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是想多了,我就说他们肯定老实了,怎么样?”
“还是小心点好。”这是胡老大的声音。
“那也对,这回放心了吧,我亲眼看的,亲耳听的,现在那个头儿叫阿健的,亲口说谁都不准提报仇的事,垃圾点是咱们的了。”
“喝吧。”
“喝。”
阿七实在是等不得了。阿健强按住他,“快了,再等一会儿,听我的。”
“今天要是报不了四哥的仇,我死给你看。”
“四哥的仇肯定得报。”
胡家兄弟们一直闹到后半夜才渐渐散去。鸡叫头遍的时候,院里院外只听得一片风声,水声。
天倒越来越暗,乌云压了上来。
四个人把脑袋凑到一起,阿健详细地讲了行动方案,等三个人领会了自己的意思后,说:“走。”
四个人翻墙进院,点着火把,在能点着的地方,四下里放了几把火,然后撤到江边。
蚊子和大马猴埋伏在胡家到江边的小路边,阿健和阿七则埋伏在江边。
火借着风势越烧越旺,胡家的老头子第一个叫喊着窜出来,其他人也叫喊着窜出来,呼救声和扑救声响成一片。
胡家左右人家也都叫喊着窜出来,霎时间这一带都陷于混乱。
在父母的指挥下,胡家三兄弟乱纷纷地到江边来打水救火。
胡老大第一个冲到江边,弯腰下去,不想后面阿健一刀捅进后胸,挣扎着回头看时,阿七的刀正中脖项,一声都没吭,翻身栽入江中。
胡老三第二个冲到江边,阿七抢步上前一刀刺去,胡老三感觉不好,大叫一声,闪了过去,阿健从侧面一刀刺中咽喉,阿七第二刀直攮进胡老三肚子,手腕一翻,给豁了个大口子,血哗啦流了一地,胡老三登时气绝。阿健阿七拎起死尸投入江中。
胡老二听到惨叫声,磨头往回跑,大马猴,蚊子从后面杀出,胡老二见势不妙,翻身又回来,阿七,阿健迎面堵住,四把刀子前后左右扎来,胡老二虽体壮如牛,终命丧江边。四兄弟抬起胡老二远远地扔进江中。
阿七想杀进胡家,被阿健拽住。
“行了,该回去了。”
四个人走到半路,就下起雨来,等他们到家时,雨大起来。
换好衣服,四兄弟才回到灵堂,守在那里的弟兄们长出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他们去哪了,但都清楚,他们一定没象他们自己说的那样去睡觉了。
阿健吩咐人,买纸,买供品,买衣服,买棺木,找人为霍四整容,一切都安排得妥妥贴贴的时候,杜香荣赶到了。
到霍四的灵前上香,鞠躬,在霍四的遗体前立了好一阵子。
阿七上前叫道,“荣哥。”
“阿七。”
“到后边坐吧。”
杜香荣随阿七到后边,阿健也陪着过来。
“阿健,是吧。”杜香荣对阿健说。
“是我,荣哥。”
“我来晚了。”
“是我们没保护好四哥。”
“老四带你们不容易呀。”
“我们忘不了四哥,荣哥放心。”
四个人把脑袋凑到一起,阿健详细地讲了行动方案,等三个人领会了自己的意思后,说:“走。”
四个人翻墙进院,点着火把,在能点着的地方,四下里放了几把火,然后撤到江边。
蚊子和大马猴埋伏在胡家到江边的小路边,阿健和阿七则埋伏在江边。
火借着风势越烧越旺,胡家的老头子第一个叫喊着窜出来,其他人也叫喊着窜出来,呼救声和扑救声响成一片。
胡家左右人家也都叫喊着窜出来,霎时间这一带都陷于混乱。
在父母的指挥下,胡家三兄弟乱纷纷地到江边来打水救火。
胡老大第一个冲到江边,弯腰下去,不想后面阿健一刀捅进后胸,挣扎着回头看时,阿七的刀正中脖项,一声都没吭,翻身栽入江中。
胡老三第二个冲到江边,阿七抢步上前一刀刺去,胡老三感觉不好,大叫一声,闪了过去,阿健从侧面一刀刺中咽喉,阿七第二刀直攮进胡老三肚子,手腕一翻,给豁了个大口子,血哗啦流了一地,胡老三登时气绝。阿健阿七拎起死尸投入江中。
胡老二听到惨叫声,磨头往回跑,大马猴,蚊子从后面杀出,胡老二见势不妙,翻身又回来,阿七,阿健迎面堵住,四把刀子前后左右扎来,胡老二虽体壮如牛,终命丧江边。四兄弟抬起胡老二远远地扔进江中。
第二卷 第十七章
阿七想杀进胡家,被阿健拽住。
“行了,该回去了。”
四个人走到半路,就下起雨来,等他们到家时,雨大起来。
换好衣服,四兄弟才回到灵堂,守在那里的弟兄们长出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他们去哪了,但都清楚,他们一定没象他们自己说的那样去睡觉了。
阿健吩咐人,买纸,买供品,买衣服,买棺木,找人为霍四整容,一切都安排得妥妥贴贴的时候,杜香荣赶到了。
到霍四的灵前上香,鞠躬,在霍四的遗体前立了好一阵子。
阿七上前叫道,“荣哥。”
“阿七。”
“到后边坐吧。”
杜香荣随阿七到后边,阿健也陪着过来。
“阿健,是吧。”杜香荣对阿健说。
“是我,荣哥。”
“我来晚了。”
“是我们没保护好四哥。”
“老四带你们不容易呀。”
“我们忘不了四哥,荣哥放心。”
“得让老四闭上眼走哇。”
“我会的,荣哥。”
“老四的弟兄就是我的弟兄,以后有事跟我说。”
“我们会的,以后少麻烦不了荣哥。”
“别说麻烦,应该的。”
“荣哥,我们想今天就给四哥下丧,您看行吗?”
“行,你安排吧。”
“是。”
大雨直到小晌才住,把一切都冲得干干净净。
在杜香荣的主持下,霍四给安葬在大鹏的旁边,那棵大枣树的下边
安葬了霍四之后,有些人已经对“天堂”失去了信心,走了,每个人都得到一笔钱,阿健用荣哥给的钱打点要离开的弟兄们乐哈哈地走。
至于胡家的事,他们没有露一丝口风。
回来的时候,阿健就下了令,“这件事不能走露一点风声。”
阿七、蚊子、大马猴都清楚这句话的份一,对面前这个瘦弱不堪的家伙产生了难以名状的畏惧和尊敬。
巡捕房没深究这个案子,简单经黑道仇杀结案。
菜刀帮的大头目的胡天宇责令手下追查此事,并明确表示“誓报此仇”,不过查来查去也没查出个子午卯酉,便只是嘴上不肯放松,行动上已经淡了。
胡家老头和老太太没少去哭诉,胡天宇也只能五支六兑地打发了事。
“老板,这,这,这事,就,就,就算了?”韩铁忍不住结结巴巴地问。
“还能怎么样?”
“这分明是,是,是有人纵火行凶。”
“不知道是谁干的,我们也没办法。”
“应,应该,应该好查。”
“你说说。”
“除,除,除了何老狠,没,没别人。”
“没有证据呀。”
“就,就,就是他的人干的。”
“咱们总得有点证据,红口白牙地说不行啊。”
“咱,咱,咱们找不着他,他的证据,就,就,就干他一票,也,也,也让他找不着证据。”韩铁自胡天宇重金聘来后,还没有任何表现,总有点英雄无用武之地之感。
“不行,不行,咱们说什么也不能把舌头往人家嘴里塞,没准何老狠正准备着咱们找他的碴呢。”
“那,那,那咱就吃这亏了。”
“等机会,老弟,机会会有的。咱们不能跟着他的步子走,一切都得从长计议。放心,老弟,总有一天会让老弟你大展拳脚的。”
韩铁愿意听这话,不过他也明白老板其实是怕了何老狠了。
胡天宇绝对不会为几个并不十分重要,随时能招募到的小喽罗去同一些被怀疑有力量干这事的家伙开战的,那不合原则。
赔本的买卖胡天宇不做。因此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至于“誓报此仇”这话,只不过是种态度,给手下人看的。要是他们知道这事是四个十六七的小崽子们干的,恐怕报仇就是真的了。
好在他们眼中“天堂”里边只有霍四算个人物,什么阿健、阿七只不过是一口气就能吹到天涯海角的小爬虫,他们不相信这件事是阿健他们干的。
“天堂”就捡了这个便宜。
在垃圾场的问题上,阿七和阿健的意见是不一致的。
“必须马上抢回来,大狗、二狗都得死。”
“现在还不能动他们,先等一等。”阿健说。
“还等,四哥都死半个月了。”
“那也得等。”
“等到啥时候?”
“我要用他们给四哥过三周年。”
“那不行,我等不到。”
“等不到也得等。”
“阿七,还是听健哥的。”大马猴说。
“你们都随着他。”
“阿七,健哥办错过啥事吗?”蚊子说。
“好吧,我听你的,阿健,只要你给四哥的仇报了,是彻底报了,我阿七给你当牛作马,没一句怨言。”
“那你就等着当牛作马吧。”阿健说。
第二卷 第十八章
“兄弟,你真行!”这一天,杜香荣找到阿健。
“荣哥,怎么了?”
“把这么大的事做的一声不响,你真行。”
“还是没瞒过您。”阿健笑着说。
“是你干的。”杜香荣确认了一句。
阿健又是淡淡地一笑。
“好样的,兄弟,四没看错你,他三年前就器重你,要不然他也就不会求我到孤儿院去救你了。”
“我没有保护好四哥,我对不起他,我们在关老爷面前发过誓,要保护好兄弟,我没做到。”
“好了,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也别太难过。”
“如果我能跟着他,可能就没事了。”
“我想老四会瞑目的,你们给他报仇,这就够了。干我们这一行的,死是很政党的,没啥怕的,怕的仇人还泰泰和和地活着。人就该讲义气,要不咋叫人呢,啥时候也别忘了给弟兄报仇,这是作人的根本。”
“我记住了。”
“以后,有事跟我吱一声,不管什么事。”
“是,荣哥,这是阿七在您那儿借的钱。”
“阿健,这是给老四治病的钱,不能说借,是拿。你说我能用你还吗!那天我不在,你嫂子手城就这点儿,阿七也没敢跟她说有多严重,我回来,你嫂子后悔没去给借,她让我向你和弟兄们说一声。”
“这我们都挺感激了。”
“我找你不是让你来感激我的。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对你真很满意。再说一遍,以后,有事跟我吱一声,不管什么事。我办不到还有魏先生,魏先生办不到还泽叔。”
“谢谢荣哥。”
“以后别用‘谢’这个字。”杜香荣郑重其事地提醒。“以后我会带你去见魏先生。”
“是。”
“其实老四的事也怨我,要是进了公司,也不会出这事了。”
“荣哥,这也怪不了你。”
“他们胆子再大也不敢动咱们公司的人。”
阿健知道,杜香荣说的这是真的,保安公司对于他的成员来说绝对是个保护伞。
自那以后,阿七变得极其疯狂、恶毒,为了一包烟,甚至一个不友好的眼神都会要条人命,这个眼睛鼓鼓的家伙什么都不怕,唯有阿健能号令他。蚊子忠心耿耿地站到阿健身后,一句话,一个眼神都能让他去赴汤蹈火。胖哥总在应该出手的时候出手,并且从不失手。大马猴为在最关健的那一刻的支持、动摇感到惭愧,为此他努力工作,事事在前,又重新得到弟兄们的信任。
阿健越来越沉默寡言,越来越少参加兄弟们的娱乐活动,他给弟兄们发足够的钱让他们去吃喝嫖赌,只要是有,但他总是置身事外。他知道自己有更重要的事做。他必须加倍努力,加倍勤奋地工作,好在他精力充沛,头脑冷静,并且处事果决,心狠手辣,才能保证自己的一班人能够在越来越凶险的环境中活下去。
短短的几个月,方有德一下子衰老了十多岁,那张能言善辩的嘴失去了往日的伶俐,眼睛也迟滞了许多。
他不敢让老婆知道失业的事,“忒寒碜。”他自己都这么想。
从自从公司灰溜溜地逃出来后,他还没完全失去信心,他认为,以自己的才干,找个活干还是不成问题的。
因此曾说了句非常厉害的话是“此地不养爷,自有养爷处”。
开始的时候,他每天都装模作样的按时上班,下班,“工作”呢就是找工作。
等一找上工作他才发现,原来工作是那么的难找。
尤其是象他这样只会干邮务,能作的工作本来就少,加上他的名声使他找起工作来变得更加困难。
“是您老兄啊,对不起。”说话人的脸色能把方有德恶心死。
方有德一看这情形,开始这能听一会儿,后来没等人家说完便落荒而逃,因为人家再往下说的更难听,甚至人会问他那个娘们儿有没有再找他们。
方有德怀疑是不是有人在四处传播自己的丑闻,要不然怎么会到处都看到同一副鄙夷的面孔。
原来那些人与自己交往里可不是这样的。
“连他妈的方有才都不帮我。”在哥哥不肯再借时,他便不再叫哥哥,而直呼其名了。
“我也有老婆孩子。”方有才见方有德一再伸手,最后终于这么说了。
方有德听这话,知道自己再也不能从哥哥手里借到钱了。在外人那里卑躬屈膝能做到,在自己人面前也卑躬屈节让他真的感到了屈辱。
“他妈的也不想当年是谁帮你我,忘恩负义的王八蛋。”他不知道用什么恶毒的言词来发泄心头的怨恨。
其实算算他已经从方有才手里借了三四百块了,什么时候还越来越没指望,也难怪人家不借他。
可这个时候他不会管别人怎么想,就看别人是不是按自己的意思帮他。
方嫂还不知道男人失业了,见到薪水就没想别的,日子仍像往常一样过,难受的只有方有德一个。
“他妈的,天天就知道吃、喝,一点儿也不懂我有多苦。”他把怨恨波及到这个头脑简单的女人。
“光有漂亮的脸蛋有啥用,人活着得吃,得喝。”
他有些后悔那时为什么拒绝有一些媒人介绍的老了点却有钱的娘们儿。
“唉,当初怎么就想起要她呢,怎么就忘了她可是嫁了两处的女人。”
他感到自己的恶运跟这个昏昏噩噩的女人有绝对的关系。
“对呀,她是个不祥的女人,听说第一个男人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