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也同样不会手下留情。
“恭喜相爷,贺喜相爷!”
“同喜同喜!宫某谢谢大家的光临!”
……
游刃于同僚们的道贺中,宫傲寒暗自思索……
……
一套繁文缛节的拜堂仪式结束了,又经过了九曲十八弯的折腾,柳依月终于被送到了新婚洞房。而在交待了一些礼仪、程序之后,容嬷嬷和小荷也都悄悄地退了下去。
偌大的洞房静静地,静静地,静得可以听到一阵又一阵杂乱、急促的心跳声?
啥米?终于折腾完了?天啊,我真的得这样糟蹋自己吗?这是不是玩得有点过火了?呃?蜡台红烛,床榻帐帷,如此暧昧旖旎……这是哪里?该不会是传说中的洞房吧?我……我我我……真的到别人的洞房来了?完了完了,真的完了!怎么办?趁着那啥糟老头宰相新郎还没来还是逃吧,没必要如此牺牲自己的色相。真正的身临其境,一股空前的恐惧席卷而来,原本信誓旦旦的柳依月开始胆怯地龟缩了决定临阵脱逃。她一把扯过遮住视线的碍眼盖头,双脚很自以为是地就这么勇敢地向前一蹭看也没看地就往下跳………咚!一声巨响随后响起。
“哎哟~我的屁股!”眼冒金星,皮开肉绽。像杀猪一般,凤冠歪到了一边,柳依月咧着嘴揉着屁股一个劲地叫疼。讨厌!没事把这床做得那么高干嘛?这不存心要谋杀吗?害得姑奶奶的屁屁~哎哟~疼死我了!
揉了半天,疼痛终于减轻了点,柳依月扶着歪歪斜斜地凤冠站了起来。这一站,她才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哇!好漂亮的房间哦!柳依月被眼前的所见惊得目瞪口呆:穿廊式镂空的紫檀木隔断隔开内室和外厅,内侧隔断上面悬挂着粉红色的锦幔;内、外室彩屏张护、宫灯悬挂、红烛焰焰。窗户、壁带、悬楣和桌椅、柜子、雕螭的大床皆是清一色的昂贵、润泽、冰凉的紫檀木……好一个温馨、气派的房子。
太美了!太美了!柳依月呆呆地在原地绕着房间看了一圈又一圈,赞不绝口地兴奋这摸摸,那看看。直到脖子累了她才选择坐回了刚刚害她跌了一跤的大床上,没办法谁叫她太喜欢这张雕螭的紫檀木床了。哇~好舒服!看看这摸在手里冰凉、润滑的感觉,看看这结实的质地,真不愧是奢侈、稀有的紫檀木啊摸在手里的感觉就是不一样。瞧,这才叫生活,这才叫享受!把重重地凤冠往边上一扔,柳依月往后一倒,舒舒服服地躺在了紫红色里子黑色缎面的软棉锦被上……
咕噜~咕噜~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奇怪地声音让已改成俯卧姿势把头埋进被子里的柳依月很不情愿的爬了起来。她透过内室离床榻不远处的窗子,看到窗外已是华灯初上,这才想起自己滴水未进。本能地,她在房子里瞄了一圈。果然,如她所料,外厅正中央的大桌上摆了满满一桌的山珍海味。这次,柳依月没有被美食诱惑得忘了理智,她很小心地踩了与床连成一体的小踏阶下了床。
民以食为天。坐在摆满美味珍馐,足够十个人享用的餐桌边,柳依月不客气拿起了筷子大快朵颐了起来。嗯~不愧是大户人家,做的食物一点也不比现代大酒楼的差!呵呵,能做出这么鲜美的菜肴不知道他们都放了些什么佐料哟?这个时候应该还没有鸡精,那他们是怎么做出这样味道鲜美的菜的呢?放白糖?加蘑菇?加鸡煮成高汤再用来煮菜?呵,有时间得到这里的厨房好好参观参观。
……
“嗝~还吃饱了撑着的感觉还真舒服,嗝~嗝~”。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酒饱饭足还打着嗝,柳依月枕在做工精美的玉枕上大大地伸了个懒腰,这时她注意到了床顶那红粉红粉的纱帐,于是才又想起了这是别人的新婚洞房。洞房?怎么不见有人闹洞房啊?难道门外有人在听门?这一想,她直觉地屏住呼吸侧耳细听,好像没有哦,她听不到任何一丝动静,就连苍蝇也没有一个。松了口气,柳依月暗骂自己的神经兮兮,但,想起了今晚的另一个主角她又侧头看了看那外厅紧闭的门绯,那传说中的新郎似乎没有要进来的迹象。透过那磨砂的木格子玻璃雕窗,窗外依然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呵,想必他已经醉得一塌糊涂了吧?太好了,宰相大人就借你的龙床给我好好地享受享受!
舒舒服服地躺在了紫檀大床上,柳依月开始细细地整理着自己的思绪:上花轿,拜堂,入洞房。看这样子,她是真的穿越了。但是,真的要与那个宰相假戏真做吗?她倒底应该如何抉择?是走还是留?如果走,那她又能走到哪里?身无分文,人生地不熟,她到哪里去找有点水平的可以把她给变回到现代去的能人异士?如果留下呢?可是,留下就意味着得冒要和他那……那……那个的危险。她自认为是一个外表开放,但是内心保守的女人。保留了二十二年的膜膜,她可不想随便的就那么地让一个跟她没有感情基础的陌生男人给废了。她是因爱而性的女人,没有感情就做她真的不能接受啊!可是,她现在的角色可是人家正牌的、明媒正娶的妻子,若是他真的要用强,她用什么借口来拒绝?倘若真的要反抗,那就意味着必需得承担反抗他所带来的一切后果甚至包括与他对立。与他对立对她有什么好处?保住了处子之身?但是,这样一来却丧失了支配一个拥有强大势力的男人的权利,她的回家之旅就得多走一些弯路。二者一比,显而易见,她很清楚自己会选择哪一个。
好吧,女人有时候为了达到目的是可以尝试着走走捷径的,为了回家的目标付出点代价那也是应该的。如果可以,她真的很希望实现“英雄难过美人关”的神话,待把他的心给掏到了,说不定可以让他派人帮她打听些寺庙,求些神。问些卜。毕竟,他是堂堂的一国宰相,位高权重而且又钱多得可以当纸烧。有钱能使鬼推磨,相信有了他的帮助事情一定会事半功倍的……
时间,在柳依月的左思右想中一分钟一分钟的悄悄流走。传说中的宰相还是没有来。“呵~”翻了个身侧躺着,柳依月百无聊赖地看着烛台上那焰焰生辉,一上一下不停跳窜的红烛。呵呵,原来火苗也可以如此可爱,一闪一闪地好像在跳舞呢!看着看着,柳依月的眼皮渐渐重了起来。“呵~”不堪乏困,柳依月秀气地打了个哈欠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唔~是什么东西湿巴巴地贴在胸前?她的浴巾吗?呵~对哦,我还在浴缸里洗着澡呢!准是不小心把浴巾搭在胸前了。浅浅地一笑,柳依月又沉沉地睡去……
嗯~唔~怎么她的浴巾这样的没完没了?呼………好冷哦!胸前一阵冰冷的濡湿,使沉睡中的柳依月不适地低吟了起来,然后,她不悦地翻了个身,企图摆脱那股冰冷的濡湿。可是,她失败了,那抹濡湿像橡皮胶一样老是粘着她。嗯~嗯~唔~又困又累的她选择了无奈地妥协,任由那股濡湿将她包围、浸蚀……
黑发如瀑,细细长长地铺展在白色的床单上;精雕细凿的如脂小脸,笑靥如花。高挺、小巧的美人鼻上长长的黑睫毛像一把可爱的小扇子一般因半梦半醒而扑闪扑闪;红润、香软的小嘴因不堪烦扰而无助地轻轻呢喃;白玉般的肌肤如绸缎般光滑、润泽,修长的玉体前突后翘;体香如玉,呵气如兰。真是九天玄女下凡,千娇百媚、婀娜多姿……
轻轻抹去嘴角的一丝濡湿,宫傲寒撑起了身子俯视着床上的女人。他冷峻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他深遂的眸底却燃起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火花。想不到,真想不到,想不到他十五年前阴差阳错订下的还在娘胎里的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的小球球竟是如此这般国色天香的绝色佳人。意外,真是太意外了。是的,他真的很意外。身为一朝宰相,他阅人无数,见过的美人多如过江之鱼。可,像他的新婚妻子这般素雅而又不失俏美,妩媚又不失清灵的美人他还是第一回见到。可就是这样的倾城佳人此刻却安静、乖巧地躺在他宫傲寒的床上为他所有,这真的是太让他意外了!
她,睡得很香。胸前那熟悉的玉佩在她雪白、丰满的胸前凹凸起伏。轻轻地抚巡过玉佩,宫傲寒冰冷的目光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了些许的柔和,嘴角也轻轻地扬起了一抹亦正亦邪的笑意。但,突然地,他的笑容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目了然的冰冷和愤怒。宫傲寒修长的浓眉很不悦地皱了皱,随即他握着玉佩的手狠狠地一拢………收紧。该死!他竟然像个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般血液沸腾,□那蓄箭待发叫嚣的壮硕早已是雄纠纠、气昂昂地如此这般经不起诱惑!这个女人是专程来蛊惑他的吗?她有什么目的?!
嗯~嗯嗯~
宫傲寒正隐忍之际,柳依月吐气如兰的呢喃适时响起。剑眉皱得更紧,宫傲寒修长的握着玉佩的大手突然松了开来。不管你是不是上天的安排,也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此生,你,我宫傲寒亲自订下的发妻,你是属于我的。修长的大手轻轻地抚摸着那张足以让天地顿然失色的小脸,宫傲寒对天盟誓。没有再虐待自己,他快速地褪去柳依月的衣物,俯身,淋漓尽致地向在他床上沉睡中的女人………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女人宣示着他的所有权……
嗯~啊~啊!啊!
胸前濡湿的冰冷被火辣辣的灼热给取代。柳依月不安地左右扭动,试图避开那团企图要把她给熊熊焚烧灭尽的烈火。我,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热?难道是火灾了?不可能,没有东西着火的糊焦味,这种热不是那种火苗的炙烤和缺氧的窒息。会不会是发烧了?有可能。因为这种时冷时热的感觉真的很像发烧的征兆。对哦,我现在是泡在浴缸里的哦,可是,自动调温的浴缸应该不会这样啊?难道是浴缸坏了?很有可能。不行,我得快起身!
迷迷糊糊,恍恍惚惚。柳依月挥动着手脚划了划浴缸里的水,打算攀着浴缸边沿的把手撑起身子。不对哦,怎么没有水?身下这硬实实的好像是床哦!床?对了,我好像穿越到了一个奇怪的叫什么劳子“翼铎”的古代国家去了哦!还上了花轿,拜了堂,进了洞房,吃了好吃的美食小点,还枕着玉石做成的精美玉枕,躺到了一个什么宰相的雕螭的紫檀木的大床上哦……玉枕?!瞧,这手里冰冰凉凉的,可不就是那玉枕。抚着精美的玉枕,感受着手里冰凉的触觉,柳依月贪婪地痴痴一笑又准备睡去。
然而,她还是睡得很不踏实,因为那火热的感觉还是如影随行地包围着她。我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浑身像被火烤的一样?难道真是像小荷说的那样,她很幸运地水土不服了?好倒霉哦,不但莫明其妙被送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还倒霉地对这奇怪的国度难以适应来
了个水土不服。她怎么这么衰啊?一定是早上洗澡的时候没有看黄道吉日,挑错了时辰、方位,不然她就不会这样了。不行!得想办法弄点草药什么的来吃吃,咱们的中医可是举世闻名的,无论过去未来。对,去看医生,哦,这时代应该说是大夫。宰相家里的大夫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吧?说不好还真的能立竿见影、药到病除呢!呵呵,大夫?说不定还会碰到华佗、扁鹊、孙思藐或者李时珍呢!(汗,睡得迷迷糊糊的柳大美人她压根忘了他们不是同一时代的名医了)。一心想着要去会名医,半梦半醒,柳依月极不情愿地撑起了乌黑的大眼………
'啊……'
她的啊还未来得及拉完完美的尾音,柳依月就被眼前的宫傲寒给惊得呆住了………好冷、好酷的帅哥哦!瞧瞧,这是个什么样的组合体啊:鼻子、脸型帅气像金城武;眼睛深邃、幽远像贝克汉姆;霸气、张扬如齐达内;高贵、绅士如布鲁斯洛南……天啊,帅呆了!看他这浓黑修长的剑眉,看这两道霸气的八字须,看这无可挑剔、肌里分明的胸肌、手臂和凹凸有致的腹肌,呃,准确地说应该是腹部和下身。凹凸有致! 下身?! 凹?凸?!
'啊………啊………'意识到自己究竟看到了什么东东,柳依月终于很顺畅流利地狂叫出了她悦耳的杀猪声。这悦耳的声音中不但包涵了她对眼前这个 “个性”大胆的帅哥的赞美,还包涵了她对自己很幸运地穿越时空的“感激涕零”。
天啊!地啊!爹啊!娘啊!她柳依月竟然真的穿越了,这不是梦,真的不是梦!!因为她鼻子面前真真实实地摆了一个帅哥………虽然他有些变态,但变态并不影响他的存在。他的存在“真实”的提醒了她:她真的穿越了。真的很真实,因为她还不小心看到了他的………他的………那个东西!!瞧,它正在那兴奋地引吭高歌呢,那喷张的血管像似在配合地打着拍子很有节奏感地在微微跳动。完了,完了!我……我看到了……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俏美的小脸红得像猴子屁股,柳依月惊惶失措地用双手遮住了早已因条件反射而自行紧闭的双眼,惶恐的她,心如鹿撞,娇羞不已。
“看了这么久现在才知道闭眼睛,夫人不觉得为时已晚吗?容我介绍………我,你的夫君,宫傲寒。初次见面,不知夫人对为夫的印像可好?”磁性的声音刻意拉长了“印像”二字,宫傲寒欺身在柳依月耳边似有若无地轻呵着气,邪佞地揶揄着。
“你……你……你这个□狂!你……你先穿好衣服啦!” 自卫性地倔成一团,一手遮眼,一手朝宫傲寒所在方向指了指,点了点,柳依月叽哩呱啦地娇呵着眼前这个有□狂嗜好帅哥的无耻行为。
真可惜,长得这么帅却是个大变态,真是太浪费资源了。他以为这样光着身子在别人面前晃来晃去很好玩吗?变态,大变态!
虽然之前已经作好了打算,但是,真正到了“战场”柳依月还是被吓得打了退堂鼓。天啊,好羞、好难为情啊!能不能不玩了啊?
“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为夫尽夫家之道与夫人行周公之礼自然得脱去衣衫,坦诚相见自然得□身躯。”冠冕堂皇,言之有理。一抹诡异的笑容扬起,宫傲寒邪恶地伸手抚上了那白嫩的玉色肌肤………
“啊~大色狼!你……你不能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