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奴婢见过太子妃!”百里飘絮正用着早膳,便是见着如锦急匆的朝着她小跑而来。
“何事这般惊慌?”见着如锦那急燥的样子,百里飘絮略显的有些不悦,微微的拧了下眉头,轻声的责问着如锦。
如锦在她身侧站立,弯身,对着百里飘絮轻声说道:“太子妃,太子殿下已经舒醒了。”
“真的?”百里飘絮略显的有些兴奋,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欲去看望南宫佑。却是见着如锦一动不动的站于原地,“怎么还站着?还不陪本宫去看望太子殿下!也该是让他知道这个好消息了。”边说边轻轻的抚了抚自己的小腹,满脸的慈和。
如锦略显的有些为难,却也是对着百飘絮如实说道:“太子妃,太子已经上早朝去了。您这会就算去了,也未能见到太子殿下。而且……”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百里飘絮。
百里飘絮的脸色一沉:“而且什么!说”
“舒侧妃已经在太子刚配之际便已经去看过太子殿下了。”如锦如实以道。
百里飘絮的脸色黑了。
狠狠的瞪着如锦:“为何太子舒醒这么大的事,这么晚了才来告之本宫!竟然让舒紫鸢那贱人白白的捡了一回便宜!”
如锦有些自责的垂下头,然后又似想到了什么,抬头对着百里飘絮说道:“不过,她那么早去看望太子殿下,也并没有赢得太子殿下的欢心。好像是直接被太子殿下给赶了出来。”如锦说的有些不太确定。
“是吗?”百里飘絮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冷笑,“既然舒侧妃这么早早的便去看望过太子殿下了,那么本宫也该去她那里聊聊太子殿下的伤势了。如锦,陪本宫去舒侧妃的寝宫。”
“是,太子妃!”如锦鞠身。
突然之间,百里飘絮却是止住了脚步,然后额头上冒出了细细的汗珠。双手下意识的捂向了自己的小腹处。
“太子妃,您怎么了?”如锦见着不对劲,紧张而又担心的问道。
“肚子……痛!”百里飘絮几乎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才将这三个字给说了出来,然后便见着刚才还只是细细密蜜的汗珠,这一会竟是如豆大般的颗颗滚落而下。且那小腹处的疼痛是一阵又一阵的钻心般的刺着她,不止是肚子,更还痛了她的浑身上下。
百里飘絮只觉的一股暧流顺着她的大腿内侧缓速流下,桃粉色的裙摆处渗出了鲜红的血渍出来。
“太子妃,你……”如锦一脸惊慌的看着百里飘絮。
“扶我回屋。”百里飘絮用尽浑身的力,对着如锦说道。其实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大概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了。
如锦自然也是猜到了七八分,所以才会没有净最重要的那几人字给说出口的。几乎是用驮的,把百里飘絮给驮回了寝宫,然后打发掉了寝宫内所有的宫女太监,扶着百里飘絮在床上躺下,“太子妃,奴婢这就去宣太医。”
“不要!”百里飘絮拉着如锦的手,不她去宣太医。
“可是,太子妃,这样不行的。再不找太医,孩子会有事的。”尽管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但是,如锦却还是想作最后的一博。
百里飘絮摇头,那豆大般的汗一颗一颗的顺着她们额头滑下,“孩子已经没了!不可以再宣太医,你懂吗?”
如锦整个人怔住,眼眸里划过一抹痛苦,半跪地床前用着浅浅的鼻音低泣:“太子妃,那现在怎么办?”
百里飘絮紧紧的拽着如锦的手腕,长长的指甲就那么深深的隐入如锦的手臂里。疼的如锦那眼泪再度滚落而下,却是不敢将自己的手给抽回来。而百里飘絮却以为如锦是在为她肚子里的孩子伤心难过。
“这件事除了我们俩个,不可以再让第三个人知道。”忍着肚子里的巨痛,对着如锦说道,“我会想办法的,一定不可以让母后和太子知道,听懂了没有!”
如锦点头,重重的点头:“奴婢知道,奴婢全都听太子妃的。”突然之间脑子一个灵闪,计上心头,“太子妃,奴婢倒是有一计。”
“说!”百里飘絮咬着,忍着小腹处传来的巨痛。
如锦倾身向前,在百里飘絮的耳际轻声的嘀咕着。只见百里飘絮听后点了点头,以示就按如锦说的去办。额角脸颊上的汗却是一颗接着一颗的滚滚而落,最终眼睛一黑晕倒在如锦怀里。
安逸王府
“夏芝见过王妃!”舒清鸾从皇后的祈宁宫刚一回到安逸王府,还未来得及见着南宫樾便是先见着了韩夏芝。只见韩夏芝还未换去那一身有些脏乱的衣裳,就连她的发髻也是有些凌乱的,她的脸色看起来很是不好,苍白之中带着隐隐的倦意,还有不可忽视的恐慌,特别是在见到舒清之际,但是下意识的身子微微的一个战栗,就好似舒清鸾随时都会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然后在舒清鸾还未出来之际更是对着她“扑通”一声,就那知跪下,用着惊慌中带着讫求一般的声音说道:“夏芝不知好歹,有负王妃的照顾与厚爱,又让王妃担心夏芝。夏芝罪该万死,还请王妃不与夏芝一般见识,原谅夏芝。”
见着她这般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如同犯了天大的错,罪该万死一般的朝着她请罪求情。舒清鸾冷笑,至此,对韩夏芝这个人所有的好感全都不复存在。不管她是不是夏涵之,对于她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就连初雨都对韩夏芝投去了一抹鄙夷的眼神。
这个表小姐,真是太会做了,也太会生事了。
小姐这才刚一进屋,便是就这么朝着小姐跪了下来,这要是让王爷给看到了,还不定认为小姐是怎么的欺负了这表小姐了呢。更何况再加上她的这一身装束与打扮,那生生的就是被小姐欺负的走投无路的主了。这不就是在挑拨她们小姐与王爷的感情吗?
这表小姐太坏了,心眼太坏了!
“怎么回事?”舒清鸾正欲出言之际,身后传来了南宫樾沉厉的声音。
145 相见,演戏做全套
145
“表……王爷,不是这样的!不是您看到的这样的!”舒清鸾还未来得及转身,便是见着跪在地上的韩夏芝“倏”的一下快速的站起,一把抹去那呼之欲出的眼泪,对着站在她身后的南宫樾露了一抹此地无垠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眼神,急急的解释道,“真的不是这样的。不关王妃的事情,都是我的错,是我应该向王妃道谦的。王爷,您别生王妃的气,真的不是您看到的这样。”越说越急,越急,那眼眶时的眼泪就那么十分委屈的顺着她的脸颊滚落而下,就好似在舒清这里受了天大的,甚至比窦娥还要冤的委屈一般。但是,偏偏她却为了不让南宫樾难做,非得将这天大的委屈往自个肚子里给咽下了。为的就是不让南宫樾与舒清鸾夫妇俩因为她而闹的不愉快。这可得是有多大的胸襟与心怀才能做到她这般啊。
初雨瞬间的嘴巴张的直可以塞进一个鸡蛋般的大了,眼睛也瞪的如铜铃一般的大小了。
这……
这表小姐是不是也能太装了吧?
这叫什么?这里哪是在向王爷解释啊?这分明就是在往小姐身上泼脏水,让王爷怀疑小姐对她那做了什么事了,她在小姐这里受了天大的委屈了。这明明就是生怕天下不够乱,她还在往那中间再射一支箭。
就她现在那一身脏乱的穿着,那一副可怜兮兮的惨样,这任凭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惜的好不好。这要不是她亲眼所见,她都要被她那扑漱扑漱往下掉的眼泪给哭的肝肠寸断了。更何况王爷啊!这可是他寻了很久才寻回来的唯一的亲人了。这……
初雨想上前说什么,却是被写意给拉住了。然后便见着写意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说话也不要出声,王妃和王爷自有打算。
见着写意那一脸淡然的表情,还有眼眸里那透出来的十分肯定的眼神,初雨收回了正欲迈出去的那只左腿,然后与写意一道一声不响的站于一旁,静静的看着那堪比戏子还在厉害的韩夏芝。
见着韩夏芝这瞬间万息变化的表情,以及那滚滚而落的眼神,还有那楚楚可怜的凄婉样子。舒清鸾心中冷笑,然后很是配合着她的演技,十分讶异的一个转身,朝着南宫樾走去:“王爷回来了?”
南宫樾朝着她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朝着舒清鸾与韩夏芝走来。
“奴婢见过王爷。”写意等人朝着南宫樾鞠身行礼。
“夏芝见过王爷。”韩夏芝巍巍颤颤,胆小如鼠般的朝着舒清鸾的方向看一眼,然后小心翼翼的朝着南宫樾行礼。那盈盈而动的眼眶里还含着水汪汪呼之欲出的泪珠,就那么凄楚无比的望着南宫樾,却又不忘朝舒清鸾探一眼。那样子看起来十足的小白兔遇着了大尾巴狼一般的表情。
南宫樾走至韩夏芝面前,细细的将她从头到脚都打量了一番,然后定定的看着她那一脸几乎已经哭花的脸颊还有那闪闪发交的眼泪,沉声问道:“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写意!”
“奴婢在!”写意上前一步,对着南宫樾鞠身。
“带韩姑娘下去洗漱。”南宫樾的眼眸里似乎微有些不悦,那对着写意说的语气亦是微微的有些重。
“是,王爷!”写意再鞠身,然后对着韩夏芝笑意盈盈又不失恭敬的说道,“韩姑娘,请随奴婢这边请。”边说边对着韩夏芝做了个请的手势。
韩夏芝用着有些依依不舍中带着无比眷恋的眼神,盈盈动人的望着南宫樾,就好似她就是那遭人遗弃的人一般。然后又转眸小心翼翼中带着惧意的看一眼舒清鸾,如同那被正室死死的欺压的无法动弹的小妾,见着正室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一般,怯弱弱,胆战战的对着舒清鸾一鞠礼:“夏芝先行告退,还望王妃不记夏芝的不懂事,夏芝一会再来向王妃请罪。”说完再度用着那百般依恋的眼神看一眼南宫樾,这才依依不舍的随着写意离开。
就韩夏芝那一步一回首,三步一流泪,伤心欲绝般的样子,看的初雨那就一个咬牙切齿的恨不得冲上去直接甩她那张死不要脸的媚子脸两个耳刮子。
就她那样子,摆明了就是一骚狐狸想吃骏马肉的的表现了。
我呸你个死不要脸的骚狐狸,敢情你以前那一副清纯的样子全都是做出来的啊。敢情这才是真实的你吧!
你个死不要脸的骚狐狸,有我初雨在,我是不会让你那个骚劲在我们王府里散开来的。我管你是不是表小姐,只要你伤到我小姐,我就绝不放过你。你等着,我要拔光了你那一个骚狐狸毛,我都对不起小姐对我的好!
“初雨!”初雨正愤愤的气着,那看着韩夏芝离开方向的眼神,熊熊的窜着一抹怒意,然后便是听到了舒清鸾淡淡的唤声。
“小姐,您有何吩咐?”初雨回神,敛去眼眸里的怒火,笑意盈盈的看着舒清鸾问道。
“还不去帮写意的忙?”舒清鸾浅笑道。
“啊?”初雨有些不乐意了,让她去侍侯那只骚狐狸?那还不得惹的她一身骚味了?
“小姐,初雨是您的奴婢,可不是别人的!”初雨嘟着嘴,老大不乐意的说道,“王爷初回府,这也快是到午膳了,奴婢这就去给您和王爷准备午膳。知情的伤势还没全好,如画要照顾知情,写意现在也没空。也就奴婢空点了,奴婢这就去。一会就将午膳送到您和王爷的屋里,奴婢告退!”说完,也不等舒清鸾和南宫樾说什么,便是如一阵烟般的朝着灶厨的方向小跑而去。
舒清鸾失笑摇头,就她那脸上眼里表现出来的那么点点的小心思,她又岂会看不明白。
“这些日子让你受累了。”南宫樾执起她的手,脉脉的望着她,柔柔的说道。
掌心传来一股暧暧的温度,在这酷冷的冬日里是这般的暧入人心。就好似那一抹娇阳闪耀着她的心房一般,暧暧的,洋洋的,温温的,热热的,却又酥酥麻麻的让她十分的畅心温润。
对着她浅浅的抿唇一笑,扬起一抹柔情似水,然后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去看看知情吧,她知道你回来一定会很开心的。”知情为了他们受这么重的伤,她自然知道他的心里也是惦记着知情的。
点了点头,温润一笑:“好!”
“寒柏呢?怎么没见他回府?”舒清鸾有些不解的问道,韩夏芝都回来了,怎么却未见寒柏回来?
“有事。过两天再回来。”
“嗯。”
“知情见过王爷,见过王妃!”知情执意从床上起身,对着南宫樾与舒清鸾鞠身行礼,在看到南宫樾出现在她们面前时,知情的眼眶是湿的。是高兴,是激动,也有自责,“知情有负王爷所托,还让王爷和王妃担心,请王爷降罪!”双膝往地上一跪,请着南宫樾降罪。
“起来!”南宫樾弯身扶起知情,“对本王来说,你们相安无事便足已。你已经尽力了,无罪!”
“谢王爷!”知情含泪微笑。
“王爷放心,知情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如画扶着知情在床上躺下,对着南宫樾一脸认真的说道。
“本王不在的这段日子,辛苦你们了。”南宫樾出自内心的说道。
如画一鞠身:“奴婢不辛苦,王妃和公主才辛苦。”然后似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一脸正色的看着南宫樾问道,“王爷,写意说,韩……”
“本王知道!”南宫樾打断了如画的话,点了点头,“寒柏和寒叙已经去了。”
“奴婢无用,未能帮到王爷与王妃,还让如画一直这么照顾着我。”知情有些自责的说道。
舒清鸾走至床头,然后在床侧坐下,握了握知情的手,一脸宽慰的说道:“知情,对王爷和我来说,你们不是下人,而是我们的亲人。亲人之间是不需要说这些的。我之前也跟你说过,你现在唯一要做的便是养好自己的身子,这样才能更好的替王爷和我做事。所以,无须自责,也无须过意不去,这不是你的错。王爷和我都没有怪你的意思,只会更主疼你。如画也一样的。”
如画点头,以示她真的很心疼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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