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这个讨厌的大个子害的!
'喂………无名!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跟周大娘说了些什么嘛!'
哑巴吃了黄莲亏,白白被这个无名占了个大便宜,柳依月愤懑不平凶巴巴地走上了前来,打算找这个始作俑者问个究竟。
啪啦!
一道白光闪过,一根直径有二十厘米长的松木被无名不费吹灰之力就给劈开了。劈开的柴木已经堆积如山了,但是,脸不红气不喘的他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哎,我在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回答我?你……你再不说,我一会就不给你做饭了!'
刀箭无眼,知道他有两把刷子,柳依月退到了无名的身后,使出了她的杀手锏。果不其然,柳依月的话音刚落,她面前那尊高大的身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那浸湿了的阔背缓缓转了过来,高大的身子顿时挡去了柳依月所有的阳光………
'不许不做我的饭,说,你想知道什么?'披着一头乌黑的长发,戴着黑色面具,只着一条长裤配短衫的无名愠怒地吐了出声。
'哦!呃……那个……你……你那天到底跟周大娘说了些什么?害他们老是误会咱们的关系!'无名的欺身靠近让柳依月觉得如大兵压境般备感压力,后退了一步原本打算兴师问罪的她顿时细声细语了起来。
'那他们误会咱们什么关系?'放下了手中的斧头,无名袖手揶揄地看着眼前这好像做错了事的小女人。
'他……他以为咱们是夫……夫妻!'
说到最后两个字,柳依月羞得只敢低头定定地望着自己那差点被肚子挡去了视线的绣着两只小猪的绣花鞋。
'哦?还不错嘛!我不反对啊!'
柳依月的样子让无名开心地笑了。
'什么呀,那我不是吃大亏了吗?明明不是你的夫人却被人家误以为是!'
一想到自己的冤屈,柳依月又勇敢地抬起了小脸………
'你笑什么笑,牙齿白呀?'
真是气死她了,都是自己多管闲事,弄得她现在吃了个这么大的亏。
'我不管,如果你不想办法解除大家的误会,那我今天就不做饭了!'
狗被逼急了还有跳墙的呢,她柳依月就是不相信今天不能把他给治住。于是,她气鼓鼓地往那没劈开的一条圆木桩上一坐………赖着不起了!
无奈地摇了摇头,无名放开了双手,上前两步,蹲到了那独自一个人生着闷气的女人面前。
'荷花,你不要不讲道理,我真的没有跟周大娘说过什么,你不也问过周大娘了吗?正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们没有什么可让他们误会的不是吗?为什么会怕他们说呢?还是……你心虚啊?!'
看着眼前粉腮憋得像只青蛙一般鼓鼓的女人,无名解释完了便打算也小激她一下。没办法,谁叫荷花煮的东西太好吃了,害他这半把个月来都猛膘了几斤呢,看,他的脚也都好得快差不多了,都长出了新肉来了,估计这两天就可以把纱布给拆下了。
唉,想不到自己堂堂一个男人,竟然也有为半斗米折腰的时候,真是可悲啊!世道变了哟,连民风也不古了。
'你说谁心虚了?'
柳依月有些闷闷地瞅了对方一眼。
'没,没有说谁心虚。我们的荷花是个见义勇为、助人为乐的女中豪杰,才不怕他们说什么呢!'
'那当然!我荷花坐得端,行得正,我怕谁了?'
一听对方的话,刚刚还游离在伤悲中的柳依月立刻挺起了大大的肚子,一脸正义凛然地说到。
'既然我们的荷花不怕别人说什么,那就快去帮我做饭吧,我饿了。哎哟,我的脚又痛了,八成是挨饿痛的!哎哟………'
说着,无名那高大的身子顺势跌坐在了地上,双手紧捂着那包着厚厚纱布的左脚,一副痛得好像锥心刺骨的样子。
'喂,你怎么样了?真的那么痛吗?来,我看看!'
原本只打算给无名一个吓马威的,哪知道还真的把他给饿痛了,柳依月吓得连忙倾身一手捞起无名的左脚准备看个究竟。
哎哟!给柳依月这么粗鲁的一捞,好巧不巧刚好握在无名那伤口上,无名这回是真的痛了。自作孽不可活,有苦难言,无名只能极力地忍着。这荷花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真的痛死他了。
'我自己来就行了,荷花你去帮我弄点吃的吧,吃过了就不会这么痛了!'
你快点走吧,再给你这么揉下去,我马上就挂给你看!
'哦,那好吧,你忍忍,我这就去给你做饭去!'
说着,荷花急匆匆的站起了身子向厨房走去。在去往厨房的时候,她才想起一个问题:肚子饿,脚也会痛吗?
目送那柳依月离开后,无名赶紧检查起了自己的伤口。天啊,真的是火辣辣的痛,不会是真的给又弄出血来了吧?
……
“把他们给我看好了,放走一个提你们的脑袋来见我!”
“是!宫主!”
一群白衣妙龄女子,恭敬地目送一个衣胸尽敞露出一件梅花肚兜的小眼睛女子离开。
“大家有没有怎么样?”小眼睛女子离开后,石洞的铁栏里,手脚都被拷上了手镣和脚镣的陈豪低声地问起了同样被限制自由的同伴。
他们一行八人在这足足被关了快一个月了,尽管那玉骆宫宫主也给东西他们吃,但是,长时间在这样压抑的洞穴之中,人的意志是很容易崩溃的。所以,他们经常这样相互鼓励以不至于中了敌人的诱惑和圈套。
一个月前,他们一行与主公宫傲寒从郢城出发抄近路去东郡,那知道在东郡境内的这玉骆峰竟遭人拦截,这群妖女用了妖术释放了两枚烟弹以至他们没有任何防备遭了暗算。一行十人之中,只有李青与主公免遭毒手逃了出去。因此,他们这些受困的人现在最重要事就是保持体力等待救援。
'陈将军,我们没事!'
'那就好!大家保存体力安心等待,相信不久主公和李将军就会来救我们了的。'虎将无犬兵,在宫傲寒身边多年,陈豪也被薰陶了不少。
'一切听陈将军指挥!'其余的七人也都毫无畏惧地隔栏拥护着。
就在这时,嗖!嗖!如雨点般的利箭从四面八方射了进来!
啊!啊………
一个个白衣女子没有来得及反抗,纷纷中箭倒下。
'冲啊………'
不一会,一个个穿着着盔甲的红衫士兵手持大刀、长矛、弓箭涌了进来。冲在最前面的是一身铠甲闪闪英姿飒飒的袁牧野,他身后则是也同样一身帅气盔甲武装的李青。
“袁将军,李将军!”见到救兵,手脚被铁链束缚的一群人莫不激动地冲到铁栏边高兴地大呼起来。
噹!噹!
大刀阔斧落下,那铁栏上的大铁链也只能乖乖的任人宰割。
'本将军来迟让大家受苦了,大家都没事吧!'
最先进来的袁牧野一脸英姿问候起了大家。
'多谢袁将军救命之恩,属下没事?!'跳出了牢笼,大家一脸感激地围住了袁牧野和搬救兵来的李青。
'你们主公被关在哪里?快带我去救他!'想起了自己的好友,袁牧野一脸急切。
十天前,他奉命带一小支部将绕道东郡准备去与那镇东将军研讨有关军事部署,岂料,在途中遇到了昏迷在路边准备回郢城求救的陈青。一听到好友中了埋伏生死未卜,他就率部火速开拔前来救援了。
'怎么?李青,主公不是和你一起逃出了“黑寡妇迷阵”的?!'
听袁大将军如此一问,陈护卫陈毫等一伙紧张地看向了李青………
李青也是一脸惊讶………
'遭了!'
袁牧野大叫一声,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
'事不宜迟,先把那妖女白蝶依逮到再说,李副将,你带一帮人用火炮把这里给轰平了!'想起当务之急,袁牧野一脸怒气,威严地下了命令。
'是!'
'陈副将你在左翼,许副将在右翼,我们分三路合围直逼峰顶!'
'是!'
……
'启禀宫主,不好了!'
一个白衣少女面巾掉落,露出了一张清秀、惊慌的小脸,她慌慌忙忙地跑了白蝶依所在的洞宫里来。
'没大没小!要死了?说,怎么回事?!'
正悠闲地坐在闺房里,往她那本就小得可怜的小眼睛上再描啊描的玉骆峰宫主白蝶依,一脸不悦地放下手中的画笔,转过了身子来。
'一群官兵冲上来了!我们……我们……啊………'话还没有说完,一声闷吭,一支利箭贯穿了那白衣少女娇小的身子。
吓!
'大胆妖女白蝶依,见到本将军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晃眼间,袁牧野手技宝剑一脸杀气,威严地呵斥着眼前这个一脸邪气的女人。
'哟,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咱们镇西袁大将军啊!'
斯条慢理地起了身,白蝶依没有半丝惊慌地整理了一下衣裳。妖嗔的话里尽是不屑的意味。
'给我拿下!'
眼见白蝶依如此不识抬举,袁牧野也就不再惜香怜玉地跟她客气了。
'想要我乖乖束手就擒………没那么容易!'
脸色一变,话锋一转,白蝶依一脸阴险,垂着的小手悄悄向腰间摸去………
嗖!
说时迟到,那时快!一支飞镖闪电般地钉住了她准备搞花样的手。
'啊…………你………'
白蝶依吃痛地踉跄了一下,她低头看着自己鲜血直流的右手。
'哼,吃了你一次亏,难道还能再吃第二次不成?!说,我们主公在哪里?!'李青一脸愤怒地收起另一枚飞镖,趁白蝶依一个不备擒住了她。
'你们一大群男人这样对付一个弱女人不公平!'
双手被五花大绑地反剪,白蝶依挣扎着提出了抗议。
'哼,你这样一个手段毒辣的女人,不配跟本将谈公平!说!宰相在哪里?'从来不打女人的袁牧野也是一副的凶神恶煞。生平他最狠的就是爱耍手段狠毒的女人。
'我就是不说,看你们还能拿我白蝶依怎么样?'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尽管已为阶下囚,但是,白蝶依仍旧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你劫持朝廷命官本将不但现在就可以将你就地斩决还可以让你的爹爹白程宽、你娘李素娥等你白家上百口人诸连九族!'
不愧是沙场名将,袁牧野可谓是有备而来。
'你………一人做事一人当,与我家人无关你不能那样做!'
一脸不可置信,白蝶依完全没了刚刚那气势,像被抽了筋骨般软倒在了地上。
'本将做不做就看你的表现了!说!宰相被你藏到哪里了?!'
有的是筹码,袁牧野一脸自信地审问着。
'将军饶命!我说就是了!'
……
命葬玉骆峰
3251
一个月前
宰相府。寒风斋
阴暗的书房因一室的谥静而更显阴森。
一名束高发的高大男子孤立于墙上的一幅仕女画前,画上:一个秀发如瀑,梳半髻,身穿粉红色长裙的女子手执一枚马吊脉脉含情地巧颜娇笑……
“月儿!”
一只修长的大手轻轻地抚过那灿烂的娇容。宫傲寒不禁更锁眉头。月儿,你在哪里?你可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月儿……
“启禀主公!”
匆匆赶来,轻轻地站在书房门外,贴身护卫李青拿着手中的信函、物件等待着召见。
“说!”没有回头,宫傲寒那空洞的双眼只是稍稍有了点焦距。
“报主公,有线索了。”
“进来!”
“是!”
“这是东郡俞州的通关文牒。其中,两个月前,这一对由一个名叫李阿牛的车夫,从郢都护送进俞州城的这对夫妇甚是可疑。另外,这是从“天龙钱庄”拿回的夫人的嫁妆,这是“天龙钱庄”东郡分号的银两兑票。”
“拿来!”
目光从那画中收回,宫傲寒缓缓转过了身,他那充满成熟男人的睿智与阳刚的俊脸没有一丝阳光,阴霾得可怕。
“楚依依?陈秦?”看着手中的通关文牒宫傲寒是一头雾水。这楚依依和陈秦与他的月儿有什么关系?
“禀主公,据南郡消息报称,这陈家堡堡主陈秦并未娶妻。这份是南郡发来的密函;这份是吴启泰对这对夫妇样貌、特征的描述。”
说着,李青又递上了两封信函。
……
半晌后……………
“给我备马,即刻前往南郡!”恍然大悟,宫傲寒那冷酷的俊脸上出现了一丝这一个月以来的首次阳光。但随即地,却又阴霾得更可怕。可恶,一双夫妇?月儿与那陈秦是什么关系?
“是!”
……
东郡。玉骆峰
云雾缭绕,奇峰峻岭间,一座俨如人间仙境的宫殿隐约其中。
“启禀宫主,老爷来信!”
一个身穿白裙蒙白色面纱的妙龄少女拿着一封信函,纤纤走到宫殿中的密室门口。
“拿进来!”
随着一个声音娇喝…………
轰隆!厚厚的密室石门被打开。
隐约朦胧的密室,在一个个如拳头大小的夜明珠的点缀下,显得神秘莫测。
白衣少女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把手中的信函递给了一个盘腿坐在一个个坛坛罐罐、小瓶子中间,身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红色纱衣,娇躯若隐若现身姿妙曼,戴着一条红色面巾只露出一对狭长的小眼睛的女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罢信,小眼睛女子阴森地狂笑着,像鬼魅一般无声息地飘然站起了身来……………
苍天有眼!十年了,宫傲寒,你让我等了足足十年了。今天,终于让我白蝶依等到你了!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来人啊!”
……
笃笃笃……………
险峻的玉骆峰谷底。羊肠小道上
十个高大、俊美的男子骑着十匹彪旱、壮硕的骏马飞奔而来,而诸男子中,尤以那为首的穿着褚色衣衫一脸霸气的男子最为耀眼。
“吁……………大家小心!”两旁奇峰林立,路间乱石成堆必有险诈,宫傲寒小心驾奴着骏马,提醒着属下。
一声令下,一群人小心地策马迂行。当走到峡谷中段时,一股不同寻常的安静笼罩四周。“大家注意!小心有诈!”
话音未落……………
嗖!嗖嗖!
从山上的密林中射出了一枚枚红色的烟雾弹。
'是“迷恋红花”,大家别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