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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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之王-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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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吉平再也睡不着了,或许是惊心,或许是激动,反正就这样胡思乱想直到天亮。
        天亮时,周吉平是怀着忐忑和欣喜的双重心情上路的。
        忐忑的是,昨晚与狮群的一番摩擦,证明自己正处在狮群的领地内,不知这些家伙在天亮后还会不会来为难自己;欣喜的是,虽然因为地形的关系多走了一些路,但怎么算今天也将要越过国境,结束担惊受怕的非洲草原之旅了。
        几天来,周吉平不但领略到了东非草原广阔壮美的自然风光,也体验到了草原深处充满凶险、步步惊心的恐怖环境。如果换一种心境,比如说旅游,周吉平会很乐意放下心情来享受在这里的每一秒,但现在,还是早些离开为妙。
        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草原上越来越干燥的天气和毒辣的太阳,现在调料包里的那点盐分已经耗尽,再走下去,身体没有盐分的补充,自己体内的电解质会失衡,接下来,头晕眼花,浑身无力,最后会因脱水而死的。
        一路向南,小心翼翼地留心着草原上的一草一木以及地面上的动物踪迹和粪便,尽量回避着和野兽可能的接触,时近中午时分,一条大河横在周吉平跟前。这是一条比四天前过的河还要宽阔些的河,两边的土崖更为高耸和陡峭。
        看到这条河,周吉平心里反倒一喜,塞维尔手中那份地图中,咖啡色和蓝色相交的就是一条河,按距离估计就是眼前的这一条了,这应该是两个国家之间的界河。
战争之王 … 第一卷 野性非洲 第十三章 恶水(1)
        但这么宽的河怎么个过法?水里有没有鳄鱼食人鱼之类的东西?还是沿河走走看看吧,也许还可以找到象石窟那样的鸟巢,那样事情就好办了。
        打定主意,周吉平向上游走去,大约几百米外就是一座小土丘,登上去可以看得更远。
        登上土丘,放眼四顾,周吉平立时被河上游的一幕吸引了。一条弯弯曲曲的黑带子,像蚂蚁那样延伸到河边,穿河而过直向北方,河北岸的黑带子则散成了星星点点的一片黑雾……
        角马群!没想到,自己居然能遇到传说中的角马群迁徙。
        壮观,太美了,远远看去密密麻麻角马大军,将草原的绿色全都掩蔽住了,数量之多令人咋舌。尽管距离1500米左右,但周吉平还是可以看到角马群跃入河水所激起的一线白浪——真想靠过去,近距离欣赏一下——按捺住激动好奇的心情,周吉平四下观察起来,这么多的角马行动,食肉动物难道不会趁火打劫吗?这一打量不要紧,周吉平吓了一哆嗦,就在两三百米外的山坡上,树阴下,几头狮子正舒服的午睡,有的四脚朝天,有的侧卧打盹,摆出一副慵懒的样子。
        运气!周吉平暗叹了一声,幸亏被角马群吸引了注意力,没有继续向河的上游走,不然就把自已送进狮口了。至于这些狮子是不是昨晚的那群,周吉平才不关心呢,赶紧寻机过河为妙。
        转向下游,走了大约一个小时,周吉平终于找到了一处过河的最佳地点。这里两边的河岸土崖都崩塌过,河水也正好在这里拐了一个不小的弯,水流较浅较缓,正好适合自己涉水过河。
        看那土崖崩塌的样子,周吉平怀疑这里是不是也曾上演过角马过河的大戏。可是,角马过河的时候,河里可是有鳄鱼守候的,这条河里有没有鳄鱼呢?周吉平踌躇了。
        隐藏在河边的草丛中想了半个多钟头,周吉平还是没想出解决办法,拍拍身上的土站起来——不能等下去了,时间不等人,必须过了。这时,周吉平忽然想起自己忽略了一个关键问题。如果眼前这条河是两国间的界河,为什么不见界碑和边防军?难道非洲国家间的关系好到了不需要戒备的地步?如果河对岸真的没有可供求助的边防军,那事情可就严重了。
        可眼下,还是先想办法过河为妙。
        先从河岸上砍了几根树枝和干草,简单扎成了一把扫帚,用背包里的绳子系在个大扫帚上,来到临近河边的地方。认真地观察一番,确定哪里下,哪里上,看清最浅的地方河水流速情况,做到心中有数。紧了紧鞋子和背包带,左手拿着手杖抱着大扫帚,右手抽出左轮打开保险,心想:是生是死在此一举!
        快步走向河边,大步向河里走去,走了没几步一甩手把大扫帚扔进了水里,一手柱着手杖,一边紧张地观察着河面,手中的枪随时准备击发,用尽全力向对岸冲去。
        走过了河中心,周吉平系在手腕上的绳子渐渐拉紧,扫帚就象是有生命一样,随着周吉平向河南岸移动——这是周吉平想出的李代桃僵之计。
        终于,周吉平平安登上南岸,暗暗松了一口气,回头观察河面,表面上平静如常。但仔细看过去,河面上多出了几块像烂木头的东西,好险!
        把大扫帚向岸上连拉几把,然后割断了绳子,把余下来的绳子收好,登上了南岸的崖顶。
        欲哭无泪!
        这就是另一个国家?南岸与北岸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一样的枯黄,一样的广阔——
        但是,还有选择吗?
        ……
        又是连续五天走下来,周吉平的心一天天沉下来。没有遇到想像中的边防军,没有遇到村镇,甚至连个原始人都没有。
        或许可以说,周吉平对这片草原已经熟悉了,躲避食肉动物、夜晚宿营都已经是得心应手。尽管食物耗尽,但利用背包里的套索和绳子,几天来还是捕到了一些小动物,尽管吃不饱,但维持生命和体力还是足够了。
        但是,最大的威胁已经来到眼前,旱季开始光顾这片大草原,土地干得冒烟,水源开始难以寻找。每天,周吉平需要花大半的时间在找水上,即使找到了水源也不能马上去取,因为水源周边经常埋伏着食肉动物,它们在那里“守水待猎”。只有中午前后最炎热的时候,水源附近才是安全的。
        现在,清晨和日落前是周吉平行路的时间,这段时间动物们都忙着饮水和解决生计问题,它们的活动范围总是距水源不远。而当时近中午,动物都开始躲避炎热的炙烤时,这才轮到周吉平解决水的问题。
        为了照顾寻找水源,周吉平每天的行程缩短了一半儿,净水药片也消耗待尽,现在周吉平已经不再奢望含盐的水了,保证正常的饮水都是很困难的事了。
        调料包里的那点盐早就用光了,缺乏盐分,又需要经常在炎热的天气里行走,周吉平感到自己的体力在慢慢的流失。他也曾想过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据说动物的血液里含有一定量的盐分,所以每当捕到猎物,只要动物肉色是正常的(没有病变),他会豪不犹豫地喝下动物的血,至于动物血液里是不是有寄生虫,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还记起有人说过有的土质含盐,他也试着尝过一些水边林下的土壤,但一无所获。
        10天,现在的周吉平已经是胡子一大把,身带着一股食肉动物特有的恶味和血腥气。即使是草原上的猛兽远远地发现他,也会尽量的回避,避免与这个奇怪生物的冲突。
        冬日的山岭,雪花飘飞。一队士兵全副武装急行在山道上。
        嘟——嘟——
        尖利的哨声在山谷中回响。
        “有敌人伏击,迅速进入战斗位置!”队伍前面有人大声喊。
        队伍骤然加快了速度,平稳而有序。类似的训练进行了多次,士兵们已经习惯了,只要跑到坡上,然后跳到下面那个山坡临沟的平台上,做出战斗反应就可以了。
        “周吉平,快,楞什么楞!”站在半坡的尉官大声喝道。
        ————————————————————————————
        周吉平:老犇,昨天在网上一搜,居然有一哥们想看《非洲部落中国酋长》TXT版全本的,不是你找的托儿吧?
        老犇:天地良心,现在我光琢磨着怎么把故事铺开好呢,我可是第一次写这么长的,哪怕为了少挨骂,怎么着开始时也得心细点啊。
        不过话说回来,人家有这心思也算是对你表现的肯腚(又写错字了,上学时光玩了)。
        周吉平: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写完啊?
        老犇:我估么着怎么着也得明年见了。哎?你丫不在非洲好好呆着,跑我这儿干嘛来了?
        周吉平:这不时差吗?那边现正黑着呢,我回家看看老婆孩子……
        老犇:滚回气,现在的主角怎么一点不敬业?
        老犇抬了抬脚尖,想起上回的教训,脚跟没离地面。
        周吉平早吓得腾空而起,眨眼间骑着木杖消失在空中……
战争之王 … 第一卷 野性非洲 第十四章 恶水(2)
        “应该没事,应该没事!”强压下心里那一丝模糊的不安,周吉平紧跟在小龙的后面:“这个地方跳过两次了,应该没事。”
        小龙跳下去了,略一沉,看小龙平稳站住,周吉平也向下跳去。在空中看到,小龙摔倒了,仰面看着自己向他砸下来,坚硬的作战靴,对着小龙的胸口。
        向右,猛甩背包,拧腰,展腹,脚向左探,嘭——,坚硬的军靴踏在山石上,周吉平从小龙的身上,仰面向右侧摔去。
        啊——
        躲在树床里的周吉平一下子惊醒过来,小龙没有了,雪和山道没有了,只有弓着的腰在隐隐作痛。
        疲惫袭来,周吉平偎在树床里想:还有希望吗?
        盐没有了,四天来每天喝的都是淡水,旱季高热的气温让周吉平整天汗流浃背,身体里的盐分大量流失,这两天头晕无力的情况越来越明显,心虚气短的症状也越来越严重。本来人流出的汗液是咸的,但现在伸出舌头一试,无味。
        抬头看看天,一丝苦笑,这个游戏老天终于玩腻了吗?头几天刚给了我几次运气,现在就要收回所有的一切吗?
        来吧!我已经走过10天了,多走一天,这个游戏就有被老子通关的可能。既然老天让我活到现在,我就得接着玩下去,为了我的家人,为了女儿,还为了我的那些债主们——相信他们要是知道我现在这样,恐怕天天要拜佛为我求长生吧?早知道那样就多欠点钱,那样岂不是更保险,要是欠老天爷的,他还会这么作贱我么?
        老天,你拿走了我的大学,拿走了我的军校梦,又拿走了老子一块骨头,这次想拿走什么?现在老子只剩下一条命,想要,尽管来取。
        不管周吉平是如何想的,在前几天还眷顾他的幸运之神,似乎终于厌倦了。
        第十二天的中午,太阳毒辣辣地悬在头顶,整个草原似乎都化为了沙漠,动物们都躲避到阴凉的地方去了。周吉平却不能躲到树阴下休息,体内电解质失衡造成的心慌气短,手脚无力已经很严重了,但他必须走下去,断水十个小时了,再不喝水,严重透支体能的情况下,等待周吉平的是脱水而死。
        坚持,坚持,为了家,为了女儿……
        坚持,坚持,深呼吸,保持头脑清醒……
        是幻觉吗?好象前面有水。好象嗅觉越来越灵敏了,自己似乎可以闻到水的香味儿,那是一种能滋润咽喉和肺叶的甘甜……
        周吉平判断,不远的地方就有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不摇晃,食肉动物会发觉自己的虚弱,要坚持住,前现就有水。
        周吉平一步步向着理想中的甘泉走去,或许他的坏运气真的过去了,转过一个小土丘,前面300米远的树从旁边,正有一片浩然的白练等着他。
        真的有水,狂喜!一瞬间,周吉平的体力似乎迅速恢复了,先是抽枪在手,一边走一边转着圈观察着四周,很安静,鸟鸣啾啾,草虫还在歌唱。用手杖拨开杂草,登上旁边的土丘,居高临下看着这一条沁人心脾的白练,活水!
        压抑着内心的躁动,又认真观察了水边几个食肉动物可能埋伏的重要位置,周吉平大踏步地跑向水边,这样的机会可不多。临到水边,左手拿着水壶,右手持枪再次转体360度观察一圈,安全!
        咕嘟,咕嘟,水涌进壶内,周吉平的心似乎也被这声音浇灌了。
        水满,站起身来,把净水药片投入,轻轻摇晃,继续观察四周。
        终于,略带点草腥味的甘甜,真实地涌进周吉平的喉管。慢一点,慢一点,观察四周!周吉平提醒着自己。
        整整一壶水入口,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
        蹲下身,把壶伸向水面,还需要……
        不安!一丝难以名状的不安袭上心头。周吉平迅速站起,环视四周,没问题呀!
        只要50米以内没有危险,就可以打完这壶水,就可以撑过一整天,手里的韦森&38也不是吃素的。
        再次蹲下,把壶伸向水面,手去停住了……
        还是不安,更清晰的不安,环视周边,没异常!嗅嗅空中的风,没异味儿!
        不安的感觉越来越烈,猛然间,周吉平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鸟鸣声,没有了,虫子,也不再唱歌,周围一片死寂。
        危险的源头在哪?
        目光滑过水壶,落在水面上,水面上波纹轻荡……不好!
        忽地一声,周吉平挺身而起,与此同时,水中一个巨大的阴影“哗”地一声破水而出,直袭周吉平的面门,周吉平用力把头向后一甩——整个人像个刚出水的鱼一样,重重地反扣在河边的泥地上。
        嘭地一声,周吉平的后脑在泥地上狠狠地撞了一下,眼前发黑,金星乱飘。顾不得许多,向后连蹬两下,向右一个侧滚,坐在地上,急促地喘息着,瞪大眼睛怔怔地看着水面。
        水面,一个几乎达到成年人齐腰高度的硕大头颅,张着如刀的巨口,意犹未尽地停滞在那里,锯齿样的白牙透着水下的阴寒。缓缓地,头颅落了下来,生长着利齿的巨口意犹未尽地张着,似乎在品尝周吉平留在空气中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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