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听见他嘶哑的声音:“传出去不好,一会魏嘉国会来,让他找人解决,你走……”他将头埋回枕头里。
袁梨晨呆了一呆,若叫来太医,这件事一旦藏不住,传出去就是一桩丑闻,而且梅思媛只怕命也难保了,晋国大名鼎鼎的四全姑娘,礼部侍郎的掌上明珠,若因此丧命,确实可惜了,且事关皇家,人言可畏。袁梨晨也打消了唤太医的念头。
“你出去,去看看魏嘉国什么时候来。”侯重茂呻吟一声。
她看了背对自己的侯重茂,往外间走去,她走到门前,手抚上门扇,却想起了往事,她扶着门出了会神,忽然又想起前段时间他那句“你就那天把你送给我好了,如何?”
她一张脸顿时烧的通红,可是心里却又突地一动,是天意吗?这样的场景今日重现,只不过上一次是他在那当空口跑去救自己,这一次却是自己只身在这时间来到他这里。药性的折磨她自己领略过,深知他此刻压抑的痛苦,这让她心疼,今日是他生日哩,他上次说的话,其实,似乎也蛮有道理……她热烫的一张脸像是着了火,心也跳得更快了,她垂着眼睫低了头,扶着门的手将门轻轻关上,又推上了门栓。
侯重茂在里面听到关门的声音,松了一口气,心里却又有些留恋她的气息,他转过身睁开双眼,顿时,深邃的黑眸明亮了许多,他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天呐!她竟然没走!她又回来了,就站在自己眼前,她的去而复来,让他刚才心头的那丝留恋顿时变成狂喜,欲望如同野火,开始燎烧。
“阿茂,你不是说有样东西你稀罕得很,今天是你生日,就送给你喜欢的东西好了。”她脸泛红霞,垂着头,羞答答地立在那里搅着衣带。
她这一句话娇弱无力,却将他浑身的气血,搅得如潮翻涌,一股难言的热潮,迅速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他发出了一声抽气的低吼。
“你别强撑了……”她站到他床前,半是心疼半时心急。
一个“别”字,顿时如炙热的岩浆,汹涌地灌人他的体内,那股热力,在他的腰腹间聚集,转化成某种饥渴。他感觉到她的手探向了自己腰间的钩带,这一接触,让他一颤,却又让他脑海里滑过一丝理智,他倏地扣住她的双手,摇着头道:“不要,我怕我控制不了自己,伤了你。”
她闻言一颤,收回自己的双手。他放开了她,却见她站在那,用清澈的眼睛注视着自己。他的关心和体贴让她更坚定了想法,她无比地慎重望着他那饱含□的双眸,收回的双手往自己腰带上一挣,衣带解开,她望着他说了一句:“没事,我不怕。上一次是你,这一次……”
她说着一扬手,外衣随之落地,里面的绸衣将曼妙的身体勾勒出诱人的体态,颈项前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胸前的柔软线条是她足以让人满握的丰盈。她顺势坐到床沿上,抓起他的一只手,望着他那越发深浓的黑眸,温柔地、坚定地将他炙热的手按在自己的柔软之上,对他做出销魂的邀约:“阿茂,来吧。”
终于,他的克制力,到达了临界点,他低吼了一声,伸出强健的双臂,将她扯入怀中,热烫沉重的身躯覆盖著她的每一寸……
作者有话要说:上次她中,这次他中,雷不?汗=。=这章还是不细写欢爱,我觉得这种带药力的情爱总少了一点纯粹,有破坏美感之嫌,我喜欢纯净的真情所致,而且他们马上就结婚了,结婚后名正言顺,身心契合的机会太多,到时候想怎么写就怎么写,所以这次还是点到为止。
互赠寿礼语述情真
魏嘉国在晋帝那原说着话,却见东宫来的小内侍在外面帘幕处探头探脑,晋帝见了知是有事,事情原本也说完了,便让魏嘉国回去。魏嘉国退出后问了小内侍几句,心知不妙,忙急急赶回来。
他按照侯重茂所嘱咐的,只一个人进了院子,却见自己的屋子房门紧闭,推了一下,里面居然扣上了,叫自己来,却又关着门干什么?忽然一声女性的柔媚低吟和男性的微吼传到了他耳朵里,老天,他顿时石化,这两个声音主人他可是熟悉之极,这种声音他也不是第一次听到,他可是很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下会发出的,那两个声音此起彼伏,将所传到之处的气氛燃得格外煽情诱人。
魏嘉国忙退下台阶,在院外唤人带了一队侍卫进来,他开口:“殿下在里面筹划要事!大家都去外面守好了,谁也不许放进来!有什么紧急的事先进来给我传个信。”他吩咐侍卫们守在外进的院门外,自己在内院门口站定。
魏嘉国苦笑着哀叹,这一对,让自己怎么说好呢?一路在马车上,身边全是最可靠的人,无拘无束俩人偏还好好守着礼法,回来后茂哥又唯恐宫内人多嘴碎,对袁梨晨不利,两人虽有夫妻之实,在这期间却也没做出出格的举动,可今日却非跑到自己这来做出这样的事。
魏嘉国心中一声哀嚎,你们想得倒是巧阿,别的地方不合适,跑到我这小屋子里来,倒是免了别人怀疑,可是那是我住的屋子啊!我的床啊!呜呜,以后我睡在上面,怎么能不想到你们俩在这上面嘿咻嘿咻过。魏嘉国简直想捶胸顿足。
重色轻友啊重色轻友啊,可怜自己今早刚令人换的被褥,魏嘉国心里呜呜哭泣,又想,离大婚也就十来天了,为什么这么多天都忍了!就这几天你俩忍不了啊!你俩,要我怎么说你们才好啊!还非挑两个人生日这日子,老天啊!多少人今天来拜寿啊,茂哥你难道不知道今天是你弱冠的日子,有多少人来朝贺啊!这万一要进来个人,你就不怕别人嘴碎了,今天这日子,可不光宫里人,朝廷也来了许多人啊!要是真被人知道了,传播的速度可比往日不知道要快多少!
还好我赶回来的早,叫人守住外面。心急火燎地派人去喊我回来,居然是叫我来给你们嘿咻把风看门的,魏嘉国那眉头尴尬地都要拧出汁来了。唉,兄弟热恋,里面快活,给热恋兄弟做兄弟的人,在外面站着好不苦恼!
魏嘉国是该苦恼,室内两个人热情澎湃,把魏嘉国的新换的床单儿早就揉得皱巴巴了。太过激烈的欢爱,让她倦累得只能喘息着窝在他的怀里,她偎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侯重茂宠溺地用手指梳理着她的长发:“弄疼你了吗?”
她在他胸口摇了摇头,视线落在他的剑伤上,她在那柔柔的一吻。侯重茂闭上眼,心满意足地一笑,须臾温柔地开口:“起来吧,这是魏嘉国的地方,恐怕他已经回来了。”
袁梨晨嗯着起身,对他嫣然一笑,侯重茂陷入神往中——她一身肌肤如美玉无瑕,他的目光不由移动,瞧着她白润圆浑上的嫣红发呆。袁梨晨脸上瞬间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抓起他的衣服朝他脸上扔去:“小淫贼,看什么看,赶紧穿衣服出去了。”
“哦——”他有些失神,衣服穿了一半才回过神来,他笑着问她:“小妖精,你刚才不挺主动的吗,这一会又害羞什么?”
袁梨晨穿好了衣服,先爬下来床,啐了他一口道:“呸,谁跟你比皮厚。”
侯重茂呵呵笑着不语,跟着她跳下了床。袁梨晨看着他束带,不由想起了自己带来的香袋,她开口:“阿茂,你等等,我要送你东西。”
她说着微笑着走到外间,端了那只小匣子过来,打开递给他道:“阿茂,我没什么东西可以送给你,这是我亲手做的,我拿它们做礼物,送给你,好不好?”
侯重茂低头看着匣子,一条捆扎的很别致的发带,金地红地两只香袋,上面用一样的绣线绣着同样的花纹,他的黑眸涌出满满的柔光。
“你端着盒子。”袁梨晨取出那只金色的,看他捧好匣子,她弯腰将那只金色的香袋替他系上。
侯重茂目光移动,看着那只红色的道:“这只呢?”
袁梨晨脸又微微红了,她低声说:“那个是我的。”
侯重茂的目光更柔更温暖,拾出那只红色的小香袋,细细看了又看,笑了,将匣子递给她,俯身替她系上,他直起身来,将她揽入怀中,吻了吻她的发说:“谢谢你,宁儿。”
“要说谢,我应该谢你,是你让我有了一颗完整的心,是你让我重新活了下去。”袁梨晨静静靠在他怀中,心中眷恋,须臾她开口说:“来,你的发乱了,我替你整一整,看,拿这条黑底金线的发带给你束发好不好?”
他含笑点头,对着她的双目说:“你今天送了我这么多东西,我也有东西要送你哦。”
袁梨晨眨了眨眼,问:“是什么呀?”
侯重茂笑笑,却没告诉她,说:“咱们先收拾好,就带你去看。”一时两人收拾齐整了推门出去。在院门口的魏嘉国一听门响,忙快步上前来,总算出来了,他呼了一口气,刚才的烦恼也都忘了,他笑嘻嘻地迎向侯重茂。
袁梨晨看他站在院门口,又遥遥看见外进侍卫林立,顿时明白魏嘉国是早来到这里了,恐怕自己和侯重茂在里面的事他也知道了,她瞬间垂了头,看着裙子只听他们说话了。
魏嘉国笑嘻嘻望着侯重茂道:“茂哥,事情办完啦?嘿嘿,今天高兴吧?”
侯重茂意味深长地笑了,高兴,当然高兴了,他凤目一睐,看见一旁垂头不语的袁梨晨,又望了一眼眼睛发亮的魏嘉国,他嘴角一扬,笑意更浓,点头道:“嗯,高兴。”
魏嘉国嘿嘿一笑道:“您高兴了,我可在外面站坏了,我知道您在办大事,怕人打扰你,特意命弟兄们在外面守着呢。你看我这么辛苦,是不是该赏点我什么。”
侯重茂凤目一眯,在他脸上望了几望,忽然放声大笑道:“好,赏,爷今天的贺礼,除了公主送的,你尽管带着他们去拿。”说完,他拉起头越垂越深的袁梨晨,大笑着大踏步往外面走去。
侯重茂带着袁梨晨径直去了自己的寝殿,殿内的内侍看着侯重茂拉着袁梨晨,他们一个兴奋高兴在前面半步,一个含羞带怯落在后面半分,两人径直往最里面的寝室去了,弄得众侍从面面相觑,都自觉地退到帘幕外。
侯重茂半揽半推送她在榻上坐下,看她脸上红晕犹存,开口道:“你羞什么?再过几天,你以后就住这了。”
袁梨晨微微转了转头,这是寝殿内室,最惹人注目的就是那张精致宽大的床,她想起刚退出去的内侍,别过头去望向外边。
侯重茂嗤声一笑,却从一处取了一只小袋来,站在她面前,却未坐下,却是对她长长作了一个揖道:“小的给袁姑娘拜寿来了,拜得晚了,还请姑娘体谅。”袁梨晨看着他姿态毕恭毕敬,脸上却嬉笑散漫,自己还未开口,却见他已经立起身来,大刺刺就靠着自己坐下。
“来,看看我给你的寿礼。”他递过来那只小袋,袁梨晨只见那只小袋通体金色,刺绣精致,他抽开那小袋,里面是一只细细长长的小盒子,同样是金色软缎金色描花的盒面,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支通体金色的步摇,他取了那支金步摇递给她看,纯金制成凤形,金凤雍容灿烂,口衔下垂的珠串和穗状摇叶,却都是精琢小巧的金珠子和金叶子,微微颤动显得细致妩媚。整个打造的晶莹闪耀,大气灵动,这是一支纯金的步摇,不含一点其它质地。
侯重茂捏住那支金步摇,别入她云鬓之中,他望着那摇颤的流苏,看着她的双目道:“其实我把我整个自己都已经送给你了,嗯,我觉得我才是最珍贵的礼物。”
袁梨晨听他这样大言不惭,嗤的就笑了,拿手指在他脸上轻轻划了一下:“不害臊,没羞。”
“羞什么,我又不像你,动不动就脸红。”他顺手抓住她划自己的那只手,微微扬起嘴角道,“我送你这样东西有个含义,那就是——情比金坚。”
袁梨晨蜷在他掌心里的手颤了一颤,她抬起眼来,注视着他那双流光溢彩的凤目,须臾,她眼中有泪光闪动,她情不自禁地举手扶了一扶他刚替自己簪上的金步摇,绵绵叫着:“阿茂……”
侯重茂凑到她耳边道:“干吗?想谢我?不用谢,算是我对你前面舍身救夫十分卖力的回报。”
“你——”她恨得一咬牙,这当口又被他调戏了,她一扭身甩开他的手,哼了一声道:“你以后要拿这说事,我就要恼啦!”
“好了,不说了不说了,我以后拿洞房说事。”侯重茂笑嘻嘻道。
“你——”她再次气急,倏地回过身来,双手握成拳,身体前倾,打在他的肩上,他顺手将投怀的人抱在怀里,温暖的唇从她耳边摩挲了一下说出:“寿也拜了,礼也送完了,咱们出去,去母后他们那。”
他抱着她下榻一直走到通向外面的帘幕处,才放她下来,两人一起走了出去。作者有话要说:本文首发晋江文学城,地址http://。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1117781,转载请注明出处。欢迎评论。
成大礼佳话满京城
三月三,这个在春天里的情人节,春天的爱情就似万物萌动,青春勃发,比起秋凉乍起的七夕,更加欢快有生命力。看草长莺飞,柳绿花繁,涡云淡淡,春泥春草和春日的鲜花翠柳混合成甜蜜的味儿氤氲满京城。
今年这个美丽甜蜜的日子里,京城四围的人都往都城赶,到处是人山人海,整个京城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因为今天是储君大婚,到时候那一对年轻的神仙夫妇,还会上宫城,让百姓宫城外观看,人们都换上了喜庆颜色的衣裳,来沾沾这大喜日子的喜气。
皇宫里这一天自然是热闹非常,到处为新人结彩悬灯,一团欢喜气象,太子东宫更是早早就铺起猩红的毯子,焚起了沉檀,到处香气氤氲,烛辉宝炬。寝殿内更是布置的翡翠衾温,鸳鸯帐暖。
天色还很早,侍从们就在仔细地检查着婚房的准备,看那红绡帐内的七宝床,合欢如意云锦衾,鸳鸯摇红宜春幔,再看那孔雀屏,玳瑁箧……五光十色,样样都喜气盈盈炫耀得人眼花。件件都准备妥当了,可是似乎少了点什么,还是很重要的什么。
忽见魏嘉国华冠鲜服走了进去,一个侍从拍了一下脑袋,想起来少了什么,一大早太子殿下起床后晃了个脸似乎就不见了,侍从忙迎上去问魏嘉国:“魏队长,您带殿下去哪啦?”
魏嘉国一愣,自己今日可没看到侯重茂,估摸着又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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