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虽然很小,但是也是个教堂…这样一来确实没法直接带走了…”
看了一眼躲在神父背后,瑟瑟发抖的金发少年,粉红色长发的面具男孩淡淡的说。
“请你们自重!你们已经做出那样的罪行了,还想做些什么吗!?这里是女神的目光直视的地方,如果你们想在这里…”
“请放心,神父,我是格雷尔公国的人,只是想见见这个人罢了。”
从怀中拿出某个物件,出示给神父,看着他在尊敬的眼神中默默退开,路卡走近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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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有想做的事情,或者说,有梦想吗?”
不知道为什么,本来想回答“重新拿回家族的荣耀”的我,脑海中出现了别的画面——
回忆起自己曾经在橱窗里看到的,那让我深深感动的艺术品,我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道:
“我想…成为战术导力器的专家…没错,还有成为那种艺术品的雕刻者!”
“艺术品?…结晶回路吗…好吧,我给你这个机会。”
“好好努力吧,黄昏旅团的大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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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什么?”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是黄昏旅团里面,真正的主事者?”
“…哈,其实只是猜想…不过,虽然你的身体在发抖,但你的眼神,太无所畏惧了。我只是假设,如果你是黄昏旅团的一员的话…”
“那么,你一定是这个旅团里,真正的‘大脑’。”
“可这样的话,为什么你不把我这个制造了那些惨案的主犯,交出去?”
“完全不考虑后果就犯案,以及毫无章法,一查就暴露的手法…这是大脑指挥下的行为?”
“那可能是我的失误…或者说,我的能力的极限…”
真奇怪,明明是对我有利的判断,为啥我要自己去推翻它?
“我承认,出现那些事情,是你的能力不足,使旅团失控导致的,然而你的目光,过分清澈了…这不像是其他孤儿的眼光,那是有想做的事情,想要的事物的人才会有的,所以那些事情,不会是你主使。”
“你的判断,还真是主观…”
“可是,我判断对了,不是么?塞斯。V。赛格鲁恩男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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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各位亲爱的旅客,蔡斯到了,欢迎乘坐法兰天蝎号飞艇…】
站起身,我伸了个懒腰,从回忆中清醒过来。
那之后,我被公爵大人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送到了利贝尔学习导力器方面的知识。
更是在因缘巧合中,被拉塞尔博士看中——而得知这一点的大人,不知道和王国方面谈了些什么,总之最后,我成为了拉塞尔博士极其稀少的几位入室弟子之一…
因为专攻一个方向,后来,我的老师,A。拉塞尔博士也承认,我在战术导力器这一方面,甚至已经快要青出于蓝了。
这个时候,因为大人在本国那边需要一个联络技术方面与决策部的纽带型人物,所以我毅然放弃了继续在王国研究,回国担任起了卢克卡尔德。费伦兹。格雷尔的技术副官。
“我说,塞斯,其实你根本没必要感谢我什么不是么?对于我来说,帮助你本来就是心血来潮,甚至说无心之举,你能到达今天,主要靠你自己的努力不是吗?况且,从今天你能回来帮助我这么多来看,我甚至算是投资成功了…对于利用你的人,你的感激,是不是过头了点?”皱着眉头,大人这么对我说道。
呵呵,是的,在您看来的确如此,不过,对我来说,我能拿回本来应得的一切,能实现自己的梦想,能和她相识相知…全都拜您所赐。
站在我的角度来看,您的“投资”,正是无上的善良…
大人,你也应该发觉了吧?您并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合格的上位者。
你总是本能的将自己的行为趋于善…您恐怕永远都做不到,把利益,大局摆在第一位;难以隐藏自己的感情,冲动同时又有些任性…
身为一个公国的领袖,您真的很失格。
但是,您的身边,却没有哪怕一个违心者。
无论是奥克妮西娅…艾斯…艾尔力克…还是我…还是别的大家,所有您身边的人,无一不是曾被您帮助过,保护过的人——即使你根本只是出于本能的帮助过,保护过他们。
所以,大家才会围绕在你的周围,守护着你,为了让你永远保有着你的本质。
与其说我们是上司和属下…不如说,都是家人还更贴切,哈哈。
啊,对了,路卡,你知道吗,你总是说自己根本不是什么天才…只不过是早熟点的小屁孩而已。
其实,你是天才——看人的天才。
你所选择的“家人”,都是绝对不会背叛的,真正的“同伴”啊…
如果说,我擅长伪装,那么你大概,就擅长看破吧。
不过老实说,有一点,你不如我哟?
我能够把善意伪装起来…
可是你,能够看破虚伪和掩盖起来的恶意,却从来无法看破故意隐藏起来的好意和真诚。
您的愿望就是我的使命…
这句话,总是被你说成是装模作样…
但其实…
不管何时,不管何地,不管任何状况下,我对你说出这句话…
它都是发自灵魂的誓言。
路卡
你的愿望…就是我的使命。
因为是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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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斯:您的愿望,就是我的使命完。
希望能够通过,这一章,让大家从侧面看一下,公国实际上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况。
11点46发第21话。
琳丝:绝对不要再次尝试的绝望
今天更一章CC,因为这个角色的剧情差不多足够出CC了,另外因为今天去参加某个机战群的测试,所以又晚了点,咳咳。
不得不说咱还madamadadane呢…咱还是乖乖的做高达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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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丝芙拉。班兹,这是我的名字——一个早产儿的名字。
于是,12岁那年,我失去了父母。
那是一场事故——身为面包房师傅的父母,因为导力烤面包机的动力部失控,被突如其来的大火,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吞噬了。
本来能够独自逃走的父亲,为了保护身体不好母亲,最后两人一同被着火的房梁压倒在了下面——这是后来勘测现场的游击士,一脸同情的说辞。
这就是我要用“于是”的原因——为什么身体不好,因为生下了一个早产的女儿。
最后,留给当时正好在教会接受身体检查不在的间接杀手我的,只有刚好那天陪我一起去接受检查,剩下的唯一的亲人哥哥,一幅由于打击而彻底病倒的身体,一堆面包房的灰烬,和一笔不知所谓的遗产。
并且从来没有过说出“于是从此以后,唯一能够相依为命的,只有哥哥”这种话的资格。
相依为命?从小体弱多病,又懦弱内向的我,从一开始,就只能全方面的依靠着奈尔。班兹,成为他——我的哥哥最大的累赘与包袱,何况彻底病倒的现在?
到底,哪里来的相依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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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
“琳丝!!看看!!这是隔壁街的水果店老板送给我们的哟!!”
兴冲冲的冲进家里,连门也不敲就强行打开琳丝房门的少年,把手中竹篮中的东西,就这么一股脑的塞到了正在房里坐着轮椅,裹着棉被看书的小女孩手中。
——那正是由于父母双亡大病一场,以至现在下半shen毫无知觉的琳丝芙拉。班兹。
各种各样的水果塞满了竹篮,在狭窄的房间里,果子们的清香飘荡,让人不自觉的就产生了食欲。
并非是那种把卖剩的水果拿给少年处理的行为,而是真正的赞赏少年的努力,所以准备的新鲜的水果。
赞赏少年年纪幼小,就开始独自撑起家庭,并养育自己的妹妹的行为。
“……”
看着兄长那开心又欣慰的笑容,小琳丝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却没能说出来,只是眼神中的神色,有些莫名。
“好了,这些东西可是很宝贵的——琳丝你身体不好,正好补充下营养,哦多,已经到这个是时候了,老哥我还有几份工要打,就先走了——啊,今晚的晚饭中午给你准备好了,装在保温桶里,就放在外面的桌上,不用等我了,肚子饿了就去吃吧。”
如同连珠炮一样,年仅15岁的哥哥奈尔,把对妹妹的关心和嘱托,像潮水一般洒了过去——也不管妹妹能不能跟上,纤细的少年身影便夺门而去。
从回到家到离开,只有短短的不到五分钟。
从水果店到家,奈尔就算全速奔跑,也要20分钟。
但是,从水果店到下一个的打工地点——却只隔了一条街…
赶回家来,唯一的目的,只是想让妹妹早点吃到新鲜的水果,和交给她新鲜的晚餐…
房内,再次回归平静。
坐在轮椅上,看着合上的木门,女孩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这种东西…这种东西…!我才不需要呢!!”
尖锐的喊叫着,女孩把竹篮高高举起——
然后放下。
羞耻,不甘,但是更多的是不甘。
琳丝很明白,赠送奈尔这份礼物的人眼中,其实根本没有过琳丝芙拉。班兹这个人——只有一个奋发努力坚强的少年,奈尔。班兹而已。
并不是对兄长感到嫉妒,而是对自己感到羞耻,对这个没用的自己感到的不甘和羞耻。
琳丝明白,自己并非是真的完全没有努力的可能。
如果拼尽全力的话,自己也能够稳定的走路,也能够正常的跑跳吧?
可惜的是,恐惧练习时摔倒疼痛,恐惧可能性的未知,已经恐惧与无法再次完全的让哥哥关爱——种种恐惧,让懦弱的少女这一年来,没有踏出一步。
所以会有羞耻之心,却又无心改变。
凝视着手中的竹篮——琳丝完全明白,这份礼物,并不是关心自己的人赠送的事物,其中根本不存在哪怕一丝的情谊。
虽然自己根本没有努力去博取这些,是自己的错——可是对于年纪幼小的女孩来说,那个时候又怎么可能会领悟到这一点?
可是,却又是奈尔亲手递交给自己的。
是奈尔自己一点也舍不得吃,全部交给自己的——
所以,琳丝没有任何将它破坏的胆量,因为那会让兄长的心意也被糟蹋掉,会让兄长难过吧?
吃着鲜美的苹果,味同嚼蜡,因为眼泪的滋味早就把苹果的香甜给掩盖了。
小琳丝的想法,其实非常简单——
自己并不想努力去获得贴近正常人的身体;
自己并不想失去哥哥对自己的无尽的关怀;
自己并不想总是得到没有情爱的礼物——
所以,自己只要求哥哥送的东西,只要求哥哥给的爱,就行了。
于是小小的琳丝在愤怒,其实是为了她的哥哥,为了这些没有情谊的礼物,正在到处奔波——它们夺走了自己的哥哥。
年幼的女孩,没有那种开阔的视野,根本想不到哥哥是为了救治自己,凑集医疗费——否则维持兄妹二人的生活,确实不需如此忙碌。
只是自私愤恨着周围的一切,把自己继续关在那个小小的世界里——唯一的出口,则是哥哥…
这样的日子,持续着,持续着,持续着…又持续了整整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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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丝,我啊,找到一份固定的工作了哟!?帮利贝尔通讯社派送杂志,怎么样,了不起吧?这样的话,晚上我就能有多点时间陪陪你了。”
犹记得一年前,总算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他人的认可与推荐,成为利贝尔通讯社一个小小的报童的兄长,是这么说的。
当然奈尔自己是否认“报童”这个称呼的——一来都18岁了,无论如何也算不得童,二来奈尔自己还算喜欢这个工作——“派送员”。
好歹在父母去世前,已经15岁的奈尔,总算是完成了教会学校的学习——所以读书认字完全没有问题的奈尔,获得这份工作,并没有阻碍。
然后,宛若天职一般——奈尔的好学与上进,很快的被通讯社里的某个老记者看中——开始跟着他学习。
在琳丝看来,这段时光,确实是她在失去双亲后,最幸福的——因为这份工作毕竟比临时工收入高得多,即使早上奈尔很早就要起身,晚上却能一直和哥哥在一起。
单纯的少女,就只是期待着这样——晚上能和哥哥一起吃晚饭,睡前能获得一个晚安——小小的世界中,这就是幸福。
幸福的最后,是一颗炮弹——
一颗落在哈肯大门的炮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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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快点!!输血用具!!!”
“还有多的强心剂吗!?有的话拿过来!!”
“糟糕…这个部位可是心脏啊…恐怕…”
“即使这样也不能放弃!这孩子还没满20啊!!”
刚才被推进急救室的,是哥哥吗?
我几乎没有能够反应过来这点。
从接到联络“战地记者奈尔。班兹在前线负伤,现在正在野战医院抢救”开始,我就处于一种不知道自己在何方的恍惚状态——
也许是幸运的,也许是不幸的——他负伤的地方,和我所在的地方,之间并没有被帝国军封锁。
不知道究竟是他的老师发挥的影响力——在我“大概”强硬的要求下,我竟然真的乘上了王国军的战车,就这么穿越了硝烟与战火,到达了那个连名字都没有的野战医院…
没错,“大概”——因为我已经完全记不得,自己当时说了些什么了——疯狂的歇斯底里,或者是哭的梨花带雨?
“战地记者”吗?真是一个荣耀的称呼——如果哥哥能听到的话,会不会很高兴呢?
呵呵,其实明明还只是个学徒而已…
糟糕,眼泪止不住——刚才应该哭过了吧?为什么现在还要这么丢脸?
为什么我要这么丢脸?
“不要死…哥哥…奈尔…求求你不要死…我会听你的话的…所以求你不要死…”
——不知名的野战医院一隅,坐在轮椅上的少女,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