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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帮自大狂，在玛莎夫人那儿的时候老子就不爽这些玩意儿，”易凡不屑地撇嘴。
“是啊，自大，”朱诺赞同，“可他们是一帮掌握了欧洲大部分财富和权力的自大狂。”
“你知道我是为什么来的，朱诺，”易凡冒着风险跑到这儿当然不是来听他抱怨的，“把你知道的快告诉我，还有我需要一个可靠的信息渠道。”
“易，你还是那么直接，”朱诺扔着面包屑，“可靠的信息渠道恐怕要你来提供了，我的人已经全部在血族的监视和控制之下了，要不是我早年间在军队的情报部门呆过一阵子，今天能不能出来还是个未知数呢。”
“已经严重到了如此地步么？”易凡有些吃惊。
“是啊，”朱诺叹气，“我不知道血族最近在筹划什么，但是肯定是非常危险的，他们的总兵力不过十万，可是你没发现最近他们的人已经多到到处都是了吗？”
“我还正在奇怪，”易凡说，“我从欧洲走的时候，他们还没这么多人的，虽然撒巴特与其他几大家族合作，能够用于作战的血族最多不过五万多点儿，那还是全族总动员的情况下，怎么现在跟浇了大粪的庄稼一样噌噌地冒出来，我甚至在莱比锡看到了巡街的血族，虽然实力差劲儿了点儿，可也不能这么浪费资源吧？”
朱诺谨慎地观察了一下周围，再次压低声音说，“是克隆，你知道吗？”
“克隆？”易凡再次吃惊，“那不是还没成功的科学技术吗？”
“哦，亲爱的易，你实在太不了解这个世界了，”朱诺语带嘲讽地说，“这个世界从来就不是只有一面，克隆技术从诞生那一天开始，就在不断完善和发展，从没有一天止步，做的最好的也不是英国，技术也不只局限在动物试验，早在十年前，欧洲国家和美国的科研机构就已经在人类克隆技术上获得了初步的成功，到目前为止，拥有克隆技术的民营科研机构至少超过25个，撒巴特亲王一直在资助的就有4个，这些年来，之所以撒巴特亲王的势力越来越大，跟这些科研机构不无关系。
“你是说，他的军队是由克隆人组成的吗？“易凡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此刻的震惊了。
“是的，”朱诺点头，“就在上个月，撒巴特邀请我们欧洲贵族代表参观了他位于东欧的工厂，他用血族的精英培养克隆人，取得了初步的成功，再加上对捕获的异能者进行研究以后，把异能者的基因跟血族融合，创造出了全新的血族，你一路过来，难道没有发现有些血族已经跟常见的血族不一样了吗？”
易凡的脑海里又出现了那个用蹩脚中文盘查他的血族，还有更早时间，那个跟狼人鬼混的血族，“嗯，是有些不一样，原本血族不该有的生活习惯，还有精神波动都跟以前不太一样。”
“那就是初级产品，”朱诺语气越来越急迫，“魔党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起就已经掌握了精英战士制造技术，完美融合血族与人类异能者，现在只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就可以大批量生产，这些即拥有人类优秀基因又拥有血族强悍的肌肉和恢复能力的战士将是所有人类的恶梦！”
“那些被抓走的异能者。。。”易凡刚说一半大概就猜到了答案。
“是的，”朱诺说，“一部分用于研究，一部分受尽折磨而死，魔党成为吸血鬼的仪式非常残忍，他们会把被吸血鬼咬过的活人活埋，成为吸血鬼后即有异能者的大部分能力，又有怨灵一样的精神诅咒，很可怕，也很难缠，因为他已经死了，所以现有的技术手段能杀掉他们的不多，而且。。。”说到这儿，朱诺从上衣兜里掏出一张普通的A4纸，传给易凡，“拿好这个。”
易凡快速收起来，“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朱诺把最后一块面包扔到河里，拍拍手站起来，“是我在参观的时候，经过一个试验室看到的奇怪东西，回家以后凭记忆画出来的，听说亚历山大。莫卡维去中国了？问问他吧，他也许知道，我要走了，7：30分我不出现在众人视线中，会引发全城搜查的。”
“等等，我该怎么跟你联系？”易凡站起来，低着头很谦卑地鞠躬。
朱诺一边微笑点头示意一边说，“我找吴地吧，我把他当做私人朋友的事在贵族圈里可是一段佳话，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不要再派生人来找我，你也不要再来了，血族最想得到的就是你的身体，你的异能不属于任何一种常规异能，威力强大的同时又有无限的可塑性，已经引起了撒巴特亲王的兴趣，相信我，这可不是什么另人愉快的事，还有。。。”远处已经出现了晨间散步的人，朱诺急促地说了一句：“小心身边的战友，他们不一定是来帮你的！”
易凡又在长椅上坐了一会儿，一直到那几只肥鹅游走才起身离开。
第四十章 回家
任务完成的出奇顺利极大超出了易凡的预料。本来他还在头疼前路漫漫，该如何前行，同样的招儿不能一直用下去，血族也不是傻子，先是波兰，又是莱比锡，易凡的攻击方式在所有异能者中不说另类，可也算是痕迹明显，按照朱诺提供的情况，他在血族中的知名度应该不小，再往前走，指不定碰上什么邪门人物，稀里糊涂就露馅儿了。
吴地从英国管家那儿拿到支票后，买了些水果，回到旅馆后，正好看到易凡关上卫星电话。
“怎么样？还顺利吧？”吴地把东西放在桌上问。
“嗯，还行吧，”易凡招呼他坐下，“我要回去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吴地无所谓地说，“不知道，欧洲现在不比往常，安全性越来越差，可是我在这儿呆了很长时间，都有点儿习惯了，暂时不想回美国，中国。。。暂时还不想回去。”
“如果。。。”易凡谨慎地措词，“如果可以的化，你能不能。。。帮我做点儿事，先说明，会很危险，你将有可能跟目前欧洲势力最大的血族为敌。”
吴地的眼睛一亮，“真的？做什么？大哥，我也可以像你一样会异能吗？”
易凡摇头，“哪那么容易，我这身本事怎么来的都搞不清楚，是希望你做朱诺的联系人，把从他那儿得到的情报传给我们。”
“007？行啊，”吴地的眼睫毛都闪着他很爽的光，“大哥，我老早就想体验一把当特务了，这几年在欧洲整天瞎晃都把我烦坏了。”
易凡有点儿搞不懂这小子怎么想的，这么危险的事儿搞的跟小孩儿玩抓特务似的，他不得不再次提醒他，“小吴，很危险，真的，我也是有好几次差点儿挂了。”
“这才刺激啊大哥，”吴地不为所动，依旧兴奋的跟打了鸡血一样，“这事儿你一定得算我一份。”
这都什么人啊，易凡咕哝着，他把收起来的卫星电话又拿出来，把注意事项都详细告诉他，末了拍拍他的肩膀，“小吴，别勉强，别逞英雄，也别自作聪明，有机会就多请教朱诺，他是个人精，无论经验阅历都比咱们强很多。。。”
易凡又变身成了更年期大叔，磨磨叨叨的啰嗦了一堆，他这人就是这样，对与自己无关的人说不出的别扭，不知该如何相处就只好表现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可跟朋友总是很上心，一点儿小事就啰嗦个没完，生怕没给人把事办好连累人家，年纪越大，唠叨的毛病就越重。
易凡再一次踏上了归途。
欧洲的冬天虽然没有夏天那么的色彩缤纷，但是也别有一番滋味。即使是随时要面临血族的围剿，易凡也不时的禁不住停下来欣赏一番。没有污染的村镇，无忧无虑的野生动物，偶尔跑过的兔子、松鼠，让处于逃命状态的易凡几次驻足，不忍离去。
接近法德边境的时候，气氛与以往不同了，血族人随处可见，原本不大可能碰上的岗哨随处可见，懒散的法国警察也一改往日拖沓的作风，忍着寒冷，穿着厚重的防寒服，冻的直发抖也不敢离开道边仔细检查着每一辆过往车辆，连平时经常见面送牛奶和蔬菜的货车都要停下来接受检查，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通融和好说话。
这当然不是阻挡易凡回家的主要麻烦，从这些警察有时会把目光放在附近的山林里来看，真正的威胁在那里，最近一段时间血族的频繁出没已经让普通人由好奇和害怕变得无所谓，因为血族的关注对象主要是那些有特殊能力的人，而且欧洲从来也没怎么太平过，时间一长，大家还是过自己的日子，但是从这些警察敬畏的目光来看，这些隐藏起来的血族恐怕不像以前那样只是态度有些傲慢而已。
易凡在附近只呆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决定冒险一试。他的空气异能毕竟不是隐身技能，不可能总是停在这儿不动。
打开防护，一个鸡蛋壳一样的护盾打开，而且缓缓旋转着，挑最近一处十几米高的山丘飘了进去，慢慢消失在积雪深厚的树林中。
呼呼的山风越来越强，偶尔会有树枝支撑不住，发出断裂声。松树林中空无一人，阳光零零散散照进树林，散发着有些阴森的气息。
从刚一走进树林，易凡就知道要坏，若有若无的精神力波动还有一些似是而非的感觉在树林中形成一种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
“吱～”
一只蝙蝠突然松开爪子，拍打着翅膀从易凡头顶飞过。
易凡没有出手，他知道，他已经被发现了，杀掉这支蝙蝠也不会改变什么。
越来越多的气息似乎在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尽管易凡肉眼依然什么都没发现，但是他知道，现在已经是天罗地网，无处可逃了。
“呼～”易凡突然呼出一口气，鸡蛋壳似的护盾出现一个个的突起，无数个日夜，为了保命，他过着苦行僧一样的生活，除了执行任务，不是图书馆就是海边，别人看他悠闲惬意，又有谁知道，很多时候他是用尽全身异能，虚弱无力地躺在海滩休息，而不是像别人想像的那样享受生活，又有几个人知道，他那偶尔发呆的表情实际上是在用意念聚集空气，形成各种看不见的形状。
但愿今天可以不辜负往日的辛苦，可以逃出生天吧，想到这儿，易凡又深呼吸一口气，鸡蛋壳原本平滑的表面渐渐变成刺猬模样。
在双臂向胸前较力形成十字形状后，易凡一声断喝：“呵——”
双臂猛向两侧一摆，刺猬的尖刺激射而出，四散而去。
易凡用感觉追踪着，蓦地，“爆！”
“轰——”
几声尖啸响起，伴随着惨叫。
“呼啦啦。。。”四周到处都是翅膀的扇动声。
易凡把身体放平，像一支利箭向前飞速射出，虽然到处都是树木，但是他的身体如同柔软的弹簧左扭右转，躲避树木的同时，偶尔向后方弹射出一个个的空气弹。
“轰！
“轰！“
“轰“
不断的爆炸声响起，尽管双方互不见面，杀戮却已经开始。
从一开始不管是血族还是易凡都没有选择近战，易凡是不想被缠住，血族则是从先前与其交手得出的经验，一旦靠近，易凡层出不穷的手段简直如同铁刺猬一样无从下口。
“嗖～“
“擦！轰～”
一支冰锥斜斜射过来，插在一棵离易凡不远的松树上，松树应声裂成两半倒下，“轰隆”声中，积雪冲天而起。
“来了！”易凡心中一动，转了个弯飞出树林，腾起在半空中，看到远处拍打翅膀的血族有十几个人也腾空而起，紧接着火球、冰锥还有类似风刃一样的反光物向他的方向飞来，他随即转头再次扑向另一片树林。
“嗵嗵。。。”不断的爆炸声，直升机的轰鸣也从远处传来，只是这次不是为了正义。
地面上也响起了狗叫声，伴随着人声，偶尔响起的枪声，一时间，边境地区混乱无比。
第四十一章 绊脚石
莱比锡。
东区托比公寓。
109号房。
易凡从浴室里走出来，一头栽在床上，一个手指都不想动。
是的，他再次侥幸逃出来，这次不是因为他战力惊人，实际上战斗还没开始他就被追着打，足有一个小队12个血族拥有异能，他们联手对易凡展开追杀，而且彼此之间似乎有联击之术，配合的亲密无意，熟练无比，冰锥和火球好几次结结实实地砸在易凡的护盾上，甚至还有一个血族的精神力发生了变异，可以形成类似尖针的东西，刺穿易凡的防护，要不是他反应快扭动身体躲开，从那尖针状物体上传来的骇人波动来看，挨一下绝对不是忍一下就过去的事儿。
能逃出来根本的原因还是因为太乱了，这些克隆战士明显刚刚形成组织不久，训练还很不到位，彼此之间不全是像那支小队一样合作无间，而是左冲右突，像民兵一样只凭勇敢在作战，让易凡瞅准一个机会，拼着挨一记火球后，消失在一个断崖下，趁着晚上的雾气，突出了包围圈，再次回到了这个艺术之城。
前面还不知道有什么未知的危险，这条路线下回是绝对不能再用了。
卫星电话留给吴地了，暂时不能跟国内取得联系，用本地电话是绝对不敢的，血族已经恢复了东德时期的特务监听，离开中国的时候，特勤局的技术部门曾经反复提醒易凡，先进的监听系统甚至是可以锁定易凡的声音，为了以防万一，这个风险还是不要冒的好。
他必须出门买点儿吃的，房间明显是个长年在外的旅行者居住的，墙壁上挂的照片来自世界各地，从门口堆积的信件和报纸来看，短时间内看来是不会回来了。
欧洲就是这一点不好，住处和超市或者市场通常都离的很远，易凡不得不步行两条街才找到一家小超市，方便食品又不多，胡乱买了些饼干和火腿，他抱着纸袋匆匆离去。
电视上已经开始24小时循环播放有关他的报道，在报道中，他被描述为极度危险的武装份子，不过因为现在亚洲人在欧洲的知名城市中出现的越来越频繁，想让这些老外从千千万万的亚洲面孔中找出这么一个本来就有点儿大众脸的家伙，还真是难为了这些良好市民，所以在超市里易凡就看到所有进来买东西的人甚至包括老板和店员都对他毫不在意，甚至易凡冒险脱下卫衣的兜帽，露出戴着棒球帽的脑袋后，也没有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