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悟通,那忘记刀招变得随手乱砍却又神妙无方就是理所当然的进步。
黄毛的苦修完成了对气的了解和掌握,昨天的那一场逼迫下进入的境界就正是合适的机缘。他本身的真气和后天修炼而成的真气已经融为了一体。这并非是指打通任督二脉的那种通,而是身体对真气,真气相互之间“了解”程度到达一定境界的那种“通”。虽然气脉不是真的能在体内胡乱运行,但运导之气和生命运行之气能毫无冲突的相融游走却正是登堂入室的第一步,这让一切变的开始可能。
当运动员拿奖牌的时候总是有无数观众陪他一起激动,当此时的黄毛激动不已的时候也同样有人来凑热闹。“砰”的一声门被撞开了,七八个黑衣人冲了进来,手持枪械对准了黄毛。黄毛心情正好,见到他们只是觉得有趣,首先找上自己的居然是守护者而不是木乃伊,想来是在这个“木乃伊帮凶”最后的出现处布置过什么才会有那么快的反应速度吧?不过既然他们都还存在,那么最后一战胜的是印洲队了?不过管他,自己不打算在埃及混,也不打算和这些普通人计较。大笑声中他把气往运向足少阳胆经,就要体验一下武侠主角们那种“运气于足,行走如飞”的快感。
中国有古语叫做乐极生悲,还有叫做得意忘形,都可以用来形容现在的黄毛。当然,被套上这两句成语的人都没好下场!人体是个非常精密的构造,真气的秘密更是玄中套玄,岂是那么苦练三两年就真能收发自如?这个阶段缓缓运气尚要小心,何况黄毛这样只是稍稍摸到了一点运气的诀窍就如此嚣张的乱来,立马遭到身体忠实的反弹。运往足下的气并未象刚才那样顺利的冲到涌泉穴,而是几乎以排挤的方式冲击着足少阳胆里本身流动的生命之气。这一絮乱如何了得,腰部以下瞬间麻痹无力不说,一阵如刀剐的感觉从丹田撕裂般的冲向四肢全身,而后又象橡皮筋一样的拉扯回来狠狠砍在黄毛气海上。黄毛一口鲜血狂喷了出来随即就是眼前一黑,而昏迷前最后一个念头竟然是“武侠小说,果然信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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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去给奶奶祝寿,二更不了了,改日补上,见谅!
埃及 罪孽
黄毛醒了,是被人用水泼醒的。他常在电影里见到这样的桥段,但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会成为这样被吊起来的“英雄好汉”。略一内省,连试不用试就发现体内的真气已经乱七八糟的揉成一团,如果不是自己的内力尚不算强而且真气相融刚刚迈过那道门槛,之前的那次走火已经可以要了自己的小命了。纵使现在活了下来也是全身酸软,手脚无力,比普通人更还不如许多。
“嗡!”破空声响起,一条鞭子已经抽了过来,狠狠在黄毛身上拉出一道血痕,黄毛惨叫了起来。自从习练金钟罩之后他的身体还从来没受过这么激烈的疼痛。无论是橙堂香的奇形刀刃还是医生之手都是以破坏对方身体为主,论疼痛感绝对难及此时万一。
抽他鞭子的人是个黑衣大胡子,他们所在的地方看上去象个地下室,周围还放着其他一些简陋而可怕的东西。“等等,我想你们可能搞错了。。。。。。”黄毛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鞭子抽了过来,惨叫声把剩下的话压回了肚子里。
当大胡子再度举起鞭子的时候,黄毛竟然不自觉的颤抖起来,虽然他的理智想控制自己,但身体却忠实的反应过了内心的恐惧。面对可怕的刑罚,内心没有任何支撑点的黄毛根本想不出一个让自己熬刑的理由。小时候看电影《红岩》的时候曾经对叛徒甫志高不屑的很,以为那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现在他可是知道了,如果没有一个可以让自己支持的信念,那换谁去那个位置都是叛徒!
“等等,别打了,你们想问什么?”黄毛忙不迭的说道。倒不是他真的骨气软到两鞭子就什么都招,而是他根本没有什么不可以告人的东西!一个人如果被严刑逼问的是牵扯重大的秘密,那反抗性是极强,可如果只是类似“你叫什么名字?”之类根本无伤皮毛问题,谁也不会有足够的意志去抵抗哪怕轻微的痛苦,更何况眼前上的是大刑!
“啪!”对方毫不理会他在说什么,举起的鞭子还是重重的落了下来,黄毛又是一声惨号。这种专门刑罚所用的鞭子不但是十几股铁丝扭成,上边还挂了许多小钩和铁珠,一鞭之下就是一道皮肉被拉走。那种疼痛没经历过的人绝对难以想象。施刑者似乎并不想从黄毛嘴里得到什么,只是纯粹的想释放他的暴虐。不到二十鞭子,黄毛身前身后已经被抽的稀烂,整个人血淋淋的吊在半空瑟瑟发抖,连嗓子都已经只能发出“荷荷”的声音。
大胡子举鞭还要再抽身边一个白发老头挥手制止了他。看出黄毛的身体已经到一个极限,再抽下去就会有生命的危险了。这十几鞭子的下马威应该让他知道该怎么说话了。这种一言不发一言不问,先上重刑的审讯手法正合对付那些脑筋九曲十八弯,被抓以后还想着巧言搪塞以图侥幸的犯人。以雷霆的手段让他搞清楚现在的形势,接下去的讯问就会顺利的多。其实,他们因为之前的大战而把黄毛的转算估计过高了!
本来守护者对待黄毛是如临大敌,这些人之前把整个守护者营地移为平地的“恐怖”已经是深入人心。如果不是因为守护者们都是狂热的信仰者,那这个组织早就崩溃解散了。尽管如此也可想而知,刚才那些第一批冲进房间的人其实都已经有了一死的觉悟,哪里想到黄毛临阵抽风一样的突然吐血昏倒。这简直是天赐良机,当场的人就想先把黄毛四肢剁下来以防万一,结果被白发长老劝住。要从一个人口里问出秘密,没压力的跟他讲道理,让他轻松的胡扯固然是白痴行为。但如果审讯前就已经让他觉得生无所恋,只求一死的话,这样人的嘴巴也是同样撬不开的。
虽然长老不知道内功这种东西,但也可以判定出这个人是自己的能量反噬了,短期内不会有什么威胁性,比寻常人都还要不如。这才只是简单的用了吊起来抽打的刑罚方式。不过看样子也差不多火候了,这个人明显已经屈服,他的眼睛里并没有什么支撑他的信念。老人一挥手,一桶马尿淋到了黄毛身上,这种东西对伤口的愈合有帮助,但同样是令人疼的痛不欲生。黄毛几乎全身都是伤口,本来已经半昏迷的他直接在半空狂吼了起来,身体不体的扭动挣扎,好象这样可以甩脱疼痛。
“你叫什么名字?”终于大胡子开口说第一句话了。天知道这句话对黄毛来说是多么大的安慰,看刚才的架势,黄毛几乎以为对方只是单纯的想折磨自己给被炸死的同伴报仇,折磨够了就会一刀宰了自己。那也死的实在太冤枉了。虽然来之前就想过会有种种危险,可要是死因是自己的一次自以为是的妄动,那真是死了都不能闭眼!
“我叫青奋!”黄毛说话有气无力,但心下却是稍稍安定了些。既然有得谈那就不会那么快杀了自己了,也就代表有机会!只要能让真气回到自己的位置去一切都好办!现在自己最需要的就是时间,只要能给自己足够的时间活下来那让自己干什么都可以答应。
讯问出乎意料的顺利,几乎是问什么答什么。这么怕死配合的犯人守护者们还是第一次见过,好笑之余也就格外的蔑视。对于他们来说,叛徒是简直不可想象的东西!
守护者有他们的想法,黄毛也有自己的考虑。他们所问的东西他全部据实回答,一来是因为短时间他根本编不出完美的瞎话,二来也没必要去编。无论是自己的来历还是团队的情况都和这些任务背景中的人物没有丝毫的牵扯,以后也更加的不会有关系,就算宣扬的全世界都知道主神的内幕也没什么了不起,反正一不扣分,二也不会把这些消息泄露到其他团队的耳朵里去!所以他回答的没一点心理负担,这在众人看来更是无耻之极的表现。
审讯稍告一段落,大胡子和白发老头到一边去商议,应该是探讨黄毛的话的可信度和马上需要的对策。虽然什么主神,什么空间的听上去完全是瞎话,但真的要编谎就不会编那么离谱,结合两人的认知和之前那段日子天昏地暗的打斗,这话的真实性反而很高。那接下来的问题就是,该拿这个俘虏怎么办?一刀杀了是最简单的办法,可聪明人往往不喜欢简单。
黄毛刚才也并非无脑流的有问有答,他也知道讯问完之后自己必须还有价值才可能活下来,否则等待自己的就是喀嚓一刀去给他们同伴报仇。所以在情报里他就加料说,左手腕上那个他们解不下来的手表其实就是一个发讯器,在刚才生命垂危的时候它自动的向同伴发出了求救信号,收到信号的队友马上就会来救援自己。接着大胡子问了个很关键的问题“他们多久能到?”
这个回答真的很关键。说的短了太容易穿帮,过不了几天他们就会怀疑自己的话。说的长了又太胡扯,对方更不会相信。最后黄毛一咬牙“一个月!空间最后的传输能量已经被我用光了,他们收到信号要再传过来起码要攒一个月的能量。大概,只来得及给我报仇了吧!”黄毛苦笑起来,这个表情倒并非演戏。
大胡子嗤了一声“还想报仇?”虽然嘴上这么说,但那些人的厉害他却是亲眼得见。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和伊莫顿是一伙的,随时可能回来复活这个大祭祀,那么纵然是有着灭营之仇,作为守护者的首领他也不想和他们开战。可既然肩负了职责,那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防止那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商讨的结果很快出来了,敌强我弱,硬拼是不明智的。但既然还有一个月的准备时间那也非一切都是定数。上次战斗也看的出来,那些人也并非不死之身,足够的子弹和炸药就能消灭他们!这个叫青奋的小子就留下来,对战的时候活人总比死人有用。
另外,“一个月”的时间也未免太漂亮了,不长不短的刚刚好,好到都让长老眯起了眼睛。是真的一个月?还是其实今晚就会有人来,说一个月只是麻痹自己?又或者干脆根本不会有人来,这小子只是在拖延时间另有鬼主意?可不管是哪种情况,自己都只能做好最坏的准备,时刻警惕。阻止伊莫顿重返人间,消灭一切试图复活他的野心家和疯子是守护者传承千年的职责,无论是什么样的对手也不能让自己后退。
小半天的工夫过去了,黄毛那过人的体质已经让他全身的伤口都开始结疤。看到这样的情景,纵使长老很有自信这个人在短时间内无法摆脱能量反噬带来的恶疾,但也不敢大意。不但让他自己解下了那块据说是发讯器的手表,还用号称能封锁一切能量,就算伊莫顿带上也会变成凡人的手链和脚镣把黄毛手脚都拷了起来。随后一个白布裹头的家伙提着破布一样的黄毛扔进四面是墙的小房间。
黄毛不认识这个人,可明显对方认识他,而且非常的仇恨。他几乎是朝死力的殴打着黄毛。真气絮乱连手脚都无力的黄毛只能象一个普通人那样被打的死去活来。最后当他几乎已经是进入弥留状态对方才停下手,不知道是因为长老吩咐了不能整死他还是只因为自己打累了。
他抓着黄毛的头皮,五指鲜血淋淋,两人鼻子几乎贴着鼻子。黄毛眼前已经模糊了,看不清细节,只看到了一张因为仇恨而扭曲的轮廓。耳边还有他阴冷而模糊的声音。黄毛恍惚中只听见了爆炸,父母这样的单词,只有最后一句话清晰异常“你的罪孽必须用你的残生来清洗,哪怕你只能再活一天!”
埃及 自然道德
这个世界是否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黄毛虽然出家两年却是不相信这个。不过总的来说,抛开善恶的必然性,只论因果的话他还是支持这种论调的。比如,他现在就在为原来种下的因偿还欠下的果。
寻常的皮肉伤虽然疼的让人死去活来,特别是敏感的神经更是让他体验了数倍于常人的地狱,但同样的,过人的体质也让他并没受到什么实质性不可挽回的内伤。一晚的时间过去了,虽然看上去全身都是血淋淋的疤痕好象伤重的随时都可能死掉,但实际上却是已经能跑能跳。但絮乱的内息仍旧让他弱于常人而不敢妄动,只好装出一副残废的样子再找机会。
说来也奇怪,昨天那顿排头可是挨的结结实实,自己也确实差点就被打死。这样的伤势居然半个晚上能痊愈内伤?别说现在没了内力,就算自己完好的时候也不可能啊!黄毛折腾了半晌没搞明白,只好暂时搁置一边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没亮,牢房的门被一脚踢开,那白布头二话没说一桶冰水对着黄毛当头淋了下来。对于熟睡中热乎乎的人来说这无异于是千把刀子当头落下。黄毛大叫一声几乎是从床上平着飞了起来,这个剧烈的动作把不少刚结的疤又再次撑裂。鲜血流出,把他那件已经破烂不堪而且早被自己的血染透的衣服又再浸湿了一次。
看着血淋淋的场面,白布头好象很满意,他残忍的笑了起来,伸手想抓着黄毛的头发拖着走,可一出手才想起对方没有头发,尴尬了一下越发愤怒,又是一顿拳打脚踢,直把黄毛打的在地上缩成一团。
白布头喘着粗气,地上的人固然是奄奄一息的样子,他的体力消耗也相当的大!这个家伙身上的肌肉还不是一般的硬,用力少了打上去自己的拳头都疼!想到这里白布头又恼怒了起来,狠狠的朝黄毛肚子上踹了两脚,看到对方痛苦的样子这才稍稍解气。抓起黄毛的两脚间的铁链,就这么用拖的方式挑着磕碰突起的地方走,把他一路“摔”到了地下空间的另一头。
热!火炉!铁块!这是黄毛首先看见的东西。炮烙?黄毛的脑袋里首先跳出了这个可怕的名词。虽然自己还有价值对方暂时不会伤及到性命,但肯定会想尽办法折磨自己,莫非要炮烙自己的四肢?想到这里黄毛不禁哆嗦了起来。小的时候他曾经被刚烧完的火柴棍给烙到手指,那滋味让他永生难忘。现在居然动用到那百倍的酷刑,黄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