她的脚下一个踉跄,速度放慢了许多,饶是如此,头仍是以不小的力道撞在墙上,发出不大不小的咚声,顷刻,额头一片青紫,丝丝血迹缓缓的渗了出来。
“我无邪这生最恨的就是受人欺骗,女人,你最好有心理准备来承受惹火我的下场。”
我对她丢出一个{炫残{书酷{网 的笑,然后用眼神示意商盛凌把她带出来。
她的眼里闪着恐惧,下颚一动。
在她准备咬舌自尽的时候,商盛凌已经打开牢门,一个箭步走到她的面前,一个拳头朝她的脸上狠狠挥去。
嘭——那女人摔在地上,半边脸颊高高的肿起。
商盛凌看也不看的将她架了出来,然后将她绑在木桩上,随后走出暗室唤来外边等候已久的下人。
三三两两的下人手中拿着各式各样的刑具,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
“皇女妃请坐吧。”我走到那女人的身边,回头对身后已经看不出什么表情的水楼澈说道。
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我抬手摸上那女人的下巴,微微一握,“我定会让你后悔当初的选择。”
“嘎——”清脆的骨头脱臼声响起。
“唔——”那女人的喉咙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我不为所动的看着她,“这样,你就没办法在自杀了。”
“你——去把汤镬升起来。”
“是,小姐。”那下人低眉顺眼的回答,放下手中寒光闪闪的大刀,走到旁边升起汤镬。
不一会儿,暗室萦绕着袅袅的雾气。
我带着水楼澈来到刚才的椅子坐下,笑着道,“皇女妃,让无邪教教你,对于一个背叛者,对于一个敌人,该怎么去做。”
“动手吧——”
我靠在椅背上,看着那女人越张越大的眼睛,片刻,她把目光转向我这边,眼里充满哀求。
“唔——”她的喉咙发出一串含糊不清的音节。
“来不及了。”我冷冷一笑。虽然我不知道是谁想至我于死地,但是现在这个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皇室,对我有生命威胁的存在,我要让它以后成为我的保护伞。
“小姐?”握着大刀的下人走到我的面前,“真的要动手吗?”
我看着她,“动手!”
那下人犹豫了一下,面色微微苍白,走到那女人的面前,握着大刀的手颤抖着。
水楼澈坐在椅子上的身子一动,站了起来,侧身看着我。
“无邪小姐,难道你今晚约本妃出来就是为了看你怎么惩治这个人吗?”
我看着水楼澈苍白的脸,摇了摇头,“不止呢……”
“无邪还想从皇女妃的口中知道我正夫的下落,只是不知道皇女妃肯说不?”我说着手朝前面的人挥了一下。
“本妃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一声凄厉的拉长的惨叫声在暗室响了起来。
水楼澈原本微微眯着的凤眼一瞪,面色白的更是厉害,然后,俯下身子干呕起来。
我一眼扫去,不止是他,暗室里所有的人面色大变,一片惨绿惨绿的。
而那声凄厉的惨叫声就是从那位下巴脱臼的女人口中发出。果然人一旦遇到超越能力能够承受的事,就会爆发出无穷的潜力,她就是一个例子。原本只能发着含糊不清的单音节竟然在眼下发出清晰的声音。
任务一完成,那下人连忙丢开鲜血淋漓的大刀,似乎那把大刀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
我扶着摇摇欲坠的水楼澈坐回椅子上,假意的关心道,“皇女妃还是休息下吧,看你,脸色都白的那么厉害了。”
水楼澈在我的搀扶下坐下,目光一撞上不远处那鲜血淋漓,{炫残{书酷{网 的一幕,慌忙移开。
不远处,那女人的下半身软软的丢在地上,汩汩的鲜血顺着周围化开,越来越大,绑在木桩上的上半身鲜血淋漓的一片。
我来到奄奄一息的那女人面前,鼻尖是甜腻得令人作呕的气味,我眉头微微一皱,“将她丢进汤镬里。”
“小姐——”商盛凌来到我的身边,看了木桩上的女人一眼,“小姐,还是让她入土为安吧。”
我静静的看着他,商盛凌的脸上此刻是一片忧心。
“我的双手早已染上了鲜血,在怎么洗也洗不干净。没有她,我也是要去地狱的。”早在亲手杀了慧玲后,我就没想过自己会进入天堂。我知道,我的手上以后染上的鲜血将不止慧玲一个人,像我这种人,地狱,才是我最好的归宿吧。即使,有些事是迫不得已而为之。
我的心酸酸的,苦涩溢满胸口。
“小姐——”商盛凌还想劝我,我一个手势扬起。
“丢下去!”语气坚决而毫无转圜的余地。
“是……”商盛凌无奈的看了我一眼,指挥下人将人一把丢进汤镬。
“噗通——”高高的水花溅起,然后是那女人一声比一声凄厉的惨叫,最终戛然而止,毫无声息,半截身躯在汤镬里浮浮沉沉。
“无邪——”一声虚弱的喊声自我身后响起。
我转头望去,水楼澈苍白的脸色已转为惨绿,扶着椅子的手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
“本妃身体不'炫'舒'书'服'网',就先回去休息了。”说着就要离开。
“皇女妃难道忘了无邪刚才说的话吗?”
他的脚步一顿,背对着我停下。
“无邪还想着皇女妃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我呢,看来皇女妃是要让无邪失望了,既然如此……”我以着最快的速度走到他的身边,搂住他。
他清瘦的身躯一抖。
“那无邪也不想顾忌什么了。”
夜幕沉沉,繁星闪烁。。
陆陆续续的官员打着嗝,拍拍肚皮,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待送走了所有的宾客后,韩子非闭着眼一下子累瘫在大厅的椅子上。
樊衡欢拧了一把热毛巾,默默的走到韩子非的身边,轻柔的为她擦脸。
脸上湿热的触感让韩子非一下子睁开了眼,她一把拉住樊衡欢的手。
“大人——”樊衡欢停住为她擦脸的动作,不解的看着她。
“很累吗?衡欢马上就好了。”
面对樊衡欢的善解人意,韩子非的心很是复杂,良久,她低低的叹了一声,将他的手包在手心里,愧疚的道,“衡欢,这阵子……我冷落你了。”
樊衡欢笑着摇摇头,“衡欢知道大人是因为太忙了才会这样,衡欢不怪大人。”
“大人,擦完脸后,我扶您回房去休息吧。”
“好!”
扶着韩子非来到床上躺下,体贴的为她盖上被子,樊衡欢抽回手正打算离开,却意外的被韩子非拉住。
“大人?”
韩子非定定的看着他良久良久,直到樊衡欢再次奇怪的唤了一遍。
“大人?怎么了?是不是哪不'炫'舒'书'服'网'?”
“……没有。”
“衡欢?”韩子非躺在床上,揉了揉眼睛,面前是一张微笑的容颜。
“是我,大人。”
“噗——”轻微的撞击声,桌上的烛台在这一刻忽然熄灭,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安静的房间,急促的喘气声越发的清晰,暧昧。
“大人?……唔……”。
窸窸窣窣的声音伴着模糊的声音。
“衡欢……我们要一个孩子吧……”只要有了孩子,做了母亲,她一定会忘了那份不该有的情意。
“……为什么?大人不是说不想这么早要孩子吗?”
“那是以前,现在我很想要一个衡欢的孩子,最好要像衡欢这么温柔可爱。”其实并不是这样的,她是想让自己的第一个孩子由正夫所出,不想这么早要孩子只是一个华丽的借口。
“大人?!”他也该忘了,也该学着珍惜身边所拥有的一切。他们今生是不可能在一起的,那样的女人肯定也看不上这样的自己吧?
“……那我们要一个孩子吧!”
暗室
水楼澈转过身,不敢置信的看着我。
“你……”
我不说话,勾起意味深长的一笑,强硬拉着他来到另一根木桩上,亲手用铁链将他锁上。
暗室里的下人早已在商盛凌的指示下退得差不多,只留下一个高大健壮的女人。
从那女人的手里拿过白色的瓷瓶,我倒一粒棕色的药丸在手心。
水楼澈使劲挣扎着被铁链锁住的身子,对我怒目而视。
“如果你乖乖的说出来,我或许还会让你好过点,可惜,你真是不乖。”我摸着他细嫩的肌肤,捏开他的嘴,将手里的药丸放了进去,帮他吞下。
药丸一入肚子,水楼澈连忙的用力干呕几声,就差没将胆汁给呕出来,却不见那颗药丸的踪影。
“你给我吃了什么?”
“chun 药。”
听了无邪的话,水楼澈在看看站在一边的高大女人,心里瞬间明白过来。他再也忍不眼中酸涩的泪,刚才那女人受刑的一幕已经带给他心里极大的冲击,眼下又被无邪这么无情的对待,他的心里除了痛更深的是对上天的恨。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受到这种对待!!!他的亲生母亲为了山庄的利益,不管他的意愿,执意要将他嫁给对方的白痴女儿。他爱的女人,为了从他的嘴里得到另外一个男人的下落,竟然想让他失去身子。他错了,他错了,他竟然会为了她的请帖而暗自窃喜,竟然会为了她的请帖而大意的独自赴约。他不该天真的以为,只要有了时间的接触,就能令她将自己放在心上。看来,他还是太天真了。可是,想要一个人的爱是错的吗?
我对着旁边的女人一挥手,她一走到我的后面,我就将她拉到水楼澈的身边。
“你,你要做什么?”他梨花带泪的问着眼前一脸邪笑的我,清瘦的身子在锁链下隐隐发抖,我见犹怜。
我嗤笑一声,挑起他精致的下巴,危险的眯起那双细眯眼,冷冷的睇视他,“你不是在恨我为何没有买下你,你不是一直处心积虑的想成为我的人吗,现在,我可以成全你…”
“成全我?”
“是啊——”我笑得一脸开怀,指着那高大的女人道,“她也是我的人,你成了她的人不就是成了我的人了。嗯?!”
见无邪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水楼澈锁链下的身子用力的动起来,“你敢这样对我?我是皇女妃!!!”
“皇女妃?”我讽刺一笑,“那又怎样!你以为抬出身份我就会放了你?告诉你,我无邪既然敢这么做就不怕你皇女妃的身份。假如我无邪斗不过你,斗不过皇室,那最多也不过是失了性命。”
“你——”他瞪大那双满是泪的凤眼。
“你去吧!我就在这看着。”
“小姐?”
“去——”我沉下脸,对着那犹豫不决的女人冷声道。
那女人低着头走到水楼澈的身边,举起的手愣愣的停在半空,似乎不知该往哪个地方下手。
“你把他的锁链解开——”
“是。”她听话的走到水楼澈的身后,开始费劲的解锁。
“你不是想知道那人的下落吗?我告诉你,我告诉你——”
“哦?想说了?”我的嘴角微微一扬,“他在哪?”。
番外。那件事(真相)
醒来的时候,身边空荡荡的,迪尔睡的那个地方早已失去了温度,凉凉的一片。
我拖着酸疼得似要散架的身子走进浴室,天花板上的吊灯霍的亮了起来,昏黄的灯光笼罩着浴室的一切。
浴室的落地镜,清晰的倒映着我的身影。大大小小的吻痕遍布全身,腿间残留着属于少女的标志。
片刻,我移开目光,打开莲喷头开始拼命的搓洗着自己。
冰凉的液体刺激着我的感官,我冷冷的打了一个寒战,手依旧拼命的搓洗着自己,直到身上泛起触目惊心的红晕。
一个人走了进来,按住我虐待身体的手。
我转过身,望着来人。
迪尔带着怒火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我。
“出去!”我甩开他的手,关上莲喷头的水源,拉过架子上的白色浴巾裹住自己。
“无邪…”他眼中的怒火隐了下去,手举到半空后又放下,良久,“我在外面等你一起用餐。”
等他出去后,我关上刚才忘记关的浴门,来到落地窗前,拉开眼前黑色的窗帘。
一束光亮照了进来,举目望去,山下霓虹闪烁,很是漂亮。
原来已经天黑了。
打开衣柜,拿出一套崭新的睡衣穿上,我开门走了出去。
迪尔若有所思的坐在沙发上,黑色的大理石桌面上放着两碗热气腾腾的意大利面。
见我走了出来,迪尔一下子从沙发站了起来。
两人对视了一会,我问,“小山死了?”
等了良久,迪尔才缓缓的点头道,“是。”
“你为什么说我为了小山做出伤害你,背叛你的事?什么叫做我不该让小山碰我?”我压下心中一波波的痛,看着面前似乎有点懊悔的男人。
“我当时看见你的时候你和小山睡在一起,你的身上有他的吻痕。”迪尔越说面色越冷。
我的脸上蒙上一层阴霾,“就因为这样?”
“什么叫就因为这样?难道这样还不够吗。”迪尔对着我咆哮。
“你连事情的原因都不问清楚就至小山于死地?!”我冷冷的看着他,“迪尔,我的听力不至于差到小山进来的时候都不知道。”我还记得刚醒来的时候,头晕沉沉的,有点沉重,就像被人下药后醒来的后遗症。
“我——”迪尔哑口无言的看着我。
我不在看他,走到门口,对着站在门外的杨堂祖道,“堂祖,去把大家聚集到大堂,有一些事情我要当着他们的面解决。”
杨堂祖看了我身后的迪尔一眼,然后道,“是,无邪小姐。”
灯火通明的大堂,三三两两的众人挤在一起,窃窃私语。
我沉沉的盯着站在众人中间的林慧玲,四目相接的时候,慧玲心虚的低下头。
我的心一痛,握着桃木椅扶手的手一紧。
迪尔看出我的异样,顺着我的目光看去,面色一沉,低声问道,“难道是她搞的鬼?”
我收回目光,看着他冷冷一笑,“假如是她呢?”
“我——”他的面色一白,说不出话来。
“如果是她,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大家安静,大家安静!”杨堂祖站在石阶上面,对着众人大声的喊。
听到杨堂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