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明奕一震,又紧闭着眼念着心法,然而黄逸惨死的情状,不绝于耳的淫。叫,令人迷乱的熏香在他脑中混成一团,他睁开双眼大叫一声,往沈宁身上扑去。
他的嘴刚亲上沈宁的唇,沈宁当机立断,偏身手肘猛地用力击向他的后背,令东明奕顿时昏了过去。
努儿瓴眼前一亮,露出新鲜的笑。
“你以为……你能受得住?”努儿瓴邪佞地看着她,指了指昏迷的东明奕,“看看你们的小王子,他那儿似乎还不肯昏过去。”
沈宁不想这春。药这么霸道,她也不看东明奕身体变化,双腿抱膝咬唇抑制着体内翻腾的欲潮,一时迷乱,她便狠狠地咬在自己的手臂上。
“哈哈哈,好!景朝寡妇,你千万,不要让本王失望啊!”努儿瓴倒想看看她能坚持多久。
“他娘的混蛋……”沈宁发誓,要是她能活着出去,一定以十倍偿还今日之耻!
沈宁以过人的意志抵御着春。药的侵袭,努儿瓴的视线就像毒蛇一般缠绕着她,她的汗水渗透了后背,咬着渗血的手臂不肯向肉。欲屈服。
“大汗,这是你的新玩物?怎地是个女人?”阴柔男子站在努儿瓴身边眯了细长的眼。
“唔。”努儿瓴懒懒应了一声,依旧盯着底下隐忍的沈宁。
见他不愿多说,那男子也不多问,抚上他的肩膀,道:“小王差点忘了,小王来是得到了自阿尔哚传来的战报,本想请大汗去大营商议要事的,不想……”
努儿瓴偏头睨他一眼,冷冷一笑。
阴柔男子笑而不语。
努儿瓴冷哼一声,站起了身,拿了自己的宝刀,吩咐曹荣道:“叫人打桶水来把小王子弄醒,把炉中香料再填满。”他希望回来之时看见二人已忘了礼仪廉耻狗走狐淫。
“是。”曹荣五体投地送迎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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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平行轨迹
胚胎时:
沈宁:被父母每天细心呵护,一天天地健康发育成形。
东聿衡:父皇没空理会,还不是皇后的母妃成日提心吊胆。一日母妃被下毒,幸而王贵妃相救,得以继续生存。
周岁时:
沈宁:在父母亲戚关爱的眼神下,笑嘻嘻地抓了笔,抓了书,抓了口红,还抓了……一本美男杂志。
东聿衡:在后宫众人居心叵测的眼神中,面无表情地抓了玉玺。
六岁时:
沈宁:每天跟院子里的小孩玩泥巴玩得不亦乐乎,膝盖被摔破了跑到妈妈怀里哇哇大哭。
东聿衡:每日黎明前起身,穿戴整齐了去上书房上学。被大了六岁的太子欺负,母妃被皇后欺负。王贵妃养育刚满月的六弟,经常为母妃解围。躲过三次毒害。
八岁时:
沈宁:上小学二年级,是院子里妥妥的女霸王,解剖青蛙踢小狗,往人家菜园子里扔炮仗。
东聿衡:每日勤学苦练,不满自己射箭比太子差,大冬日的悄悄练习,以至满手冻疮。父皇开始痴迷丹药,不理朝政,不进后宫。躲过两次毒害。
九岁时:
沈宁:小学三年级,考试得了全班第一,妈妈高兴地买了芭比娃娃给她。
东聿衡:太子私通后宫,被贬。他让人将皇后派人毒害后妃导致后宫六年无子真相呈禀,父皇大怒,皇后被废其位。母妃立为皇后,自己被立太子。一时巴结者云涌而至。
十岁时:
沈宁:小学四年级,开始对班里的小帅哥脸红。因为对大人不礼貌被父母骂感到非常委屈。
东聿衡:父皇暴毙。因母后家族势弱,自己年幼,再次陷入危机。前太子势力要求复立皇长子,亲王党请敬亲王龙袍加身。母子俩的命运在一念之间。挫败、失落、无力深深地跟随了他很长一段时日。同年登基。
十三岁时:
沈宁:初一。叛逆期到了,做了很多成年以后匪夷所思的事,有一次因为打架,妈妈还被叫到学校被学生家长骂了一顿,妈妈不停地赔不是的模样刺激了她。一夜长大。
东聿衡:母后薨,他不及悲伤,豫亲王与邕亲王叛乱,以先见之明运筹帷幄,平息叛乱。同时众多画卷,他看不见娇女的模样,只看得见其背后的势力。再三权衡,选择了孟家女孟雅为后。亲政,大婚。
十六岁时:
沈宁:收到第一封情书,小心肝砰砰跳,但对方不是自己喜欢的人没有答应。
东聿衡:皇长子两岁。准奏选秀充盈后宫。毫不犹豫地勾选一个个高门贵女。
二十六岁时:
沈宁:遇东聿衡。
东聿衡:遇沈宁。
☆、第七十一章
月已行中,曹荣默默地填着充满春。药的香料,沈宁看一眼昏迷中依旧紧皱眉头的东明奕,吸了一口手臂中的血,感受到那份刺痛,她贴着手臂沙哑开口,“曹荣,你还记得我是谁么?”
曹荣的背影顿了一顿,片刻才答道:“记得,您是李夫人。”
“放了我。”
曹荣的动作停下,他转过身来看向一直不敢直视的女子,犹豫怯懦地道:“小的不能……”
“你的父母是被克蒙人杀死的,这点你也忘了?”沈宁说话说得很快。她惟有这样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语句。
“……我没忘。”
“那你……”沈宁再次咬牙忍过一阵痉挛,“只顾沉迷床第欢愉连家破人亡的深仇大恨也能忘得一干二净?等你死后你拿什么脸面去见曹家的列祖列宗!”
“我没忘!我恨克蒙人,我恨不得他们死!”曹荣低低吼道。
沈宁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难道他是忍辱负重……
“……可是我是主人的狗,主人是我的一切,我要待在主人身边,不管他是什么人!”
希望之光陨落,这个人,也已经彻底堕落了。
“李夫人,您放心,我还记得李家当初的好,我会照应您的。”
沈宁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此时士兵提了一桶水走了进来,曹荣走上前,指挥士兵泼醒东明奕。
沈宁垂下眼睑,忽地听得一声不寻常的闷哼,她迅速抬起头来,却见提着水桶的士兵一手抱着昏迷过去的曹荣。
“你……”沈宁在昏黄的火光中定睛,居然是一身克蒙士兵装扮的丰宝岚!
沈宁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
“废话少说。”克蒙戒备森严,他们的时机并不宽裕。丰宝岚蹲下身子,抽出一把锐利短剑砍断铁链,一把将她拉了起来,“能走么?”
沈宁点点头,丰宝岚正带她举步,她却停住了,“把他也救出去。”她看向昏迷的东明奕。
“我救不了那么多人。”丰宝岚自中州一路追踪过来,循着线索居然发现劫持小李子之人居然穿过景朝与接壤小国姑墨的密道出了景朝边境,直奔克蒙战营。虽然她的身上还有许多谜团,但他一直信奉敌人的敌人便是同伴,于是决意救她出来。努儿瓴一直防备白州动向,竟没发现有人自后方钻了空子趁虚而入。
“救他,我可以自保。”沈宁的声音很坚持。
丰宝岚深深看她一眼,沈宁只道:“救他。”
丰宝岚无奈地点点头,他将东明奕翻了个身,首先看到的是他身下的湿濡,皱了皱眉又看向沈宁脸上的艳红媚惑之色,一时恍神一瞬,这小李子果然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旋即又甩开绮念,双手一抬打算将东明奕背起来,却在看睛他的脸时愣了一愣。
“往哪里走?”沈宁捏了捏自己手中的伤口,压低了声音问道。
“……跟我来。”丰宝岚眼中变幻莫测。
丰宝岚背着东明奕,领着沈宁走到帐篷西北角落,用短剑将韧布划开了大口子,外头有人接应,一行人趁夜潜逃。
然而克蒙战营中着实戒备极严,不多时便有士兵大喊,一时火光通明,脚步叠沓。
沈宁头回看见严肃警惕的丰宝岚紧皱了眉头,她又看看他身后的东明奕,心下一横,竟蓦地往树丛另一边钻去,发出沙沙的响声。
丰宝岚没料到她居然会有此举动,震惊一瞬,却也无可奈何地趁着士兵被她转移注意之际,背着东明奕逃离了克蒙大营。
隔日,克蒙与景国在白州边境爆发了一次战争。景军因黄逸的死而愤怒英勇,然而克蒙马阵也非浪得虚名,双方激战许久,死伤无数,而后景军鸣金退兵。
下午,克蒙再次叫嚣,景军守而不应,克蒙强攻,战火再起。直到日落,景军顽抗,克蒙未能打开通往白州的大门。
“他奶奶的!狗。日的克蒙羔子!”
阴冷的战俘刑审台中央,一个克蒙俘虏被十字捆绑在木桩上,浑身上下都是鞭笞的痕迹。他不久前才被景朝的一个将军鞭打得晕死过去,昏昏沉沉的大脑因一声怒吼而惊醒,他缓缓地睁开眼,他听得出来就是那个让他吃尽苦头的将军的声音。
“发生了什么事,牛将军?”
“老简说要弃城撤军!”
“咦?撤军?”
“对!他说要在今夜撤离白州,兵分两路,他往东撤,我往西撤,以鼓声为号!”
“为甚要撤军!黄逸的仇还没报,再说一撤军白州不就完了?”
“老牛不也是这么说的,可是简大将军说如今敌强我弱,后无援军,再打下去不过等死,况且还得以皇亲国戚的安危为紧要。”牛将军显然极为不满,又大骂一句脏话。
“将军,不能撤啊!”
“闭嘴!现在人家是主帅,多说有个屁用!你去让将士们把白州该带的都带上,该烧的全烧了!”牛将军的声音越来越大,那俘虏立刻闭上了眼睛。
“还没醒?奶奶的,克蒙人这么不经操!来人,拿水来泼醒他!”
“是!”
一桶冷水泼至脸上,俘虏睁开了眼,目露凶光地瞪着他。
“老子叫你看!”虎背熊腰的将军牛政有气无处发,扬手又是一鞭。
“将军,简将军又唤您咧!”有个小兵进来报道。
“还有什么屁事!”牛政甩了马鞭,气冲冲地走了几步,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停住了,“带着他也是个累赘,你们把他拖出去砍了。”
待牛政一走,那克蒙战俘被两个小兵一左一右地拖了出来,行至一人烟稀少之地,他深吸了几口气,带着锁链的手臂凝聚全身力气猛地击向一士兵腹部,转而又旋身以手肘扣向另一士兵后背,待两人昏死过去,他掏出小兵身上钥匙打开自己的镣铐,扒了一小兵的衣服,迅速消失在隐蔽之处。
是夜,阴柔男子,也就是那加新王元毅在营帐中对着今日并无直接参战的努儿瓴道:“景人顽抗,待明日阿妹将偁草送来,小王制成毒烟,不日便可攻城。”为拖住黄陵,元毅将仅剩毒烟全部留给了与黄陵对峙的阿泰将军。
帐篷里不时传出的古怪声响并没有影响努儿瓴,他点了点头,扬手将吊在一旁的五花八绑的曹荣抽了一鞭,听到他被堵住的嘴角发出唔咽之声,才道:“白州守军有什么动静?”
“静悄悄地无甚动静。”元毅拿了酒樽送至努儿瓴面前,坐在他铺了兽皮的扶椅上,睇向下方问道:“大汗,这个玩物你还没尽兴?”
座下不远处是浑身斑驳血迹的沈宁。她的身上散落着狰狞的鞭痕,甚至连脸侧也有一处,这是昨日她被抓回来之后努儿瓴狂怒之下的杰作,而后努儿瓴又命人将媚香燃起,就这样折磨了她一夜一天。沈宁此时思维已全然混乱,惟有心底深处超人的意志在支撑着她。如今她的手臂上是密密麻麻在受折磨难耐时的咬痕,几乎无法找到一点完整的地方。
“唔唔……”沈宁紧咬着手臂,又一波要命的折磨汹涌而至,她觉得浑身就像有火在烧,伤口处更是火上浇油,令她皮开肉绽。
努儿瓴没有回答元毅的话,而是格开他的手缓步走了下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这被折磨着依旧不肯求饶的女人。他原意是想在她屈服身下之后再叫几个士兵当面凌辱,彻底磨灭她的意志与尊严,不料她居然能坚持一夜一天。她不过是个卑贱的女人,为何拥有阿达赐于勇士的钢铁意志!
努儿瓴蹲下身,男性的强壮气味扑面而来,沈宁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努儿瓴伸手捏向她的下巴,那气息那皮肤都让沈宁的每个细胞在呐喊,抱他,抱紧他!她弯了双臂,慢慢地将身子蜷成一团,用指甲戳着自己的皮肉,“妈的,妈的……”最原始的本能烧遍整个身躯,她甚至找不出舒解的办法,只得用疼痛去抑制,不经意间尝到口里咸腥的血味,她便明白自己不知何时已咬破了嘴唇。然而此刻已无暇顾及这小小的疼痛,一直未得释放的身体已完全背叛主人的意志,从四面八方叫嚣着,心脏几乎压抑得快要爆炸!
“妈的,妈的!”一波一波的春。药侵袭还在继续,意志渐渐被痛苦占据,长发已被汗水浸湿,几近扭曲的面庞大口喘息着,喉咙里发出像野兽受伤时的低吼,最终……
“啊啊……唔唔!”不愿屈服的的她又毅然狠狠咬住手臂!鲜红的血液顺着胳膊滑落,瞬间在地上开出美丽的艳花。
努儿瓴注视着地下的朵朵血花,回想方才她抑制高。潮的媚态,一股陌生的热流在体内乱窜叫嚣,而后他震惊地发现,他居然……硬了!
他从未对肮脏的女人产生欲望,即便那女人长得无比娇媚。然而为什么对这个寡妇……是她身上的血气太甚了么?努儿瓴舔舔唇,凑上去舔过她脸上的伤口。
奇异的热流再次乱窜,他忽然想舔遍这女人身上所有的伤口。而事实上他也开始无意识地压上了她。
沈宁此时怎能抵抗得住努儿瓴的侵略?她心知自己完了,紧闭着眼闪过东聿衡的面孔。
“大汗,被景军抓去的副统托阔台逃脱回营,说有要事对大汗禀报。”帐外传来士兵大声禀告之声。
曹荣吊在铁勾上,瞪着湿濡的双眼看着主人自李夫人身上缓缓起身,心中震惊不已。主人从不愿碰女人,为何今日……
“唉,扫了大汗的兴。”元毅将酒一饮而尽,细眸一瞟,跟在他的身后往帐外走去。
“看紧她。”努儿瓴对进来监视沈宁的士兵道。
“是!”
逃回来的正是牛政刑问的俘虏,他将假装昏迷所听到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努儿瓴与其他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