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拜见寿,首先入见的是羌王轲比能,轲比能行礼毕道:“小国闻大皇帝陛下圣诞,无表寸心,特献上骠壮战马千匹,牛羊更千头,美女十足以表敬意。忘大皇帝陛下收下!”我接过礼单,看了看,点了点头,我大唐富有四海,自是不会在乎这些东西。不过这是人家一点心思,不能搏了轲比能面子。便道:“朕深表感谢,无以为礼。便回赠羌王黄金千两,珍珠千颗,玉如意十对,绸缎五百匹以表心意。”羌王大喜相谢退下。
随后匈奴王呼厨泉入见,拜见道:“小王闻唐王陛下一统四海,早就心怀敬意。今闻大皇帝陛下五十圣诞,更是心喜,特献上我部优良战马两千匹,北海珍珠百颗,以表敬意。”我笑道:“自多年前雁门一别,已愈十年矣。汗王风采依旧,实是令朕备感欣慰。今日受此重礼,无以言谢。便回赠汗王黄千金两,玉如意十对,血珊瑚十对,绸缎五百匹以表心意!”呼厨泉大喜拜谢。
随后便是乌桓王入见,此时踏顿已死,其子乌鲁入见。拜见道:“小王拜见中原大皇帝陛下。小王常从父汗口中得知陛下威严,早生仰慕,奈不得一见,实是憾事。今日能为陛下亲祝寿诞,实乃我乌桓全族之幸。无以为敬,献上我部战马千匹、千羊千头,勇士百人以敬大王圣诞。”我笑道:“旧岁汝父归天之时,朕正与南方与叛逆激战,不能亲往拜别,实是憾事。今汝前来为朕拜寿,见老友之子如此英武,令朕备感欣慰,便回赠汗王黄金千两、玉如意十对,血珊瑚十对,绸缎五百匹以表心意!”乌鲁大喜拜谢。
随后氐王入见,此时氐王银牙长也已故去。其子克鲁继任。克鲁入见道:“臣父一直深感唐王陛下昔年善待之厚,常怀感恩之心,却怎奈一时不得其便。今日借陛下圣诞之机,小王特献上我氐族全族父老一片心意,这是我族礼单:计有战马千匹,牛羊千头,另有一对千年何首乌乃是至宝,祝陛下千秋万载,永享仙福。”我大喜道:“如此重礼,朕深表感谢!无以为敬,便赐汗王黄金千两、玉如意十对、绸缎千匹以及夜明珠十颗相谢!”克鲁大喜,刚要退下,我道:“不知汗王今年年岁几何?”克鲁忙道:“小王今年二十有五!”我道:“朕甚喜汗王英武,今朕有一女年方十五,聪明貌美,欲许汗王为妻,汗王以为可否?”克鲁一听,疑在梦中,连忙跪倒拜谢:“小王天幸,得陛下青睐。谢陛下厚恩!”我笑道:“待朕寿诞过后,便为汗王和小女举行订婚大典,待小女满十六岁时,便送往贵部与汗王成亲!”克鲁欣喜非常而退。其余诸部汗王俱各羡慕非常。
鲜卑王拓拔德文忙步入殿中,拜见道:“小王拜见唐王陛下。小王闻唐王五十圣诞,心喜非常,无以为敬,待献上我部各族肥壮战马两千匹,牛羊两千头,以及善战勇士千人供皇帝陛下驱策!”我笑道:“自朕与汗王一别已有十余载未见矣!今观汗王风采依旧,令朕颇感欣慰,无表谢意,以黄金千两,绸缎千匹,珍珠千颗相谢!”拓拔德文大喜而退。
其后便是路途遥远,刚刚抵达长安不久的韩王金在见。金在见拜见见道:“我三韩等部蒙唐王陛下厚恩,通商厚赐,不敢相忘。今奉上珍珠千颗、千年人参两对以表寸心!”以时到底是小国,礼物也寒酸一点,不过也不能博人家面子,忙道:“朕多谢韩王厚意,便顺赠韩王黄金千两、绸缎五百匹,玉如意十对以表心意!”韩王拜谢!
见诸部汗王献礼毕,便道:“郭院长,今既百官、诸汗王拜寿已毕,余下便是何事,速速奏来!”郭嘉会意,便出班奏道:“臣与众位王公已安排好阅兵大典,亲调五万虎贲雄师至城外校场供陛下检阅,以壮陛下寿诞!”我大喜道;“既如此,众卿摆驾校场!”于是大队文武、诸部汗王忽啦啦浩浩荡荡开赴校场而去。
至城外校场时,数万虎贲之师早已严待以待,刀枪铮明、盔甲鲜亮、士气高昂。见我御驾到来,山呼万岁,惊天动地。惊得五位汗王面目微微变色。时场中早已建好一巨大点将台,于是百官及诸汗王登上点将台,侍从俱在台下侍候。我点点头,谓赵云道;“阅兵开始!”赵云领命,亲挥帅旗下令,随即三声号炮响过,阅兵开始。
台下五万虎贲之师皆是选自多年来随我征战四方之百战雄师,故个个是虎背雄腰、杀气腾腾、士气高昂。首先通过点将台的便是轻骑兵方队,五千轻骑兵各披轻甲、俱跨黑色骠壮战马,手握马刀向台下疾驰而来。至城下时,忽领兵将佐大呼一声,数千轻骑兵一提马缰,齐刷刷将战马顿住,阵形丝毫未乱,展现了一手漂亮的马术。诸位汗王及文武百官禁不住势烈鼓掌!我也微知致意。领兵将官得意洋洋率轻骑兵从台下继续开过。
接下来便是重骑兵方队,和轻骑兵方队龙腾虎跃般生气勃勃不同,重骑兵方队更多的是给人以一阵压迫与紧张之感。马匹与战士俱全身身披黑甲,只露出两只眼睛,手持重戟,缓缓而来。毕竟是赵云麾下亲率的百战雄师,不用出手,便让人感觉到冲天的杀气,不可抵挡。诸位汗王不禁变色,好一支铁血虎贲之师。
下面的便是轻步兵、重步兵、弓弩手、辎重兵各方队依次一一通过,高昂的士气、强盛的军容、精良的武器让台上文武诸官面有得色,趾高气扬。而诸位汗王见大唐如此兵威,俱面有惧色,惴惴不安,不知我安排如此盛大阅兵之意到底为何。
见各兵种俱已通过,我笑了笑对诸位汗王道;“诸位汗王,看朕之军队颇精锐否?”诸汗王忙道;“百战雄师,果然名不虚传,不愧大王能仗此横扫天下,一统六合!”我笑道:“过虑,过虑。尔等草原精骑也是精悍非常,不惶多让!”诸汗王恐惧,忙道:“我族萤火之光,怎敢同大唐争辉!”我挥了挥手笑道:“诸位,不用紧张,朕只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又转身对诸将道:“今日阅兵朕十分满意,诸位将军各自有赏,先行退下吧!”将领得我夸奖,喜气洋洋,率部下退去。我看了看诸位汗王的惊恐脸色,心有得色,遂道;“看朕有如此雄兵,能纵横天下否?”诸汗王此时都吓得愣了,听我问话,半晌才反应过来,忙纷纷道:“大唐兵威之盛甲于天下,世间自是无人能敌!”我见示威之目的已经达到心中喜悦,便道:“诸位爱卿摆驾回宫,今日朕要与诸位汗王及各位爱卿痛饮三百杯,今夜不醉不休!”众人大喜随我而回,几位汗王此时好像领悟了点什么,惧各心中忧虑,跟在后面回到皇宫。
回到宫中,天色已晚,内庭早已备好盛宴相待。于是传令众位汗王及诸官入席,一时间歌舞齐动,鼓乐齐鸣,众人推杯换盏,好不热闹。诸汗王心思渐定,渐渐展现胡人风范,与朝中诸文武纷纷套上近乎,称兄道弟,喝个不亦乐乎。我自然亦被诸文武轮番相敬,喝个不亦乐乎!酒过数巡!我见火侯已到,忽然面色一沉,重重地叹息一声。耳尖的听见心中一惊,不敢再喧闹,一传十、十传百,大殿之中虽有数百人却立马雅雀无声,无人敢发一言。
第八十四节 蒋振华杯酒释兵权
第八十四节蒋振华杯酒释兵权
大草原建立都护府
却说众人见我面目阴沉,俱各恐慌,不敢出声。良久,氐王克鲁仗着今日得我宠幸,招我女婿,小心翼翼出言道:“今日陛下大喜,为何似有不悦?”我见诸位汗王上钩,佯作忧愁道:“朕心中有虑,日夜不得安枕,故而心生忧虑!”呼厨泉忙道:“大王富有四海,麾下雄兵百万,尚有何虑?”我挨个打量六个汗王道:“朕不忧别人,实忧五位汗王矣!”此话一出,吓得六个汗王冷汗直冒,知道今日要是回答不好,恐怕不能生离此地。忙纷纷出席拜倒道:“臣等对陛下忠心耿耿,决不敢背叛,忘陛下明察!”我忙道:“诸卿请起,非是朕心胸狭隘,信不过诸位。我观诸位汗王俱是忠义之士,自不会相负于朕。只是难保部下之中有人贪图我中原富贵,怂恿诸位或是后世子孙南侵,朕不能不忧矣!”诸位汗王听我说得严重,吓得亡魂皆冒,忙道;“臣等忠于大唐,决不肯背反。即便部下有人如此相劝,臣也必杀之以谢陛下!”韩王实力最弱,吓得更是浑身筛糠,忙道:“大唐乃我韩国父母之邦,臣怎敢有相谋之心,望陛下明察,陛下明察!”
我佯作思虑半天,面目阴晴不定,看得诸位汗王心中如‘十五个吊桶般七上八下’。忽然间,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又突然发笑道:“朕忽思得一法,既可一宽朕心,不忧卿等复反;又能保卿等富贵,皆大欢喜。诸位汗王可愿一闻!”诸人大喜,忙道;“愿闻陛下高论!”我笑道:“淡不上什么高论。众位汗王观我大唐否富裕否?”众人道:“胜过我族多矣!”我又问道:“我大唐文明否?”诸汗王又道:“我等蛮荒之地怎能与大唐相比!”我点点头笑笑道:“既如此,诸位汗王可否愿各部与我大唐一样富裕、一样文明、一样强盛耶?”诸汗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便道:“自然愿意!”
我仰天大笑道:“既如此,事情便好办了!朕有一法,可令诸部富裕强盛,又可令朕及大唐子民安心!诸公可愿从否?”诸位汗王互视一眼,忙道:“愿听陛下高论!”我笑道:“朕打算按汝等各部族所居之地划分为六个都护府,实行我大唐法制。诸位汗王兼任都护府之长,我大唐派官员副之。此都护府都护一职可由诸位子孙世袭,但都护府中银粮兵马俱由我大唐统一调拔,诸位不得私自招兵买耳。若如此,诸位之子民皆是我大唐子民矣!朕便可以拔大唐钱粮助汝等各部发展民生,传授汝等各部农耕、织布、治铁、餐饮、礼仪。料不须百年,汝等各部便如同我大唐一般兴盛!这样一来,朕不忧诸位反,诸位也可安居高位,子孙永享富贵。如此美事,朕与诸位可皆大欢喜。诸公以为可否?”
殿中诸文位闻我高论,心中暗乐:“大王这招可够狠的啊,分明是要夺人家之权,却说得冠冕堂皇,正义凛然!”六位汗王闻言,自是面面相觑,一时不知所措。
韩王最是乖巧,寻思这样做对自己的权益并无多大损害,反而可以靠上大唐这颗大树,以后也不用恐惧倭寇、北胡骚扰。连忙出言道:“陛下此言甚妙,小王愿意接受陛下好意!”
羌王轲比能、氐王克鲁所居甚近,经常往来,互视一眼,心思皆明。知道不可阻挡,否则大唐兵威必至,二部怎能挡大唐虎贲之威。而且氐、羌二部早已与大唐日渐融合,接受了大唐文化,也不忧臣民不乐!于是二王亦出言道:“臣等愿意接受陛下美意!”
我见三部已定,便转视其余三部。呼厨泉是我老对手,知道顺我意时一切皆好,不好我意时必定是铁血屠灭,但忧虑族中诸部不服,硬着头皮道:“陛下有如此美意,臣实是备感荣幸。只是臣等各部游牧已惯,非像羌部、氐部、三韩之地俱已耕种已久,恐陛下便设立官府亦难以管束矣!”鲜卑、乌桓二部汗王连忙附和。
我暗怒道:“就是因为你们老是游牧、游牧的,弄得野性难驯,才让我中原数千年不得安生。今若不把你们野性驯服,改为农耕定居,日后华夏子孙免不得又要遭祸!”便道:“凡事皆无定例,汝等各族游牧,颇为辛苦,一遇风雪之灾牲畜死伤无数,百姓饿死者不知凡几。若引进我大唐农耕之法,则可免除此患!况且这农耕定居也非强使,尔等愿意农耕者我大唐提供种子、农具教导汝等。若不愿农耕者,仍可自由放牧。诸位看如何?而且前朝大汉以前在西域、北疆也曾设立诸多都护府,给边民造福不少,何忧百姓不服!?”虎视眈眈看着三部。
匈奴及乌桓二部平素接近,看了看,摇了摇头,知道今日若是不答应,恐怕马上大兵便至,两部绝灭之日不远!只好硬着头皮道:“既如此,臣等领受陛下美意!”我大喜过望,匈奴、乌桓二部又定,便只剩鲜卑了。
我于是转目而视拓拔德文,拓拔寒文面色阴晴不定,汗如雨下。良久,拓拔德文缓缓道:“陛下,我鲜卑部族繁多,非匈奴、乌桓等部可比,族中多有不服我管辖者。陛下亦早已知之。臣与麾下亲信部族便肯从了陛下,恐其他诸部不肯也是枉然!臣实是难为!”我笑道:“汗王尽管放心,只要汗王肯接受朕之建议,便只管放手去做。朕命我朝英王赵子龙将军统十万虎贲之师居于雁门、朔方等地以为汝之后盾。若敢有反抗者无须汗王动手,我大唐便替汗王剿灭不服。如此德文可以心安否?”拓拔德文见事已至此,也无话可说,便道:“既如此,微臣领命便是。”
我见大事已定,抚掌大笑道:“蒙诸位汗王厚爱,解朕之大忧,实是可喜可贺!今日当与众卿痛饮三百杯,不醉不归!”诸文武见今日我谈笑间‘杯酒释兵权’解决六部问题,心中大喜:我中华北方从此无忧矣!遂开怀畅饮,热闹非凡。
只有这六部汗王的心中各是苦涩非常,自由的地位即将失去,还好仍有大都护府都督一职可以世袭聊以自慰,不过这顿酒却喝得再也没有多少滋味了!
数日后,我便替氐王克鲁和我长女蒋芳举行过定婚大典,自是盛况空前,热闹非凡。大典过后,诸位汗王心中有事,纷纷请辞。我自是同意,放其等归去。不过几个法王这回回去,可不是空身而回。身后都跟着诸多唐军官员及数万唐军精锐,各携利器,准备文的不成,便武装改编。尤其是为了策应鲜卑族的改编,赵云、高顺二将亲统大军十万一屯雁门、一屯朔方随时准备平乱。
数月以后,整编的工作还算顺利。几个都护府的开始建立,为朝鲜五个都护府。在筹建过程中,各部百姓倒无多少怨方,毕竟一统以后对其有诸般好处。可是那些既得利益者,便是那些贵族,便有人不服了,于是一时间反抗者四起。只可惜不得百姓与诸汗王支持的叛乱是成不了大气侯的。在大唐诸位名将率领之下,军威到处,横扫而定。
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