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锦:凤囚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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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锦:凤囚凰-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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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那个不要命的说的!” 
   “皇上息怒!”蓝介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水。 
   “混蛋!彻查此事,相干人等杀无赦!”他冷酷地说道,那声音叫守在外面的执事太监心都发颤,皇上的意思岂不要诛尽宫内的所有人!那整个皇宫不就成了人间炼狱? 
   “皇上!“蓝介扑通跪在了地上。 
   “皇上容禀,这件事情牵扯的人甚多,如果处理不好的话,恐会……。” 
   “恐会什么?朕是皇上!” 
   “可是,皇上,现在几乎整个皇宫都知道了!”他重重地说道。 
   “那就全杀!”他毫不留情的说道,宫外的人闻言,都瘫倒在地。 
   “那如果是整个皇城呢?”蓝介再次说道。 
   “吭!——你的意思——”邪魅的眼充满了血腥,拳头握紧。 
   “是。” 
   “怎么会这样?是谁传出去的?”沐天暒一声大喝,拳头疯狂的将桌子上的所有东西推翻在地。 
   “这个,还没弄清楚,卑职正在调查。”蓝介垂下头。 
   “是从宫里传出去的?”他恨恨的问道。 
   “不是,是从宫外传进来的。” 
   ‘啪!‘沐天暒无力的坐了下来:“是谁?那个人是谁?” 
   “皇上此是——” 
   “她知道吗?”沐天暒闭上了眼睛,声音发抖。 
   “皇后,皇后娘娘应该不知道吧?永祥宫还没什么反应。” 
   “封锁永祥宫,不许任何人出入,不许任何人再在宫内说此事,否则一律斩无赦,宫外——” 
   “皇上,越是这样就会越让人觉得皇后娘娘就是这样的人,那样更落人话柄——” 
   “不管!朕管不了那么多!再有人提及此事——杀!”沐天暒决绝的说道。 
   “是。”蓝介低头一阵沉默。 
   “下去吧,让朕安静一会儿。”他在懊悔,在自责,这事情是怎么让别人知道的呢?皇后不可能将这件事情到处乱说,那么是谁?谁能窥探到此事? 
   “皇上,卑职还有事情禀奏。”蓝介依旧跪在地上,没有起来。 
   “什么事情?”沐天暒单手拄在桌子上,无力的说道。 
   “是耶利菏泽。” 
   “怎么了?” 
   “年前,皇上杀了伊利稚,耶利菏泽王庭震怒,现在正在边塞集结了二十万大军,正以一日百里的速度向我边城进发,而且现在崖城已经失守,朔城告急,请皇上定夺!” 
   沐天暒无语的拄着额头,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皇上,朔城发来战报,那耶利王——谷利军臣扬言,如我西沐不割城十座,送女和亲,则要踏平西沐每一座城池,杀掠每一寸土地,奸淫——” 
   “好了!够了!” 
   ‘哐当!’沐天暒这一次将整张桌子都推翻了,惊得外面的人都跪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出。 
   “皇上!”蓝介抬眼直直的望着年轻的皇帝,这个皇帝当的不容易,先前的内乱平息也不是很久,现在国家正在休养生息,如果这时挥军与之对垒,西沐并不讨好。 
   “速下旨急传幽冥爷从兰城直接调兵赶往朔城,劫杀耶利军臣大军,不得有误!” 
   “皇上,王爷哪里离朔城千里之遥,怕是来不及解围吧?”蓝介不得不说道。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难道朝堂之上,还有可以派遣的将军吗?”他懊恼的将身前的桌子踢了一个翻身,‘哐当!’又是一声,惊得人心发颤。 
   “是!”蓝介无语,低头退下。 
   大殿内顿时寂寥,沐天暒一时间有些心力憔悴的感觉,眼前恍惚的看到羽裳凄美的笑容,那笑容挥之不去,痛彻他的心扉。 
   他摇了摇头,为什么这个时候会想起她? 
   他站起身来,缓缓的朝外面走出去。 
   殿外,廊下跪了一地的侍从,他们脸上都是去了原来的颜色,胆战心惊的侍候着。 
   “皇上!”太监李公公小心地说道。 
   “摆驾永祥宫!” 
   “是,皇上有旨!摆驾永祥宫!”李公公高声唱诺道。 
   *** 
   小烟哽咽着跑回了永祥宫。 
   “小烟姐姐你这是怎么了?”燕儿吃惊的望着神色哀切的她,关切的问道。 
   “公主呢?” 
   “皇后娘娘呀?等你端药不会来,所以先躺下休息了。哎呀!你看这药你弄的,都快洒没了!”燕儿走过去看到碗里面的汤药已经让她撒的差不多了。 
   “那你们有没有听到关于公主的一些传言?”小烟不再理会碗里的什么汤药,急切的问道。 
   “有关皇后的传言?什么呀?”燕儿有些好奇。 
   “你今天没出永祥宫吗?” 
   “没有呀。” 
   “哦,那就好。”小烟这才把心稍微放下,放下她的手,往前走了几步,又重新折回来:“燕儿,你无论在外面听到有关公主的任何传言都不要相信,公主是最好,最纯洁的女孩子,不像他们说的那样!”小烟悲痛的说道。 
   “小烟,你这是说什么呀?”燕儿被她弄糊涂了。 
   “好了,没什么,还有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告诉公主,一定不能告诉公主!”她郑重的嘱托道。 
   






正文 第九十五章 廷辩


  “小烟……”望着有些失魂落魄的她,回味着她刚才说的话,一下子想到了什么,难道是?想到这里,她的后脊背发凉……那件事件怎么会……难道?她想到了她…… 
   小烟缓缓的走进内宫,站在门外泪水禁不住的往下流了出来…… 
   “小烟吗,是不是你回来了?”羽裳躺在床上听到外面有些声音,好像是哭声,是谁在哭?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小烟?”走过去推开门,看到小烟背对着自己。 
   “怎么了?是不是外面有人欺负你呀?”她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公主!”小烟终于止不住转过身来扑到她的身上放声痛哭。 
   “小烟?”羽裳拍了拍她的后背:“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伤心?” 
   “公主,我们——”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接驾!”殿外一声太监的唱诺打断了她们主仆二人的对话,小烟快速的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 
   “公主,皇上来了!”她的脑袋马上想到今天听到的那些话,莫非皇上他?小烟皱起了眉头。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会哭,一会皱眉的?羽裳不解的看着她。 
   “公主,皇上来了,您,您接驾呀!” 
   “接驾!”羽裳一想到要见他,她的腿就莫名有些打怵,她为什么害怕他? 
   “公主?”小烟拉了拉羽裳的衣襟,现在不出去,等会皇上可能会更生气。 
   “皇上进宫了!”声音入了永祥宫,脚步声越来越临近了。那每一声脚步都像是踩在羽裳的心上似的。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退下!”他凛冽的目光四下扫了一人,众人纷纷退下。 
   “你也下去!”沐天暒看着泪眼未干的小烟,心里有些慌张,但是看着羽裳的表情应该还不知道吧。 
   “是。”小烟两个人各看了一眼,也悄悄的退下。 
   …… 
   沐天暒往前迈了两步,与她的身体只有半步之遥,他刚想伸出手,羽裳却转过头走到了床边坐了下来。 
   “你——你这两天还好吧?”他的手徒劳的在空中划了一个弧,有些苦涩的问道。 
   “臣妾谢皇上关心,一切安好!”羽裳淡淡的回话道。 
   “……呵呵,那就好!”脸上一片尴尬之色。 
   “……” 
   “舞,舞儿——你——” 
   “皇上您来永祥宫有什么事吗?”羽裳抬头看着他,脸上是冰冷的,可是心却泛着苦涩的爱恋。 
   “朕,朕只是来看看。”他举步慢慢的靠向她,然后跪在她的面前,头深深地埋进了她的膝下。 
   “皇——皇上!”羽裳有些不敢相信他会有这样的举动,蓦然愣住了。 
   “有些事情,有些事情是朕不想发生的,朕真的不想它发生……”说着,他竟然哭了,哭得好伤心,好伤心…… 
   “暒!”手放在他有些暗淡的发上,这种感觉像是在做梦。 
   “对不起!”这三个字说得多么的艰辛,他握紧了拳头,用力的将她拥住,他的心是爱她的……他不愿意挣扎,他爱她! 
   “暒!”轻柔的、无限爱恋的唤着。 
   “对不起!”沐天暒抬起头,泪眼朦胧,薄薄的嘴唇伸了过来,舌尖泛着对她的无限宠爱,滑进她微甜的口内,爱怜的吻她,真想一辈子就这么疼爱她。 
   “暒!”羽裳有些意乱情迷了,她的小手拥着他宽厚的肩膀。 
   “对不起!”痛着再次说出这三个字,然后决然的推开羽裳,站了起来。 
   “暒!”羽裳愕然的看着他,他的脸是温暖的,眼睛里盛满对她的爱恋,然而那爱恋慢慢地、慢慢地竟变成了冰冷的刀! 
   “你!”一个字说出口,将身体转过去:“恨我吧?” 
   “我?”羽裳想说不是,但那是真的吗?真的就一点儿也不恨他吗?他以前所做的一切,一切对她的伤害,她能忘记吗? 
   她能!但是那爱是多么的痛呀! 
   她不能!但是又难以割舍呀! 
   “我——”抬眼,他已经没了踪影…… 
   羽裳脑袋里一片茫然,难道刚才是在做梦? 
   “公主?”小烟晃晃悠悠犹如游魂一样走了进来。 
   “他走了?”莫名其妙的来,莫名其妙的又走了!一切都是那么得莫名其妙……尤其难得的是他今天竟然……这样的温柔?虽然,虽然他走的时候说的话还是那么的冰冷。 
   “公主?”怎么皇上来过之后就傻了呢?难道皇上?她紧张地俯下了身子,却看到了眼底的那丝温柔,淡淡的笑意…… 
   “小烟!”羽裳忽然叫了起来,这声吓了小烟一跳。 
   “啊!” 
   “本宫饿了!”羽裳轻轻地说道。 
   “是,奴婢这就准备膳食。” 
   *** 
   这一夜,沐天暒那个妃子哪里都没去,连丽贵妃那里也同样。他的心情沮丧万分,有种无力的感觉,事情似乎沿着另一个方向在发展…… 
   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袋里全是乱七八糟的事情,晕头转向的……迷迷糊糊的竟然睡了过去…… 
   睡梦中好像听到了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而且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他不得不从床上起来,心中全是怒气,一把将门猛地推开:“你们想死!”冰冷看不都不看吵嚷的人是谁,大声喝道。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地上马上跪了一地的文武百官。 
   那个黎明的星辰还在夜空闪烁,离天亮还很早,树在风中簌簌的发抖,像是在挣扎这寒冷的季节。 
   “早朝!”沐天暒将门用力的甩上,人已经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庄严地建央宫,气氛肃穆,林立在殿两侧的文武大臣、侍者、博士,从寅时至午时,庭辩越辩越烈。 
   “皇上决然不可以与耶利菏泽再行和亲,西沐就曾经送出四名公主与其和亲,但是短短数十余年间,耶利菏泽屡屡背信失约,烽火边境,扰我百姓。年前皇上圣明斩了他们的王爷,出了我们多年的恶气,扬了我西沐的国威!若因为此次事情再向其蛮夷低头卑躬,与之和亲,割让城池,无疑是养痈遗患,西沐屈膝,受天下人藐视,尤其是其他三国,那我们以后就不要再想在中原四国中立足!”大行令司徒朗陈述不允和亲割让城池的道理。 
   “依大行令之说。”大学士端木飞逸诘问:“那就要与之兵戎相见吗?” 
   “现在已经打到头上了,难道真的割让十个城池吗?” 
   炎帝沐天暒两眼生辉,向司徒朗投以鼓励的目光。 
   御史偃子矶提高声音道:“祖上训:没有十倍的好处不改变常规,没有百倍的功利不更改旧制。四代和亲,国泰民安,后人受益。一旦断了和亲,我们万万不是他们的对手!” 
   “是这样吗?”沐天暒阴冷的说道。 
   偃子矶欲言又止。 
   大将军司寇寒单走了出来:“皇上,据闻前朝历代,北以蛮夷为敌,南于诸国交战,但他们尚能安老抚幼,耕织农田,粮仓充实,令蛮夷不敢轻易进犯,想我西沐中原大国,皇上又是年轻有为,辟疆扩土,上下同心。然,此泱泱大国却每每与之屈辱和亲乞讨安康,实在汗颜。令年前我皇又砍杀了耶利菏泽的梵谷王——伊利稚,奉上他们的头颅让之带回,如果我们认为此次还能以和亲来乞讨平安,那真是太天真了!” 
   “自古一夫倡乱,万民受难,社稷遭殃的事情史不绝书!”偃子矶继续反驳道。“天子气度恢宏,岂能就此来大动干戈?先祖就曾围困五日不食,仍不记夙怨,与之和亲。然我皇现在不能吗?尔等冲动之下忘乎所以杀了梵谷王——伊利稚已是大错特错,今难道还有错上加错吗?” 
   “御史大人此言差矣!”司徒朗据理力争:“书曰五帝不同礼,三王不同乐,不是有意不为,而是是非而变,不可以为。先皇当时乃是国疲民衰才会由此和亲之策,然现在已经大大不同,怎可说是冲动之举?” 
   “我以为。”大理寺少卿端木邑冷冷的看了一眼司徒朗。 
   “抵制耶利王——谷利军臣,我们能做什么,他们蛮夷之族,不懂教化,怀鸟兽之心,行***之俗,随意迁移,忽东忽西。我若得其土地,却无补于本朝疆土;得他众人,又无补于国力。但若与之和亲,割让城池之后,再遣兵加固城池、边塞……” 
   “很好!朕就依你!割让城池,加固边塞。”沐天暒的嗓音因为愤怒而颤抖,这些只会夸夸其谈,空话连篇的皇城京官,饱食俸禄,自己却不识时务,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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