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语管亥到底怎么处理神池县的事物,李重就帮不上忙了,不过李重倒替那些官员捏了一把汗,管亥这个老粗,管理山寨靠的就是杀人,哎……也不知道现在的管理水平提高了没有。
回到广武,李重先交代太史慈前去追击王当,自己召来张彩,商量俘虏一事。
张彩一进屋就满脸喜色的向李重道喜:“恭喜大人旗开得胜……”
李重微笑着点点头,等到张彩说完,这才说道:“本官是想和张先生谈一下购买仆人一事。”
张彩躬身问道:“不知大人打算出手多少奴仆呢?”
李重伸手示意张彩坐下(跪坐),这才说道:“本官这次一共抓捕了六百俘虏,至少要留下一半充军,剩下的,你出个价格,让本官斟酌一下。”
张彩张口说道:“每个仆人万钱,大人认为如何。”
“万钱!”李重摇了摇头,汉代的仆人价格一般在2—3万钱左右,现在战乱频繁,价格掉的很快,所以张彩所说的价格并不离谱,但李重并不想换成钱,他需要的是粮食、武器、马匹等等。
所以李重慢慢说道:“三百个仆人,换成百柄钢刀,五十匹战马,如何?”
“好!”张彩当即同意下来,李重出的价格很合适,就是五十匹战马属于有价无市,但这对张彩来说并不是问题。
“但是大人能不能,多卖给草民一些……”张彩低声说道。
“呵呵……”李重轻笑一声,紧盯着张彩的眼睛,过了好一会,这才慢悠悠地说道:“不……行。”
张彩低下头,吁了一口气,心中暗道:此子行事极其谨慎,自己还是小心为妙,万万不能触怒于他。
其实李重多虑了,张彩要购买五百仆从真么有别的心思,五百仆从看似不少,但被广武显得乡绅士族分派一下,各家也就能分到数十人而已。李重有些小心过头了,但是现在他的根基薄弱,不得不小心行事。
到了傍晚,太史慈领着二百精骑回到广武。
李重连忙询问情况,太史慈一回到广武吗,立即领兵追击王当,但太史慈追出数十里也没见道王当的踪迹,又害怕王当还在广武县附近埋伏,偷袭广武,只能无功而返。
既然找不到人,李重就把心思放到扩军上。接下来的几日,李重和张彩交接了俘虏,便着手吸收抓来的俘虏。
十几日后,李重终于将整编军队完毕,现在李重合两县之地共有军队一千五百人,其中骑兵三百,分别由太史慈和管亥统领。其中广武县驻军一千,骑兵二百,神池县驻军五百,骑兵一百。
就在这时,被李重派到江南的廖化赶回广武,身边还跟着一位青年人。
李重得知大喜,立即迎出县衙,要知道他可是派廖化前去招揽甘宁的,莫非廖和廖化同行的就是甘宁、甘兴霸,这可是不亚于太史慈的猛将啊。
但到了厅堂,寒暄之后,李重稍微有些失望了,和廖化同来的不是甘宁,而是蒋钦,蒋公奕。
但蒋钦也不错了,至少也是管亥一个级数的武将,而且蒋钦在内政方面也有一手,至少比管亥强得多,把持一城没有问题。
廖化抱拳说道:“主公,这位是九江人蒋钦蒋公奕,弓马娴熟,武艺非凡,和廖化在路上相遇,我与公奕颇为投缘,便带他来见主公。”
李重大笑道:“如此说来,公奕是来和李某共聚大业的了。”
蒋钦反问道:“大人不嫌弃蒋某是盗贼之身吗?”
“哈哈哈……”李重仰天大笑道:“盗贼又如何,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就看你蒋公奕的志向如何了。”
蒋钦站起身,单膝跪倒,肃然道:“既然主公不嫌弃蒋钦,那蒋钦定然赴汤蹈火,助主公成就大业。”
李重连忙抢步上前,握住蒋钦双手大笑道:“能得公奕相助,实为李某之幸。”
让蒋钦回到座位,李重笑道:“等到太史慈回来,我给你们二人接风洗尘。”
廖化听闻李重不提管亥的名字,疑问道:“怎么不见伯文呢?”
李重将王当来袭的事情讲诉一遍,廖化听得眼睛溜圆,气的直拍大腿,显然对没赶上这场战斗很是懊恼。
就连蒋钦也听得两眼放光,不得不说,这些贼头天生就对打打杀杀感兴趣。
第四十九章 天下大乱
李重看着二人跃跃欲试的样子,莞尔道:“二位不急,张燕早晚咽不下这口气,不出……三个月,必定引兵来袭,到时候,就看二位将军的杀敌手段了。”
廖化和蒋钦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说道:“主公放心,末将定当奋勇杀敌!”
李重当即决定,步军由廖化和蒋钦二人统领,每日严加训练,以待张燕前来复仇。
初平元年九月,麦熟之后,李重立即扩军到两千人,神池县驻军五百,广武驻军一千五百人,严阵以待,专等张燕前来复仇。
不久之后河北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袁绍在界桥以少胜多,击败了公孙瓒。
详细的情况是这样的,公孙瓒回到北平,发现缺乏粮草,于是派其弟公孙越至袁绍处借粮。
袁绍行事非常豪爽,问过公孙越的来意,当场就借给公孙越一万石粮草,公孙越大喜,急忙禀报公孙瓒。
公孙瓒也是一代枭雄,得知袁绍相借粮草万石感到非常奇怪,要知道渤海郡可不是钱粮广胜之地,于是派人嘱咐公孙越暗暗查明真相。袁绍却对公孙越极为热情,每日都派手下请公孙越喝酒,声称收集粮草需要些时日。
这一日,逢纪前来寻公孙越喝酒,公孙越心中一动,连连劝酒。
二人自中午一直喝到傍晚,逢纪终归是文官,酒量不高,言语之间已经有些不知所云了。
公孙越感觉实时机已到,便低声问道:“元图(逢纪的字),袁公果真是大汉的能臣良将,将渤海治理的如此富足,在大灾之年,还能拿出万石粮草接济家兄,在下真是敬仰啊!”
逢纪含糊道:“袁公哪有那么多粮草,还不是冀州韩馥送的,想要和我家主公结盟,共击……呃……”
公孙越刚想问韩馥和袁绍同盟,共击哪位诸侯,却见到逢纪已经熟睡过去。
公孙越急忙站起身,回去给兄长写信,却没注意到,趴在桌案上的逢纪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公孙瓒得到公孙越送来的消息,急忙着急手下议事。
严纲说道:“冀州韩馥联合袁绍,必定是要对主公不利,不如让二将军前去冀州借粮,以探虚实。”
公孙瓒深以为然,当即派公孙越前去冀州借粮,以探虚实。到了冀州,韩馥却声称自己也无粮草,公孙越只能悻悻而归,带着袁绍相借的粮草赶回北平。
行至渤海郡地界,忽然出现一伙贼人,口称是董卓家将,乱箭齐发,射死公孙越。逃散的兵卒回到北平,报知公孙瓒。
公孙瓒再次着急手下议事,这次严纲等人手下一致认为是韩馥害死公孙越,想要嫁祸袁绍。
公孙瓒大怒,骂道:“无耻韩馥,竟敢觊觎北平,竟敢杀害吾弟,此仇如何不报。”公孙瓒当即出兵三万,直奔冀州杀来。
消息传到邺城,韩馥大惊失色,要知道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是天下第一骑兵,和漠北异族交战,所向披靡,无人能敌,急忙召荀眹,辛评二人商议。
荀谌献计道:“公孙瓚将燕、代之众,长驱而来,其锋不可当。兼有刘备、关、张助之,难以抵敌。今袁本初智勇过人,手下名将极广,将军可请彼同治州事,彼必厚待将军,无患公孙瓚矣。”韩馥即差别驾关纯去请袁绍。长史耿武谏曰:“袁绍孤客穷军,仰我鼻息,譬如婴儿在股掌之上,绝其乳哺,立可饿死。奈何欲以州事委之?此引虎入羊群也。”馥曰:“吾乃袁氏之故吏,才能又不如本初。古者择贤者而让之,诸君何嫉妒耶?”耿武叹曰:“冀州休矣!”于是弃职而去者三十余人。独耿武与关纯伏于城外,以待袁绍。
数日后,绍引兵至。耿武、关纯拔刀而出,欲刺杀绍。绍将颜良立斩耿武,文丑砍死关纯。绍入冀州,以馥为奋威将军,以田丰、沮授、许攸、逢纪分掌州事,尽夺韩馥之权。馥懊悔无及,遂弃下家小,匹马往投陈留太守张邈去了。
公孙瓒听闻袁绍不费吹灰之力占据了冀州,自认有自己胁迫之功,于是派人来见袁绍,想要分一杯羹。
袁绍当然不会同意了,到嘴的肉哪有吐出来的道理,当即将公孙瓒的使者乱棍打出。
公孙瓒大怒,诬陷袁绍杀害了公孙越(他不知道,其实就是这样),起兵直扑界桥。
历史上公孙越是在和袁绍争夺豫州的时候战死的,李重算是稍微搅动了一下天下的局势。
界桥之战正是拉开序幕。
公孙瓒引兵三万,驻军于界桥之北,袁绍引兵一万,驻扎在界桥之南,两只军队隔着磐河对峙。
初平元年冬,天降大雪,寒风凛冽,磐河的冰层坚如磐石,公孙瓒三万大军齐出,两翼五千骑兵,中军三千白马义从突前,两万步兵殿后。
袁绍站在高台之上,看到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军容雄壮,人马如龙,不禁心中感叹。
“隽义(张颌的字,那两个字太难打了),汝带大戟士挡之如何?”张颌看着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摇了摇头,默然不语。
此时却听到有人大声叫道:“白马义从有何能耐,看我用先登营破之。”
袁绍侧眼一看,却是韩馥的降将鞠义,心中顿时不悦,于是沉声说道:“既然如此,起云将军就带本部兵马出战吧!让公孙逆贼看看你的手段。”
“末将得令!”鞠义应了一声,蹬蹬的跑下高台,领着本部兵马前去迎战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人)
袁绍看着鞠义的身影,脸色阴沉,冷声说道:“此人太过无礼。”
袁绍手下的众文武也都点头称是,他们对鞠义这个降将也没什么好印象,主要是鞠义此人平日高傲,仗着拥戴袁绍之功,自觉高人一等,所以人缘极差。
此时风雪漫天,视线极差,鞠义带着八百先登营士兵埋伏在界桥两侧,人人手持劲努,背负钢刀,身下放着厚盾。
公孙瓒看到袁绍兵少,便有些轻视,一心想要一举击败袁绍,当即下令让严纲率领三千白马义从出击。
三千白马义从踏着风雪直扑袁绍军,人人白马、白袍,远处一看,就如同雪崩一样,气势骇人。
鞠义的先登营埋伏在界桥两侧,人人劲努上弦,作势预发。
待到白马义从冲到三十步距离的时候,鞠义大喝一声:“放……”
第五十章 张燕压境
“嗡……”八百支劲努同时放箭,就像在雪地之中忽然飞出大片蝗虫一样,铺天盖地,黑色的箭矢带着尖啸声穿梭在白马义从中间。
严纲冲在队伍的最前面,他根本就没想到会有人伏击自己,一时有些大意,顿时被数十根箭矢穿身而过,刺穿严纲身体的劲箭余势不减,又将好几名骑兵射落马下。
严纲哀嚎一声,身上溅射出数十道血线,连人带马翻滚在地上,他身后的白马义从也被箭矢纷纷射倒在地。公孙瓒站在远处望去,只见到白马义从冲上界桥,雪地中忽然飞出雨点一样的箭矢,三千精骑瞬间就倒下一小半,只觉得心中一沉,差点没在马上摔落下来。
战马皮糙肉厚,被劲箭射倒,一时间却不得死,嘶鸣之声遍布战场,听得人心酸不已。
鞠义看着翻滚哀嚎的战场,面容冷漠,大声喊道:“放箭,一只箭矢也不许留。”
白马义从被乱箭射倒一小半,主将也被乱箭射死,顿时不知进退,处于混乱之中,拥在界桥之上乱成一团。
“嗖……嗖……”鞠义的先登营士卒毫无怜悯之心,都起身端着手中的劲努,射出一支支夺命劲箭。
处在外围的白马义从无处藏身,纷纷被劲箭射下战马。
十几个呼吸之间,先登营将士射光了手中的箭只,而白马义从也只剩下百余骑幸存者。
此时界桥之上布满了死尸,空间也变得空旷起来,这些白马义从也从混乱中恢复过来,恐惧的情绪立即笼罩在幸存者的心头。
三千人马,伤亡殆尽,在这种情况之下,逃跑几乎变成了本能。
鞠义也不管四散奔逃的白马义从,立即拉起卧伏在雪地上的战马,纵身跳了上去。手下的先登营将士也都提起盾牌,列好冲锋的阵型。
此时,无论是袁绍还是公孙瓒都难以接受白马义从被全歼的事实,二人都愣在高台之上,嘴唇颤抖,不知所措。
不同的是,袁绍是惊喜所致,公孙瓒是惊恐所致,二人都没有军令下达,战场上顿时的、安静下来。
“杀啊……”鞠义一声大喝,打破了战场的平静,领着八百先登营直冲敌阵。
袁绍是惊喜,所以他比公孙瓒先反应过来,急忙大喝道:“张颌、高览,各领骑兵攻击两翼。文丑带领步军冲杀公孙瓒中军,定要一举破敌。”
“末将尊令!”几个人齐声答道,飞奔下了高台,各自整军出战。
随着袁绍全军出击,公孙瓒也清醒过来,这时他却做了一个最愚蠢的决定,那就是撤军。公孙瓒虽说损失了三千白马义从,但整体实力依然远超袁绍,但公孙瓒由于所常年和异族交战,对百战百胜的白马义从产生了依赖心理,所以白马义从一败,公孙瓒就不自觉的认为自己战败了。
(“瓒好白马,屡乘以破虏,虏呼为‘白马将军’。故选精锐三千,尽乘白马,号‘白马义从’,以实禁卫也”“瓒常与善射之士数十人,皆乘白马,以为左右翼,自号‘白马义从’。乌桓更相告语,避白马长史。”)
相比来说,袁绍的全军出击到有些孤注一掷的意味,但是,袁绍赌赢了。
军队的败退是一种连锁反应,要是前军真的战败了,那后军的敌人就要加上溃败的友军了,后军为了保持阵型不被溃败的友军冲散,不得不对友军痛下杀手,经常会导致自相残杀的状况出现。
所以,撤军一定要后军先撤,前军断后,这样才能将损失降到最低。
可是公孙瓒的命令下得太急了,一下子就造成了军队的混乱。
追杀败军也没什么技术含量,只要你跑得快,对准逃兵的后背砍刀子就可以了。
公孙瓒的败军一直败退了数十里才站住扎住阵脚,这还不是公孙瓒努力约束的结果,而是袁绍的兵卒是在是追不动了。公孙瓒的步兵四散奔逃,袁绍也不敢分散兵力四处追击,原因是公孙瓒还有上万骑兵没有伤筋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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