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穴脉解开后,他花了两天的时间才走出山洞所在的怪山来到了一片密林,岂料,又累又饿的他一个恍惚便被这该死的夹子给夹住了,而且随着他越挣扎,夹子夹得越紧、越深。于是,他只好拖着这样的夹子走了一天一夜,才走出了山林,来到这他远远便看到光亮的房子,然后他就没了知觉。
无名静静的注视着这个一边帮他小心清理伤口,一边频繁皱眉,问他疼不疼的清秀女子:是她救的自己,这毫无疑问。但是,她是一个人的吗?她家中好象没有男人的用品,可是,她却肚大如箩,她是个寡妇吗?她的男人呢?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如此半夜三更她手无缚鸡之力,却这样随便搭救一个陌生的男人,难道她就没有一点危险意识吗?
想到眼前这个娇小嬴弱行动不便的女子她很有可能随便就搭救任何一个陌生的男人,无名就莫名地不舒服起来。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无意识的柳依月与无名聊起了家常。
'我没有名字!'不以为然,无名磁性的男声淡淡的逸出。
'咦?没有名字?怎么会呢?'柳依月有些奇怪的抬起了头来。
'我坠落山崖,醒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知道为什么,无名愿意与眼前这喋喋不休的小女人倾诉。
'这样啊?那你岂不是连你是哪里人,家住何方都不知道了?' 没有任何怀疑柳依月直接就相信了无名的话。意识到自己对这个陌生的男人如此没有警惕性柳依月有些无法理解,罢了也许是他的浑然天成的王者气息让人不容质疑的缘故吧!
看他一副天生领导者的王者风范和那一身尽管被荆棘勾得破破烂烂但仍不难看出是上好布料裁制的衣着以及那只腰间挂的不知道剑身去了哪,只剩下镶嵌着绿宝石的空空剑鞘,柳依月相信他并非寻常人家。
面对柳依月的疑问无名没有回答她,只是流露出了一股无奈的寂寞和茫然。
无名这样的眼神让柳依月的心突然地被揪了一下,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痛楚让她感同身受,于是她做了一个大胆地决定…………
'想不起来那就算了,如果你不嫌弃你就先在我家住下吧!'
缓缓地,无名低头认真地注视着柳依月,他有些怀疑地撅住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他一眼的难以置信而后者则是肯定的对他点了点头。闪过一丝狂喜,无名闭上了双眼乖乖地任柳依月摆布着。
'这个给你!'
半晌,无名又睁开了双眼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瓶子,递给眼前的柳依月。
'这是什么?'
还魂丹?百花露?救命丸?!柳依月一脸的惊奇。
好多小说和电视上都说古代的人都有这种灵丹妙药,难不成今天她也有幸一睹?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待会喂完他自己也向他讨一两颗来吃吃,说不好还真的可以养颜护肤、长命百岁、益寿延年呢!
'上面写着“金创粉”!'
有点无力,无名无奈地提醒着眼前不知道在想什么而飘飘然的白痴女人。
呃?他说是“金创粉”?
有些不相信,柳依月顺着他那不屑的目光,来来回回看了一遍手中的瓶子………
'对哦!这么大的三个字我怎么看不见呢?'
果然,那像个小古董花瓶的瓶腹上瘦长地刻着几个小篆“金创粉”的字样。
唉,还以为她捡到宝贝了呢!
有些失望柳依月耷拉着小脑袋,开始拧开瓶盖,小心翼翼地倒了些白色的粉末在无名的伤口上,然后找来了纱布细心地包扎好伤口。
呼!
'好了,包好了!来,地上凉,我扶你到躺椅上歇着!'
清理好伤口,柳依月蹲到了无名的身边,准备帮助他站起身来………
就在这时………
咕噜—咕噜!
一阵不雅的腹鸣声传来。无名那被面具遮挡住的俊脸不自然地闪过一丝难堪。
'嗯,民以食为天。你一定很饿了吧,来,我先扶你到椅子上躺着,这就去为你弄点吃的来。'知道对方有些不好意思,柳依月一笔带过体贴地岔开了话题。
看着无名有些狼狈的样子,柳依月猜着他应该也有好几天没吃上一顿好饭了。就这样,没有任何言语,高大的无名乖乖地在柳依月的扶持下站立了起来,然后小心地挪到了堂屋正中桌子旁的一张太师躺椅上。
'你先喝点水,然后好好的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倒了一杯温水给无名,柳依月微笑着走进了正屋右侧的厨房去了。自然地接过水,无名皱了皱眉,目送那身上有一股让他安心的淡淡奶香味的女人进了厨房。
柳依月的厨房里只有一些晚上她吃剩的饭和一些豌豆炒胡萝卜,她的储存柜里一条腊肉、三个鸡蛋和两个西红柿。给他做什么吃呢?对了,炒饭!扬州炒饭!
有了主意,柳依月开心地生火、洗锅、切菜……
乒乒乓乓,不一会一盘五颜六色的扬州炒饭和一碗鲜嫩的西红柿蛋花汤出现在了无名面前。
浓郁的香味飘来,闭目休息的无名不自觉地睁开双眼:温暖的烛光下,一个穿着蓝色罗裙的女子笑吟吟地坐在摆着两碗羹饭的桌前,撑着腮帮,一脸期待地望着他。
没来由地,无名猛地被一股莫名的幸福所洋溢。
'我做好了啰,你可以吃了!只是没有什么好菜,你就将就点哦!'
放下饭、汤,柳依月也坐到了桌边静静地看着他。
他是什么人呢?
他好高哦,与自己的夫君和那鬼苍离有得比。
他为什么会戴着面具呢?看他那帅挺的鼻翼和那如刀削般光洁的下巴,他应该不难看才是?可是为什么会戴着面具?想学那契柯夫笔下的《套中人》?还是故作神秘想摆酷?!
呵呵,他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算了,懒得去想。他那么可怜,什么都不记得了,反正自己与他没有任何冤仇,就算他是一名江湖中人,也与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他总不会恩将仇报把她先奸后杀吧!她相信自己的眼光,更相信他的人格。而自己今晚,只是做了一件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袖手旁观的事而已,相信等他伤养好后,应该自然会离开的。
无名撑起了身子,坐到了桌边,没有任何禁忌,他狼吞虎咽了起来。
'既然,你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那我就暂时叫你无名吧!无名,我们萍水相逢也算是三生有缘。如你所见,这个家只有我一个人,现在,我这个身子也准备临盆了。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不会伤害我。如果你暂时没有地方去,你不嫌弃的话,那以后你就在我家住下,我们以兄妹相称,你意下如何?'
'我不需要妹妹!'
无名头也不抬,坚决、果断地投了反对的一票。
'那,我们这样住在一起,呃,名不正,言不顺啊!'
不以兄妹相称,那别人会怎么看待他们俩的关系啊?
'如果就因为这个,造成了你的困扰,那我一会就走!'
无名有些生气,他不知道自己在气些什么,但是,他就是很不愿意听到她说她要当自己的妹妹。不当妹妹,那她还能当自己的什么?
'算了,就当我没说,人家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我也不是很在乎那些什么流言蜚语的!'
柳依月放弃了自己的提议,反正,人正不怕影子歪,不是么?
没有再吱声,无名又专注地吃着饭。
'好吧,你慢慢吃,我去帮你烧点热水,一会让你洗洗。'
说着,拖着笨重的身子,柳依月去忙碌去了。
……
东郡。燕州
“望江楼”客栈上房雅厢内
“启禀太子,燕州方圆数百里并无楚依依的下落!”
一名穿黑色劲装的高大、魁梧男子,卑躬屈膝地向一名手持玉海肮酆#┌咨づ鄣哪凶淤鞲孀拧�
“再探!就算把这整个南郡给我翻一遍,也要给我把她找出来!”窗边的男子没有回头,他冷漠地给自己的手下下着命令。
“是!”
掷地有声,领命后,劲装男子掩门退下。
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远眺滔滔江水,一张平凡却将娇、俏、嗔、怒,喜形于色的小脸越来越清晰……
笨女人,你在哪里?难道,不辞而别就是你对我的答谢么?
莫名惆怅,扬起手中的玉海聿岳肼淠卮灯鹆擞琶廊闯渎蘧」虏椎摹镀缴陈溲恪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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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吱吱!
'啊………老鼠!你别过来,别过来!啊!'
……
阴暗的柴房内,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提着长长的裙子尖叫着跳来跳去。跳到最后,精疲力尽的她只能抱着瘦弱的身子瑟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
吱吱吱!吱吱吱!
老鼠更加的猖狂,忍无可忍………
撩起了零乱的长发,原本瑟缩发抖的女子失去焦距般地缓缓站了起来……
许久之后,老鼠嚣张的叫声没了而是一阵阵凄惨的尖叫,循声望去,只见地上流出了一股股的鲜血………一只只老鼠被抓、踩得唏巴烂。
傻愣愣地左看看,右看着自己拈满鲜血长着长长的指甲的双手,杜滟晴那充满仇恨的双眼迸射出了一缕阴森的幽光………
宫傲寒,你好狠啊!
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杜滟晴?嫁入你相府,不但守起了活寡,还得承受这暗无天日的牢狱之灾,我杜滟晴对天盟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杜滟晴那似是不共戴天的愤怨,让人看了都不禁胆战心惊 。
咔嚓!
柴房的月形大锁被打了开来………
'滟晴,让你受苦了!'
宫老夫人带领着一行女眷,来迎接这被关了将近二十天的媳妇。
'啊!!'
柴门打的那一际,所有的人看到了蓬头垢面、一身是血,像是厉鬼化身的杜滟晴时都莫不失声尖叫了起来。
'滟晴?你……你怎么一身是血?!'
毕竟是宫家老主母,宫老夫人很快镇定了下来,问着眼前这三分是人,七分像鬼的媳妇。自从被她与玉莲气晕了之后,她就一病卧床不起。近日,好不容易听傲儿的将部来报,说是有一点月儿的线索了,她才渐渐下得了床。今天,从女儿口中听说滟晴被儿子关了快二十天了,她才匆匆赶来放人!这儿子也真太严厉了点。
'回禀婆婆,柴房的老鼠要来咬晴儿!'
'婆婆!是晴儿不对,不应与玉莲争执还冒犯了婆婆,还请婆婆向夫君求个情,放了晴儿,晴儿知错了!'杜滟晴满是委屈地哭着跪在了地上。解铃还需系铃人,杜滟晴深知眼前的这个人便是她的救命稻草了。
'既然知错了,那就起来吧!为娘今天来,就是来放你出去的。唉,这傲儿也太过了点,晴儿,委屈你了!'
说着,命令丫环扶起了跪着的杜滟晴。
'谢婆婆!'
在丫环们的掺扶下,杜滟晴慢慢地站直了身………
宫傲寒,咱们的血海深仇从这一刻开始了!
乡村僻野 镇西将军智取玉骆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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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原来你的相公生得这般高大、俊俏,而且还这般体贴呢!唉,这下大娘也就放心喽!'
周大娘开心地用袖肘蹭了蹭身边一起晒着被子的荷花一脸神秘、暧昧的表情,还一边时不时回头,瞄了瞄那穿着一身粗布衣衫在劈柴的无名开心地笑不拢嘴。
'哎呀,大娘!我跟都你说了多少次了,他真的不是荷花的相公!'
柳依月极为苍白却又很无奈地把被子掸了掸,转过身来面对着周大娘,又一次耐心地解释着。
'哎呀,花儿,这夫妻嘛床头吵架床尾合,磕磕碰碰那是少不了的。大娘呀知道你委屈,但是,现在人家不是追来了么?退一步海阔天空,你就原谅人家了吧!你看他,为了来找你,连脚都快给弄残废了,就算他再有错呀也够他折磨的了!'
拉着荷花的手,周大娘苦口婆心、语重心长地说道。那无名真是好得没话说,她这做长辈的可不想荷花再给她的相公脸色看。
晕,跟无名床尾合?那么脸红心跳的事,可能吗?他是一个陌生人耶!这大娘真是鸳鸯乱点谱,她怎么会以为无名是为了她而把脚给弄残了的?如果无名是她相公她会那么残忍地对他吗?不可能啊。这个周大娘啊也的真是热心过了头了,连这么荒谬的事也说得出来。
'大娘,为什么你都不听我说的话,反而相信无名的话呢?'
这几天,为了跟周大娘解释她和无名的事柳依月话得嘴巴都干了。可是,无论她再怎么解释周大娘都不相依,唉,这个看起来以夫为天,本本分分的周大娘,怎么那么轻易就相信了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的话呢?这个讨厌的无名到底跟周大娘说了些什么?
'荷花,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你要好好珍惜缘分,小俩口呀好好过日子吧!等无名的脚伤好了后你就跟他回去!'
'大娘!'
'好了荷花,都快晌午了,你大叔他们一会也快下地回来了,大娘要回去做饭了,要对人家好点知道吗?'
'哦!'
抗议无效,柳依月只好选择沉默。
送走了周大娘,柳依月站在掠着被子、床单的谷平上,双手叉腰狠狠地瞪着那个给造成她极度困扰,他本尊却仍浑然未觉的反应迟钝的男人………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那天,在她救了无名的第二天,周大娘给她送了点梨子过来,哪知道她刚好到屋后的园子里摘菜去了,家里只有行动不便的无名。
待她回来时看到了桌上的水果,一问无名才知道了周大娘来过。但是,就从那天开始,周大娘就一个劲地认定了无名就是自己的相公,论她怎么解释也都无济于事了。弄得现在,全村的人都认为无名就是自己的相公了。大家叫多了,说多了,有时候,弄得她也还真的以为无名就是自己的相公了!唉,看大家的谣言把她给害的!
真是众口烁金啊!这样的造谣水平,真的是让她大开眼界了一番。所以这下,就算她有百口也难辩了。
都是这个讨厌的大个子害的!
'喂………无名!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跟周大娘说了些什么嘛!'
哑巴吃了黄莲亏,白白被这个无名占了个大便宜,柳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