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掌握着苍之伊甸最后王牌的青年军官——
“1!!!!!!!”
喊出了最后一个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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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帕雷拉。”
“教授?”
“通知机关组——立刻进行机动回避。”
有些讶异的看向怀斯曼——落入肯帕雷拉视线中的…是一副他很久没见过的…“白面”象征着“认真”的冷漠模样。
不过,根本没有空去理会他的怀斯曼,眼中却只有——
彻底正面面对赤色诺亚的苍之战舰…他那缓缓展开的舰首突起…
和其下露出的洞口中,美丽却又不祥的彩色七曜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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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NFPES!!!!!STAND。BY!!!”
“随时可以发射!!!!”
最后一个数字道出——而尼亚斯。诺亚的双眼中,终于不复镇定的赤色巨龙,也开始向着一侧进行机动动作…
然而——太迟了。
太迟了。
太迟了!!!
不仅仅是尼亚斯。诺亚——
不论是塞茜丽娅也好,安度也好,依维尔也好,三千院也好…
路卡也好,洛克菲勒也好,莉莉伊安也好…!!
这苍之伊甸舰桥上的任何一个人也好…!!!!
所有看着这一切进行着的人,脑海里都不约而同的,为那强大的敌人,在心中敲响了丧钟。
甚至于,连“对方有可能防御住”这样的想法,都不曾划过他们的脑海。
这并非出于自大,甚至连自信也不能算——
仅仅只是…一种物理上的认知而已——
对“HONFPES的攻击原理…现在整个大陆上还没有任何的防御手段,甚至连格雷尔自己也没有”——这样的“事实”的认知!
然后,就在这种绝对的认知之下——
“HONFPES!!!!发射!!!!!!!”
塞茜丽娅。R。哈洛温斯,对尼亚斯。诺亚下达了“给予对方最后的,致命的一击”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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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竟然发展到了这一步…”
“这颗心中仅存的感情,让我为了你而高兴…骄傲…”
“假如不是已经没有了‘手足’的概念——也许我会开心的手舞足蹈吧…?”
“呵呵…也许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如果这样下去,你可是完成了堪称对‘历史’的摧毁的伟业呢…”
“但是——这次不可以…”
“即使因为这份感情,我一直放任着你…不断的一次又一次摧毁‘道标’…但那都是在你没有真正让一切偏离‘大路’…即使有所行差踏错,最终也能回到‘正途’的前提上…”
“然而——如果连这一次都放任你…那么…在无人能够控制,名为‘未来’的风暴中也许就算是我,也将无能为力守住我们这最后的‘家’了吧…”
“所以…对不起…这一次…不行…”
“我的‘麟’…”
在“世界”最黑暗的角落——
一颗无形的泪水滴下——坠入了“物质”的静水之中…
激起了——很小很小的,却甚至能够改变命运的波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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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s!!!ma’am!!!!HONFPES!!!!发射!!!!!!!”
可算等到这一刻的尼亚斯。诺亚,于是只是随意的重复了一遍塞茜丽娅的命令——
因为,除了面前死死框在目标之上的校准框,和手中那最后作出“决定”的扳机之外,他心中再无他物——
“给我往生去吧!!!!!!!!!”
就算明白对方根本不可能听见——但是依然这么狂叫着的尼亚斯。诺亚…
紧握发射器的双手食指,向着扳机,用力——
然而…最终,扳机却没有能被压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是在这一瞬间…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尼亚斯。诺亚,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诺…诺亚少尉…?”】
【“啊哇哇哇!!为什么突然惨叫了!?!”】
【“喂!?尼亚斯!!你怎么了!?”】
脑海里来回冲撞的是,宛如幻觉,又宛如真实的,来自同伴的或者焦急,或者忧虑的话语声…
然而,具体是什么,却已经没有了分辨能力——
只因为如同风暴一般的剧烈疼痛,正在尼亚斯。诺亚的伤口上,疯狂的吞噬着他的魂心。
【“该死的…HONFPES!!!”】
什么斗志…什么士气…什么命令…什么责任…在能够将铁汉都击垮的痛苦中,被尼亚斯。诺亚全部扔到了九霄云外去——
【“让开!!!我来!!!!”】
然后——在身体受到的,可以把他从终端面前直接撞开的冲击下…
眼角最后闪过一丝粉红的尼亚斯。诺亚的大脑,终于启动了最后的保险机制——
强迫年轻的火控中枢负责人,在痛苦下,休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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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KNOWN TRUTH CHAPTER
断章之一:堕落
大纲中预定的“真正的前传”——讲述的是某只粉色伪娘自己都不堪回首的(所以他连回忆都没有回忆过),穿越数年前还是个中二(也就是曾一笔带过的,景麟“堕落时期”)的时候的故事。看似只是无关紧要的过去,然而事实上,和《整个七曜下的奇迹》的主线故事,会有很大的关联?
特此注释:本篇内容所处时间为现实中十几年后的近未来,所以背景环境是作者也就是在下在现在的环境基础上,进行的(其实比较保守)的推断,也就是说虚构,和真实情况没有必然的联系。
随着主线故事的进展,这个故事也会慢慢的推进——诸位将其视为断章来看即可。
-------暗潮汹涌的2024年---------
时间是公元2024年,中国四川省成都市——
作为十多年前全面开始的西部大开发最大的收益者之一,这个在上世纪九十年代还只能算中小城市,不过在历史上却颇有一席之地的天府之国的中心,如今早已成为整个国家内陆的经济,文化,娱乐的又一大重镇。
过去还只是有着零星光点的成都平原夜间卫星照片,到了今天,已经成了可以比拟不少中原发达地区的“人造星群”——一座真正意义上的“不夜城”
然而,由于发展过快,这个城市,受到了前期规划和城市总体定位的失误影响,导致靠近市中心的位置,依然有不少的小街和暗巷存在——
这可以说是所有发展过快的都市的共有毛病——区别只在于是否会在之后将这些地方拆迁整改而已。
不过,很显然的是,当地政府并没有花费财力物力去整改那些稍微动一点,就会影响一大片地区的小地方的意思——何况这些本来就不算什么大问题,即使在沿海的高度发达城市,也会有这些瑕疵。
于是,以“暗巷与小街道更能体现老成都的人文气息”这种听起来是有几分道理,但是细细品味又觉得透着一股子违和的官腔的理由,一切就这么毫无改变的保留了下来——
只是,该说是人类社会必然存在的一种“黑色调的风俗”吗?自从人类懂得了私下使用暴力来解决问题这样的手段,就变得如同老鼠一般,很喜欢往这种狭窄的角落钻——
譬如现在,从城南某个小巷中,就不断的传出低声的惨叫,与肉体被击打传出的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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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打了我我错了我不该在背后说景哥你”
“饶饶命啊再再也不敢了”
跟随着虚弱的求饶声,将镜头转过街角——出现在面前的,是一副让人惊讶的画面。
堆满生活垃圾和建材废料的小巷尽头,或躺,或趴着3个年轻人。从他们的身材看:这三个人都可以算得上魁梧;而打扮方面:虽然穿着附近某个高中的校服,但是外套衬衫领口脏乱,袖口胡乱的挽起至手肘处,染得五光十色的头发和在夜晚天空的人造光下,闪烁着玻璃光彩的项链戒指耳环——
可以想见,即使是高中生,这三人必然也算不上什么遵守纪律专心读书的好学生。
然而,就算是这样,他们现在的样子,也绝对会让哪怕对不良少年深恶痛绝的人,本能性的感到一丝不忍——
鲜血,浑身上下的鲜血,绝对不止从鼻孔,眼角,嘴角流出;无数密密麻麻的伤口,遍布着他们的全身,只要动一动,就会发出低弱的闷哼;或者是手臂,或者是脚踝,诡异的扭向一个人类关节不可能做到的位置;地上落下的牙齿,甚至连谁的是谁的都分不清了
为什么,这三个不良会遭到这种待遇——
将目光看向三人周围,可以发现那里密密麻麻的围满了大概有十来个,穿着同样风格装束的不良少年——
不过,最醒目的,却不是这群不良——站在这群人最前方,那个衣装打扮和旁人格格不入的“少年”,分明是最显眼的存在。
整齐的中长短发,没有做任何修饰的,自然的从两边垂下,并且没有任何人工色素添加的迹象——尽管刚刚“活动”过,所以微微有些凌乱;但是随着“少年”的轻轻甩头,每一根发丝都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被烫熨的整整齐齐的长裤和外套,包裹着看起来瘦弱纤细的身体;外套纽扣被整齐的合在一起,胸口上方露出的领带和衬衫领子,也打理的干净整洁;向下看,黑色的皮鞋被擦的铮亮,只有鞋尖的位置,色调诡异的有所不同——
“少年”浑身上下唯一充满不协调感,和不洁的所在,大概就是那双沾满鲜血的双手了吧
“那,那个,景哥,说的也是啊这样打下去搞不好就要出人命了反正这三个SB也受到教训了,我看,我看就这么算了行不?”
似乎总算忍耐不住某种气氛,“少年”身后,一个不良战战兢兢的说道。
而他的话,似乎也带出了其他十几个人的心声,赞成的声音立刻布满了这个狭窄的小巷。
听着“同伴”们的话,“少年”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的回过了头——
于是,为什么会使用引号来注释“少年”,被理解了。
那绝对是一张,即使是用“哥”来尊称他,深深了解他在生理上毫无疑问是男性的人,也会怦然心动的美丽脸庞。
丹凤眼,杨柳眉,玲珑鼻,薄薄的唇角自然的翘起,仿佛随时都在笑着一样,左眼角下的一颗泪痣,非但没有破坏整体的感觉,反而平添了几分残缺美。
正如前面所说,这仿佛古典美女一般的相貌,硬生生的让那个开口的不良顿了顿,甚至咽下了一口唾沫,不过被迷惑也只是转瞬之间的事情,当看清少年的表情时,他立刻如同被泼下了一盆冷水,什么绮念都成为了恐慌。
因为气场上,少年没有一丝的“娘气”,挺直的腰身,握紧的双拳,和毫无温度的眼神——就仿佛之前一个人将三个同龄人打至濒死这件事,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是的你没有看错,虽然少年找了这么多人来堵住巷口,但是说白了,其实只是为了望风和防止他们逃跑而已。
从头到尾,动手打人的,只有这个看似和暴力最是无缘的,漂亮的少年。
故不良少年们的恐惧,真的一点也不奇怪——
因为漂亮的少年,很会打架,甚至连衣服都没乱,汗也没怎么流吗?其实并非那么回事
老实说,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搞明白,少年是怎么样将比他高大魁梧了整整一圈——还是三个人——的对手,转瞬之间就放倒在地的因为没弄明白,对于这点,实际上是没有什么感触的。
让人群恐惧的,是少年之后的行为——
实际上,人是一种很多情况下,靠着集体,才会拥有勇气的存在——不管是正面的,守护的勇气,还是负面的,暴虐的勇气冲动的年轻人,更是如此。
故“一群”并不是变态也不是疯子的正常人,一旦被统一的恶念所支配,往往能作出让人发指的残暴罪行;而“一个”正常人的话,哪怕心里再有什么YY,最后也得乖乖的待在电脑前〇管子。
打架这种事情,也是一样——通常来说,一个人的话,把对方打倒在地,一旦看到对方出血或者骨折——或者有其他的能让他惨叫出声,失去继续干架本钱的反应之后,往往是会自觉地住手的——只要这丫还保持着理智。
至少,对于少年身后的不良们来说,他们是会住手的——不仅是担心做过头后,受到的制裁,也是作为正常人类,本身存在的一种恻隐之心。
结论——完全无法理解不良们,完全无法理解一个人要怎么样,才能笑着,刻意的去给已经没有反抗能力的对手,增加无数的看似不致命的伤势
【那又不是什么鬼子棒子之类的真正的敌人啊不过是背后说了你一句“娘娘腔”被你听见了而已】
【仅仅这种程度的纠纷,就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人——毫无疑问,已经不是正常人了吧?】
【要不是这个家伙有钱的话我才不要跟着这个疯子混】
【要不要去打个120啊把这些家伙放着,真死了的话,我们也脱不了干系吧】
“同伴”的思绪中,涌动着的,是无数的暗潮。
于是他们看不见少年凝视他们时,眼中那即讽刺又悲哀的“笑意”。
那不是把别人不当人看,而更像是不把自己当人看的人,才会有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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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
少年开口了——只有一个单字,却已经能体现他那如预料一般的,中性化的嗓音。
“呃哦,哦哦!景哥,给。”
被吓了一跳,第一个开口的不良少年,急忙从口袋中抽出香烟和限量版的zippo打火机,给少年点上了烟。
看了一眼zippo打火机上,如同红色高跟鞋一样的图案,少年眼中第一次闪过温度,只是很快的又沉寂了下去。
“呼看在小弟们的份上,这一次就放过你们三儿了下次的话,可不会就这么完了我想府南河里面的鱼儿们,大概也很久没能吃到新鲜的肉了,哈哈。”
“啊哈哈哈哈”
一群人皮笑肉不笑的,陪着一个就跟听到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