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法正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到严颜如此模样,顿时显得很是慌张,急忙问道:“严太守,你这是怎么了?”
严颜无法说话,只能咿咿呀呀的,用右手对法正比划着。
可是,法正看不懂,于是扭脸对严颜的部将道:“严太守到底怎么了?”
部将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不停,叽叽喳喳的,法正听了一阵聒噪,便大声说道:“都别吵吵,我什么都听不清楚……”他随便指了一个人,说道:“你来说!”
部将原原本本的将严颜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说了出来,法正听完之后,皱起了眉头,看着严颜如此模样,便对医生道:“严太守所中的是什么毒?”
医生一阵慌张的说道:“我……我也不知道,这种毒我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啊,不知道中了什么毒,要不……你们另请高明吧!”
“还怎么另请高明?你已经是城里医术最好的人了,除了你,还能有谁能够给将军治病?”部将急了大声吼道。
医生也是一脸的为难,说道:“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给将军治病了,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啊!”
法正靠近严颜,又仔仔细细的端详了一会儿严颜的伤口,然后对严颜说道:“严太守,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你身上的伤是拜张飞所赐,这毒也是张飞所下,那么张飞那里一定会有解药,不如你放我出城,我去找张飞要解药。”
严颜犹豫了一会儿,表情僵持着,却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摇头。
法正似乎看出了严颜内心的担心,说道:“严太守尽管放心,我此行只是为了给严太守拿解药,不会随便离开这里,更不会为张飞献上任何一个计策。”
严颜听完法正这么说,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
第0章652麻沸散
法正出了江州城,直奔张飞的营寨。
当张飞得知法正到来时,喜出望外,亲自前去迎接,两下一见面,张飞便紧紧的握住了法正的手,亲切的说道:“孝直,你总算回来了!”
法正道:“将军,我此次回来,是为了严太守的事情……”
张飞笑道:“我知道,严太守中毒了,毒是我下的,涂在了我的丈八蛇矛上,直接刺入了他的肌肤,现在他是不是手臂麻痹无力,其余身体的部分也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麻痹?”
法正点了点头,问道:“将军,你用的这是什么毒药,连城里最有名气的医生都治不了。”
张飞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一把揽住了法正的肩膀,对法正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进去慢慢淡。”
说话间,张飞便将法正带到了营寨里的大帐里,两个人席地而坐,面对着面,张飞又让部下端上来了一壶酒,和几个小菜,然后给法正斟满了酒,缓缓的说道:“其实,我给严颜下的并不是毒,而是麻沸散!”
“麻沸散?那是什么东西?”法正好奇的问道。
张飞道:“这麻沸散是神医华陀研制出来的,昔日我曾受了重伤,幸亏偶遇华神医,才得以捡回一条性命,当时华神医在我身上用了麻沸散,用上之后,我的伤口那里竟然变得毫无知觉了,任凭刀割剑刺,都没有一点感觉,更不会感觉到一丁点的疼痛。我觉得这个东西很神奇。当我的伤被治好后。我就顺带着从华神医那里偷出来了一点。正好用在了严颜的身上。”
法正一脸狐疑的问道:“既然不是毒药,那为什么严太守的伤口那里会呈现出黑色,而且流出来的血也是黑的?这明显是中毒后的迹象嘛!”
张飞道:“这就是麻沸散的神奇之处,至于是用什么东西做的,我也搞不清楚,反正是没有一点毒性,只是暂时让人感觉到短时间的麻痹而已。不过我这次用的计量可能有些太大了,搞不好严太守的麻痹面积要扩大许多……”
“严太守的面部也已经被麻痹了。张开嘴巴之后,就再也合不上了。大概正如你所说的那样吧!”法正松了一口气,然后望着张飞,问道:“严太守是川中名将,在益州军队里面威望极高,江州城更是有重兵防守,严太守说只要将军能够率领部下攻下江州城,他就愿意投降将军。可是将军部下只有八百人,要攻下江州,谈何容易。不知道将军打算怎么样攻下江州?”
张飞道:“诚如先生所说,江州城有重兵防守。城墙极高,又依山傍险,易守难攻,而且我只有八百人,看起来要攻江州城,简直比登天还难,但事在人为,不愁没有办法。而且先生这次也回来了,正好为我出谋划策,只要有先生在,我又何愁攻不破江州城呢?”
法正道:“将军,实不相瞒,我这次回来,只是问将军要解药的,并不想为将军出谋划策,所以将军还得靠自己。”
张飞怔了一下,问道:“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严太守让将军攻城,而是故意给将军出的一个难题,是在考验将军,而且我也答应了严太守,在此事上保持中立,不会为严太守,也不会为将军献上一计一策,这次战斗,全凭你们各自的本事,如果将军能够以少胜多,攻下了江州城,那么严太守就会心甘情愿的跟随将军左右,而且将军也可以借助这件事在益州迅速打开名声。只要严太守一归顺将军,将军便可以借助严太守在川军当中的威望,一路上可以畅通无阻,直抵成都城下。”法正道。
张飞道:“原来如此,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凭我的本事来攻城算了。反正我也已经计划好了一切,先生就请在江州城里等着我凯旋的消息吧。”
话音一落,张飞便从怀中掏出来了一颗药丸,直接递给了法正,然后说道:“这里有一颗药丸,你拿去给严太守服用,就说是解药,一个时辰后,严太守的身体便会活动自如。”
法正笑道:“原来将军早有准备,即便是我不来,将军也会派人将这个药丸送到江州去吧?”
“哈哈哈……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先生的眼睛,既然先生已经洞悉了我的目的,那么还请先生为我保密才是。”张飞道。
法正点了点头,说道:“我说过,这一次,我两不相帮,保持中立,我只当一个传递信息的人,更何况,我也希望将军能够攻下江州,这样一来,入川的道路就会一帆风顺了。将军,你记住,攻打江州,就是你人生的转折点,若是成功了,前途便会一帆风顺,若是失败了,将军就不用再想入川的事情了……”
张飞道:“先生,我明白了,这一次,我一定会攻下江州的,请先生在江州城里等我,待我攻下江州时,我们再开怀畅饮!”
法正点了点头,道:“那我在城中恭候将军的大驾!”
话音一落,法正便带着张飞给的药丸离开了营寨,直接前往江州。
此时,严颜的半个身子都无法动弹了,可见麻沸散的用量实在是太过大了。
法正回来之后,立刻来到了严颜的身边,从怀中拿出一颗药丸,对严颜说道:“这是我从张飞那里要来的解药,还请太守尽快服下,一个时辰后,毒性自消。”
严颜的部将突然说道:“这真是的是解药吗?张飞怎么会那么好心,给将军解药呢?会不会其中有诈?”
法正道:“解药就这么一颗,如果你们不信的话,那我大可以将这颗解药扔掉!”
突然,一只大手直接抓了过来,将法正手里的解药给抢了过去。
众人急忙看了过去,但见那只大手是严颜的,严颜抢下那颗解药之后,便直接塞进了嘴里给吞了下去。
众多部将看到这样的一幕,都是一阵狐疑,也不知道到底是毒药还是解药,严颜居然一口吞下去了。
不过,在法正看来,这是严颜对他的一种信任,他用实际行动打消了众人的疑虑,肯定了法正的行为。
不知道为什么,法正的内心里竟然是一阵莫名的感动。
解药吃下去了,严颜肩膀上的伤口也得到了治疗,先敷了药,然后又被绷带紧紧的缠着,躺在床上静静的等待着时间。
一个时辰过去后,正如法正所言,严颜果真能够行动自如了,手脚都很灵活了。但伴随着而来的则是一阵阵从肩膀处传出来的疼痛。
严颜摸着肩膀上的伤,咬紧了牙关,恨恨的说道:“张飞,我一定要血债血偿!”
正在这时,忽然有人从外敲门,严颜不耐烦的道:“什么事情?”
“启禀将军,张飞率领大军前来攻城了,已经到了城下,点名要将军出去应战!”外面的急忙吼道。
严颜道:“来的好,我正准备去找他算账呢,传令下去,集结所有兵马,全部到城楼附近,我倒要看看,张飞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喏!”
严颜虽有伤势在身,但丝毫没有影响到他气愤的心情,毒性虽然已经除掉了,但这份功劳他并不算在张飞的身上,而是把感激之情全部归结于法正了,在他看来,是法正救了自己一命。而对张飞,他有的只是无尽的怒意和仇恨!
严颜重新披上重铠,戴上头盔,出了门,唤来士兵牵来了他的马匹,然后跳上马背,便朝城门口疾驰而去。
此时的江州城外,张飞率领着八百名部下等候在那里,仰脸望着城池高高的江州城,以及城上站着的弓箭手,心里居然没有感到一丝的恐惧。
张飞仍旧站在队伍的最前面,戴盔披甲,手持丈八蛇矛,显得威风凛凛,而他的身后,则一字排开四员战将,分别是陈到、彭脱、关平、刘贤,这四个人也都全身披甲,持着各自的武器,也都威风凛然,再后面,就是跟随张飞出生入死的八百名士兵,每个人都有着强壮的身体,高大的身材,而且阵容整齐,只看一眼,便已知是一支强兵了。
江州城的城楼上,江州兵剑拔弩张,弓箭手纷纷拉开了弓弦,弩手端着弩机严阵以待,依靠高高的城墙,组成了一条超强的防御线,只要城下的敌军有任何异动,城墙上面就会箭如雨下。
不多时,严颜带着部将登上了城楼,眺望着城外站着的张飞等人,心中怒气油然而生,左臂上的疼痛也变得剧烈起来,心中暗想道:“此仇不报非君子,张飞,你给我等着!”
城外的张飞看到严颜出现在了城楼上,便策马向前走了两步,然后将手中的丈八蛇矛向前一挥,大声喊道:“严颜老儿,手下败将,还敢与我单打独斗吗?”
“两军交战,比的是用兵之道,你若是真有能耐,就来把我的江州城攻下来,你若是没有能耐,就请早早滚开,省的死无葬身之地!”严颜道。
张飞道:“大言不惭!我今天就把你江州城攻下来!”
话音一落,张飞将手中长枪向前一挥,大声喊道:“攻城!”
第0章653真的死了
随着张飞的一声呐喊,张飞身后的将士们便一窝蜂的冲向了江州城,张飞本人更是一马当先,“驾”的一声大喝,便疾驰而出,犹如一阵狂风吹过。
“放箭!”
江州城的城墙上,严颜见张飞等人冲了过来,立刻拔除了腰中佩剑,用力向前一挥,便大叫了出来。
一时间,江州城的城楼上箭如雨下,密密麻麻的朝着冲过来的张飞等人射了过去。
张飞挥舞着丈八蛇矛,拨开了射来的箭矢,继续向前冲了过去,而他身后的将士们,也都各个骁勇,分别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去遮挡射来的箭矢。
一簇箭矢落下,结果只有极少人中了箭,而且还都不是要害位置,虽然有伤在身,但却仍旧持着兵器向前冲了过去,完全没有一点畏惧的心思。
严颜看到这种情况后,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暗想道:“张飞的部下虽然少,但却都是百战的精兵,益州许久不打仗了,虽然也经常进行军事训练,但毕竟不是真正的战争,若是正面交锋,我的部下也不知道能否抵挡的住张飞的兵锋……”
心里虽然那么想,但是严颜却丝毫不认输,也并不承认自己带的兵就比张飞的弱,一旦承认了,那岂不是承认连自己都不如张飞了吗。
“所有弓箭手听令,全部瞄准张飞,射死他!”忽然,严颜冲部下大声喊了起来,双眼中满是仇恨的杀意。
城楼上的弓箭手们纷纷改变了射击的目标,将箭头都瞄向了张飞。但听见齐刷刷的一阵弦响。密密麻麻的箭矢如同狂风暴雨般朝着张飞袭来。
“嗖嗖嗖嗖……”
张飞见状。心中也是一惊,他一边挥舞着丈八蛇矛不停地进行着遮挡,一边用手拽着马匹的缰绳,双腿紧紧的夹紧马肚,快速的朝着城门口冲过去,希望能够躲过这一劫。
丈八蛇矛被张飞舞动的如同一个密不透风的盾牌,虚影所化成的盾牌遮挡住了射向张飞身体要害的部位,但是张飞座下的战马却完全没有任何遮挡。一簇箭矢落下,有几支箭矢分别射中了张飞的座下战马,但听见那匹战马发出了一声极为悲惨的长嘶,然后轰然倒在了地上,顺带着将马背上的张飞也给掀翻了下来,在地上滚了好远。
就在这时,一支羽箭划破长空,突然从天空中落下,不偏不倚的一箭射中了张飞的肩窝,登时鲜血直流。但张飞却吭都没有吭一声,只是呲了一下牙。然后用手一把抓住了箭矢的尾部,直接将箭矢从体内拔了出来,仰着头,顺着箭矢射来的方向向城楼上望去,但见严颜手持着一张大弓,脸上露出了一丝狞笑。
张飞还没有从地上爬起来,甚至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又是一簇箭矢从城墙上射了过来,张飞单掌撑地而起,抓起丈八蛇矛,急忙挥挡了起来。
但是箭矢太过密集,张飞又只有一只手,丈八蛇矛明显没有刚才那样的防御力,反而是漏洞百出。
“噗噗噗……”
一连几支箭矢透过了丈八蛇矛的防御墙,射中了张飞的前胸,只见张飞惨叫一声,便轰然倒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叔父!”
“将军!”
关平、彭脱、陈到、刘贤四人几乎同时喊了出来,见到张飞倒地之后,四个人骑着快马便赶了过来,分别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为张飞遮挡着射来的箭矢,而他们身后的士兵,也陆续冲了过来,纷纷用自己的肉身来替张飞遮挡箭矢。
而此时,彭脱一把将张飞揽住,横放在了马背上,调转马头便走,其余人一边遮挡着箭矢,一边徐徐撤退,掩护张飞撤出了射击范围。
张飞和其部下来的也快,去的也快,而城楼上的江州兵,则开始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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