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就在那场“审判”的前一天…他的未婚妻也离开了他,投入了别的男人的怀抱——
至于理由…那还用说吗?本来没有继承权的塞克斯,未婚妻也只是一个小武家的长女…这样的家族,在长老团背后许下的重奖,和同时放下的威胁下,哪里有不妥协的道理?
“这就是贵族之间的爱情吗…哈哈哈…咳咳咳咳!!!!”
因为一场梦境而激起的,不知是愤慨还是嘲讽的狂笑,在剧烈的咳嗽声中,嘎然而止——
于是,心乱如麻的塞克斯,总算发现了自己的“异常”——
浑身上下绑满的绷带,并不是重点…自己身体最大的“违和”…
在视野。
无论什么东西…在自己的眼中,都好像失去了距离感一样,乎近乎远…
【不对…问题不在这里…】
为什么自己眼中的世界,忽然好像狭窄了很多…?
【啊……】
缓缓抬起右手——从眼睛看不见的角度——轻触自己的右眼——
手指传来的粗糙感触,和那本来该是右眼处,伴随着剧痛传递给大脑的空洞感…无一不述说着一个事实——
“原来如此…少了一只眼睛啊…难怪…”
说起来也是——回忆起来,自己失去意识前最后一刻的那场爆炸…和右眼传来的剧痛——看起来是被炮弹的弹片直接命中了右眼…
——就连自己都奇怪,为什么会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述说自己彻底成了残疾人的事实…
“是因为只是失去右眼已经够幸运了吗…还是说我其实根本不在意自己变成什么样子…”
喃喃自语中,男子甚至没有注意到,因为自己失去位置感,右手用力过猛——让右眼的伤口裂开,染红了绷带的事实…
直到——
“你在干什么!!??”
一声愤怒的叫声,从门口传来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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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时间——塞克斯实在连说话的人是男是女,都没有分清…
因为说话人的语调,即像是比较低沉的成年女子,又像是尚未变声的少年男性。
而他/她站立的位置又是在门口——背光加上失去一只眼睛造成的视线模糊,使得塞克斯只能判断出——对方是一个身材娇小的人。
再加上那声毫无对待贵族(从这座房间的情况看,塞克斯判断这恐怕是距离北部边境不远处,某个帝国平民家中)之礼仪的怒吼…
倒不是说塞克斯心胸狭窄到会对这种事情斤斤计较——事实上出身武将家族的人,只要是常年待在战场上的,通常对于所谓的礼节都会忽视掉——可是,被这样怒吼,他好像确实也有很多年没遇到过了…
其结果,就是名门范德尔现任家主,居然傻傻的一动不动愣在了那里。
而见塞克斯没有反应——对方竟然先行动了!
“明明已经受重伤了,还想进一步破坏自己身体,弄成感染吗!?”
一个马步上前,一击左勾拳右勾拳…不对,一把抓住塞克斯的右手,从右眼处拉开——来人那虽然语气恶劣,内容却毫无疑问不带任何恶意的话语,一直也没有停过。
对于塞克斯而言——那竟然出乎意料的有一种亲切感…大概是因为这声音,这语气,让他想起了不少因为忙得脱不开身而气急败坏的军医吧。
只是——亲切归亲切…很快的,塞克斯就发现,自己和拉住自己手的人之间的位置,或许有一点微妙。
如果说来人真的是一个不及弱冠的少年…那倒另当别论…可是…
那刚好和自己的独眼持平的胸口,还算有点料的隆起…正火红的燃烧着(对方穿着一件红色的上衣——虽然塞克斯叫不出来那该叫什么款式),向塞克斯咆哮着自己是女性的事实。
“……呃……”
该不该提醒下对方,这个姿势有些暧昧呢?一瞬之间,塞克斯陷入了这样的烦恼。
不过很显然——用不着他提…对方就已经发现了不对劲——
“咦!!!!你在看哪里!?”
猛地抱住胸脯,娇小的少女,满面潮红的连退几步,羞愤的吼道。
“啊…不,我并不是有意…不对…这种情况…呃…”
【说“这也不能怪我,是你自己冲过来的”是不是也有点太没风度了…!?】
——就算是在战场上以冷面铁血著称的塞克斯。范德尔,面对这种情况,也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狼狈——尤其是对方怎么看年纪都怎么是能做他女儿的少女。
“不用说了!难怪人家说当兵的都会变成狼,甚至对同性出手…只是没想到刚刚醒来的伤员也会这么饥渴…”
“等等!?这是从哪里听来的理论!?”
听到这种可以说是污蔑的谬论,塞克斯不禁用手撑住床板,正打算站起来争辩一番——
“呀!!离我远点!这个变态!!!”
没想到少女竟然一声尖叫,瞬间跑得无影无踪了。
“…这是什么情况啊…”
看着门口只剩下一股烟尘的地面,塞克斯半响无语——最后只能颓然的坐回床上,哀叹自己怎么会刚从伤病中醒来,就遇到这样的情况。
【可是…被她这么一闹,心情反而好了不少…】
苦笑着对这个莫名其妙的少女表达了一番感激之情,然后,还没等他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等等问题时——
“竟然一醒来就调戏自己的救命恩人…看起来吾友你精神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啊。”
能把一切答案告诉他的赤色雄狮,一脸笑意的跨进了这小小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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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话 独眼(四):希恩
COD7已玩,感觉不错——虽然该死的优化导致我Q8300,GTS250+,4G内存(用的XP只识别的了3。5G就是了)的电脑跑起来都有点丢帧…果断等优化补丁=。=
这次剧情其实还是很给力的…Mason哥和R叔的基情不亚于价格叔和肥皂哥啊…亲眼目睹了又一对爷基咱表示心情很好…还有肯尼迪总统做的也挺像的呢…
但是话说回来了,你们至于把五代苏军主角(就是最后插红旗的那位)给用毒气在我面前活活毒死么…这样会让我觉得他不如死在五代最后了啊——话说历史上似乎当时就死了?
总而言之,推荐配置能跑的动的童鞋都可以尝试一下…=。=,嘛,当然要等汉化就另当别论了…
最后,提前祝大家节日快乐,嗯。
本章BGM:继续沿用《dear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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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一醒来就调戏自己的救命恩人…看起来吾友你精神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啊。”
跨入房内的赤色雄狮,一开口,就是对常常一副不苟言笑模样之老友的玩笑话。
会这么做并不是因为来人很不正经——而是因为塞克斯的不苟言笑事实上只是表象这点,他是再清楚不过了…
嘴角同样勾起笑意——早已熟悉该如何应对这样戏言的塞克斯,回答的亦是毫不留情:
“我可不是脑子长在下半身的狮子…没有那么饥渴。”
脸上瞬间露出吃瘪的苦相——将头探出门外,来回张望了一下——确认屋外没有能够听见这句话的旁人后,卡纳德才一副送了口气的模样,看向塞克斯说:
“喂喂…这里可不是安静的地方——外面有不少士兵呢…你这句话要是被谁听了传到尤里雅那里去,我可是会死的…”
“这方面的玩笑话,有家室的你是无论如何也没有胜算的,我告诉过你很多次了。”
将身体微微靠在床头,摇了摇头,不知道是嘲讽还是自嘲的话,被塞克斯平静的缓缓道出。
耸耸肩膀,明白这个话题最好到此为止的赤色雄狮,于是慢慢地走到床边——
“哟哆…”
拍了拍屁股,自顾自在床沿处坐下的卡纳德。休恩。格雷尔,拿出了怀里的银质酒壶。
很是悠闲的嘬了一口后,他将酒壶举起,对着塞克斯挥了挥,示意“你要不要也来一口”。
看到卡纳德的动作——没有直接回答,塞克斯先将目光投向了窗外:几乎位于正上方的太阳,让他连这间木屋窗户的朝向都不用知晓,就明白了现在的天时——
“…大中午的就喝酒,没问题吗?”
“大丈夫,萌大奶。”
“虽然从字面上看你想说没问题…不过我总觉得你话里有话啊…”
“哈哈…不要在意这点小事——得,你到底是要喝还是不要喝啊?”
“给伤员喝酒这种事还真是闻所未闻啊…”
“嘛嘛,虽然已经不是前线了——不过这里可也是北方…喝点酒暖暖身子也没人会说什么吧?”
“个人觉得你只是单纯的酒瘾犯了而已…”
嘴上这么说着——可是塞克斯最后还是伸出手,半接半抢的拿过了酒壶。
“喂喂,这么激动——难不成你的酒虫子也闹腾了?”
“我只是单纯的口渴罢了。”
一边默默的顶回卡纳德的调笑——拧开盖子,塞克斯将狭小的壶口,贴住自己那已经有些干涸的嘴唇——神秘永恒F(一种浓度偏高的粮食酒,F指Forty。Years,即40年的‘F’)那种独特的辛辣味,瞬间传遍了整个口腔。
“40年份的啊…虽然看起来已经转移到了后方——可亏你能搞到这玩意儿…不,以你的性格——这东西大概一开始就藏在什么地方吧?”
“嘿嘿…商业机密。”
“呼…商业机密啊…那么,大概是在你放军刀的剑盒里面了。”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是费了好大劲才把剑盒里面改装成装酒的盒子的…”
“单纯只是因为每次军检你把什么东西带身上里面就肯定有违禁品而已。”
“所以说对你知根知底的老友什么的最难搞了…不过这样的话…”
“假如你哪天什么也不带了,我会直接怀疑你身上穿的衣服就是违禁品,放心吧——我是不会要求你当街脱下来的——虽然说军检负责人就是我。”
“哦哦,不愧是吾友…果然够义气…”
“得了…我想你特地跑到这里来,不会就是让我这个伤员感觉更累的吧…情况怎么样了?”
用仅剩的眼睛直视卡纳德的双瞳——然后塞克斯敏锐的察觉到了,赤色雄狮表情的不自然。
那个时候——塞克斯所考虑到的,只有一个可能性——
“…我们…输了?”
“…单从那一仗来看…可以这么说吧…只是…”
“‘单从’?‘只是’?你说话什么时候也变得那么吞吞吐吐了…”
“唉…好吧,本来也是该告诉你的——”
叹了口气,卡纳德向塞克斯道出的,正是那一日…塞克斯晕迷后的情况——
事实上,那并不是什么,复杂到需要用多少言辞来表达的事。
在开战之初就利用北国士兵更擅长雪地侦查的优势,给了帝国炮兵阵地巨大打击的敌指挥官…立刻利用到手的火炮优势,对帝国阵地进行了覆盖性的炮火打击…甚至压得塞克斯率领的守备部队完全无法抬头…
紧接着,利用明暗双重冲锋的方法,他更是一度将帝国军阵地逼到了崩溃的边缘——
到这里为止,都是塞克斯知道,并一一经历过的。
问题是之后——也就是卡纳德率领的骑兵部队,通过霸气无比的马越临渊(塞克斯:“说重点。”卡纳德:“…好…”)突击了北国炮兵阵地,并掉转头对北国冲锋部队背部进行突袭之时——
一直被隐藏着的,另一个炮兵阵地,忽然开火了。
让冲锋部队立刻撤退——甚至连具体的撤退时间都没有留够,这个隐藏着的炮兵阵地,对卡纳德骑兵部队所在的被摧毁的炮兵阵地,和正准备发动反冲锋的塞克斯守备部队阵地,进行了毫不留情…并且致命的炮击。
当然…由于骑兵部队本身的高机动型——反应迅速的卡纳德总算是果断让部队退入了森林中,没有受到多大的损失…
但是发动反冲锋…完全暴露在掩体外的塞克斯部,则远远没有那么幸运…
“…这么说来,我受的伤只是少了一只眼睛,已经是幸…”
“…只少了一只眼睛…?你以为你身上这些绷带是怎么来的——有兴趣看看自己身体现在是什么模样吗?”
“…听你这么说,我还是敬谢不敏了。”
事实上,被近在咫尺爆炸的炮弹等于半直击的塞克斯…整个身体正面——尤其是上半身,包括腹部,胸口等等位置——几乎是被打成了筛子…
倘若不是其本身身为实力者强悍的身体素质,校官军服本身优秀的防弹效果…外加卡纳德为了救援立刻绕道冲回阵地的话…恐怕范德尔家就真的要让一个10岁的孩子担任家主之位了。
“总而言之,结果来说——就是我完全是无视了炮火,和后来冲回来的敌军——将整个防线抛下,带着一堆残兵灰溜溜的跑掉了。”
“哈…然后——咱们的指挥中心岂不是空门大开了…那么这场战争——”
“帝国赢了…”
“…咦?”
“外交…或者说政治的胜利而已——从数个月前开始,帝国和对方的‘大人物们’就开始了频繁的接触…军事力量上的威逼,许以丰厚的‘礼物’…再加上对方孤立无援的现实…到了最后,本来坚定不移的某些人,也在绝大部分人的妥协下低头了…”
“…原来如此…我们的战斗,只是给谈判桌上增加筹码而已吗——为了向对方施压:‘你看,就算天气恶化,我们也能慢慢蚕食掉你们’…?”
“…就是这么回事——话说回来,竟然还有人特地跑来安慰咱们呢——这次战斗不会算在诸君的经历中…想必诸君也不会愿意对他人提起战败的耻辱吧…”
“呵…抹消掉污点吗…帝国没有战败过…我们也没有战败过…嗯?不对——按你刚才的说法,那个时候对方应该已经能够直接威胁到我军大后方…”
“…记住一个名字吧,吾友。”
“嗯?”
“萨安陆奥玲。品冠…(360。penguin)…”
“360企鹅?这是什么怪名字——”
狮子脸上的苦笑,从没这么浓郁过——
“是啊…我们就是败在这360企鹅手上的…360和企鹅加起来就是无敌的啊…哈哈哈…”
“…你的意思是,那个指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