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和她毕竟不过才那么一点交情,而且听九九说起来,上次在皇后的祈宁宫,老太太还曾与她闹的不是很愉快的。老太太竟是出手这么阔绰的给了一百零八石?果然,这是带着目的来的!
收起那微微的错愕,对着卿九九笑容满面的说道:“九九,你看,祖母对你多好,竟是帮你准备了一百零八石嫁妆呢!看来,祖母可真是把你当成亲孙女了哦!九九可千万不能让祖母失望的。”最后这句话说的那可是别有深意的,自然,卿九九是能够明白她这话中的意思了。
老太太是为了什么事呢而来,到这个时候显然已以很明显了,只是谁也没有点破而已。不过倒是让舒清鸾有些想不明白的是,按理来说,舒紫鸢这么几次事情闹下来,老太太应该责怪于她失了舒家的脸才是,为何却又竟然舍得拉下老脸来这里旁敲侧击的请她和九九帮舒紫鸢的这个忙呢?
舒清鸾的眼神落在了舒映月的身上,舒映月朝着她扬起一抹诚心的浅笑,依旧与当初在相府的时候没有两样,还是那般的以她为重心。可是,舒清鸾却是觉的这笑容中隐隐的有着一丝不易查觉的改变。
忽然之间,舒清鸾似乎明白了过来。明白为何老太太在这个时候会拉下老脸来替舒紫鸢求情了。
“鸾儿,小九与靳大人大婚当日,可否方便让映月出席?”
174 你的烂命,我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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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您说什么呢?”舒映月尴尬中又带着羞红的看着老太太,声音说的极轻,然后则是一脸小心谨慎的看一眼舒清鸾,再次对着老太太说道,“映月哪有资格出席九姑娘与靳大人的大婚。祖母可别让大姐姐难做。”
老太太浅浅的看一眼舒映月,然后转眸看向卿九九,一脸慈爱的问道:“小九啊,真的不方便吗?”
卿九九抿唇一笑,如春风般的对着老太太道:“怎么会呢?老夫人的一片心意,九九又岂能不领呢!再说了,三小姐是鸾儿的妹妹,又是老夫人最疼爱的孙女,九九也当是妹妹一般看待的,自然能出席的。”卿九九笑意盈盈的看一眼一脸尴尬中的舒映月,对着老太太说道。
听着卿九九这般说道,老太太乐呵呵的一笑,很是满意的一点头,然后对着舒清鸾乐呵呵的说道:“鸾儿,祖母看着你倒是圆润了不少呢,看着你与安逸王爷小两口这般的相亲相爱,祖母也就心安了。也算是对得起你母亲了。”老太太一脸居功般的说道。
舒清鸾悠然的抿唇一笑:“劳祖母关心了,王爷确实对鸾儿很好。二妹妹最近可好?鸾儿因为有孕有身,也有几日未进宫给皇后和母妃请安了,倒是不怎么清楚二妹妹在东宫的情况。”
“有孕?”老太太听到舒清鸾说有孕在身时,脸上微微的划过一抹惊喜之色,一脸讶异而又兴奋的看着舒清鸾,“鸾儿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在孕在身了?”
舒清鸾浅笑点了点头。
“映月恭喜大姐姐。”舒映月赶紧从椅子上站起,对着舒清鸾一个鞠身祝贺,脸上的笑容笑的一脸的发自真心。
老太太则是双手一合,一脸祈祷般的自我轻念着:“兰心啊,你可有听到了?鸾儿有喜了,你也该安心了。为娘也算是没有辜负你当初的重托了。如今看着鸾儿过的幸福,为娘也算是对得起你了。”老太太的声音微微的有些哽,就似乎真是的她为舒清鸾寻得了一门如意婚事一般的自我骄傲着。
舒清鸾心中冷笑,这倒是与你有什么关系?当初舒清鸾处处遭受曲宛若母女的设计与陷害,也没见你怎么帮着舒清鸾。倒不还是与你那儿子舒赫一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这会倒是一听着我说有孕在身,便是将所有的功劳全都往自个身上揽了?你倒是会捡个现成的便宜。
心里虽是这么想着,不过却也是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对着老太太一脸浅笑的说道:“祖母所言极是,娘亲在天上定是会看到的。”
“哎~~”老太太无奈的叹息,对着舒清鸾闷声道:“要是那紫鸢也能如你这般的懂事,那该有多好啊。我舒家也算是光耀门楣了。可恨她偏生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唉,不提她也罢,不提,不提!”老太太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烦心,对着舒清鸾柔声道,“你如今有孕在身,就多顾着自己的身子,也就别去理会她的事情了。”
舒清鸾嫣然一笑,顺着老太太的话接道:“祖母所言极是,王爷也是这般与鸾儿说的。让鸾儿好生的养胎,其他事情什么都不用管。所以啊,这段日子,鸾儿还真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腹中这孩子了。还有,那,初雨这几个丫头也是,什么事情都不让我沾边的,倒是让我养懒了不少呢。”
老太太倒是没想到舒清鸾竟是会这般的接下了她的话茬,本以为她来一招以退为进,舒清鸾会过问一下舒紫鸢的事情,如此她也好开口了。倒是没想到,舒清鸾竟是直接就这么用她的话把话给挡了,倒是让她不知该如何再开口了。
是以,只能对着舒清鸾干干的一笑,“王爷对鸾儿好,那是鸾儿的福气。鸾儿可得记着王爷的好,切莫恃宠而骄。”
舒清鸾浅笑一点头:“祖母所言极是,鸾儿谨记于心。”
尚书府
在安逸王府,舒清鸾等在为卿九九准备着嫁妆的同时,尚书府百里青鹤与南宫樾以及靳破天同样在准备着婚礼的一切。
当然,准备婚礼的同时,自然也没有放松一点的警剔。
百里青鹤这几天看起来似乎神情不是太好,总是脸色略显的有些苍白。靳破天甚至在半夜里还听到过百里青鹤的轻咳声。这让靳破天有些担心着百里青鹤。
自他懂事有记忆以来,从来不曾见过师傅的身子有什么不适,也从来不曾听到过师傅咳过一下。可惜九儿被接回了王府,若不然有九儿在,也可以为师傅把下脉,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靳破天让年伯请了大夫,却是让百里青鹤给拒绝了。不过一声咳嗽而已,至于要这么大惊小怪的?
靳破天却是怎么都不同意,想让大夫给百里青鹤诊治。只是百里青鹤也是个固执之人,偏就是不领靳破天的这份情。不过为了让靳破天心安,才是说了句:若你真是不放心,那待你与九九大婚后,让九九给瞧瞧。
靳破天这才无奈之余,这才是答应了百里青鹤的提议。
眼见着太阳西斜,南宫樾起身打算离开。
“时候不早,本王也该回府了。”南宫樾对着百里青鹤与靳破天说道。
百里青鹤一点头:“如今鸾儿有孕在身,王爷是该早些回府,多陪陪着她。”
靳破天点头赞同:“师傅说的及时,王爷是该回王府了。下官的事情也都已经差不多了,王爷也无须每日都来下官府上。”
南宫樾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年伯从外面进来,对着三人一作揖,脸色微有些怪异,看起来似乎有些急匆匆的样子:“老爷,宁国公求见。”
百里青鹤听到宁国公三个字时,整个身子微微的僵了一下,眼眸里更是划过一抹怒杀。重重的一甩袖,对着年伯愤然道:“不见!”
“老爷。”年伯有些无奈的看着一脸怒意的百里青鹤,然后转眸向靳破天。
“师傅。”靳破天上前一步,轻声的唤着百里青鹤,说道,“还是破天出去见他吧。”
不管怎么说,宁国公百里青松也是师傅的同胎弟弟,尽管靳破天知道,百里青鹤这些年来并没有与百里青松有什么联系,甚至因为两人的立场不同,几乎可以说是已经断了兄弟情份。只是,既然百里青松上门求见了,那自是知道了师傅与他的关系了。如果,师傅真不打算见他,那么就由他出面打发了百里青松。
他倒是想知道,百里青松选在这个时候上门求见,到底所谓何事。
南宫樾与靳破天对视一眼,心里想着与靳破天同样的疑惑。
“年伯,照顾着师傅。”靳破天对着年伯说道,然后与南宫樾一道出了屋子。
百里青松正双手负于身后,在正厅来回的踱着步,看起来似乎显的有些焦急。那回来踱着的步子更是有些凌乱,就如同此刻,他的心情一般,有些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怎么都没想到大哥竟然会是靳破天的师傅。尽管他觉的无脸见百里青鹤,但是依旧还是希望百里青鹤能看到兄弟的情面上,原谅了他。
“不知宁国公光临靳某寒舍,有何贵干?”靳破天沉厉的声音传至百里青松的耳里。
百里青松转身,便是见着南宫植与靳破天一道并肩朝着他走来,两人同样的是脸上那一抹令人寒肃的冷厉表情,不带一点的表情,那双深邃的眼眸更是如同那夜空中的雄鹰一般,令人愄惧。就连此刻百里青松在看到二人那一抹寒厉的表情后,亦是冷不禁的身子微微的打了一个浅颤,心里更是划过一丝隐隐的心虚。
是的,心虚。
不管是对南宫樾还是靳破天,他都存在着一份心虚。
于南宫樾感到心虚,那是因为舒清鸾。舒清鸾是沈兰心的女儿,而他又曾经对沈兰心做过那般禽兽不如的事情,是以在面对南宫樾时,让他不禁的想到了舒清鸾,亦而想到了已经过逝的沈兰心。所以,他心虚。
于靳破天感到心虚,那是因为百里青鹤。那一日,他能清楚的感觉到百里青鹤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那一抹杀气。如果他不是他的亲弟弟,他相信,那一日,百里青鹤真的会一掌要了他的命。但是却在最后的关键时刻,他还是手下留情,留了他一条命。只是,当看着百里青鹤那转身,用着如此苍凉又孤寂的背影,一步一摇的离开之时,他宁愿百里青鹤一掌要了他的命。如果可以重来,他一定不会再犯那浑错,犯那与禽兽没什么两样的错。
“下官见过安逸王爷。”百里青松对着南宫樾鞠身作揖,一脸恭敬的行礼。
南宫樾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依旧面无表情的直视着百里青松,没有说话,就头也不曾点一下。看起来,并没有把百里青松放在眼里,对于百里青松的行礼也并不见的我朋稀罕。
南宫樾的态度,在百里青松的意料之内。不管他今日为何而来,就因为他的立场,南宫樾与靳破天也不会给他太多的好脸色。是以,百里青松也就并没有放在心上。对着靳破天抿唇一笑,略显有些讨好般的说道:“听说靳大人就快要大婚了,我今儿前来,一是来给靳大人送礼道贺,二来是希望靳大人行个方便,帮我跟你师傅传个话,我想跟他面个见。”
靳破天面无表情的冷冷一笑,对着百里青松面无表情的说道:“宁国公的道贺,本官收下了,也心领了。话,本官也会替你传到的,但是至于师傅想不想见你,那靳甘也就无能为力了。宁国公若无其他事情的话,就请回吧。”边说边朝着百里青松做了个请的动作,阴沉的脸上除了不怎么待见百里青松的面无表情之外,再没有第二种表情。
百里青松脸上划过一抹尴尬的不自在,原本微微的浅笑随着靳破天无情的声音僵在了脸上。那看着靳破天的眼眸闪过一抹失落。
“靳大人,不管怎么说,我与你师傅都是亲兄弟!按辈子,你唤我一声师叔也不为过!”见着靳破天一口的拒绝了他,百里青松无奈之下只得搬出了身份来压制靳破天,转眸朝着南宫樾望一眼,沉声道:“正好安逸王爷也在此,还希望王爷给作个鉴证。”
“鉴证?”南宫樾的脸上扬起一抹冷冷的似笑非笑,对着百里青松不脸不屑的说道,“宁国公觉的靳大人所言有何不妥之处?还是觉的靳大人这话说的哪里得罪了宁国公了?本王倒是不觉的靳大人这话哪里不对了?不知宁国公想要本王做何鉴证了?”
“破天!”南宫樾的话才刚说完,身后便是传来了百里青鹤的声音。随即,只见百里青鹤阴沉着急张脸,迈步朝着百里青松走来,凌厉的双眸如箭头般的射视着百里青松。
“师傅。”靳破天闻声转身,对着百里青鹤很是恭敬的一鞠身。
“大哥,你……”百里青松在看到满头银发的百里青鹤时,整个人怔在了原地。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意气纷发,神彩飞扬的大哥,竟是成了眼前这般模样。那一头如雪一般,不渗杂一丝黑发的银发,是那般的刺痛着他的双眸,更是刺痛着他的心。
他又如何的不知百里青鹤为何会突然之间青丝变白发!无非就是因为知道了他当年对兰心所做的那些事情。
“想说什么?”百里青鹤冷厉的双眸依旧面无表情的凌视着百里青松,那看着他的眼神里不再带着半点的兄弟情份,唯有的只有浓浓的厌恶与憎恨,当然还有地抹隐约的杀气。
百里青松深深的长吸一口气,一脸自责又内疚的看着百里青鹤,看一眼南宫樾与靳破天,略显的有些不自在又一副欲言双止的样子。
“哼!”百里青鹤对着一副欲言又止的百里青松冷冷的一哼。
“本王府里还有事,先行回府了。”南宫樾对着百里青鹤与靳破天淡淡一笑,然后迈步朝着靳府大门走去。
“破天想起书房还有些事情未处理完。师傅,破天先行告退。”边说边对着百里青鹤鞠身一作揖后离开。
“大哥,当年的事都是我的错,我……”
“闭嘴!”百里青鹤直接打断了百里青松的话,阴厉的双眸如两把利刀一般的剐视着百里青松,手指朝着那大门的方向一指,“如果你今天来只是为了说这些废话,你可以离开了!我说过,我们的兄弟情份到此为止!从今往后,我们各走各的,互不相干!”百里青鹤完全不给百里青松忏悔的机会,直接下了逐客令。
当年,如果不是因为他,不是因为百里青松对兰心的污辱,兰心又何偿会走上那条路?她何偿会走上自尽的路?她分明就是觉的再无脸面存活于世上,也再无脸色见他。所以才会选择了这条自尽的路,一来牵制住了舒赫与曲宛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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