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紫鸢垂眸浅浅的嗔了夏兰一眼:“夏兰,本宫告诉你,这话在本宫面前说说也就得了。可不能在别人面前说,听到没!本宫和太子妃做什么事情,那都是为太子殿下好的。”
夏兰起身,对着舒紫鸢重重的一点头:“奴婢知道!娘娘放心好了。”
其实舒紫鸢心里何偿不乐着呢!
自从百里飘絮在尚书府没将太子殿下交待的事情办成后,皇后和太子对她的态度虽说表面上依旧如夕,不过实地里,谁都看得出来了。南宫佑更是这段日子连她百里飘絮的寝宫都不曾踏进过半步。
“娘娘,奴婢听说皇后娘娘身边新来了一个宫女。”夏兰略显有些惊愕的看着舒紫鸢,轻声道。一边将托盘里的早膳摆于桌子上,然后将筷子往舒紫鸢手里递去,站于她的身侧。
舒紫鸢拿筷子夹一只水晶饺于嘴里,十分优雅的轻嚼着,吞下。这才对着身后的夏兰不以为意的说道:“皇后身边多来一个宫女有什么奇怪的?至于让你这么惊奇?”
夏兰微微的弯下身子,凑近于舒紫鸢的耳边,轻声道:“可是,娘娘,奴婢听说这个宫女是安逸王妃带进宫的的。”
舒紫鸢的手停下了,那咀嚼着的嘴巴亦是僵住了,脸上的表情微微的拂过一抹浅浅的愤怒,抬眸看着夏兰道:“你说,那名宫女是舒清鸾的人?”
夏兰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一脸茫然的说道:“是不是安逸王妃的人,奴婢倒是不清楚。不过奴婢打听到,这宫女名叫韩夏芝,是前些个日子,安逸王妃进宫给臻妃娘娘请安时带进宫的。奴婢觉的,既然是安逸王妃带进宫的,那就应该是安逸王妃的人吧!而且,奴婢还打听到,这韩夏芝昨儿还去了春华宫给臻妃娘娘请安了。您说,如果不是安逸王妃的人,那哪能去给臻妃娘娘请安?”
舒紫鸢的眉头拧了一下,眼眸里划过一抹复杂的神情,拿过放于一旁的白色锦帕擦拭着自己的唇角,似自言自语,又似在问着夏兰:“舒清鸾的人,母后为何会留在身边?”
“只怕是臻妃娘娘和安逸王妃一起给使的计吧。”夏兰一脸猜测般的对着舒紫鸢说道,“奴婢还打听到,说那韩夏芝刚入皇后娘娘的祈宁宫时,皇后娘娘便是让人给杖责了五十大板。如果她不是安逸王妃的人,皇后娘娘又怎么会她一进祈宁宫便是让人杖责于她?依奴婢看来,只怕那韩夏芝昨儿去春华宫,名为给臻妃请安,实则去给臻妃通风报信还有诉苦的。娘娘,奴婢倒是有个想法,就是不知道该不该说?”
舒紫鸢直视着她,沉声道:“说!”
夏兰走至门边,探头往外看了一眼,在确定屋外确实没人后,将门关上,折回舒紫鸢身边,小心翼翼的说道:“娘娘真的就这么甘心被太子妃压在下面吗?原本这太子妃之位便是娘娘您的,您相相最宠爱的女儿,又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女,而且还是与太子殿下青梅竹马长大的。若非当初安逸王妃的设计,您早早的便是坐上了这太子妃之位了,何时轮得到她宁国公府的大小姐呢?娘娘不觉的应该拿回属于自己的吗?”
“啪!”夏兰的话刚说完,只见舒紫鸢不轻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阴沉着一张脸凌视着夏兰,“你是让本宫再次与太子妃为敌,让太子的东宫起内讧?好让舒清鸾嘲笑于本宫?好让南宫樾对付于太子?!”
“扑通!”夏兰在她面前跪下,一脸战战兢兢的说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绝没有这个意思!”
舒紫鸢凌厉的双眸狠狠的剐视着跪在地上的夏兰,眼眸微微的闪烁着一抹阴沉的光芒,然后唇铁处扬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对着夏兰沉声道:“起来吧!”
“谢娘娘!”夏兰对着舒紫鸢重重的一磕头,起身,颤颤巍巍的垂手站于舒紫鸢的身后,不敢再出声。
然后却是听到舒紫鸢不轻不慢的声音响起:“继续往下说。”
“啊?”夏兰微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一脸茫然的望着她。
舒紫鸢盯她一眼,“本宫让你继续往下说!”
“是,是!”夏兰战战兢兢,颤颤巍巍的对着舒紫鸢鞠了鞠身,小心翼翼的说道,“奴婢觉的,娘娘可以这么做……”凑近舒紫鸢的耳边用着很轻的声音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说完之后往后退两步,垂手低头,对着舒紫鸢继续说道,“奴婢觉的,这样既不影响于娘娘对太子殿下的忠心,也帮到了皇后娘娘,更是对安逸王妃的一个警示。娘娘,您说呢?”
舒紫鸢的唇角处扬起了一抹淡淡的浅笑,如杏般的双眸微微的眯起,透着一抹精睿的寒芒,抬眸扫一眼一脸小心翼翼的夏兰,轻声道:“怎么还楞着?还不赶紧去办了?”
夏兰先是微微的一怔,随即对着舒紫鸢一个鞠身:“是,奴婢这就去!奴婢这就去!”说完,转身快速的朝着门口走去,拉开门,迈步离开。
舒紫鸢弯起一抹得逞后的算计浅笑,然后拿起桌子上的筷,继续优雅的用起早膳。
百里飘絮,本宫是答应过你,暂时不与你斗。但是没说本宫不记恨你设计陷害于本宫!既然你没这个本事坐稳了太子妃的位置,那么本宫替你坐稳了。你可别怪本宫言而无信,在这个深害后院,又有几个人是言而有信的?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安逸王府
南宫樾与舒清鸾正一起用着早膳。
今儿腊八,早膳是初雨按着写意的要求给舒清鸾特地做的腊八粥。可是加了几味安胎药在粥里的。
南宫樾与舒清鸾商量过后,打算过了腊八,明儿去尚书府接卿九九来王府。然后用过早膳后二人打算进宫给臻妃请安。
“王爷,寒叙和寒柏回来了。”知情对着南宫樾与舒清鸾鞠了鞠身,微笑中带着恭敬的说道。
南宫樾放下筷子,从椅子上站起,正欲抬步朝外走去,便是见着寒叙和寒柏已经迈步朝着这边走来。
“寒叙/寒柏见过王爷,见过王妃。”二人对着南宫樾与舒清鸾一鞠身作揖行礼,“王爷,卑职已经将当年的事情都查清楚了。”寒叙对着南宫樾一脸恭敬的说道,“韩夏芝并非夏小姐,而是皇后的人。”
“是卑职失职,请王爷责罚!”寒柏对着南宫樾双手一作揖,然后单膝在南宫樾面前跪下,请求着南宫樾的责罚。
“初雨。”舒清鸾放下手中的勺子,轻声唤着初雨。
“奴婢在,小姐请吩咐。”初雨一脸恭敬的对着舒清鸾应道。
“去给寒总管和寒侍卫准备腊八粥。”
“是!”初雨鞠身后离开。
“卑职谢王妃。”寒叙和寒柏异口同声的对着舒清鸾说道。
“寒柏,起来!”南宫樾伸手扶起单膝跪地的寒柏,“这事不怪你!所有的人都被她骗过去了。你的办事能力,本王向来有信心的,谁又能想到文嬷嬷竟是会背叛出卖夏府而转靠于皇后。”
寒叙与寒柏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南宫樾:“王爷,您知道了?”
两人均是不可置信的同时还有些微微的错愕。韩夏芝的身份,他们兄弟俩足足用了一个多月才查出来,她不是夏家的小姐,而是皇后的人。王爷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了?
“知情,去唤念恩过来。”舒清鸾笑盈盈的对着知情说道。
“是,王妃!”知情转身离开。
没一会,念恩便是与知情一道而来。
寒叙与寒柏见着念恩时,微有些不明所以。双眸疑惑的望着念恩,然后又转眸看向南宫樾与舒清鸾,等着南宫樾接下来要说的话。
“念恩见过王爷,见过王妃。”念恩对着南宫樾与舒清鸾鞠身行礼。
舒清鸾从凳子上站起,扶起念恩,一脸和煦的说道:“念恩,我和王爷说过多少遍了,无须行礼的。你是我们的妹妹,不是外人。”
念恩抿唇一笑,没有说话。
南宫樾指了指寒叙二人,对着念恩说道:“寒叙,王府的总管。寒柏,本王的侍卫。”
“寒总管,寒侍卫。”念恩对着二人颔首浅笑。
南宫樾又是一指念恩,对着寒叙与寒柏说道:“念恩,夏家的大小姐。”
“大……小姐?”寒叙与寒柏异口同声,一脸不解的看着念恩。
“王爷,夏小姐已经被文嬷嬷给扔进茅坑溺毙了。”寒叙走至南宫樾身边,一脸怀疑的看着念恩,对着南宫樾轻声说道。
寒柏亦是用着一抹探究般的眼神直视着念恩,就好似念恩是第二个韩夏芝一般。
对此,念恩并没有往心里去,只是抿唇浅浅的一笑,并没有出声。
南宫樾拍了拍寒叙的肩膀,不急不慢的说道:“她溺毙的是她自己的亲孙女。念恩一出生便是被皇祖母带进宫了。”
“那……”寒叙和寒柏总是觉的有还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是却又一时之间说不上来,什么地方不对。
突然之间,寒柏似是想到了什么,看一眼念恩,然后转眸望向南宫樾,一脸郑重的说道:“大小姐?王爷的意思可是还有一位二小姐?”
南宫樾很是满意的抿唇一笑,果然是跟在他身边的人,这么快便是想到了。点头,对着寒叙与寒柏说道:“靳大人府上的九九便是二小姐。”
寒叙与寒柏再一次同时的瞪大了双眸。
初雨进屋,对着南宫樾与舒清鸾鞠了鞠身,“小姐,腊八粥奴婢准备好了。”
舒清鸾一脸微笑的对着寒叙与寒柏道:“今儿腊八,看你们俩这一身的风尘,定也是还没用早膳。先去用了早膳吧,反正这事也都已经清楚了。寒柏一会陪我与王爷进宫,寒叙留府,知情她们会将这段日子你们俩没在府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于你。”
“卑职知道!谢王爷与王妃,卑职告退。”二人对着南宫樾与舒清鸾一作揖后转身离开屋子。
……
春华宫
“儿臣见过母妃,给母妃请安。”南宫樾与舒清鸾对着臻妃行礼请安。
“寒柏见过娘娘。”寒柏对着臻妃作揖行礼。
臻妃一个急步的走至舒清鸾面前,伸手扶起鞠身行礼的舒清鸾,浅笑盈盈的说道:“快起来,都说了,你有孕在身不必在意这些无谓的礼节的。”边说边朝着舒清鸾的小腹扫量一眼,又是一脸关心的问道,“可是开始有反应了没?”注意力一直在舒清鸾身上的臻妃,倒是直接将南宫樾与寒柏两人给忽视了。
舒清鸾略显有些羞涩的摇了摇头,对着臻妃说道:“偶尔,不是很厉害。”
臻妃点了点头,似乎很是满意的样子,轻轻的很是慈爱拍了拍她的手背:“十月怀胎是最辛苦的事情。这才只是刚刚开始,以后可有得你受呢。樾儿。”轻声的唤着南宫樾的名字。
南宫樾迈步走近臻妃身边,一脸心领神会的对着臻妃说道:“母妃放心,儿臣知道该怎么做的。”
臻妃轻笑出声,浅浅的嗔了他一眼:“如果做的不好,母妃可是不饶你的。”
南宫樾点头,脉视舒清鸾一眼,对着臻妃一脸认真的保证道:“当然,任凭母妃处置。”
一股暧暧的感觉流淌着她的全身,舒清鸾扬起一抹幸福而又甜蜜的浅笑。有人疼爱的感觉,便是如此。让她无比的享受其中。
对着臻妃轻声的说道:“没这么严重的,母妃。”似是在心疼着南宫樾,当然又是在替他求着情的。
臻妃扬起一抹很是欣慰的浅笑。
“寒柏回来了。”似乎这时才发现寒柏的存在,略有些歉意的说道,“太记挂着鸾儿,倒是把你给忽视了。”
寒柏对着臻妃作揖微一鞠躬:“娘娘严重了。”
计嬷嬷不知何时离开了。
“今儿外面阳光挺好,不如陪母妃去园中走走。”臻妃拉着舒清鸾的手笑意盈盈的说道。
舒清鸾应道:“好。”陪着臻妃一起朝着花园走去。
“儿臣见过母妃。”花园内,舒清鸾正与臻妃走在那铺着薄薄积雪的石子路上,便是见着南宫夙宁急急的从前面迈步而来,对着臻妃鞠了鞠身,视线却是停在了臻妃身后的寒柏身上。
“卑职见过安宁公主!”寒柏对着南宫夙宁作揖行礼。
------题外话------
今天身体不是很舒服,就这么多吧。
168 南宫夙宁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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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夙宁眼眸中划过一抹略显复杂的神情,不过却也只是仅那么眨眼的功夫便是恢复了正常。对着朝她作揖行礼的寒柏悠然而又高雅的一笑,“寒柏回来了。不过好像晚了一步了,事情的始末我们都已经清楚了。”
寒柏微微的一鞠身,对着南宫夙宁略显自责的说道:“都是卑职的错。”
南宫夙宁嫣然一笑,双眸直视着寒柏:“当然不是你的错。”
“母妃,外面有些凉,还是回屋吧。”舒清鸾挽着臻妃的手腕,对着臻妃轻声的说道,然后又对着南宫樾使了个眼神。
“卑职……”寒柏见着南宫樾与舒清鸾有意离开,似乎别有用心的想将空间让于他与南宫夙宁,是以赶紧一个退步,朝着南宫樾鞠身,欲离开。
尽管他知道舒清鸾的意思,是想给他与南宫夙宁机会。尽管他很明白自己对南宫夙宁的那一份心,也知道南宫夙宁对他的那一片情。但是他却不得不顾及两人的身份与地位。
虽然王妃也曾旁敲侧击的与他提及过他与公主的事。而且指明了她与王爷以及臻妃都不是那种有门第之见的人。但是,他却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与地位。他是王爷的侍卫,侍卫就是侍卫,公主就是公主,是高高在上的金枝玉叶。不是他可以采摘的月亮。所以他很明白,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是以,他将对南宫夙宁的那一份情深深的埋于心底。只是却不想还是被王爷等人给发现了。
南宫樾在寒柏鞠身欲转身离开之际按住了他的肩膀,沉声道:“本王明白你的心思,不过寒柏,你可是想清楚了?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对着南宫樾双手一作揖,毫不犹豫的说道:“卑职谢王爷好意,寒柏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卑职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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