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哚妮等了许久还不见他来,以为他今晚不来了,已经先睡下了。叶小天虽不忍叫醒哚妮,可他现在好似心中燃着一团火,如何按捺得住。叶小天悄悄走过去,把帷帐左右一分,就见哚妮披着一袭薄衾,正躺在榻里,冲着内侧睡觉。她的头发已经放开,如云般铺在枕上。
叶小天微微一笑,在哚妮身边悄悄躺下,手探进被子,在那明显的隆起处轻轻捏了一把。触手丰盈而富有弹性,大概是因为哚妮从小在山里长大,翻山越岭、爬树攀枝的习惯了。股肌柔韧之极,叶小天轻轻一捏,就觉那柔滑的肤下一团柔韧似抓不住般流动,身体登时起了反应。
叶小天轻轻喘息着掀开被子钻进去,哚妮被他抓了一把,又感觉到他钻进了被子,便转过身来,叶小天“吃”地一声笑,早已候在那里,一只手向她胸前探去。嘴巴便向她唇上吻去。
堪堪将要吻上哚妮的香唇,叶小天忽然觉得那双眼睛有些不对,动作顿时一僵,那双眼睛也蓦地瞪大起来,本来朦胧的星眸陡然变得闪闪发亮。叶小天向后挪了下身子,这才看清那张脸庞,竟然是……凝儿?!
叶小天直撅撅的下体唰地一下就软了,按在“哚妮”胸前的手也像了电似的缩回来,难怪刚才觉得……本来哚妮的酥胸好似一双倒扣的玉碗。一手正好可以掌握,方才这一按似乎更加坚挺,而且一只手根本抓不过来,原来根本不是哚妮。
凝儿虽是习武之人。但她并不是江湖中人,出门在外也常有人保护随从,从没过过刀头舔血的江湖生涯,根本没有养成戒备心。睡觉很沉,何况这里是叶小天的府邸,她就更没戒心了。
方才她睡的正香。迷迷糊糊地感觉被人摸了一把,这才苏醒过来,她也没当回事儿,只道是哚妮回来了,因为以前的叶府一直是哚妮管着的,虽然说她不擅打理一个府邸,可话事人就是话事人,桃四娘可不敢逾越,她和叶小娘子请了太阳妹妹去,向她汇报这几个月来府中的开支情况,展凝儿留了门,却没等她。
凝儿一见是叶小天,不禁又惊又羞,这才意识到方才那一摸不是哚妮跟她开玩笑,而是叶小天偷袭。凝儿没想到叶小天竟然这么大胆,半夜三更地就摸了过来,可是不知怎么的,惊羞之外,却没有什么怒意,反而……反而有些慌乱和喜悦。
凝儿羞窘地道:“小天哥,你……你怎么来了?”
叶小天深情地道:“我想你啊,这一路上也没机会跟你亲热,一时情难自控,就……就来了!”
凝儿的心登时呯呯地跳了起来,叶小天难得对她这么倾诉衷肠,听得她心花怒放,可是这么晚了,叶小天摸过来,显然不只是和她诉说情话那么简单,一想到可能要发生的事,饶是凝儿一向彪悍,这时也不禁又慌又怕,她还没有丝毫心理准备呢。
凝儿悄悄抓紧被角,羞怯地道:“小天哥,我们……我们两个还没成亲呢,这样子……不太好吧……。再说,哚妮去听四娘向她报帐,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
凝儿嘴里说着拒绝的话,可那语气却一点也不坚决,叶小天只要再坚持一点儿,凝儿姑娘就会从了,管它成没成亲,管她哚妮回不回来,这种时候哪还会考虑那么多。
叶小天道:“我就是见哚妮去了四娘那里,这才悄悄过来的,怎么她还要回来住么?”
叶小天说着,后背上暗暗惊出一层冷汗,谢天谢地,阿弥陀佛,幸亏我沉着冷静从容不迫,这要是惊慌失措中失口说出我走对了房,上错了床,岂不要被恼羞成怒的展大姑娘一脚给废了?
凝儿羞羞答答地垂着头,感觉到叶小天正和自己在一个被窝里,虽然还隔着两层衣服,可那种心理上的刺激感,还是令她忍不住地娇躯直颤。她用鼻音儿轻轻嗯了一声,道:“是……是呀,客舍那边正在修建浴房,脏乱了一些,人家反正和哚妮一块儿睡惯了,就借住到这儿来了。要不然……要不然……”
这儿是叶小天的家,凝儿只道自己住在这里叶小天是清楚的,根本没想到叶小天今夜的偷欢对象根本不是她。虽然有些羞怯害怕,还是不忍拒绝。何况,孤男寡女同盖一衾,她也是意乱情迷,暗暗期待了。
展凝儿本想授意叶小天,让他安排哚妮今晚就住在四娘那里好了,又或者自己跟他回房,可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大姑娘,这种大胆羞人的话想想也就罢了,如何说得出口。
这时,一对蓑衣人赶到了叶府门前,门上的兽环在风雨中叩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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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好事多磨
太阳妹妹一开始还似模似样地听桃四娘逐笔介绍支出,听着听着就不耐烦了,打断她的话道:“四娘,人家是山里女子,这些事情半懂不懂的,你清楚就好,就不用说给我听啦。”
桃四娘道:“那怎么成,这叶府还没落成,里里外外就是姑娘你负责的,老爷信任,叫奴家做了内管事,这规矩奴家可不敢乱了。”
太阳妹妹甜甜一笑,道:“没关系,这些事儿你把握着就好,只要帐目清楚就成了。”心中却想:“人家本来就不懂这些,了解它干嘛。再说人家忙着给小天哥生孩子呢,哪有闲功夫打理这些。”
太阳妹妹却没想到叶小天此时已经摸进了她的闺房,正打算跟她实施造人大计呢。太阳妹妹根本就没理解晚宴时候叶小天捏她那一把的含义,只当是小天哥在跟她亲热。
这一路上两人不方便在一起,这种偷个机会便**暖昧一番的事儿哪能少了,她只当是叶小天故技重施呢。
说起来,对于床笫之事太阳妹妹也并不热衷,她是一朵刚刚绽放的花骨朵,雨露滋润的还少,尚不大能够体会到那种情爱的极乐滋味。她喜欢和叶小天腻在一起,是因为她喜欢这个男人,她喜欢和叶小天做亲密的事,是因为她喜欢被叶小天宠爱、享有的感觉,而且……这样才能怀上小宝宝不是?
不过床笫之间那点事儿,因为她那青涩的身子刚被开发,还只是稍稍能够体会到愉悦的快感,更多的却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特殊滋味,似乎很舒服、又似乎很难受。
所以二人翻云覆雨之际,哚妮常常在渐渐有了感觉的时候,轻鼙着秀气的眉儿,微阖着妩媚的眼睛。娇喘细细地向叶小天倾诉呻吟:“哥,人家好难受,呀……好酸……”
如此这般,她自然也就不会沉迷于床笫之间,又哪能对叶小天夜晚时的挑逗心有灵犀。她不让桃四娘再说下去,是因为她虽然很认真地听了,可她只听得头大如斗,根本不明白那些复杂的帐目。
桃四娘听太阳妹妹这么说,不禁苦笑地住口,心想:“老爷和太阳妹妹这么信任我。我就更不能擅专了。说不得明儿得向老爷说说,咱家得专设一个掌房,财务上可不能出半点纰漏,这才对得起老爷的信任和栽培。”
太阳妹妹见桃四娘终于不再说了,如释重负地站起来,对桃四娘和叶小娘子道:“行了,两位姐姐,天色也不早了,你们都去歇息吧。我也乏了,这就回去睡了。”
太阳妹妹掩口打个哈欠,举步出了门,桃四娘和叶小娘子把她送出门去。叶小娘子顺手从门框上摘下一盏灯,对太阳妹妹道:“哚妮姑娘,天色太暗,我送你回去吧。”
太阳妹妹可不敢拿她当丫环使。叶小娘子和毛问智显然是有了情意,而毛问智是小天哥的兄弟,那叶小娘子将来可不就是自己的妯娌么?太阳妹笑道:“不用啦。叶姐姐,这府邸还是我看着建起来的呢,里里外外熟的很,就算闭着眼都能摸回去。你们早点歇了吧。”
太阳妹妹向她们摆摆手,像只轻盈的小猫儿般闪身离去,她沿着侧廊走到尽头,刚要往右拐,忽然发现远处有一盏灯冉冉而来,定晴一看,隔着曲廊雨檐垂下来的几层雨幕模模糊糊看不清楚,但从衣着上分析,应该是前院儿的仆佣。
太阳妹妹好奇地站住,片刻之后,那人提着灯笼跑到了长廊尽头,转到了这边来,太阳妹妹这才看清楚来人是若晓生。太阳妹妹不禁叫道:“是若大哥么,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若晓生越走越近,忽见太阳妹妹站在前面,连忙放缓了脚步,一手掩住半敞的外衣,一边说道:“原来是哚妮姑娘。哚妮姑娘,前边来了两个人,非要见咱们老爷。那两人中有一个曾经半夜三更来过咱们家,老爷是见了的,还把他请进了书房呢,大概是老爷的好朋友,那人姓苏。所以小的没敢耽搁,这就来禀报了。”
“哦?”太阳妹妹一听也不敢怠慢,便道:“正下着雨呢,咱可别怠慢了客人。你先回前边,把客人先请进门房里坐一下,我这就去告诉小天哥。”
“有劳哚妮姑娘。”
若晓生松了口气,再往后走就是内室女眷们的住处了,他还真不方便进去。若晓生把灯笼挑高了些,转身又往前边走去,太阳妹妹则直奔叶小天的住处。
哚妮在叶小天的住处扑了个空,又转去遥遥的住处,但遥遥业已睡熟,叶小天却不在那里,哚妮从遥遥那儿出来,站在廊下有点发愣,不晓得该往哪里去寻叶小天。
忽然,哚妮心中灵光一闪,蓦然想到:“小天哥不会是去了我那里吧?哎呀,凝儿姑娘住在我那里呢,可别给凝儿姑娘察觉到小天哥和我……”
哚妮心中又羞又急,正想赶回自己住处,就见叶小天从前边曲廊处转了过来。
叶小天一见虽然进对了房却上错了床,就觉得心惊肉跳,可怜凝儿姑娘还羞羞答答地想要遂了他的心愿,却不知之前她给叶小天的形象太过强悍了,叶小天哪有敢强推她的胆量。
叶小天此时只想着尽快把凝儿应付过去,别叫她看出什么破绽,然后溜之大吉,找哚妮对对口供,根本没意识到她吞吞吐吐的样子到底意味着什么。
叶小天和凝儿说了几句体己话,搂搂抱抱,把凝儿哄得意乱情迷,正想着半推半就成就好事的时候,叶小天突然一脸欲罢不舍的模样;对凝儿道:“好凝儿,不行,我得走了,我……我快要忍不住了……”
凝儿含羞怯怯地低下头,轻声道:“唔……,其实人家……”
叶小天大义凛然地道:“我知道!我们还没成就真正夫妻,这样对你不应该……”
展凝儿急忙抬起头,道:“不是。我……”
展凝儿一语未了,已经被叶小天吻住了她的嘴巴,登时就说不出话了。缠缠绵绵的一个长吻,叶小天慢慢缩回身子,深情地对展凝儿道:“我会等,等我们拜堂成亲了,再和你做个真正夫妻!凝儿,晚安!”
叶小天深情地看着凝儿,依依不舍地下了榻,咬一咬牙。便毅然退了出去,凝儿掩着唇,唇上似乎还能感觉到他亲吻时的温热感觉。
凝儿有些发愣,事情的发展和她想要的似乎完全不一样呀?不过……她真的好感动,小天哥是真的尊重她、爱护她,小天哥虽然常常口花花,却是一个守礼的真君子呢。
叶小天一溜出哚妮的房间,便学着在京师见过的西洋神甫,在胸前胡乱地划了个十字:“谢天谢地。阿弥陀佛,总算蒙混过关了,吓死了吓死了,刚刚真是吓死了。”
叶小天心有余悸地逃出来。刚一转过曲廊,就见到哚妮站在那里,叶小天大喜,连忙迎上去。道:“啊!哚妮,你怎么在这里,盘完帐了?我跟你说。我刚才……”
“小天哥!”
哚妮一见叶小天也是心中一喜,赶紧迎上来,道:“原来你在这里,有人登门拜访呢,若大哥说这人曾经有一次就是半夜三更到咱们家来的,好像姓苏。”
叶小天吃惊地道:“姓苏?可是苏循天?”
叶小天一听是苏循天,心情就没来由地紧张起来,上一回苏循天半夜三更跑到他这儿来,是因为误伤了人命,怎么这回又半夜三更赶来了,别是又闯了什么祸吧?
叶小天急急赶到门房,若晓生正站在门口,向他点头哈腰的一句话还没说完,叶小天就推门走了进去,目光一闪就看见苏循天正站在房中。
叶小天刚回葫县,苏循天今天还没见过他,一见他来,大喜上前,向他见礼道:“典史大人,你终于回来了。”
“循天,你半夜三更冒雨赶来,可是出了什么事吗?”叶小天没空跟他客套,抓住苏循天的手就急急问了一句,这句话问完,叶小天才发现旁边椅子上还坐了一人。
这人穿一袭玉色锦纱直裰,戴一顶**一统瓜皮圆帽,上嵌一块碧绿莹润的上好翡翠,脚下一双粉底皂靴。灯光映在他的脸上,红润的烛光似乎一直渗进了细腻嫩白的肌肤之中,有种玉一般的感觉。
“好一个美男子!”叶小天暗自惊叹一声,这人唇若涂朱,眸似秋水,肌肤白皙,五官精致,如此男子当真罕见,男人见了都会不自觉地便意淫他若是女子该如何如何。
“咦?此人怎么这么面熟?”这是叶小天赞叹之后的第二个感觉,定睛又看了两眼,叶小天突然大吃一惊,失声叫道:“苏……夫……哎呀呀!怎么会是苏……公子?”
苏雅嫣然一笑,盈盈起身,向叶小天拱了拱手,温文尔雅地道:“叶大人,在下雨夜登门,来得冒昧,还祈恕罪呀。”
她虽穿着男装,却不会装男人的声音,她的声音很是柔和婉转,因为刻意压低了一些,还带着一些磁性的诱惑。
其实她纵然一直不开口,多看两眼也能让人认出她是女人了,男人哪有生得这么娇媚的,她若仅是女扮男装也就罢了,可她穿了男装,那女人味儿也丝毫不减,倒是更能给人一种悸动的感觉。
她的蓑衣当然已经除去,但是雨水落到脸上一些,还打湿了她的几绺头发,雨滴和湿发贴在她白净娇嫩的脸庞上,仿佛含露的花瓣一般楚楚动人。若晓生是个男人,很少有男人在这样活色生香女人味十足的女人面前还能视若无睹,若晓生也不例外。但若晓生又是个老实人,老实人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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