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现在那些好话哄哄少先队员还可以，对于我这样的寄生虫屠夫来说，说一万句英明伟大勇敢，还不如来点实惠的。
那两个老爷子都开出了自己的价码。
上校老头开出的价码，是推荐我做他的下一任武官。这样我至少可以升级为中校。而且还可以是皇家陆军中校而不是地方武装的护国军中校。如果我不愿意，也可以去帝都做大使馆的武官助理，同样也是陆军中校。
领事老爷则是爽快的多，他给我开出来的价码是他的未成年的小女儿。16岁的达尼亚，还有一座小庄园作为达尼亚的嫁妆，而且结婚费用也由老头子那边出。
97－2
“看呀，男爵老爷。这就是我家的达尼亚……”老勋爵拿出了他女儿的照片。照片里，一个有些腼腆的白种女孩在笑着。
“哦，是准男爵。领事老爷，您忘了在我的爵位后面加后缀了。而且，您的女儿好像还未成年……”
“没关系，准男爵大人，您立下了这样的功劳，维护的我们拜占庭第三罗马的荣耀，凯撒一定会晋升您的爵位的。这样，我也知道，那天的事情是您一个人的决断，和尼古拉·伊万诺维奇一点关系也没有，他只是一个不敢担当只想老老实实地混到少将军衔退休的老头子。而君士坦丁堡那边给了我们两颗凯撒勋章而不是三颗。您看，看在我在领事馆这么照顾您的面子上，看着达尼亚想要一个英雄父亲的面子上，您只要发挥一点点诚实的美德。把那天尼古拉·伊万诺维奇挂了您的电话的真相说出来，而且把我默许你们动用重装备和武器的事情也报告给帝都，其他的就由凯撒决定，这样不好吗？”领事老爷端来了一杯红酒递给我。
“可是，那一天我也没有收到您的直接命令出击。这一切只是我的武断决定。”
“不要这样，准男爵大人。您看，这些日子发生了很多事。又是打仗又是开枪的。还接连有我们的员工被暗杀的可怕事件发生。而且，最近我还听到了很多不好的传言。”领事的脸上一怔，漫步到办公桌的后面。
“领事大人指的是什么？”
“哦，也没什么，只是关于谢尔盖的事情。据说，谢尔盖在死前的几天，曾经一脸脸色苍白地说过他会被邪教的人杀死。还交代了自己的后事。”
“那又怎么样？领事大人得知了什么破案的线索了吗？”
“线索什么的倒是不敢说，只是准男爵大人的前妻……密探局的人都在调查她。正当我们准备挖出进一步的线索的时候，却发生了那样的意外。”
“我的前妻是在扎伊采夫之前死的。这一点领事大人也知道。”提到柳德米拉，我的脸色也不自然起来。心脏也砰砰地跳。
“没什么，准男爵大人，啊……应该说是胡英华先生。关于您的前妻，扎伊采夫曾经说过很多细节……”
“领事大人，您知道的太多了。”
“不不，胡先生。最近这些天，在您的西区老宅接连发生的警察官被枪击的案件里。我发现了很有趣的东西……当然，准男爵大人，如果达尼亚成了一位拜占庭英雄的妻子，谁会管一个已经死去的契丹通缉犯的死活呢？而且扎伊采夫在临死前的几天里，好像也去过那西区老宅……我想，您会喜欢达尼亚的。我家的达尼亚，怎么都会好过那个邪教的圣女……不是吗？”
“去尼玛的！”我一把丢过了手中的酒杯，砸到了领事大人的身上。
提到了死去的姐姐，我的眼泪再度流了下来。
大概是没有想到我会这样，领事大人居然被我的酒杯砸到脸上之后倒在地上。
这个时候，从领事办公室的大衣柜里冲出来两个彪形大汉，一把按住了要掏枪的我。然后，又从门后又是两个……
“你是早就计划好的？”被按在了地上，手枪被抢走的我，看着被砸了一脸红酒的领事，咬牙切齿道。
领事擦了擦自己脸颊上的红酒，一副惋惜的样子。
“你这是何苦呢？波波夫·卡瓦利。为了一个邪教的女人殴打一位贵族，你这样做值得吗？你看，如果你选择娶了达尼亚，然后把那个来路不明的小女婴送回胡英华的父母家，那么一切都不会发生。您不是天朝的抢枪袭警杀人犯胡英华，也不是邪教头子柳德米拉·别列科娃的丈夫。您还是尊贵的阿尔谢尼耶夫准男爵。至于那些谋杀、异端、强奸、乱伦的罪名，统统与您无关。
相信我，准男爵大人，贵族想要提升自己的地位，必须要和其他的贵族联姻，不然，连守住自己的领地都很难的。看，您明明拥有一家酒厂和一座矿山，可是您得到您的领地的收益了吗？那些财产，不都是您的上级领主阿尔焦姆的所有物吗？您本人得到了什么？
相信我，娶了达尼亚，有了自己的妻子和管家，您就可以真正地过着贵族的生活，而不用这样整天地向平民这样睡公寓楼。娶了达尼亚，我也可以去帝都担任大使，把那个不称职的鲍里斯·彼得洛维奇换下来。从而给我们两家带来更大的收益！”
“如果我拒绝呢？领事大人，好像我的爵位还比你大上那么一两级。您没有资格对我采取限制人身自由的手段吧？现在你她妈的把我按在地上，好像就是对上级贵族的侮辱！”
“年轻人，不要这么冲动。毕竟，和邪教异端同谋可是很严重的罪名。凯撒可以剥夺你的爵位让你变成平民甚至农奴的，到了那个时候，我对你采取任何的措施都是合法的。而且，光是娶了邪教圣女，都可以让你上火刑架了。当然，如果娶了达尼亚，我可以说这是您受了邪教的蒙蔽。你所有的一切都不会消失。您还是高高在上的贵族。”
“既然我还是高高在上的贵族，那么你们现在最好放开我。玛格达佳琪勋爵！老人家，你要记住，贵族法庭并不是你说了算的。即使是要逮捕我，也应该是由凯撒的贵族法庭的法警队来逮捕我，而不是你们！”
“别生气，孩子，你会有24小时时间考虑的。不过，要快，不然，贵族法庭的传票一下来，事情就变得无法挽回了。您看，我连达尼亚的庄园都为您准备好了。如果您不满意，我再陪送一个管家和四个女仆和十五个粗使农奴怎么样？喂喂，你们这些灰色牲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放开准男爵老爷。”
几个大汉把我拉了起来，把我的手枪也还给了我。
我拿回了自己的手枪，狠狠地瞪了勋爵一眼。
“寄生虫！”
“哦，孩子，我刚才什么都没听见。如果您还想让杀人犯胡英华和邪教头子柳德米拉的父母和那个来路不明的女婴没有理由地还在领事馆家属楼住的话，最好不要说别列科夫邪教组织的口头禅，这样的话语不是应该从一个贵族口中说出的。”
“我爱着柳德米拉，有我活着的一天，就绝不会娶那个贵族小姐为妻！”
“天呀，波波夫·卡瓦利，您不知道在我们帝国，虽然乱伦已经不算什么，但是串通异端谋害贵族子弟是一项重罪吗？你和柳德米拉的家人做出的事情对您英雄的名誉很不好。如果您不忘了您做过的荒唐事，不尽快地娶一位真正的贵族小姐为妻来平息谣言。您会收到贵族法庭的传票的。好啦，现在还有22小时，希望您会尽快给我打电话……你们几个，送准男爵老爷回家休息。”
就这样，我被几个领事临时雇来的保镖送出了领事馆。
但是，我不想回家。
因为我不想见到自己的父母。
也不想去见那个被我和文音生下来的孩子。
一见到她和父母，我就想起这一年的荒唐生活。
一看到我的父母，他们就会再次提起柳德米拉，再次哭哭啼啼。
我什么问题都不想去面对，所以，我就想回到西区。回到自己的家里。
回到家里，我只是买来了一大堆食物和酒，然后抱着酒瓶子一个人发呆。
也许，我的父母和姐姐早就死了。
我也早就死了。
也许，在贵族法庭的传票送到之前。我应该给自己一枪？
或者……
干脆喝醉了就好了。
喝醉了，在梦里，我就能再次找到她。
再次和姐姐在一起。
想到这里，我端起了在楼下小卖部买来的烧刀子，就着烧鸡和豆腐干，一口气喝了半瓶……
渐渐地，我见到了别列科夫。
我讨厌那个人，但是，看到他身后的身影。我笑了。
柳德米拉，穿着军绿色的夹克，跟在别列科夫的身后……
98少先队员之惩戒
夜里，天北市‘南区的高架桥上，一片灯火通明的繁华。
一辆黑色的皇冠小轿车里，喝的醉醺醺的老头正在和前面的司机聊天。
四十岁上下的中年司机两眼紧盯着前方，一副尽忠职守的样子。
“知道吗？加利福拉，老爷我这次发达了。你看美国领事那副死了爹妈的样子，还抱怨我把他拖进了麻烦之中。要是没有我们拜占庭和英国人和异教徒死磕，他们美国能独立，能成超级大国？取代英国成为海洋霸主？一切都是假的。没有拜占庭，他们美利坚什么都不是，只是一群在殖民地里面刨食的乡巴佬！”
“老爷，彼得罗夫那边好像和帝都大使馆做出了交易，帝都大使馆那边的武官们也更倾向于把勋章给他。大使那边的意思也是，毕竟，彼得罗夫才是那天抗暴的总指挥。”
“你是说尼古拉·伊万诺维奇那个胆小鬼吗？那天他挂了波波夫的电话，以为就可以不但风险地领取功劳？如果波波夫开着装甲车压死了人，恐怕第一个举报波波夫上贵族法庭的人就是他！不要理会那个墙头草。
你以为大使馆的人们真的是被他买通了？才不是！大使馆那群官僚是想要大使的小舅子——也就是魔都领事馆的领事继任大使，如果我得到了那颗凯撒勋章，那么下任大使的人选就是我。
拜占庭喜欢英雄，拜占庭需要英雄，所以我，就要去做那个英雄。哪怕是得罪了个把被冷落的光蛋贵族也无所谓了。
明天，只要明天，阿尔谢尼耶夫准男爵就会作出有利于我的证词，那颗凯撒奖章和大使的位置，我要定了。”
“但是，看准男爵大人的样子。似乎很抗拒。”
“抗拒也没有用。他没法说动几个盟友，对我进行什么【正义之战】，也没法用污蔑我自己的名义提出决斗。因为扎伊采夫在死前，把他杀人用的手枪和那个柳德米拉的材料都给了我，还要我帮他照顾他的弟弟维克多。
现在，他的弟弟维克多已经是扎伊采夫勋爵了，我做到了我的约定。所以，扎伊采夫搜集来的材料一旦曝光，不会给我惹来道德上的麻烦。我也想不到，那个新窜出来的拜占庭英雄，居然契丹人，而且还是杀人犯，邪教头目的丈夫，还娶了自己的姐姐……”
“老爷，和这样的杀人犯异端打交道，会不会很危险？我听说，在民间，一旦有证据证明某人是异端，那么十年苦役是最轻的结局。而且，貌似和异端打交道的贵族们，也没有什么好的结果传出来。”司机有些担心地问道。
“哈哈哈……加利福拉，你担心的太多了。如果那个波波夫真的像是扎伊采夫说的那样的话，那么别列科夫为什么不直接就收了他！相信我，他只是一个和异端做了一些小交易的倒霉蛋。也许那个什么圣女的只是被别列科夫派过去做色情间谍收买贵族的，结果被识破之后灭口了。那个扎伊采夫也是因为我们这边在海参港的动静太大，别列科夫就采取了报复行动。你放心，那个波波夫的底细我知道，他只是一个好冲动的年轻人，我们的达尼亚一定会俘虏他的心的。”
笑着说完了这些，领事老头的头狠狠地撞到了前排座位的靠背上。
“哎呦！你是怎么开车的？加利福拉！”领事老爷狠狠地训斥了司机一句。
“老爷……”司机说话的动静带着颤音。
“怎么了？”领事老爷狠狠地瞪了司机一眼。然后，他的表情就诡异了起来。
皇冠小汽车的前面，一台泥头车赫然停在了前面。
很快，小汽车的后面也被泥头车堵住了。
两台泥头车都用红布遮挡了牌照。
泥头车的货厢上面，跳下来十几个拎着镐把铁棍，民工模样的汉子。
前排座的司机马上想着掏出了手枪，然后把车门紧紧的关好，掏出手机准备报警。
但是，民工模样的汉子们开始用铁棍钢筋砸车了。有人站在车子上面，钢筋一下子就把司机脑袋顶上的钢板扎了对穿。
还没等开枪，司机就大脑破裂死在了驾驶室里。握在手里的手枪还没来得及开上一枪。
这下子领事老爷慌了，只会大喊自己的身份。
“我是罗西亚天北领事馆领事官，我向你们提出强烈抗议。”
这个时候，车子的后门被镐把砸的变了形，玻璃也被砸烂了。领事大人想要去捡起司机握在手里的手枪开枪射击。
但是，外面伸出几只大手，把尊敬的领事老爷拉出了车外。
“暴徒！义和团暴徒！我抗议，我是外交人员！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在高架桥的灯光下，领事老爷挣开了暴徒的控制，站在灯光下和暴徒们对峙着。
98－2
灯光下的黑影们，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领事老爷暗自庆幸，心想，只要现在不动手就好。虽然加利福拉的死很令人惋惜，但是，一旦中帝国的官僚们前来，领事老爷相信那些软弱的官僚们会给予他一大笔的赔偿金的。而且，如果今天晚上自己勇敢抗击义和团暴徒的壮举传到帝都，那么那颗凯撒勋章就是他的了。
开玩笑，那个彼得罗夫敢自己单挑一群杀人犯吗？这样的壮举，不就是自己这样的英雄做出的吗？那天的还击命令，不也是自己这样的英雄做的吗？怎么可能是彼得罗夫那样的墙头草懦夫的功绩呢？
想到这里，再看着黑影们麻木不仁地拎着凶器站在一边没有人敢上前，领事老爷不由地得意起来。
直到一个雄厚有力的声音的响起，这里的僵局才被打破。
“剥削阶级的寄生虫，你们在海参港屠杀了那么多的拜占庭信徒，现在在天朝，还要恐吓神的子民吗？”
这句话是用希腊语说的，在天朝的夜空下，显得是格外的违和。
这个时候，领事老爷的酒被吓醒了一半。
“是谁？是谁这散布异端邪说？”
“格里高利·乌里扬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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