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
那是人住的地方吗?
她不要去冷宫。
她是皇后,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是后宫之首,她怎么可以去冷宫?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的。
“南宫百川,你不可以这么对我!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如果不是我,你能除了夏君拂?如果不是我,你能铲了夏家?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事,你当年答应过我的,只要我替你降了夏家,这个后位就是我的!你凭什么出尔反尔,废了我的后位!你凭什么?我是不会去冷宫的,祈宁宫是本宫的,谁也休想将本宫赶出这个祈宁宫!本宫永远都是你的皇后,这辈子都休想有所改变!”皇后一听南宫百川不止要废了她的后位,竟然还要让她去冷宫,瞬间的如疯了一般对着南宫百川大吼大叫起来,且还是声撕力竟竭的那种在吼大叫。
南宫百川的右手掐着皇后的下巴,很重很重,重的瞬间的功会,她的下巴便是一片通红了。而南宫百川则是用着一又阴侧如魁般的眼睛死死的如一潭深水般的凌视着她,如剑一起的声音响起,“夏君拂?朕有让你净她害死吗?啊!你自作主张的将她害死,别以为朕不知道,朕只是不说而已!既然你今天说了,那朕就让你知道,朕从来没想过要她死!但是!你却不止把她害死,还让她以为是朕的意思!”
“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存入君拂不死,你怎么处决夏家!”皇后反驳,
“为了朕好?那么兰心呢?啊!你与沈惠心设计陷害她,让她不得不嫁给舒赫,也是为了朕好?嗯?!”那掐着她下巴的手掌又是一个用力,差一点就将她的下巴给掐碎了。
“是!”皇后嘴硬的盯着他,“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你!她心里想的是百里青鹤,就算我和沈惠心不设计陷害她,她也不可能会是你的女人,她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
“那你呢?嗯!朕的皇后!你心里想的又是谁?啊?”南宫百川似笑非笑却又阴沉的跟个地狱魔王似的凌视着她,阴冷,寒气,冷风阵阵的朝着皇后扑面而来,“你心里想的不也是百里青鹤吗?啊?你真以为朕不知道吗?”
“不是。不是!没有,没有!”皇后努力的摇头,想要告诉他,不是这样。但是,却怎么说怎么都是那么的没有说服力,她的眼睛里透露出来的全是心虚与不甘。
是的,心虚与不甘。
心虚被南宫百川看穿了。
不甘她永远都输给了沈兰心。
南宫百川冷笑,笑的一脸阴森的令人毛骨耸然,“有没有都无所谓!朕不也再与你计较。朕告诉你三件事,第一,从今天起,你舒箐不再是皇后。第二,南宫佑也不再是太子。第三,百里青鹤死了!死在你和南宫佑派出来追杀朕的杀手剑下!”
“死了?死了?百里青鹤死了?为什么这么突然?”这一刻,皇后整个人再一次被人抽干了血液一般,就好似完全没了灵魂一样,根本就没有听进去面南宫百川到底还说了什么,就连她最在意的后位废了,好像也没有听进去。就连南宫佑的太子之位同样被废了也没有听进去。她的脑子里唯一响着的便是“百里青鹤死了”这几个字。
嘴里不断的重复轻念着,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更是不相信百里青鹤就这么死了。甚至都没有向南宫百川解释,这一次的杀手不是她和南宫佑派去的。
她的脑子里就一进回荡着“百里青鹤死了,他死了”。
然后,百里青鹤的面孔就那么浅析的印在了她的脑海里。她就好似一具行尸走肉一般,完全没有了生机,只剩下一个躯壳一般。
院子里,意嬷嬷的喊声已经没有了。
“皇上,意嬷嬷已经杖毙了。”聂进对着南宫百川一脸恭敬的说道。
“扔乱葬岗。”南宫百川连眼皮也不带眨一下的说道,然后一指一脸傻楞中的皇后,“把她关入冷宫,这辈子都不准出冷宫半步。”
“是!”聂进鞠身,“请吧!”对着舒箐做了个请的手势,什么也没唤。既然已经不是皇后,那么她便什么都不再是了,只是一
个被关入冷宫中等死的没有妃位的女人而已。
但是舒箐却好似得了失心疯一般,根本就谁的话也听不进去,谁也入不了她的眼睛一般,只是自言自语的轻声嘀咕着,“他死了?为什么会死?百里青鹤,你就真的这么喜欢沈兰心?就这么急着想去找她?为什么你们一个一个眼里都只有沈兰心?你的眼里心里只有沈兰心,皇上的眼里心里也只有沈兰心。为什么就是没有人看到我的存在?哦,不对,还有一个人的眼里心里没有沈兰心,那就是舒赫。也就是我的兄长,他是最恨沈兰心的人,他敢不得沈兰心死。呵呵……呵呵……”舒箐突然之间冷冷的却又很是疯狂的笑了起来,脸上的笑容除了疯狂之外,更多的则是诡异。抬眸,用着茫然却又空洞的眼神看向南宫百川,如疯子却又好像有些清醒一般的说道,“沈兰心,她这辈子都不可能与百里青鹤在一起的。她生是舒赫的人,死也是舒赫的鬼。你说她是不是很失败,百里青鹤与皇上都喜欢着她,可是她却偏偏两个一个都不能选,她只能嫁给那个心里没有她,恨着她,恨不得她死的舒赫。这下好了,果然,她就死了。而且还是跟着她的儿一起死的。这就是跟我作对的下场,我说过,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她沈兰心更是休想。本宫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沈兰心,如果不是她,本宫也不用进宫,本宫全是百里青鹤的女人!是她毁了本宫的一切,既然如此,那本宫就让她的男人毁了她的一切!哈哈哈……”
舒箐笑的无比的疯狂,几近于狰狞与扭曲,就那么大笑着,看着一脸阴沉的南宫百川,“冷宫好,冷宫好,以后就再也不用外勾心斗角了。以后就可以安静了,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终于可以安静了。”疯疯癲癲的呢喃着,自己朝着冷宫的方向走去。
“父皇,儿臣有话要说,您听儿臣解释!”
195 各自请罪,棋高一着
195 各自请罪,棋高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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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佑没去顾那有些疯的生母,由着她往着冷宫的方向走去,而是急急的朝着南宫百川走来,一脸急切又恳求的对着南宫百川讫求般的说着。
南宫百川如猎豹般的双眸凌厉的中央全会视着南宫佑,突然之间却是抿起了一抹皮笑肉不笑的阴侧冷笑:“果然是朕的好太子!啊!竟然敢明目张胆的对朕下手!解释!你还有什么在解释的?啊!”
“扑通!”南宫佑在南宫百川面前跪下,一脸虔诚的对着南宫百川忏悔般的说道,“儿臣有罪!儿臣知罪!儿臣不该听从母后的教唆,对父皇下手。但是,父皇,请你相信儿臣,那绝对不是出自于儿臣的意思。儿臣也是万不得已的,儿臣……”
“万不得已!”南宫佑的话还没说完,面宫百川直接一个重重的巴掌拍在了他的脸上,然后又一个巴掌甩了过去,“不是出自你的意思!是你母后的教唆,一次又一次的对敢下手!啊!你个逆子,朕的好太子,不得已!万不得已!朕让你万不得已,让你出于你的意思!”
南宫百川每说一句话,便是朝着南宫佑的脸上攉一个巴掌。而南宫佑则是由着他一巴掌一巴掌的攉着,什么话也没说,不动声色的接着一个又一个重重的巴掌。
片废的夫功,南宫佑的脸便是肿的跟个猪头没什么两样,两边的嘴角均是渗着血渍。因为跪在地上,又南宫百川一个巴掌接着一个巴掌的攉下来,且每一个巴掌全都是用足了十二分的力道的。是以,这会,南宫佑该怎么样的狼狈就是怎么样的狼狈。但是,他却没有眨眼半下,咬牙生生的接下了南宫百川的每一个巴掌。
“父皇,儿臣该死!儿臣不求父皇原谅,但求一死!请父皇赐死!”待南宫百川停下了掌攉,南宫佑一个跪正,对着南宫面川重重的一磕头,一脸赴死般的凌肃表情看着南宫百川,“儿臣犯下滔天大罪,没有脸面求父皇饶恕。儿臣自知死罪难逃,但求父皇能给儿臣留个全尸!儿臣谢过父皇这些年来的教导,儿臣一会自行了断!儿臣拜别父皇!”说着,朝着南宫百川又是一个重重的磕头,然后起身,欲离开。
“给朕跪着!”南宫佑刚走至门坎处,便是被南宫百川给喝住了。
南宫佑当即的“扑通”一声,在门坎处跪下,“儿臣遵旨。”
“聂进!”南宫百川唤着门外的聂进。
聂进应声而入,“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
“把百里青松和舒赫还有南宫给朕叫到这里来!”
“是!奴才这就去。”聂进对着南宫百川一个鞠身后转身离开。
“你!”南宫百川手指怒气冲冲的指着南宫佑,“给朕跪着!没有朕的话,哪也不许去,不许站起来!否则,朕决不轻饶!”
“是!父皇,儿臣遵旨!”南宫佑跪在地上,一脸恭敬的对着南宫百川应道。
“哼!”南宫百川一声冷哼后,甩袖离开。
南宫佑的唇角处扬起一抹隐隐的不易显见的森笑,笑的诡异万分。
门柱的挂帘后,舒映月站于那绣着盛开牡丹的挂帘后,远远的看着那跪在门坎边上的南宫佑,以及那甩袖离开的南宫百川,圆圆的眼眸里划过一抹深潭般寂静的冷沉,唇角弯弯的扬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眼神诡异之中带着一抹期待。在盯着南宫佑看了好一会后,不着痕迹的转身离开。
皇后寝宫的凤榻上,舒老太太淡然平柔的躺着,呼吸平稳,但是却是除了那一抹平稳的呼吸之外,却是什么也没有了。
舒映月沉沉的站于凤榻前,望着仅有呼吸之外什么也没有的舒老太太。她的目光平淡的如同一汪没有任何伏动的湖面,寂静而又平坦。她的双手很是自然的垂放于身体的两侧,没有半点的不自在,只是那唇角却是扬着一抹弯弯的浅弧。
祖母,你可千万别怪我!
你年纪大了,也该是时候安歇了。这是你最好的选择,如果事成,你也算是功德无限了。你自己也说了,有我这么一个孙女,你心满意足了。既然如此,那么,你身为祖母,替我这个孙女做点事情也是应该的。
沉沉的,面无表情的看一眼躺在凤榻上的舒老太太,一个绝然的转身,没有任何留恋的离开。
舒老太太永远都不会想到,她接下来的命运就这么交在了舒映月的手里。也从来都不会想到,舒映月在对她下毒的时候,就连一丝的犹豫的都不曾有过。
如果她知道,这一切全都是舒映月设计的,她打死也不会让舒映月陪她押着舒紫鸢进宫领罪。只是,舒老太太是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一天了。
祈宁宫后花园的某一处假山内,男人负手背站而立。
舒映月轻车熟路的进了那假山,很是亲密的双手环上男人的虎腰,脸颊紧紧的贴在他的背上,“王爷交待的事情,映月都已经办妥了。”
男人双手紧握舒映月的双手,十指相扣。低沉的声音响起,“没有被人发现?”
舒映月微声浅笑,笑容中带着满满的自信,“没有!映月办事,王爷放心。这一切都是皇后所为,绝对与映月还有王爷没有任何的关系。”脸颊轻轻的在他的后背蹭了蹭,然后柔声说道,“王爷该回了,一会聂公公该去请王爷前来祈宁宫了。王爷放心,映月知道该怎么做的,定是不会让王爷失望的。这一次,皇后与太子是再有百口,也是莫辩了。只会对王爷越来越有利。”
男人的指腹轻轻的十分温柔的摩挲着舒映月的手背,他的声音听起来除了满意之外更多还有一份喜悦,“本王果然没有看错人,本王的月儿是最懂本王的心的。放心,事成之后,你便是本王的侧妃,本王说话从来算话。”
舒映月轻轻的吸了吸鼻子,脸颊再次在他的后背上轻轻的磨了磨了,言语之间尽是绵绵的情意,“是不是侧妃,都无所谓。映月只求能在王爷身边便行,只要王爷不弃映月,映月便是心满意足。只要是王爷的事情,就算是要了映月的命,映月也心甘情愿。”
男人握着舒映月双手的大掌微微的加重了些许力道,拇指继续在她的手背上来回的轻抚着,“月儿的心意,本王自然明白。本王对月儿的心意也绝不会改变。好了,时候不早了,本王该走了,你也该去准备了。”
“嗯!映月都听王爷的。”尽管舒映月舍不得他,但还是在他的后背上贴了一会后,便是松开了那环着他腰际的双手,然后一个转身便是出了假山,小心翼翼的重新回到了祈宁宫内。而男人,也是消失在了祈宁宫的假山,轻车熟路的离开。由始至终都没有转过身来,看不清他的脸孔。
聂进前去请舒赫等人的同时,南宫百川去了春华宫。
春华宫
写意也已经从相府到了春华宫,将在相府季姨娘那打听到的所有有关舒映月与云姨娘以及老太太的事情,一字不漏的告诉了舒清鸾。寒叙也是将没有找到舒紫鸢一事告诉了舒清鸾等人。
尽管臻妃的事情让每一个人都伤心至极,但是为了不让臻妃的良苦用心白费,南宫樾等人必须的强打起精神来。
母妃是为了他们才会用自己的一条命来作了这个赌注。他相信,过不了多久,南宫百川也是该来了。寒柏与相诗时刻都在注意着宫里发生的一切事情。
南宫百川已经回宫,回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在大殿上废了皇后与南宫佑的太子之位,且皇后身边的意嬷嬷已经被杖毙,皇后更是被打入了冷宫。
废后与废太子,本就在南宫樾与舒清鸾的意料之内。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仅仅只是母妃的事情,就光是南岭时,南宫佑的所做所为,他就不止是被废这么简单了。若是南宫百川一个勃然大怒,很有可能就是直接将南宫佑处斩了。
但是南宫樾和舒清鸾还有南宫夙宁都很清楚的知道,南宫百川是绝不会将南宫佑处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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