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妃娘娘所言及是,有母后在此,确实没有飘絮说话的机会。”百里飘絮似笑非笑的看着臻妃,那抚着脸颊的手也是在这个时候放了下来,她的脸颊上,五个深深的手指印就那么明显而又清晰的印在了脸上,是那般的刺眼。说完,脸上继续噙着盈盈浅笑,对着臻妃阴阳怪气般的说道,“不过,飘絮还是要谢过臻妃娘娘的教诲,飘絮一定谨记,绝不再犯一样的错误。”
“哼!”臻妃斜一眼百里飘絮,一声冷哼,并没有将百里飘絮放于眼里。
皇后嗤笑冷哼,从凤椅上起身,不紧不慢的朝着臻妃踱步走来,在臻妃两步之距站立,阴森的双眸似笑非笑的对视着臻妃,“臻妃这巴掌可是在打给本宫看的?这话可是在说给本宫听的?臻妃果然是架子越来越大了,竟是连本宫这个皇后都不放于眼里了,是不是还想着坐上本宫的这把凤椅呢?”
臻妃半冷不热的盯一眼皇后,不屑的轻讽:“本宫若是没有记错,皇后娘娘这把凤椅好像也是从别人的手里夺来的吧?舒老夫人,本宫可是有说错?”臻妃似笑非笑的转眸望向了舒老太太,不轻不重的话语却是重重的刺着舒老太太,同时也刺着皇后。
老太太的脸色瞬间的变的十分的不好看,透着一抹浓浓的愤怒,布满皱纹的双眸阴阴沉沉的朝着臻妃望去。臻妃这话,那不摆明了在皇后这后位是从当初的夏皇后手里夺来的。虽然这话说的是事实,但是当着这么多后辈下人的面,臻妃却是毫不顾忌的说着,这不是摆明了不止打着皇后的脸,更是拍着老太太的面吗。
“臻妃娘娘这话说的,老身十分不爱听!”老太太沉着一张脸,愤愤然的凌视着臻妃,“何谓夺?皇后娘娘这后位坐的光明正大,凭的是皇后自己的贤惠与德淑,靠是的她那母仪天下的淑仪,何所谓来臻妃所说的夺一字?臻妃娘娘,这东西可以乱吃,话可是不能乱说的。按你如此这话说的,那岂不非在说着皇上的不是了?臻妃娘娘,尽管你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嫔,不过大不敬之罪,你可犯不起!别说老身在这里倚老卖老的教着你,这话还真就是这么说的!”
臻妃冷笑,并没有将老太太的倚老卖老放在眼里,更别提是往心里去了。
皇后也并没有因为臻妃的不敬而显的有什么不悦之色,她的脸上更是扬起了一抹母仪天下般的微笑,那看着臻妃的双眸更是浅浅柔柔的让人猜不透此刻她心中所想。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左手手指上那长长的护甲,对着臻妃一脸优雅的说道:“看来臻妃今儿是有备而来,怎么?可是想在这里与本宫一一的翻帐了?不过,你觉的你有这个能耐与本宫翻帐吗?嗯!”
“翻帐?呵!”臻妃冷笑,同样笑的脸恬静的直视着皇后,“若是要翻帐,只怕是这帐是翻不清了。本宫不打算翻旧帐,本宫今儿是来算新帐的!”
“新帐?”皇后轻轻的重复着这两个字,一脸阴柔的凌视着臻妃,“哦?那本宫倒是有兴趣听听臻妃打算跟本宫算何新帐了?”
“臻妃娘娘,这一切都是紫鸢的错,是紫鸢一时糊涂,大闹了靳大人的大婚。这此与皇后娘娘无关,臻妃娘娘若是在怪罪,还请怪罪于紫鸢,紫鸢甘愿领罚,绝无二话!还请臻妃娘娘莫与皇后娘娘失了情份,破了脸面!”自进宫起便是没有说过一句话,一直跪于地上的舒紫鸢,突然之间开口了。
一开口便是对着臻妃不断的磕头认错,直把所有的过错罪名全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安逸王府
午膳过后,寒柏正打算出门办事,南宫夙宁急匆匆的朝着王府大门走来。
“公主?”寒柏微楞的看着急匆匆而来的南宫夙宁,“寒柏见过……”
“免了。”南宫夙宁直接打断了寒柏的行礼,“相诗在哪?”说着双眸朝着王府内的望去,寻着相诗的身影。
相诗?
寒柏微怔。
“相诗不曾来过,发生了什么事情?”寒柏一脸担忧关切的看着南宫夙宁问道。
他绝对不会以为是相诗做了对不起南宫夙宁的事,而让南宫夙宁急匆匆的前来安逸王府找相诗兴师问罪的。
“没来过?”南宫夙宁止步,转身,一脸惊讶的看着寒柏。然后突然之间好似想到了什么,一声惊叫,“不好,中计了!”说完,赶紧一个急转身,朝着王府外走去。
“公主!”寒柏一个急速追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得赶紧回宫,我和母妃估计是中了皇后的声东击西了。这会有危险的不是嫂嫂,而是母妃。来不及跟你细说,寒柏,跟我一起回宫!”南宫夙宁急急的对着寒柏说道。
“夙宁!站住!”南宫夙宁正迈步走出王府门坎,身后传来了南宫樾的沉喝,然后只见南宫樾一个迈步至南宫夙宁面前,“你把话说清楚,母妃有什么危险?”
“哥,”南宫夙宁沉沉的看一眼南宫樾,“来不及跟你细说,一边回宫,一边再说。”
“寒叙,府里的事情,你应着。”南宫樾对着跟他一道出门的寒叙。
“是!王爷。”寒叙对着南宫樾颔首。
“寒柏跟本王进宫。”
“卑职去备马,王爷稍等。”寒柏顾不得行礼,一个快速的便是朝着马厩而去。
“寒叙,发生了何事?”舒清鸾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时候,便是见着南宫樾带着寒柏与南宫夙宁急匆匆的出了王府,隐约中她好像听到南宫樾说要进宫,让寒叙应着府的事情。
“回王妃,卑职不是很清楚。王爷没说,不过好像有听到公主说到了皇后,还有说娘娘会有危险。具体怎么回事,寒叙真不是很清楚。”寒叙如实的回着舒清鸾的问话。
进宫,母妃有危险。
宫里,母妃会有什么危险?
皇后想对母妃不利?
那也不能在宫里下手。
为什么夙宁匆匆的来了,却又匆匆的回宫?
到底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莫非与一早舒紫鸢来府里的事情有关?
舒清鸾拧着眉头,不断的理着头绪。微微的垂着头,在院中来回慢慢的踱着步子。左手环胸,右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处,一脸的深思熟虑。
母妃有危险,那就一定与皇后有关。尽管皇后与南宫佑母子一直以为南宫面川已经驾崩,但是,皇后也绝不会亲手对母妃不利的。
只是,谁都知道,皇后想要除了母妃与南宫樾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所以,若她真想要出手对母妃不利,那么便是借刀杀人。
借刀杀人。
借刀杀人!
借谁的刀?
借谁的刀!
这一把刀是至关重要的。
尽管南宫百川并没有真的驾崩,可是看现下的情形,他似乎并没有打算要出面的意思。甚至还大有一副欲让皇后与南宫佑母子糊作非为一翻。
为什么呢?
南宫百川他心里到底打着什么主意呢?
他明知道皇后与南宫佑的心思,明知道南宫佑就连弑父杀君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为什么他还不打算现身?
皇后,南宫佑,百里飘絮,宁国公府,舒紫鸢,相府。
不管是宁国公府,还是相府,很明显的都是站在南宫佑的那边的。
到底皇后会借谁的刀对母妃不利呢?
九九大婚,舒紫鸢大闹,老太太突然之间出现在九九的喜房里。是谁带她去的?按理,舒紫鸢若是真要对九九不利的话,是绝不会让人带老太太去坏了她的大事的。
舒紫鸢是想借着九九大婚,大闹之下伤害九九,以便让靳大人动怒牢动于南宫佑。如此南宫佑便是有了理由与借口对付靳破天。
靳破天是南宫樾的左膀右臂,他出事便是等于南宫樾出事。
却是不想,这一招被老太太给毁了。按着南宫佑的性子,是绝不可能就这般轻易的放手的,定是会重新找一个机会。
机会?
舒紫鸢?
刀!
突然之间,舒清鸾脑子里全盘的将所有的事情全盘的窜连了起来。
原来,舒紫鸢便是皇后要借的这把刀。
王府和她并不是舒紫鸢最终的目标,舒紫鸢的目标竟然是宫里的母妃。
只怕,这一会,老太太已然带着舒紫鸢进宫了。而她,更是竟然中了舒紫鸢的苦肉计与迷魂阵。她竟然以为舒紫鸢的目的是她,这才让初雨去请了相府的人来把她重新带回去。却是不想,竟然暗中助了舒紫鸢一臂之力,让她顺理成章的重新进宫,去接触母妃。
“寒叙,赶紧备马车,进宫!”理清了一切头绪的舒清鸾,一个凌列的对着寒叙沉声道。
“王妃,你现在有孕在身,不宜……”
“别废话,没那么多时间了。赶紧,让如画跟着一起,晚了,怕是来不及了!不止母妃有事,王爷和公主都会有事。赶紧,备马车去!进宫!”舒清鸾不给寒叙任何说不可以的机会,直接用着命令般的语气对着他说道。
“是!王妃!”寒叙说完赶紧备马车去。
其实舒清鸾刚说完话时,如画等人已经全部站于她的身边,就等着她的示下了。
“如画跟我进宫,一路上也好照应着我。”
“是,王妃。”
“写意,前去相府,看看相府到底什么情况,然后打听清楚后,直接进宫前往春华宫。记住,去问季姨娘,不可以漏下一点细节的问题。云姨娘与舒映月只怕已经是不太靠得住了。”
“是,王妃。”
“知情和初雨留在府里,应衬着。”
“是,王妃。”
舒清鸾交待好所有的事情,寒叙也正好备好了马车。
如画扶着舒清鸾上马车,自己跟着进马车,寒叙驾着马车直往皇宫而去。
写意也是朝着相府而去。
春华宫
相诗成功从东宫脱身,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回到春华宫时,春华宫并没有臻妃的身影,就连计嬷嬷也未见着,南宫夙宁也不见人影。只有宫女太监依旧如常的做着自己手里的事情。
“娘娘呢?”相诗问着其中一个在臻妃宫里做差次数较多的宫女问道。
“回相诗姐姐,奴婢好像见着娘娘与计嬷嬷出咱春华宫了,不过至于去哪里,奴婢未知。娘娘与计嬷嬷没说,奴婢也不敢问。”那宫女如实的回答着相诗的问话,在看到相诗掌心以及手腕处的伤痕还有血渍心,一脸的惊讶与害怕,“呀,相诗姐姐,你受伤了,奴婢帮你上些药吧。”
“不用了,没事。”相诗摇头,“你忙自己的去,我自己会处理的。”
“那……奴婢告退。”宫女对着相诗欠了欠身后,继续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娘娘与计嬷嬷出了春华宫。
那会去哪里?
相诗拧眉细想着臻妃和计嬷嬷的去处。
皇后?
祈宁宫?!
突然之间,这几个字就好似魔咒一般的在相诗的脑子里回响着。
是!
娘娘与计嬷嬷一定去皇后的祈宁宫了。
公主这会怕是去王府了。不行,她得赶去祈宁宫,绝不能让娘娘与计嬷嬷出事,不然她怎么对得起公主,怎么对得起王爷!
相诗顾不得处理自己掌心与手腕的伤,速度的朝着皇后的祈宁宫而去。
“相诗姑娘,这么急急匆匆的是要去哪?”相诗刚一出春华宫的宫门,便是与前来春华宫的聂进撞了个正着。聂进见着相诗一脸急切中还带着慌乱,不解的问道。
在他的记忆里,相诗这丫头,那可是做什么事情都不会乱了分寸的。也从来不曾见过她这般的慌乱与急燥,或者可以说,安逸王爷与安宁公主身边的丫头侍卫,那就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从来都是遇事不乱,有条不紊,得理得当的。但是,这一会,却可以很清楚的看出相诗眼里的急切与慌张。
“相诗见过聂公公。”相诗对着聂进颔首一点头,“聂公公,相诗现在没空与你细说,我得去祈宁宫,晚了只怕是我们娘娘还有订嬷嬷都有危险了。相诗告退。”说着,很是歉意的对着聂进一鞠身,也不再顾得什么礼仪了,直接快速的朝着祈宁宫小跑而去。
臻妃娘娘有危险?
皇后欲对臻妃不利?
她果真敢如此大胆吗?
这是聂进听完相诗所说后,脑子里下意识想到了。于是,一个快速的,亦是朝着祈宁宫的方向而去。
他绝不可以让皇后做出伤害臻妃的事情。
祈宁宫
自舒紫鸢说了那翻话后,臻妃没有说话,就那么似笑非笑的冷视了一眼舒紫鸢后,径自的毫不客气的在皇后祈宁宫的椅子上坐下,然后好整以暇的俯视着跪在地上的舒紫鸢。
整个宫殿里,所有的人都没有出声。唯只有众人各异的呼吸声,以及众人各导的眼神。
“臻妃口中的算新帐可是指舒紫鸢大闹靳大人大婚一事?”寂静过后,还是皇后事先出声,她的语气清淡,听不出任何的波澜起伏。她的脸上依旧还是扬着那母仪天下般的笑容,眼眸弯弯的眯起,平平静静又淡淡和和的看着坐在椅子上一脸同样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臻妃。
臻妃淡笑,视线从舒紫鸢的身上移到了皇后身上,同样笑的一脸高贵优雅,就好似之前那会与皇后之间的剑拔弩张不过只是假像而已,她们之间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依旧还是之前那般的皇后与臻妃,一个母仪天下,端庄雍容,一个心无旁贷,与世无争。她们你敬我恭,没有半点的不愉快发生。
如此的表情变化,让在场有人均是刮目相看。就连舒老太太亦是不得不佩服臻妃的表情变化之快。那简直就是快的令人目不暇接,更别提舒映月等人了。就连老太太如此老谋深算之人那都自叹不如臻妃,又岂是她们几个黄毛丫头能比得上的。
“舒侧妃可是皇后的人,本宫又岂敢跟她算这个帐呢?倒不如皇后娘娘作主,该怎么处罚便是怎么处罚,本宫自是不会有任何意见的。再说了,皇后娘娘若是不方向处罚,那不是还有太子妃吗?”臻妃笑意盈人,雍容得体的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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