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只巨大的钢爪。
顿时,空气里尸气再次浓烈,让人发呕,连木子言若也闻得皱眉头。我忍不住祭出神龟壳,将我和木子言若包裹在内,这才感觉到舒服多了,神龟壳还有过滤空气的作用哎!
夏容哈哈一笑,雪茄扬起,对着身后的四名白银尸皇向前一挥:小高,小瘦,给本护法上。
当场,一高一瘦皆有一米八十多的初化白银尸皇?声吼叫着,从夏容的身后跳了出来,居然是从夏容头顶跳过,一跃近十米,重重地落在草地上。
草地发出咚声之音,草皮子都如浪一样的翻滚。小高小瘦这一出场,气势惊人。两者指甲长近半米,黑幽钢质,尖牙长达半尺,雪白森森,双眼爆突出来,如银锭炸开,杀气荡荡,一起向着天叔扑将过来。
天正道芒,剑鞘双击,二连斩!!!天叔猛地低沉而啸,右手反握的天正符剑之剑鞘一起挥扫。
当场,让我和木子言若震惊的场景展现了出来。
天叔的攻击的确另有高超之处,剑鞘之芒瞬间抢先飞出,淡棕芒体扩大,长近十米,上有血色符文光芒粗如游蛇,首先轰斩向两名白银尸皇。紧跟着,天正符剑之剑芒才真正扫出,青幽剑芒长近十米,锈黄朵朵如花的精美纯阳符文浮在其上,是为第二波攻击。
两名尸皇奔扑近二十米时,鞘芒攻到。他们竟然舞爪一挡,顿时金属撞击声砰嚓而响,爪无伤,但身上的衣物被炸烂。跟着就是剑芒杀到,他们依然伸爪而挡。
再次砰嚓金属之响,两名尸皇双爪十指长甲被劈断,皆是惊天惨叫。纵是尸皇身体坚如精钢,但也难挡天正道芒之威。第一波,天叔完胜!
两名尸皇暴怒不已,一名舞着断爪腾空扑杀,一名就地疾扑。而那边,夏容却神情阴沉,吼了声小胖小矮,他剩的两名高阶白银尸皇也扑杀过来。
天叔冷哼一声,前冲十米,子陷入重围之中。他就地旋转,右手反持剑,剑身依旧未出鞘,鞘芒剑芒一道道飞出。
这种接二连三的攻击,速度快,场面华丽,轰得天上地四名尸皇身体不断爆发出阵阵金铁交奏之音。淡棕的鞘芒带血符,青幽的剑芒带锈黄花符,光芒灿灿,爆发之时把峰顶照得亮如白昼。
四名尸皇全身无一衣物,初化者皮肤闪着淡淡银光,高阶者更是银辉如月,甚至带上了淡淡的金色,这是离黄金尸帝都不远的角色了。他们坚硬的身体,快速的扑击移动,与凡人修道者无异,卷起阵阵尸气飓风,扫得山峰周围古木狂摇。
不到两分钟,两名初化白银尸皇被天正道芒暴斩倒地,断为两截,流出黑血,皮肤迅速枯皱,身体抽抽而亡,甚至还被剩两名高阶白银尸皇踩踏了,黑色的五脏爆流,场面看得人作呕,头皮发麻。
剩两名高阶尸皇也果断厉害,居然除了衣物被炸烂了,竟然无一伤情,身体坚硬到令人发指,攻击速度还更快。围着天叔猛攻,看得我心惊肉跳,木子言若也反手握了剑柄,神情冷傲,似乎随时要出击。
天正道芒,真血降魔,杀!!!天叔突然腾空近五米高,暴喝一声,嘴里猛地喷出一道纯阳精血,击打在天正符剑之上。
剑依然未出鞘,但鞘芒与剑芒连飞二道出来,鞘芒如金,血色大放;剑芒如青幽玉条,上有实质般的锈黄符纹花朵,突然又是一记二连斩。
钢响般的嚓嚓之声顿起,一瞬间,两名高阶白银尸皇十指长甲皆断。他们惨叫着,居然在天叔落地之前长甲重生,还是黑芒闪闪,锋利无比,一起向天叔挥扫而去。
天叔落地,旋身一转,又一记二连斩,斩得两名尸皇不敢硬扛,皆是暴退十米之外,才避开了攻击。其时,稀拉的林子已经所有树木毁尽。
程秋在那边见状,鬼吼一声:春花秋月,给老婆子上!?天动用真血,这是支持不住了,活捉他!
尼玛,这不得了了!
春花秋月四名高阶白银尸皇马上个个长发狂竖,眼冒银光,大爪一挥,一起扒掉了身上的裙子,个个露出银辉光亮的肉#身,那叫一个起伏有型,完全不知羞耻之感,看得老子脸上都红了红。她们一起发动,腾空形成圈,从天空向重扑天叔。
另两名尸皇一有助力,顿时兴奋,狂嗷着从地面也扑向了天叔。
天叔即将身陷重围之中,猛地一口真血喷出,天正符剑终于出鞘。一声铮然鸣啸中,锋利的天正符剑被真血催动,闪出百米剑芒,带着一团团锈黄符纹之花,无尽的浩然正气四方扫出,划出一道优美的剑芒之圆,然后向天空抖了个花状。
这剑芒也受控制,竟然不伤我的神龟壳,避过,当然也伤不着。
噌噌数声砍金断玉之音后,夏容的两名尸皇被拦腰砍断,丧身当场,五脏炸流。春花秋月在天空攻击,受的影响不大,但也被削断了几根长指甲。
天叔借此机会,暴退三十米之外,躲开天空的袭击。
春花秋月四者惊声惨叫,落地,击得草皮炸起,断甲重生。她们身体真是坚硬,落地是硬落,一点缓冲也没有,连那胸都像是钢铁浇铸的,颤都不颤。
反而怒气横生之,四名女尸皇胸#围暴涨一倍,白银身体也肌肉爆鼓一倍,血管爆炸加粗,身高不涨,看起来真是骇然悚魂的长着长牙长爪的母怪物,钢铁肌肉太发达。她们呼呼冒着黑烟般的尸气,再次扑向了天叔,两个天空,两个地面,配合很有章法。
正在那时,夏容雪茄都扔掉了,和程秋相视了一眼,各自已抬起了右手腕,这是准备启动驭尸铃的节奏。
第三百六十九章郎情妾意
逝者于灵堂棺木之内,这个时候棺盖是合上的,但并未钉上棺钉。。棺钉的钉之时,也是发丧之前,容亲友最后瞻仰告别。再钉棺出葬。
此种情况,逝者万一受到邪物入侵,邪物又强大,如若守望灵之人跪守拜祭,受到伤害的可能性也是极大的,所以一般都是站。或者坐,而且离得相对还要远一点。至于重要的近亲子侄辈前来祭拜,也是不用行跪礼,站姿仰面作祭揖,默哀告表就行。若真是跪。跪出事来就是哀上添乱。
而前来谢罪之人,倒是可以跪。但这跪也极为讲究,不能仰面言语。只能双手趴地,额头及地,这样算是不顾一切来告罪。显得更为虔诚。
当然,阴阳行家的灵堂上出事的事情一般来说没有。但出的也不算少数,往往都是仇家逝后寻衅。而这灵堂规矩,凡是真懂的人,都会照此执行:无香无烛无纸钱,无跪礼蒲团垫子,一切从简,静悄悄的,祭品供果之类的,也都免了,因为逝者不必享用此类。
同样,懂阴阳的人家里,其实连祖宗先师牌位也是不会供的,但必然有一本属于自己家族师门的《阴阳谱》,上有先人或者先师遗像事迹,大多光辉其事,不作劣质记录。
在我鬼谷宗内,《阴阳谱》也就算是《阴阳秘卷》,但里面没有历代先师画像,只有名字,事迹,优劣兼备。怎么都算是实事求是,不同于其他道门的记录。
如果一切是真的,恐怕赵越正家里除了《阴阳手册》之外,应该还有一本《阴阳秘卷》吧?当然,我不会问,因为这也是鬼谷宗的规矩。宗主可以知道自己宗的弟子及家人情况,并且记录在案,但不会让他们相互知道。遇宗内有大事,弟子们以宗主阴阳令为号,戴鬼面前往执行任务。
阴阳令这种宗内圣物,据《阴阳秘卷》之载,以前是有五枚的,从鬼谷仙师那里就传来的,一枚总令,四枚分令,但都在当年一战之中遗失了,现在我手里也没有。想要重新铸造的话,也要费很大的劲,我现在的本事也根本是不可能的。因为这东西其实也算是相当牛逼的法器,非离尘期以上高手不能打造。
也可以这样说,没有鬼谷阴阳令,我依旧还是一个光棍宗主。哪怕是我拥有焚鬼和吞鬼两大葫芦,从前的四大弟子都还有传承之人,但我也是无法以宗主身份命令他们的。事关阴阳宗门身份的事情,阴阳道中人很认死理的。这也是无论如何,阴阳不灭,传承到今的原因之一所在。
一直以来,鬼谷宗主也都只传四个弟子,弟子们再各收四徒,一直都是以四为基准的。师父收徒弟,能知徒弟之容,但徒弟不知师父长相。但在鬼谷宗内,能收徒弟者,必须是进入离尘期的高手才行。所谓师高弟子强,出去也不受欺负。由此呢,鬼谷宗历来都是人众稀少,但宗门实力绝非凡响。
按我现在的情况,恐怕只能等到自己找到鬼谷宗主的阴阳总令,然后暗访另四枚弟子阴阳分令的落,才能真正重建鬼谷宗了。这重建一事,也是势在必行的。
我能知道这些情况,也全仗爷爷留给我的《阴阳秘卷》,但他在批注中也指明了他并非鬼谷宗传承之人。可他也是有意思,也没说自己到底是谁呢,师出何门何派。
不扯这些了,回到现实中吧!我和司马幽容按着阴阳规矩来,上前站地仰面,给赵永刚默哀了一会儿,我便作揖说了句赵叔,放安吧!,司马幽容也说了句姨父,放安吧!。
放安一说,是我鬼谷宗内传承的规矩。我能感觉到,这放安二字出来,赵越正看我和司马幽容的眼神都有些许的惊颤,但转瞬消失。
这个时候,我就更明白了很多。别看我这兄弟赵越正虎头虎脑,可心思还是很缜密的。暗开阴阳眼,打他三魂,我更是暗中奋喜。这小子厉害啊,居然三魂各有五道阳质虚影,前途不可限量。
随后,得知我与司马幽容还没有吃晚饭,廖奶奶便去厨房盛了饭,取了筷子过来,我们大家坐在一起吃起来。
饭后,我们刚刚准备桌子,院子外面传来洪亮犷然的声音:越正兄弟,你大爷的也太不够意思了。我要不是不到学校找你去,不碰到你那美漂漂的班主任,还不知道赵叔过世了。这里有个叫张野花的兄弟么?有他的快递,呵呵,我顺便送来了!
闻这声,吴家四口人倒只是惊讶了一回,回头望去,并没有过激烈的反应。司马幽容坐在我身边,神色不变的淡然纯洁。
我却是顿时脑子里轰然一声响,莫名就是汗毛全竖起来,内心也狂躁不堪,连看出去的心思也没有了。又特么是快递,竟然能送到这里来了,真持么阴魂不散,走哪送哪啊!
赵越正倒是有些惊讶的样子,看了看我,感觉到我脸色不对,便朝外望了望,才问我:花哥,你怎么了?听这声音,应该是我初三学期认识的好朋友郑龙,18岁,牛高马大的,爱打架,自号暴君。他在县三中上学,到我家来过一次。我本不想通知任何人,手机都关了。可他居然知道了,还帮你带了快递?走,我带你认识这个好兄弟。他虽然粗心大意的,但确实也是个豪爽的人。
说着,赵越正还是站起身来,拉起我来,朝着门外迎去了。
我这也是没办法了,只能压制住心头的狂躁,跟着出去。司马幽容见状,也是跟在身边。而吴家老小便起身来,站在堂屋门口看着外面。吴爷爷还有些笑意,说:呵呵,是丢三落四的小家伙来了。
我心头已经知道了,那该死的快递一定又是强大鬼物的手笔。这丫的兴许还是亲自送来的,但却忌惮这里的大阵,或者就是根本进不来。正好又遇上郑龙这家伙前来奔丧,顺带着就让他捎来了。
我们三人刚来到堂屋外的阶沿边,那郑龙便已经进院门来了。呵呀,我不禁是倒吸一口气,心头感慨连连连。
郑龙这家伙那形象,倒真是有点符合暴君的外号。身高至少两米的大个儿,一头炸式短发,国字大脸膛,浓黑大刀眉,豹子大眼,大?阔口,神情是不怒自威,体格子又壮得跟牛似的。他穿着黑色大T恤,白色短裤,背个登山包,光着俩满是泥的大脚丫子,抱着一个木头箱子,两臂腱子肉高高?起。
郑龙一见我们,也不诧生,反而大笑走来:哈哈,正锅,你莫要伤心哈,赵叔不在了,你还有兄弟在!今天来客人了?那小白脸就是张野花么?那美女又是哪个?好球漂亮哇哇呀呀!
一听这一口云山县土话,我顿感郑龙这家伙还真是个豪爽的人,大大咧咧,对生死看得很淡似的。他呼我小白脸,我也不计较。对于他抱着的快递,我心头的烦躁都消失了不少。他娘#的,该来的总会来,躲哪里都是躲不掉的,面对吧!大不了又是要在这里等向小冰等人来了。
赵越正看到郑龙来了,显然还是心情愉快了不少。他还看着郑龙说:暴君,这一位正是张野花,我高中同班同学,也是我的好兄弟。这一位是我的表姐司马幽容。
呵呵郑龙抱着木箱子来到我们跟前,点点头,笑容又显得很憨厚,笑声还是那么洪亮,说:好好好,野花小白脸也就是我兄弟了。幽容美女姐姐也是我姐姐了!来,小白脸,接快递!
说完,郑龙长臂一伸,把木头箱子递给我。
第三百七十章那对父女
情这个东西,似乎是很强的存在都逃脱不了的。。根叔为他的小情人,这疯狂痴态也算让人感慨,没见过他这么痴狂的时候。当然,这也是一种个性吧?
也许。唯一能逃脱情的存在,我的认识领域里,也就只有混沌尊父了,但他依旧逃不过个性。强者个性,通晓一切,唯死不知。于是他选择了爆体自杀。
根叔疯了一阵子,就在那里教我怎么吟他那一首诗,简直是不厌其烦,还愣是逼着我跟他学。
我虽然哭笑不得,但也是服从了。跟他这么在一起。似乎对一个人的忍耐力都有极大的锻炼。
根叔也讲起了他和烈晴在混沌世界太明湖边的初见,以及两条龙后来的郎情妾意,这倒还算有点意思。听得我还是有点入迷的。也许吧,爱情算是非常美好的东西之一了吧?
只是说起这档子事,自然也少不了焦尾婶子的身影。吃醋打斗居然也少不了。当时的混沌第一公子,还是搞得满城风雨的。现在他说起来。似乎当初又算是轰轰烈烈。
被根叔一番折腾之后,我总算是学会了如何吟得那首好诗了,离开了地宫,前往钟楼地,准备去见见烈晴。这像是一种解脱似的,反正我重新站在骊山之上时,感觉一身的汗。没办法,根叔太能折腾了。
还好,根叔说烈晴会给他面子,然后给我点相当有用的法器。他卖了关子不说,我也就不多问,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