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工,紧接着就急急退兵,我推测他退兵的理由,其中一项就是他发现了传国玉玺。否则,以孙文态好斗的个性,怎会在形势大好之时突然退兵呢?”
“这猜测如此匪夷所思,玄德公如何想到的呢……不过,好像很有道理耶。”陶谦重重地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脑海中还在回响着那四个字:传国玉玺。
“军情急报,洛阳来的。”管亥匆匆跑入大堂,递上一封书简。
徐庶结果书简草草地扫了两眼,突然失声惊叫,书简坠落在地上。
“怎么回事,何时如此惊慌。”刘备问。
徐庶不顾礼仪,瞪着刘备半晌,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元直,怎么了?”刘备也有点心头慌乱:“我们遭到董卓突袭了吗?损失怎么样?”
徐庶缓了口气,道:“不是董卓突袭,太史子义星夜补报军情,主公,你猜怎么样,竟如主公亲眼目睹一般,孙文台真的拿到了传国玉玺。”
“什么?”堂内众人闻听这话,跌倒了一片。
“世事难以预料,我竟真的预料到了”刘备满脸沉痛地表演着:“可惜,孙文台一代英豪,命不久矣。”
“信上怎么说?”陶谦爬起来,不甘心地问。
“太史子义来报:孙坚在洛阳宫室内凭吊,忽见城南有一道五色豪光,向空冲起。故派人前往打探,乃是一个井口发光,井栏上面镌有“甄官井”三字。军士们将井水汲干,打捞出一个匣子,匣内有一方玉玺,回圆四寸,上有五龙交纽,下有篆文,镌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字,旁缺一角,用金镶补,遂认得是秦汉二朝的传国玉玺。缺一角乃王莽篡位时,向孝元皇后讨要传国玉玺,孝元皇后掷给玺绶,导致玉玺缺一角,后用金镶补。
孙坚打捞出玉玺后,立刻召集心腹将领关门密议,第二天全军开拔。当日参与打捞玉玺的士兵随后逃归洛阳,向子义将军报告了情况。”
陶谦心惊肉跳地问:“玄德公如何猜测到孙文台会得到玉玺的呢?”
刘备微微一笑,答:“昔日中常侍之乱,少帝为张让所逼,由北宫出走小平津,仓猝间不及携玺。我料玉玺仍在宫内,或者是那掌玺的内侍恐被人夺去,投入井中。后来,这太监被人所杀。玉玺不之所终。孙坚入洛,整修宫室,得到传国玺,也是一种可能。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孙文台的奇怪举动。”
陶谦再问:“刚才,玄德公所说,孙文台命不久矣,此话何意?”
刘备站起身来,悠悠地说:“汉代秦,历四百年矣,传国玉玺岂是福薄之人能够私匿。王莽篡汉夺玺,王朝何其短命。太监私藏玺绶,不久身首异处。孙坚嘛,私匿玉玺南归,还不小心传的尽人皆知,我料天下有心无心之人,必鸣鼓而攻之。所以,孙坚必死,今后,凡得玉玺者都不得善终,不信,走着瞧。”
乱世开始了,连孙坚这样的忠臣,也开始准备培养自己的势力。在这乱世里,谁关心一个小女子的命运,张嫣儿,蔡昭姬,以及无数我大汉仕女就此流落草原,蓬头垢面为大字不识的异族放牧,生子。
当时,一首乐府诗是这样唱的:枯鱼过河泣,何时悔复及,作书与鲂鲢,相教慎出入。以鱼拟人,似是遭遇祸患的人警告伙伴。然而,乱世人命贱如草,灾祸,是人想躲就能夺得掉的嘛?
“孙坚退兵了,嫣儿小姐还没找见,他就退兵了,孙文台,骗走了我军需粮秣和兵士,他退兵了。”刘备哀伤地呻吟着,再度提起这个话题,怒火不住上涌。
陶谦与手下面面相觑:早有传言刘备打董卓是为了一个女子,如今看来,传言或许是真事。
看到刘备渐渐有点失控,陶谦急忙劝解:“我听说,左匈奴单于于扶罗新近归附了上党太守张扬。董卓劫掠洛阳时,他正在京师。玄德公不如去信问问张雅叔(张扬),看看于扶罗是否知道洛阳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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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群雄割据 第四十四节 凶意(上)
第四章群雄割据第四十四节凶意(上)
“于扶罗”,刘备歪着头,想了半天。
于扶罗可是个鼎鼎大名的人,他的弟弟,继任右单于呼厨泉曾参与过护送汉献帝回洛阳,他的儿子去卑(汉名叫刘豹)是匈奴左贤王,其孙子自称刘渊,五胡乱华时建立了后汉王朝。
而蔡昭姬(蔡文姬)正是于扶罗劫掠走的。最早于扶罗把蔡昭姬作为妻妾,于扶罗死后,去卑(刘豹)继承了他继母蔡昭姬,再以蔡昭姬为妻妾,刘渊就是蔡昭姬所生。
最初,张纯叛乱时,朝庭调发南匈奴兵,配合刘虞讨伐张纯。单于羌渠遣其子左贤王于扶罗将3000骑前往,匈奴国人恐朝庭不停索取兵将。于是匈奴右部落与先已反汉的屠各胡合,共十余万人,攻杀羌渠,另立须卜骨都侯为单于。
于扶罗在去洛阳途中闻知消息,自立为单于。随后到洛阳讼诉和求助。适逢灵帝病死,董卓带兵人京,天下大乱,于扶罗乘机劫掠洛阳,劫走了公卿之女蔡昭姬。董卓退兵后,无暇顾及匈奴兵,于扶罗乃攻打郡县意图劫掠。当时,各地都在学青州高筑城堡,聚众自保,于扶罗劫掠无所得,部众受到挫伤,只好在河东郡平阳投*上党太守张扬。
张扬得到于扶罗的匈奴兵后,进逼河内,随即,攻取河内全郡(原河内太守王匡残兵已被袁绍吞并),进一步逼迫袁绍退入冀州。为了缓和张扬的攻势,袁绍迫不得已,任命张扬为河内太守。
从穷敝的上党郡跳到富饶的河内郡,张扬似乎已经满足,遂停止了攻势,安心做起了河内太守。
“卓众来东下,金甲耀日光。平土人脆弱,来兵皆胡羌。猎野围城邑,所向悉破亡。斩截无孑遗,尸骸相撑拒。马边悬男头,马后载妇女。长驱西入关,迥路险且阻。或有骨肉俱,欲言不敢语。失意几微间,辄言毙降虏!
岂敢惜性命,不堪其晋骂。或便加棰杖,毒痛参并下。旦则号泣行,夜则悲吟坐,欲死不能得,欲生无一可。”——蔡昭姬在“悲愤诗”中,描写的就是当日的情景。
这是一种求生不能,求思不得的生活。
刘备低着头,细细地品味着诗中的悲苦:蔡昭姬,这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女子,你现在知道了吗,诗歌,并不能拯救这个世界。
“元直,你速速写信给张扬,让他询问于扶罗张嫣儿小姐,蔡昭姬小姐的下落。告诉他,我准备拿出白狼城作为奖赏,谁交还张嫣儿或者蔡昭姬小姐,我把白狼城送给他。”
利诱,还需加上武力威胁,匈奴人畏服于武力,好言好语跟他说话,向他探寻一个女子的下落,虽然他可能把这女子当草,任意打骂践踏,但也一定不愿实话实说,不愿交还。
“现在是冬季,命令近卫军团加紧练兵,征发1000工匠,2000民夫,另外再调拨6000辆正厢战车,马匹一万骑配给近卫军团。任命乐文谦为出云大都督,任命崔琰崔季珪为出云参军,两人负责出云军事;任命邴原邴根矩为出云**官,主管出云刑审律法;命令田丰田符皓为出云大相国、军师中郎将(可以直接带兵的军师官衔),主管出云财税内政。
任命高山高远亭为三韩大都督,主管三韩军政;任命周毅周伯通为辽东大都督,主管辽东军政;调尹志平(尹东)来青州,任命他为大教宗,主持出云、青州教务。
任命高堂隆为青州大相国;沮绶沮子正为青州大都督、军师中郎将;任命王烈为青州**官,命令各郡县推举乡老,立刻组建青州最高法庭。田子泰(田畴)调回近卫军团参赞军务,元直,你替子泰守泰山。云长(关羽)回青州后,命令他坐镇东莱。管炳元(管亥)与陈群驻守琅邪,太史子义出镇济南,高鸣雷(高顺)回守广绕。
传喻各郡县,军、政、法互不干预,有事委决不下,叫元老元商讨,经元老院批准方可实行。”
徐庶差点失声惊叫,刘备这么安排:重申一些人的任命,设置三人分权,元老院牵制,重臣出掌地方,明显是打算让青州自行运转,他自己打算干什么?
回顾在座的陶谦等人,徐庶咽下了劝解的话,此时此刻,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刘备有可能离开青州。
陶谦不是傻子,从这番话里听出了浓浓的杀心,讨东战役中,许多州郡长官都离开了自己的治所,然而,未安排好后方的官员,随后都失去了自己的根据地,在乱世中消失。刘备这番举动,明显是在安排后方。他的刀将首先挥向何处?
为了在刘备动身前尽快落实统一货币的事,陶谦随后和刘备进行了紧急会谈,双方约定:陶谦以明年全州谷物作为抵押,预先从青州支取价值十万金币的新钱,刘备再赞助十万金币,以此二十万金币作为基数,徐州与青州建立统一货币体系,以三月为期,明年二月双方同时在两州境内废止五株钱以及董卓新钱的流通。此后,若再有商户收取五株钱及董卓新钱,或者以这些钱币交易,以伪造货币罪处罚。
同时,双方还决定将连云港变成自由港,双方皆不在此地驻军,由商户组成的商会自行管理。治安由商会雇佣佣兵负责。连云港将成立一个金行,由商会直接管辖,青徐商户来连云港,必须首先把所带的钱币交给金行,由金行出具彩色油墨印刷的钱币数量证明(纸币雏形),双方凭此证明进行交易,交易完成后,商户再凭此证明,从金行提取等值的金属货币。金行在每次交易后,商户在提现时扣取交易税,凭借交易纪录,青徐两州对税收五五分成。
对于不在金行登记的商户,连云港将禁止对方交易,驱逐出境。甚至此后,将剥夺此人进入连云港的资格。
徐州方面,出任连云港商会首脑的,果不其然是糜竺。青州方面,出任连云港商户会首的,是和管亥同时投奔刘备的前泰山贼、刘备的家奴王志。
糜竺获得任命,立刻寻了个机会,悄悄邀请刘备私下叙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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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群雄割据 第四十四节 凶意(中)
第四章群雄割据第四十四节凶意(中)
接获邀请,刘备心里一动。王志是个前土匪,刘备虽然重用他,但自己知明白,一个大字不识的人出任商会会首,若是糜竺有心的话,在数字上随便玩点花样,玩残废王志不成问题。若是糜竺愿意投*,那这个商会就完全落入了青州之手。
“听说你带来了一辆彩车,不知彩车里是什么东西?”刘备故作轻松地询问道。
糜竺一喜,答:“车上坐的乃是舍妹,年方16岁,才貌双全,至今未许配人家。”
“至今未许配人家,我看,子仲(糜竺)是看不上等闲人家吧。”刘备开玩笑道。
汉代商人身份低贱,糜竺是当时唯一做了官的商人。出身商人,官宦之家看不上糜竺,而身为徐州数一数二的实权人物,糜竺又看不上自己出身的商人阶层。高不成低不就,于是,糜小姐16岁尚未许配人家,这也是那个时代罕见的。
糜竺讪笑着,无法回答。
以刘备的身份说出这话,明显带点嘲讽的味道。糜竺若是回答“自己的妹妹非英雄不嫁”的套话,在刘备面前就显得夸大其词——你妹妹非英雄不嫁,她配的上英雄嘛?英雄会看上你妹妹嘛?故此,糜竺只能沉默以对。
刘备微笑着缓和气氛,说:“我昨日才买了一条大鲸鱼,鱼皮剥下来后必须立刻鞣制,嗯,约需五日时间,若你妹妹等得了五天,五日后我必登门拜访子仲。”
糜竺大喜,答:“我家小妹此次来连云,正想采购新春年货,估计会待到年前才返回徐州,五日后,我与小妹翘首企盼玄德公的拜访,对了,我家小妹烧得一手好菜。”
“好菜”,刘备听说这个词,顿时口水喷涌:“一定,一定,我一定去。”
糜竺走后,徐庶尾随刘备入了后堂,几次要开口,终于没能把话说出来。而刘备显然也心事重重,全然未察觉到徐庶的失态。
两日后,刘备的新任命传达到广饶,沮绶大惊,急带高堂隆赶赴连云,路过琅邪时,复招呼上陈群,三人一路急行,恰好在连云城外,遇见了星夜兼程赶来的田畴,四人在城门口略一交谈,遂联袂闯入刘备寝室。
寝室内,刘备正做着出席糜竺晚宴的准备,车马已经背妥,刘备正在整理衣冠。
房门豁然撞开,沮绶风尘仆仆,满脸汗水和污渍,扑到刘备脚边,除下官帽,披头散发叩首不已,却因喘息未定无法开口。
高堂隆、田畴、陈群接连跟进,四人扑倒在刘备脚边,以头抢地,额头见血,神态激愤。
刘备大讶,急急搀扶,四人皆拒绝起身,良久,沮绶喘息已定,劈头就问:“主公可是欲亲征塞外,找寻张小姐的下落。
“明白了!这些人,搅了我期待已久的晚宴”,刘备心头嘀咕,缓缓走到桌椅边坐下,简短地回答道:“确有此意。”
沮绶恭恭敬敬地叩了一个头,厉声说:“主公,我青州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个基业,方今天下大乱,袁本初(袁绍)窥伺于北,袁公路(袁术)徘徊于南,曹孟德崛起于西,青州存亡在旦息之间,主公要为一个女子抛下这份基业,远赴大漠草原吗?若主公真打算如此行事,我等皆愿求去而。”
求去?这么严重,竟然要离开青州,另投他人。
刘备打量着其他几人,几人均脸色郑重,连连点头表示附和。
“诸公”,刘备手指敲打着桌子,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