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惊:“你不是说只是心脏的小毛病吗”女医生苦笑:“那也得看人啊,她本身体质就差,心跳缓慢,说不定会旧病复发。需要植入心脏起搏器呢,还要各种药物调理,这都需要医院来做,你自己不懂的,几万是肯定的。说不定严重的要几十万。”
我懵了,几万几十万夏姐动怒:“你们医院是不是想坑钱啊还几十万,都能换个心脏了”
女医生皱眉解释:“心脏病分很多种的,有些比较麻烦是需要几十万的。”
扬菡璐冷笑:“那就查一查她到底是什么病咯,都没结果就漫天要价了”
女医生哭笑不得:“我只是先提醒你们准备好钱,患者太虚弱了,现在都睡着了怎么检查总之呢,我们主治医生说最起码需要三万,你们准备好钱吧。”
她的做法并没有错,但却让人心里发狂。夏姐都要骂街了,我沉默着不吭声,要治病就需要钱,骂街也没用。
我说明白了,请你们全力救治吧。女医生就点点头走了。
夏姐问我怎么办,大家都没钱啊。我说能凑多少她哀叹:“我最多拿出五千,我已经给家里人寄了钱了,没多少了。”
扬菡璐十分抱歉:“我也就三千块工资”
我抓了抓头发,该怎么办
一时间大家都沉默起来,也就是这个时候我妈妈终于来了,她也相当着急,都跑出了一身汗。
她过来问我李欣怎么了,我说是心脏有毛病,心肌供血不足,需要治疗。
她并不懂,只说是不是大病。我说应该不是大病,但治疗也需要几万以上。
她立刻不说话了,我强迫自己向她要钱:“妈妈,家里还有钱吧”
我希望他们有一些老本,但母亲很悲痛地摇头:“哪里还有钱啊,你爷爷治病就花光了老本,现在你爸爸摔断了腿老天爷怎么这么对我们啊”
她直接哭了出来,我要钱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我根本没办法弄到钱。几人又是许久的沉默,我害怕医院需要先交钱才治疗,那样怎么办呢
我起身离开,让她们在这里等待结果。母亲问我去哪里,我说我去借点钱,夏姐和扬菡璐都伤心地看着我。
我离开了,直接去网吧上qq,我的长篇过了,我想问问大姐大,能不能先预支一点稿费呢哪怕希望渺茫。
她在线,我直截了当地跟她说了预支稿费的事,她相当诧异:“这可不行,稿费是公司的,我怎么给你预支呢”
我心沉入了低谷,道谢说算了。我就打算下线了,大姐大忽地给我多说了一句话:“那个,小辰啊,有个消息告诉你,你不要伤心啊。”
我疑惑不解,问是什么消息。大姐大估计很别扭:“是这样的,你的长篇稿子还是有不少瑕疵,而且风格跟别人的类似,你也知道,风格类似是不好的,你要不重新改改”
我睁大了眼睛,说怎么可能我跟谁风格类似林茵茵
她说不是,就是让我重新改改。这个所谓的重新改改其实就是毙稿了,我死死抓紧鼠标:“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可以这样”
大姐大一直道歉,最后很心虚地告诉我:“古装少女也恰好写了你这种类型的,而且她写得比较好,她读者也很多,所以让她过稿了,你再改改,有机会的。”
我半天说不出话来,鼠标几乎要被我捏烂了,我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她比我晚投稿吧因为类型相同就让她过我看你是要拍她马屁”
我丝毫不给面子,大姐大就没有回应了,qq也暗了。
我狠狠地砸了一拳键盘,凭什么
我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会这样,古装少女把我的名额给之前是我不对,我现在有急事,你借给我吧,一两万也好。
他拉我远离人群,愁眉苦脸的:“辰哥,一两万太多了,我们上百个兄弟呢,你以为赚到了就是我的啊不用养他们啊,这样吧,朋友一场,我直接给你一点钱好了,不用你还。”
我不由有了些喜意,他掏裤袋,掏了半天掏出五毛钱:“拿去吧,不用还。”
他神色很正经,但正是因为正经才让我怒得发狂,我一把揪住他衣领:“草你妈老子宰了你”
他脚踢我胸口,那边几个混混冲过来一把按住我:“你敢动我们老大”
我被几个人按住,挣扎都挣扎不开,张雄蹲在我面前摇头叹气:“你看看,谁让你不抓住机会呢现在又来求我你上次还骂我有病,现在你自己也有病了吧”
我大口喘气,他哈哈一笑:“其实我还是挺欣赏你的,这样吧,你当我手下,给我卖粉,我可以先借给你一万块,别说我不够兄弟啊。”
他疯了,短短一段时间他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所谓的帮派权利让他志得意满,不义之财让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他真的疯了。
我拳头紧紧捏着,张雄同情地看着我:“到底干不干啊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啊。”
我牙关咬紧:“干,钱给我。”
他笑得更大声,十分满意,然后拍拍我的脸:“你说干就干啊,你可不是小人物,你是大人物啊,你要去知会殿下,去吧,命令她让你加入,她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呢,她肯定很乐意见到你,记得说是我让你去的,这是我的功劳。”
我和妹子那些事♂
第一百二十五章 先天性心脏病
张雄简直就是拿我找乐子,他要我去知会殿下才肯帮我。
如果去找那个什么殿下,保不准会被怎样对待,毕竟她不是好人。而我上次又拒绝了她。
我半响不吭声,那几个混混放开我了,张雄冲我甩甩手:“快去吧,我等你回来。”
我起身,阴沉着脸离开这里,如果有可能我绝对不会找他借钱,但现在我没有丝毫办法。他说愿意借钱给我。前提是我去知会殿下加入他。
那我就去,还有什么比得上妹妹的命呢
夜风寒冷,我往酒吧跑去,还是上次那个酒吧,一进去就感受到了热闹的气息,里面很温暖。
我打量四周。灯光太闪,什么都看不清楚。我就问一个酒保殿下在哪儿。
他果然认识,奇怪地看我一眼,指了指右边的角落。我忙往那边过去,果真看见她了。
她跟两个男的坐在一起,还有几个陪酒女在逗她开心,她就乱抓乱摸,跟男人一个样。
我深吸一口气走过去,那两男人相当警觉,当即盯着我。
然后殿下抬眼瞄了我一下,很是不在意地笑了一声。
一个男人开口问话:“你找殿下现在你可没有资格了。”
他们都还记得我。我语气很沉:“张雄让我来的,我想加入他帮派卖粉。”
殿下一下子笑开了:“这样啊,真是出乎意料呢。”她摆摆手,赶走那些陪酒女了:“来,坐吧。”
她似乎很和善。我希望多了一分。我就坐下了,两个男的盯着我不吭声。
殿下掏出一只烟来抽,很快将一股呛人的烟雾喷在我脸上:“我这个人从来不会强迫谁做什么,当初我也没强迫你,你说对吧”
我沉默地点头,她露齿一笑:“但是我偏偏恨透了那些不听我话的人,比如你,哎,特别恨。”
我抿紧了嘴,低声说对不起。她哈哈笑起来,然后从怀里掏出个四四方方的小袋子丢在我面前:“这玩意儿很不错,你吃一口试试。”
我眸子一缩,这是我越发沉默,她跟张雄一个德行,就想在我身上找乐子。
“怎么了吃啊,不吃我可不开心啊。”
她催促一声,我凝声说我不想吃,你有没有别的要求
殿下乐了:“你还挺有意思啊,我想想啊,我那么记仇那么小心眼,这个习惯的确该改改了,算了,我不罚你了,狮子,你提要求吧。”
她看向其中一个男人,那男人的确跟狮子一样雄壮,他直接就伸手抓住我肩膀,嘿嘿笑了起来:“那我就不客气了,来吧,陪我一晚。”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然而他真打算抓我走。我当即恶心得反胃,一把打开他的手:“我吃”
殿下兴致勃勃:“快吃快吃,我最喜欢看人慢慢堕落了,快吃嘛。”
她的语气好像撒娇,但只有我知道她有多恶毒,这是个魔鬼。
我抓起了那包东西,我听人说过,这玩意吃几次就迷上了,但一次并不会迷上,我就满足她一次。
我拆开了一口吃了下去,殿下兴奋得直拍手:“哈哈,什么味道”
并没有什么味道,一股白开水入了肚子似的,但随即而来的却是燥热和眩晕,我揉了揉脑袋,殿下十分开心:“这可是纯度百分之九十九的货,你赚到了,享受一下吧,比**还爽。”
她的话没错,不过一会儿我就觉得天旋地转了,身体放空,心里有股想吐的感觉,但吐不出来,而且仿佛听到了血液流动的声音,一种精神上的极大满足感铺天盖地袭来,我甚至觉得就这么下去算了,人活着太累了。
殿下一直很兴奋地看我的反应,她是个很变态的人。还叫了陪酒女过来摸我,她喜欢看一个正常人堕落。
我几乎提不起心思来反抗,我觉得这样真不错。
然后我被他们丢了出去,殿下似乎在夸我,要我再接再厉。
我视线有点不清晰,那种感觉太难形容了,我艰难地走几步一下子呕吐起来,如同晕车了一样,身体十分难受,但脑海中却很舒服。
我就在街边坐着,闭着眼睛喘着气,嘴边呕吐物还没擦干净,我像是做起了梦,梦到了很多美好的事情,梦到我和妹妹很开心地在一起。
等所有梦境破灭,我脸颊火辣辣地热,睁开眼睛一看,张雄在扇我脸:“喂,死了啊。”
我还在街边,他带了几个弟兄围着我。我口齿有点不清,那股难受劲儿还在胸膛里徘徊,我努力地吞咽口水,张雄给我灌了一口矿泉水:“第一次都这样,多吃几次就很爽了。”
我颤抖着伸手:“钱。”
他啧啧嘴,说谁会带那么多钱啊,有空再给我。我一下子清醒了,眼神冰冷:“你给不给”
他怒了:“你威胁我知道你现在什么身份吗”
我说我没身份,你要么杀了我,要么等警察查你。
他冷了脸:“你想死吗”我说我要钱。他冷哼一声,一脚踹我脸上:“老子又不是不给”
他踹得狠,我牙齿都流血了,张雄让他的弟兄们给钱:“钱都拿出来给他,我也算仁慈义尽了。”
几个人纷纷掏钱,他们身上都有不少,张雄身上也有一沓毛爷爷,全丢我身上:“殿下让你以后当我的副手,你可记住了,殿下看重你是你的福气,别他妈不识好歹。”
我没吭声,他带人就走,我有些僵硬地捡四周的钱,很多张一百一百的,我一张一张地捡起来抱在怀里,大口喘着气爬了起来。
现在是半夜了,到处都不见人,我找不到车子,只能走路去医院,走到半路却看见扬菡璐跑过来。
她比我还着急,问我去哪里了。我说我去弄钱啊,她擦我脸上的汗,十分担忧:“我跟夏姐找了你好久,以为你出事了,你怎么这么狼狈还臭死人了。”
我说别管了,现在去医院吧。她疲惫地叹气:“现在去干嘛人家医生都睡觉了,明天再去吧,你妈妈回去了,说是跟你爸爸商量一下治病的事。”
我问李欣有没有事,她当即气愤:“医院怕我们没钱,一直说先住院观察,气死人了”
我太累了,有些睁不开眼睛,如果不是还有一股信念支撑着我,我肯定立刻就会倒下。
扬菡璐扶着我一步步去她租房:“先休息一下吧,我见过李欣了,她跟平时没啥两样,估计不会有大碍。”
我心里逐渐放松了下来,等回到了她的家,我倒地就睡,迷迷糊糊感觉她在奋力将我拖上床去。
我也不管了,睡吧。
翌日天大亮我才醒来,一醒来就着急了,扬菡璐让我吃点东西:“不要急,李欣还没检查呢。”
我胡乱填饱了肚子,拿着钱去医院。夏姐和扬菡璐也来医院,三人一合计,勉强凑了两万块钱,先交给医院了。
这下终于正式检查了,我焦急不安地等待,那个女医生过来跟我聊天:“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不过也别太担心。一般来说只要不是遗传性心脏病都能治好,你家里没有遗传病史,大可放心。”
话虽然这么说,但我还是坐立不安,我在走廊里焦虑地走动着,足足过去了大半天,什么消息都没有,而我父母也来了。
我母亲一脸悲痛,父亲则相对冷静,他还拄着拐杖。
我尽量冷静下来,母亲让我单独说话,我就跟她过去了。
她一张口就哭:“没办法啊,家里实在拿不出钱来,你爸爸说算了,尽量就行,不能强求。”
我咬着牙不说话,父亲在旁边插话:“这都是命,李欣就是这种命,我们对她已经算好的了,如果她过不了这个关卡就算了吧。”
我怒火上涌:“你这是什么话她是你女儿倾家荡产也要医治”
父亲也怒了:“家里只剩下一栋破房子了,你拿去卖,给你了”
母亲在旁边欲言又止,她似乎想告诉我一点事,我抿嘴看着她,她张口要说,那边女医生却急冲冲跑过来:“检查结果出来了。”
我心头猛地一跳,拳头瞬间捏死,女医生安慰我:“别担心,是先天性心脏病,准备钱治疗吧,我们会尽力的。”
我呆立当场,手指头抖个不停:“什么”她又说了一遍:“先天性心脏病,要动手术,先准备六万吧,后续再看看情况如何。”
我一把抓住她肩膀:“我家里没有遗传病史,你瞎说什么先天性心脏病”
女医生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母亲赶紧拉开我,父亲叹了口气:“算了,由着她去吧,家里没钱治疗,这么多年养着她也算尽了力了,李辰,她不是你亲妹妹,你别闹了。”休吐池圾。
我有点反应不过来,怔怔地看着父亲:“什么”
母亲又开始抹泪:“都是命啊,强求不得,辰啊,算了吧。”
我嘴巴蠕动着,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我脑子里像是被一根棍子搅乱了一样,到底,什么跟什么什么是什么
女医生也傻了眼:“你们搞什么六万都拿不出来吗就做个手术而已,顶多八万,很快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