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出来,我还算爱听,跟着对小李、小秦点头说:“是的,我再也不想做张跑跑了。”
反正这事儿吧,我没有错,错在骆昆。哪怕是局里不信,拿我回去,到头来刘少坤知道了,很可能就让他的同学直接介入,我依然是无罪的。而陈围这么解我的围,看来陈家在县城里不是盖的,确实有些势力。因为这家伙说完又给了我一个眼色,很定神的那种,仿佛在说包在他身上。
小李和小秦听到这个,看了我一眼,但小秦还是冷冷地走过我身边,堵住后堂门去了。小李也退了几步到店门口等着,似乎有点不习惯陈围身上的臭味。
我还站在原地,扫了扫外面。向小冰已吐得差不多了,居然回到了警车上坐着。她在车里的位置,倒只能看到我和陈围、小李,还有柜台这边,所以反应没有先前强烈,竟然脸上冷冷,双手对我比划了一个“枪毙”的动作,迷人的大眼睛还眨呀眨,嘲意满满,一副“你死定了”的状态。这个女警,我真是服了她了,不分青红皂白就能宣布我死刑的样子,就像玩儿一样。
我懒得看这冤家了,但情不自禁朝她撇了下嘴,狠吐了一舌头。她气得想下车,但推门又马上关上了,显然是不想进店。唉,这么怕脏怕血腥,还当刑警干什么?以为这个好玩?
我目光收回,望向陈围。这家伙也有意思,竟然将柜台上的电话按了免提,过了好久,电话才接通了,传来一个粗沉的声音:“老陈啊,今天晚上我不能去‘夜来香会所’了,家里母老虎过生日,你代我向于红姑娘说声对不起…;…;”
“哎哎哎,雄哥,我要说的不是这个事啊!”陈围急得脸上红了,尴尬无比,连忙打断了对方的声音,都想提起话筒来了。料想他先前是想装个逼,在我面前抖抖机灵,哪知道这电话一接通就引出那什么邪恶的糗事来了。
我特么就是二百五也听得出意思来,当场笑了起来。左右一看,小李和小秦都是一头黑线,似乎暗恨他们听到了什么不应该听到的了。
那边,被陈围称作“雄哥”的家伙马上“哦”了一声,说:“呵呵…;…;老子还以为你是说晚上一起跟于红那娘们儿玩开心的事呢!那是啥事?”
这话出来,我都快笑抽了。小李和小秦好没面子,低头黑着脸站在那里。陈围也是一脸的不自在,都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赶紧大声说正事:
“雄哥,是这样的。先前有个老头在我店里行凶,杀了我四个伙计,有一个还是我老婆的堂侄,死得好惨呐!幸好张野花先生路过此地,见义勇为,赶走了那老头。岂知这老头恶人先告状,反倒报警反咬张野花先生一口。这不,局里三位同志过来了,正要拿人回去呢!”
“哦?有这事?老头行凶?这不要命的老家伙在哪里?”雄哥说着就有些怒火升起了。
“那可不?这老家伙凶着呢!听说现在还在医院接骨缝针呢!”
“好!让我的人听着,马上撤出你店里,去给老子把那老头逮回来再说!那个张野花是个英雄,应该奖励,叫我的人别为难他!”雄哥当场命令就下来了,听得小李和小秦一愣一愣的。显然,这个上司太相信陈围了吧?
“好好好,雄哥你说了就…;…;”
陈围喜上眉梢的样子,还想说什么呢,雄哥已挂掉了电话。他的电话机里,响起了单调的断线“嘟嘟”声,在我听来也太特么动听了…;…;
第三十五章公主异动
陈围伸手潇洒地一按电话“免提键”,抬头带着僵硬的微笑左右看了看小李和小秦,说:“两位小哥,这…;…;”
话都没说完,小李已转身出门去。小秦对着陈围摆了摆手,直接越过我身边,出门,上车。我看着他们坐在车里和向小冰说着什么,向小冰听得好生气,右手猛地拍了一下大腿,好像是骂了什么,但隔着车窗玻璃,我没听见。
随即,向小冰转过头来,摇下车窗,瞪着我,眼神接近刀子欲砍人,冷骂道:“臭流氓,今天算你走运!你英雄个屁,你就是个臭狗熊!死远点!”
我无奈地摊了摊双手,没有回应,向小冰已扭头过去,小李发动警车,调头离去。
这时,陈围才堆着笑,对我说:“小爷,怎么样,小的办事还行吧?”
我转头看着陈围,这家伙那笑容虽然僵硬,但得瑟之意不与言表。我点了点头,说:“还行吧!那什么,随时与你那雄哥联系,一有骆昆的消息我就过去。”
陈围却摇了摇头,说:“小爷,只怕这次也抓不到骆昆的。您想一想,这个变#态之徒敢报警,还能猜不到警察一到,事情就露馅么?他敢这么做,一来或许因为是变#态又猖狂,给您一点小麻烦;二来呢,他也是变#态心理,就这么玩一下而已。恐怕警察到了医院,他早都没影儿了。所以刚才您一问他在哪个医院,我就知道您的想法,感觉到那是没戏的,才给您眼色,咱还不如不去折腾呢!”
嘿,这个陈围虾子,居然是个老狐狸,分析得还头头是道呢,让我为他点个赞的感觉都有了。呵呵,这个时候我才正眼看这家伙,确实有点像一只微胖的基围虾啊!
我点点头,说:“嗯,分析得有道理。”
陈围更是虾眼放光,突然之间更有得意范儿,摇晃了一下头:“小爷您放心,在这云山地面上,官面上社会上你有什么麻烦,不劳您费心动手,小的全力相帮。骆昆那死变#态,我早就想宰了他了。您放一万个心,假如这老秃驴真的走运被抓住了,雄哥会及时通知我的。到时不用你出手,我特么也要整死他这个日比货!”
最后一句话,陈围眼里居然冒着狠光,说得挺有底气。看来,陈家也是让骆昆欺压得够惨了。别的不说,陈家老爷子的死,那就是血海大仇了。
可我却有点发懵:“你陈家的势力我相信,也许对我以后也有些便利。可骆昆怎么是日比货?难道他还好#淫?应该很变#态吧?”
“呵呵,骆昆嘛,昆字当日比也!”
我这才恍然大悟,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其实,你和你雄哥也是一对儿昆货!”
“呃…;…;”陈围愕然尴尬,然后讪讪地笑了笑,抓着头发,竟然来了句:“小爷果然性情中人啊,有空要不带你去夜来香会所玩玩?很好玩的,嘿嘿…;…;”
刺凹!这个昆货,竟然诱惑少年人犯罪么?他说着还邪笑了起来,脸色竟然第一次那么不僵,生动得要命。
算了算了,我本纯洁,七公主也刚刚…;…;
唉,想起七公主,心头忍不住抽痛之感。我摇了摇头:“昆货虾子,我还不到十六岁,别教坏了我。你晚上一个人去混帐吧,我走了。”
“啊?!小爷,您咋知道我绰号?”陈围好是大惊的样子。
我特么愕然无语了,这昆货竟然真的外号“虾子”?我也只能说:“一看你那样子就是个虾子。好了,我走了。”
说完,我抬腿朝后堂门走去。
身后,传来陈围喃喃自语的声音:“十六岁不到啊…;…;好成熟,好性#感,好风华正茂,好纯洁善良,真善美的化身,浴血的斗士,正义的疯神,人见人爱,…;…;”
我日!这一连串的事后马屁,拍得老子差点一头栽倒在地,赶忙快步奔入后堂去。结果一进去,竟还听到陈围好兴奋的又说了句“我简直要爱死他了!”,这特么甚至让老子感觉到菊#花一紧,赶紧将门关上。
…;…;
后堂内装修不错,果然是伙计们的宿舍。我洗了个澡,感觉有了九阳源力种子在身,所有的伤口不留痕,这白玉般的皮肤都更光滑,更富有弹性了。只是想想七公主,已然心哀,无心自恋了。
光着身子站在浴室里,面对镜子里大难不死的自己,我低声叹念道:“唉,老婆,我好想你还在我身体里。你要是能出现,我愿意时时刻刻让你把我耳揪着玩儿,越痛越舒服。”
刚刚说完,我两只耳朵的短命耳垂突然有了很轻微的压迫感觉,好像有点微热。
我猛地心惊,睁大眼睛看着镜子,双手摸耳垂,但那压迫感和微热感几乎是瞬间就消失了。可我兴奋不已,大叫道:“老婆,是你在吗?是你吗?是你吗?”
“…;…;”
七公主没有回应。
我不甘心,看着镜子里已然双眼晶亮的自己,又说:“老婆,刚才一定是你,对吗?你没有最终消亡,只是太累太累了,需要长时间的休息吧?是不是这样啊?老婆,你再让我耳垂热一回啊,就当是揪着玩啊!你快玩我啊!玩啊!”
浴室里安安静静的,七公主依旧没有回应,我却已对着镜子泪水潸潸。
我知道我没有失心疯,刚才的耳垂异动不是幻觉,是七公主在回应我,但她力量实在太弱太弱了,只能一次。可我还是有些失魂落魄,在镜子面前长叹一口气,默默地站了好久,才擦了擦泪水,回忆着《阴阳秘卷》所载内容。
站在镜子前,默默地尝试着运转一下鬼谷阴阳心诀之九阳心法,这算是我的第一次修炼吧,但却失败了。因为发现神魄在催动心法,但气魄和血魄动静一点动静都没有,本应该存在于脐下一寸处的气海更是空空如也,里面本应该有的九阳源力种子也不在。
我懊丧无比,天地间的阴阳源力种子分为阴、阳两种;阳力源力种子又分为一阳源力、二阳、三阳及至九阳,等级递次增高;同理,也有一阴源力、二阴到九阴;得之九阳或九阴,这洪福都逆天了,可我好像把九阳源力种子搞丢了,完全感觉不到啊!
按理来说,得到这样的源力种子,自我对身体三魂七魄的感应会非常明显,几乎相当于能内视自己的身体,可以神魄催心法,驱使源力种子循经走络,炼气,滋润在经络里流动的气魄;更可以进入血管,滋润流动于血管中的血魄,强化血质,提升精血法力。可我的种子去哪儿了?
想想刚才的爆发,我能一击毙两只初化的玄铁尸将,并且重伤措手不及防的骆昆,我当时的实力至少应该…;…;由一个普通人越过望道期,至少是问道中阶的水准,甚至可能是问道高阶了。可现在…;…;我特么又成了普通人了吗?只是七魄比寻常人强悍多了?
也不对啊,如果我是普通人,为什么我几乎能内视自己了?这种功能说明,我还是跨入阴阳修行之列,算真正的阴阳师了啊!
懊丧之余,我不死心,又努力地内视了自己一回,看遍脑海、所有的经络、动静二脉等等,依旧没看到九阳源力的种子,倒是细察之下发现——竟然我的七魄也是各有八道虚影。尼玛,老子若死,肉#身绝不是黄金尸帝那种潜质!九阴之魂魄,想想这等造化的前景,我都无法直视,可偏偏咱这命背,起伏不定,动荡不堪,弱得跟渣似的。
而我的精魄更是强悍到我自己都不忍直视。精魄者,主宰人的生#育功能,藏于耻#骨下凹之处。耻#骨是什么?这个不用解释,生#理课老师或者度娘都能告诉我们答案。而精魄强悍者,必然耻#骨耸突异常,有心的朋友们可以自摸一番。反正,精魄强者,欲强也,你懂也。
最终,我只能确定九阳源力种子还在,只是内视不到,七魄虚影和精魄的发现,只能让我苦涩而骄傲地笑了。我好想七公主还在,我能最终让她走出我的身体,回归她的本尊肉#身,然后和她生猴子。
本尊肉#身?我苦涩的笑容在镜子里凝固了,心中猛地生起一个强烈的愿望:我要找到老婆大人的肉#身,无论如何也一定要找到!七公主之肉#身,一定在这世界的某个地方保存着。根据《阴阳秘卷》,我想我可以有办法让她滋生新的魂来,哪怕只是尸魂,她依然会鲜活绝美,倾绝三界,颜霸六道,形若常人;我们还可以培养新的感情,甚至生孩子。我渴望恋尸,期待重#口,因为我真的爱上七公主了,若她三魂真亡,我也渴望与之肉#身生个可爱的小尸儿。
有此愿望,心情略转,我换了一身不错的牌子衣物,看床头照片,应该是小黄的。这个小黄也是个愣头青,狗仗人势的傻缺,和另三个伙计都也死得冤。但可惜我个子才一米七,而小黄一米八十多,他的青色T恤和长裤穿在我身上,显得太宽荡了,走起路来跟个电视上的阴阳师真没什么区别了,甚至依旧显得孱弱不堪。
把登山包上的血迹也清理了干净,反背在胸前,这样才显得专业一些,我便从后门离开了陈家棺材店。
来到外面,那是一片旧城区,脏乱差是个老大难问题。阴雨绵绵,我没有伞,赵越正的伞在打斗中遗失了。
我很快在小巷子里拦了辆出租车,司机有点不乐意拉我,但巷子窄,前面有搬家公司的车占了道,他没法甩客前行开走,后面正好有拉货的车子在按喇叭催。货车司机还探出头来骂出租司机:“你个锤子瓜皮货,这么下着雨,你到底拉不拉人家嘛?不拉就赶紧滚嘛!”
出租车司机回头看了一眼货车司机,骂了一句“催你妹”,便回头打量了我一眼,咬牙点头,有些不耐烦:“上车上车!我本来都要交班了,不想拉了!”
于是,我拉开后门坐进去,结果司机马上叫道:“坐前面,我还想拉点人!”
我特么就感觉这司机有点不对劲儿,一会儿不想拉人,一会还想再拉点,但阴阳眼一开,他是个普通人,只是相对健壮。他服务态度不好,正好我脾气也倔,拉开后门就坐了进去。
司机回头无奈道:“你还真是个倔驴子。好吧,去哪儿?”
我说了赵越正家的地址,司机犹豫了一下,还是朝前小心开去,害怕与前面的搬家公司车辆擦挂了。
一路上,我司机不时在车内后视镜里抬头看我,但又不说话,只是冷着个脸。我总感觉不对劲儿,但也不知道在哪里。司机冷脸,我也不贴他,也是不说话,默默地坐着,暗暗思忖着异常之处。
车子不多时驶出了县城,沿省道向南洪市方向行去。开出了差不多七八公里的样子,驶入了云雾山里,已经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了,路边林木森然,阴气颇重。
我不想开阴阳眼看看阴雨下的另一类生物了,毕竟荒山野岭那些东西是比较多的,虽然不怕,但看着总是不那么舒服。车里都有些阴冷的感觉,显然受到了外面省道上的游魂野鬼的影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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