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已经惊天动地了,整棵原木切割的地板不堪重负的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易凡快速闪进客厅,正好看见女吸血鬼骑在狼人身上,正在发出呐喊一般的叫声,狼人努力挺起上半身迎合着,女人的背影正对着客厅门口,狼人越过她的肩膀正好看到易凡闪进来,正要推开身上的吸血鬼,却被正爽到翻的吸血鬼紧紧扣住身体,一时不能动弹。
一根空气标枪旋转着射进了女吸血鬼的后背,穿透她的身体后,又把狼人的胸膛也贯穿,两个人像一串糖葫芦一样杵在地上。
易凡快步走上前握住空气投枪,正要往外拔。
“嗷~~~”
一声凄厉的长嚎,躺在地上的狼人挣扎着想要起身,尽管胸膛已经被彻底贯穿,但是很明显,这种程度的伤害对于特别强悍的狼人来说只能算重伤。
这个狼人瞪着血红的眼睛,狠狠瞪着易凡,双手已经幻化成狼爪,紧紧握住胸前的投枪,一点儿一点儿往外拔,易凡努力控制着都不能阻挡他的动作。
突然,易凡福至心灵地放开右手,左手握住枪尾,猛地做了一个搓动的动作,同时右手侧身画了一个圆盾。
“嗡~”
原本缓缓拔出的投枪突然发出震动空气的嗡嗡声,开始旋转起来,虽然还是在被往外拔出,但是狼人的痛苦明显更加严重,嘴角已经渗出了血沫。
易凡没有放弃,再次用左手搓动了一下投枪,“嗡嗡”声大作,投枪像钻头一样再次缓缓埋入狼人胸口,狼人的爪子已经血肉模糊,露出了惨白的手骨。
挣动了几下后,狼人不动了,投枪的旋转不仅是枪体本身转动,还带动周围十公分左右的空气发出了同步震荡,从狼人嘴角流出的血变成乌黑色就可以看出,他的内脏已经全被震碎了。
本来让投枪爆掉是最可靠的办法,可是在这样一所房屋,爆炸的同时会摧毁整个的建筑,在一望无垠的平原上这么大的爆炸简直就跟明灯一样,能无声无息干掉对手是最理想的结果了。
留下两具**的身体不理,易凡翻动着扔的到处都是的衣物,试图找出一些有价值的东西,但是除了两个身份牌以外就只有一些零钱。
“擦!”易凡瞅着那两具尸体叫道:“你们这俩货怎么混的?穷成这个B样儿!”
他又不信邪地翻了一遍,确实什么也没有了,只好放弃。
既然见血了,为了保险,只好连夜离开了,万一这俩人是有伴儿的,长时间不回来,一定会有人寻找,方圆几十公里就这么几个人家,早晚会找到这儿来。
就这么离开,好像也不太礼貌,易凡觉得好歹也是不告而入,在人家家里住了这么长时间,临走留两具尸体在屋里太不像话。
吃力地挪动两具尸体扔到屋外的院子,正打算回屋拿行李的时候,异变陡生。
原本一开始就死透的女吸血鬼被冷风一吹突然睁开双眼,仰头向天:
“啊——”
尽管易凡反应极快的左手幻化长刀一刀砍掉了她的脑袋,但是那一声高频音还是穿透天际,飘出很远。
“麻蛋!这玩意儿真邪门儿!”易凡咒骂着,到屋子里取出行李,快速消失在黑夜里。
第三十七章 老乡见老乡
易凡挂掉卫星电话,换了一身有些肥大的灰色卫衣,外面罩一件黑色人工貂皮大衣,戴上墨镜,像个暴发户一样走出一所公寓的大门。
这种闯空门的技术活儿,他是干的越来越溜了,就在两天前他辛苦的躲开波兰平原上近乎铺天盖地的大搜捕,好不容易偷着钻进一辆运啤酒的货车走到莱比锡,再次被困在了这里,这座艺术之城如今已经彻底被魔掌占据,大街上随处可见的血族哨兵如同僵尸一样面无表情的游走着,偶尔拦住一个过路人进行盘查,稍有不对就会一顿警棍拍下去把人带走,白色恐怖的气氛紧张到极点。
易凡小心地在一些偏僻的小巷街道上行走着,尽量避免跟血族正面冲突,想想还有很长一段路才能到意大利,他的头就疼的不得了。
走出一条小巷经过一个路口的时候,前面一对情侣被一个惨白脸色穿着黑色皮风衣的血族拦住,在翻看了护照后,那个亚裔男青年似乎想跟他解释些什么,但是这个血族明显是横惯了,根本不听解释,掏出塑料手铐打算把他俩一块儿带走。
男青年还是想争辩一下,声音大了点儿,那个血族本来长得就不招人待见的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右手把风衣一撩,抽出根警棍朝他脑袋就砸。
男青年明显练过,侧身躲过,一记窝心拳捣在他的下腹部,很可惜他低估了血族比人类强壮的多的肉体,血族男子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之色,但是忍住了,警棍转了半圈一边顺势双手握住警棍的两头,往前一推,较力卡住男青年的咽喉,一边绕到他背后轻轻往上一提往回一拽,男青年的身手一般,一时没有躲开,被卡的脸一下憋的通红,接着变紫,嘴里发出咯咯的响声,两手用力往后划拉了两下就无力的垂下,劲儿再大点儿,他的喉骨就要断了。
旁边的女青年哭叫着用西班牙语说着什么,双手合什拢在嘴边,不断哀求,但是血族男子不为所动,继续用力,嘴里的两支尖牙露出来,眼看着就要上演一出大白天喝人血的惨剧。
突然后面一只强壮的手臂伸过来掐住血族男子的脖子,没看见怎么用力,他的脖子就发出轻脆的嘎巴声,手上的警棍赶紧松开,转而想用手去掰那要命的手。
但是那只手没给他机会,看他刚松开警棍,手上的力量突然猛增,“喀啦”声响中猛地往后一扬,血族男子腾空飞起两米多高,狠狠摔在小巷里,女青年发出一起尖叫,看到那个亚裔男青年暂时脱离险境,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哭着扶住他,轻轻拍打他的后背。
男青年又是咳嗽又是狠狠呼吸了几口,发出拉风箱般的声音。
他勉强抬起头,充血的眼睛看着那个救他的人说:“咳~咳,谢。。。谢谢你先生。。。。。。咦——易凡?”
易凡一愣,把卫衣兜帽放下,“你认识我?啊,吴地啊!”
看到正脸儿后,他才发现他也认识他,这个男青年是吴地,快一年没见,他还是一副背包客的打扮,只不过身边的女朋友换了。
看吴地还想说什么,易凡急忙打断他,“有什么事儿呆会说,你有住处没,方便我一起去不?”
吴地反应很快,马上说:“有,在附近,离这儿还有一条街”。
“快走!赶紧离开这里!”易凡催促道。
三个人快步离开。
走了一百多米转入另一条大街后,后面有轮胎磨地的刺耳响声,随即凄厉的铜哨声响起,天上已经可以看到拍打翅膀的血族在向事发地点靠近。
“呼~”
滚烫的咖啡下肚,易凡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舒服地呼了一口气,靠在客厅柔软的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
看着吴地在厨房跟自己的女友小声的交谈着,偶尔安慰地拍拍她的背,又说了两句,走了出来。
看到那个西班牙姑娘叮叮当当的做饭,易凡冲旁边坐下的吴地伸出大拇指,“老弟,你真强!”
“嘿嘿,”吴地有点儿不好意思的说,“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在老外的地盘,爱情总是要大于物质的,而且——不用担心丈母娘的问题。”
“呵呵,没错,去他麻的丈母娘!”易凡异常赞同地跟他碰了一下咖啡杯。
“呵呵。。。“吴地好笑地跟他碰了一下杯,”怎么?大哥这是受过伤的样子,用不用我跟吉蒂说说,她有很多好朋友,都是好女孩儿。“
“不用了不用了,“易凡连连摆手,”老哥我有今天没明日的,再说现在也是真没这心情。“
“话说你老哥也真够神勇呐,“吴地放下咖啡杯啧啧赞叹,”那天给你发完照片过没几天我就在新闻上看到巴黎酒店那儿跟演好来坞大片一样,满天飞的鸟人,嗷嗷叫的狼人,好家伙,就这都没能把你怎么样!“
易凡苦笑,“哪有那么轻松,那次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我掌握了一些新把戏,才钻了空子,再来一次,我死定了,你是不知道,先前我逃命的样子,惨透了。“
“真佩服你这样的天之骄子啊,“吴地把双手抱在脑后,仰躺在沙发上。
“有啥好佩服的,“易凡也学着靠在沙发背上,看着天花板,”整天因为这点儿本事被人使唤来使唤去的,尽是些要命的差事,要再有一次机会,真想也像你一样,满世界乱走,再不沾这行,以前还以为有个铁饭碗有稳定的收入,多好的事儿,现在看来,苦啊~“
“各有各的无奈吧,“吴地安慰说,”啥事儿也不能尽善尽美,有所得当然有所失了,老哥还是要想开点儿。“
“嗯,是吧,不说了,“易凡摇头换话题,”刚才你怎么回事儿?我看你也没什么可疑的呀,那个吸血鬼为什么拦住你?“
吴地郁闷地说,“别提了,那傻货认为我跟一个通辑犯长的很像,请我回去协助调查。“
“谁呀?“易凡转头问,看吴地反盯着他,“像我?不是吧,咱们哪里像啦?你是在夸你帅还是夸我帅啊?”
“呵呵。。。”吴地笑着说,“有啥办法,对于平时不怎么接触亚洲人的欧洲人来说,所有的亚洲人都长的差不多,他们甚至还能把印度人当成阿拉伯人呢,碰上这种说不清道理的二货你也只能认倒霉了。”
“还真是不好意思,”易凡抱歉地说,“好像咱俩每次见面都害你背黑锅。”
“没啥,老乡见老乡,背后来一枪嘛,呵呵。。。”吴地乐天地幽默了一把。
“呵呵呵呵。。。”
第三十八章 有惊无险
德法边境。
陆上边境有超过上千条小路,在这种地方设立永久边境检查站就跟闹笑话一样不现实,所以常规的做法一般是采取抽检制,就是边防部队采用临时抽签的方法,随意挑中一条路,设立一个临时检查哨所,呆几个小时就会换地方。
吴地显然在欧洲旅行的经验非常丰富,他先是从莱比锡的二手车专卖店买了一辆黑色奔驰轿车。他的西班牙女友居然是在大学学歌剧的,给易凡精心化妆了一下,易凡由原本中国乡土气息十足的德行变身成一个来欧洲游学的韩国学生,套头灰色毛线帽,加了粉底显得稚嫩的有些阴柔的脸部皮肤,韩版修身的米色风衣,再加上他跟欧洲人相比略显“矮小瘦弱的身材”,准备地说,站在卫生间里的镜子前,连易凡自己都不敢相信镜子里的那个有点儿小帅的家伙居然是自己。
“呵呵。。。”易凡傻乐着在镜子前摆了个自以为很帅的造型,逗的西班牙美女咯咯地笑个不停。
“什么事儿啊,让吉蒂笑这么开心?”吴地开门进来,听到女友爽朗的笑声,高声问道。
吉蒂跑过去噼里叭啦用西班牙语跟吴地报告着,易凡老脸也不要了,走着自以为很帅的模特步在客厅亮了个像。
“哈哈哈。。。。。。你。。。。你。。。”吴地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易凡,也笑的直不起腰来。
易凡嘴里咕哝着,“真不懂审美,我看就挺好的,老子这辈子都没这么帅过,果然是人靠衣装。。。”
近乎完美的妆扮的确很大程度上混淆了血族的视线,再加上易凡把一层空气护罩贴在皮肤表面,彻底隔绝了血族精神力对异能者的探测,绝大多数连东欧的老巢都没出过的血族青年即使拿着IPAD,上面是易凡的全身像,对照着从头看到脚,也找不到现在的易凡跟照片上有哪怕一点儿相似。
快到德法边境的时候,吴地看了一下地图,跟女朋友玩起了蒙眼画画游戏,蒙住她的双眼让她在地图上画了一笔,定了一条路线之后,大摇大摆地开向德法边界。
“这边的边境就是个摆设,”吴地边开边说,“走私少说也有几百年历史,开发出的路径没上万,上千条也差不多,大的检查站咱们不能去,可能有DNA检测还有颅骨分析,在这些小路上,不出意外的话,最多两个多小时,咱们就到法国了。”
“如果有意外的化,”易凡坐在后座上想想还是说:“你们要坚持自己不知情,把所有事情都推到我身上,这不是开开玩笑的事,血族恨我入骨,不会放过任何敢于帮助我的人。”
“嗯,你放心,哥们儿经验丰富,”吴地吹着,“想当年咱也是扮过汉奸,当过鬼子的,小学表演的时候没少被同学当叛徒狠K。。。”
“呵呵,”易凡很想笑,但是以他对吴地的了解,这个人表面看起来一副油滑的样子,其实很有骨气,要不然也不会在街上跟一个血族壮汉起冲突了,唉,可千万不要害了他,易凡暗自叹息,他其实是个很怕给人添麻烦的人,别人对他好,他就把人家当成什么都好,从小到大都学不会精明、世故一点儿,为此吃了不少亏。
“哦,SHIT!”吴地突然骂了一句脏话,打断了易凡的思绪。
两米半宽的柏油路上一个木质岗亭立在路边,一个法国警察挥舞着红白条纹的指挥棒让他们停车接受检查。
“别冲过去,”易凡透过后视镜看到吴地有点儿充血的眼睛,赶忙阻止他,“你看天上!”
一个穿着黑色皮风衣的血族男子拍打着翅膀,冷冷地看着下面缓缓驶近的车。
这种情况下,加速开过去也逃不掉。
一个身高才一米六十多瘦小的法国警察穿着深蓝色的警用防寒服走过来,看到车里两个亚洲人一个西班牙女人,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转身抬头看了一眼半空中的血族,一手按住腰间的枪套,说了一句法语。
吴地听懂了,他转身跟易凡说:叫咱们下车,大哥,怎么办?”
“没事,别紧张,下车,都下车,”易凡率先钻了出来。
法国警察先是检查了三个人的护照,易凡的护照是特勤局从韩国申请的,跟他现在的形象有七八分像,跟以前的形象差了十万八千里,不过其实只要不是走正规交通方式过海关,不是专业的人也很难区分亚洲人的长像,这个法国警察大概就是非专业的那种,他没理那个西班牙人,谨慎地把一张照片从上衣兜里掏出来,朝这两个亚洲人仔仔细细端详了一下,但是他如易凡所想的悲剧了,他只不过是个守边境的小警察,一辈子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巴黎,总共见过的亚洲人一只手数得过来,就跟中国人好多去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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