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资格自立为嵩山派掌门?年纪大了还不躲在家中颐养天年。什么不学学别人混黑社会,你以为你能当大哥啊?……”
比骂人。左冷禅怎么可能是愣头青林平之的对手!
一张老脸被林平之羞辱得酱红,左冷禅暴怒之下口不择言:“好,好小辈,如果你们今日能接我一剑。那就算你们赢了,老夫任由你等处置!如果接不了老夫一剑,老夫势将你们挫骨扬灰、千刀万剐!”
林平之张口就要反驳,心头却突生惊悸。一股沉重地压力从左冷禅身上喷发而出,笼罩在自己四人身上,如同山岳一般的沉重,令人喘不过来气,感觉异常的烦闷。
靠近左冷禅的嵩山弟子急忙退后几步,他们可没有林平之的修为,也没有林平之三人结成的剑阵,自然承受不了左冷禅的杀气。
“寒冰剑”缓缓抽出,左冷禅周边一丈之内的两派弟子同时感到手足冰凉,似乎季节陡然变成了冬日一般。为了发挥寒冰真气的威力,是左冷禅亲上天上采集经过万年寒气粹炼地精铁,耗时一年铸就了这柄“寒冰剑”,坚硬无比,无坚不摧。
吴刚则与赵宏泊看左冷禅似乎是打算一剑立威,不敢怠慢,立刻还剑归鞘,两手齐出互相拉住,将空着的手掌贴在了林平之后背,三人真气同时流转,形成了一个循环往复的大圆,借三人之力抗击左冷禅的一剑。
剑势如山,左冷禅似乎无比吃力一般将宝剑缓缓举起。
随着左冷禅宝剑上举,山道上出现了数股的小型龙旋风,舞起了地上的灰尘、草叶枯枝,漫天飞舞。身处旋风中心的左冷禅衣襟飘飘,丝带乱舞,配着狰狞地面孔,如同恶魔降临一般的恐怖。
与其他人相比,林平之首当其冲,承担地压力更为庞大,感受到左冷禅一波又一波浪潮涌动般的杀气简直要冻僵自己地身体,林平之全力调动三人的真气,手中黝黑的宝剑竟然泛起了一层银白色的亮光。
林宝光不敢怠慢,也将双掌搭在了两位师兄后背。其他衡山弟子经受不住左冷禅地压力,不得不退后几步才稍感轻松。
“开!”
!”
“辟!”
“地!”
左冷禅一字一吐,轰鸣不断,在山道中回旋,震得在场人头晕目眩,功力稍差的不得不靠着石壁才能保持平衡。与此同时,左冷禅手中宝剑以清晰可辨的速度和轨迹下滑,径直劈向下方的林平之。
想躲,林平之发现无处可躲。
想避,林平之发现避无可避。
似乎周遭地一切都凝固了一般,林平之只能在方寸之内活动,纵使这般,他也感觉似乎剑重千钧,吃力异常。
拼了!
林平之牙齿用力,咬破自己的舌尖,借助一股血腥气息刺痛神经,猛然用力,宝剑斜斜向上,拦击左冷禅下滑的宝剑。
张昌德很震惊,他知道左冷禅没有任何的留手,打算用这一剑来击垮衡山弟子的信心,摧毁他们的斗志。在左冷禅的全力发挥下,林平之几人竟然还能坚持!虽然是四个人,但他们能有多深的修为?
眼前陡然迸射一股刺目的光芒,张昌德急忙闭上双眼。耳畔才传来一声巨响:轰隆!
如同一颗炸雷在山道中爆响,张昌德觉得山道似乎都晃了一晃,山壁上嗦嗦嗦滚下无数的石子,敲打在嵩山弟子的头上,正处在呆滞状态中地众人似乎察觉不到疼痛,呆呆地看着前方。
前面,是左冷禅巍然屹立的身躯,张昌德心头一松。
前面,出现了一个几尺宽的深坑。
再前面。是滚作一团的林平之几人,境况凄惨,林平之大口吐血,手中执着一柄断剑,吴刚则几人蜷缩在地上,脸色苍白,显然也受了极其严重的内伤。
目光回扫。张昌德心突地提起:
左冷禅示若性命无坚不摧的寒冰剑竟然化为了碎片,唯剩下左冷禅掌中的一段剑柄而已。左冷禅脸色苍白。胸膛急剧起伏,气喘声清晰可辨。看来也是遭到了重创。
“师兄……”
张昌德急忙靠上去,扶住了左冷禅。
“没想到,”左冷禅扭头苦笑,艰难道。“我们老了啊。”
话音刚落,左冷禅脸上涌起一股红潮,吐出一口鲜血,长吸了一口气。摆脱张昌德的搀扶,振奋精神:“嵩山派的弟子们,百年大业,在此一举,各自行动。”
由于场面过于震骇,嵩山弟子好一阵子才恢复了正常,鱼贯而出,绕过前方地左冷禅,扑向青竹谷。
衡山弟子这些日子频遭剧变,对赵阳的怒吼也多有经历,产生了抗体,比嵩山弟子要恢复的早,见势不妙,拖起林平之几人逃之夭夭,留给嵩山派的只有狼狈的背影。
不管赵阳怎样解说,秦钰就是不肯离开赵阳身边。看样子如果赵阳找不到解决的办法,秦钰是不打算回去了。与其回去面对各种异样的目光,秦钰觉得反倒不如在这里清净清净,误会已经产生了,现在回去一个女孩子家也不好拉着人就解释吧?
“秦小姐可否现在这里歇息,待事情办完,我一定帮小姐解释清楚可好?”
赵阳很头疼,一时不慎,口舌惹祸,给自己揽下这么大地麻烦。
“不行。”秦钰一脸委屈,态度坚决,“你现在让我到哪里?到哪里都有怪异的眼光,到哪里都让人指指点点,你让我怎么办?谁知道阁下竟然是一个大色狼,当众调戏我?你不给我解释清楚,我没法见人啊!”
“你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这样我就听不到那些闲言碎语。”两只大眼眶充满了晶莹欲滴地泪水,秦钰的样子活似一个被人欺负地小媳妇一般。
“现在的情况很危险,”赵阳按捺住性子给秦钰解释,“我这是要去和左冷禅拼命,你跟着算什么事情?难道你不怕引起误会,让嵩山派以为你们峨嵋派与衡山派联合起来打压嵩山派?”
“你让你衡山派的人穿着其他门派的衣服,难道没有存这种心理?”秦钰大怒,“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我会落到现在地境地吗?现在你还想假惺惺做好人?”
赵阳摇摇头:“想跟你就跟吧,跟的时间愈长,就愈发难解释。如果你要不怕危险,那就走吧。”转向王雨墨,赵阳伸手示意:“王兄弟,请。”
看赵阳不是向山下走,秦钰跟在后面有些惊讶:“你不是要下山支援他们吗,怎么走这条路啊?难道你们衡山有秘道?”
秦钰找到了主要元凶,严世蕃就松了一口气,乐得看笑话,发现秦钰注意到这点,满不在乎插口:“哪个门派没有秘道?这一次如果不是事情紧急,我们还不打算动用呢。对了,你可要给我们保密啊,否则我就杀人灭口。”
秦钰翻了严世蕃一眼,虽然这厮不是元凶,可他也是帮凶,对严世蕃,秦钰也没什么好感。
第八卷 五岳联盟 第48章【关门打狗】
退,快退!按照小队撤退!”
刘正风心急火燎命令着衡山弟子仓惶撤退,嵩山派的攻势太猛了,虽然早已做好的撤退的准备,但是左冷禅一剑之威却令不少衡山弟子心寒。在嵩山弟子的猛烈攻击下,衡山弟子步步败退,眨眼间就退到了擂台后方。
左冷禅不屑地看了一下慌乱的衡山弟子与一些前来参观的江湖各派游客,停在原地四处打探地形。
青竹谷内衡山派建立了一个擂台,环绕擂台还搭建了不少的竹棚之类,观其架势,分明将这里做为了一个会场来搭建。可能时间过于仓促,除了擂台是砖石结构外,其他都是用竹子草草修建。
绕过谷内杂七杂八的各类障碍物,衡山弟子一窝蜂般涌进了竹林。一阵唰唰作响后,竹林恢复了平静,在微风中嗦嗦轻响,上千名衡山弟子就此消逝无踪。状况过于诡秘,几名嵩山太保喝住了要闯入竹林的嵩山弟子。
好快的速度!
左冷禅心中有些惊叹,难道这衡山派弟子经常在这里演练,否则怎么会如此的神速?心中怀着疑惑,左冷禅沿着嵩山弟子开出的道路登上了擂台,踩了踩脚下的青砖,左冷禅发现这里挺坚实的,青砖之下估计是用沙土所筑。擂台高一丈,方圆十几步宽,四四方方,衡山派为了这个擂台估计耗费了不少的人力。左冷禅满意点头四下看看,几名嵩山弟子四处查看擂台,没发现什么问题,又踢了几下擂台上的座椅,才请左冷禅坐下。
“师兄。”
赵铆麟伤势加重,伴在左冷禅一侧,皱起眉头:“师兄,衡山派并未与我们交锋怎么就撤退了?难道他们打算在竹林中借助地势阻击我们?”
眼中闪现利芒,左冷禅冷笑:“凭着一些竹林就能阻挡我嵩山派吗?他衡山派也不算算我嵩山派有多少人手?即使这些竹林长达十几里,我们也能斩除干净。传令下去。不要轻易闯入绣林,从外围开始,将这片竹林彻底砍掉!”
“师兄英明。”赵麟奉令,迅速下去传话。
嵩山派弟子虽然心中不满,但对左冷禅的指示不敢有丝毫的抵触,挥起手中的宝剑,卖命砍伐竹林。虽然手中工具不适合,但最粗的竹竿也不过碗口粗细,对这些嵩山弟子而言。一剑就可以斩倒一根好几丈高的绣子,麻烦的是还要将这些竹子拖走,免得影响了活动空间。
方法虽然笨,但在几千人的协力下,进展速度还是很快的,不过一盏茶地工夫,嵩山派就推进了十几步远。
赵阳现在可以说是驴技穷了。我倒要看看他还有何后招!左冷禅稳坐钓鱼台,打算以不变应万变。集中自己的拳头,给赵阳致命一击。
“赵大哥。看样子他们是不会上当的,怎么办?”王雨墨爬在一边的山峰上,看着下面嵩山派苦心伐竹,头皮发麻。“好多人啊,即使我们能够杀光他们,估计也要伤亡不小啊,老哥还有没有其他招数没用?”
摸着下巴。赵阳也在犯愁,谁能料到这左冷禅竟然如此死心眼,不肯想办法破阵,非要像蛮子一样蛮干,实在太丢五岳联盟的面子了!
这片竹林长得挺茂盛的,竹子之间的空隙极少,与树林不同,衡山弟子想在这竹林之中刺杀对手,行动都成问题。赵阳的算盘不过是借助第二道阵势中的暗器什么来软杀伤嵩山派,降低他们地战斗力。
只是,左冷禅看起来没有上当的意思啊?
借助衡山宝库的秘道,赵阳几人迅速赶到了青竹谷外,想趁乱混进去,谁料青竹谷口嵩山派看守严密,赵阳没打算硬攻,从一侧登上山顶发现青竹谷内嵩山弟子热火朝天。难道这左冷禅打算和我硬抗?这里可是青绣谷啊,一旦到了晚上他嵩山派又该怎么办?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啊,赵阳想不通左冷禅的计划,难道左冷禅就打算砍掉一批竹子,然后收兵回营,第二天继续过来砍?
“赵大哥,你看我们能否逼他们进去?”
王雨墨肯了看青竹谷山道,计上心头:“如果我们将他们的后路断掉,并持续保持威胁,嵩山派走投无路,就只有强攻了。”
赵阳遗憾摇头:“难道非要这样做?”
转头,赵阳给有些迷惑的王雨墨解释:“将嵩山派诱到这里,我就已经做好了关门打狗的准备。只是现在嵩山派精力旺盛,一旦迫得他们狗急跳墙,势必会造成重大伤亡,恐怕不是好事啊。”
“那我们先控制住这些山峰地敌人,然后趁他们疲倦的时候抢占谷口,堵死他们。”
王雨墨跃跃欲试,兴奋异常:“山顶只有五名敌人在放哨,神不知鬼不觉解决掉这些敌人后,我们再安排一些人在这里砸石头也能砸死他们。”
“世蕃,你与秦姑娘在这里监视嵩山派动向,我们过去清剿嵩山派在山顶地弟子。”赵阳转身吩咐随行的严世蕃、秦钰以及几名衡山弟子,“你们切切注意,别被左冷禅发现了。还有,一旦嵩山派弟子有异动,记着通知为师。”
秦钰撇撇嘴,将目光转向一边。
赵阳摇摇头,不再说什么,与王雨墨打个两人一左一右,分成两路,包抄山顶地嵩山弟子。
王雨墨的身手不错,赵阳特意出手试探,南海恶魔岛的武学与中原武林不大相同,在凌厉、狠辣上更是有独到之处。除此之外,王雨墨更有一手绝活让赵阳刮目相看,那就是飞镖。王雨墨的飞镖是小号地鱼叉,可能是在海上捕鱼为了预防万一的,虽然比不上小李飞刀,但也是独步武林了。
捡起几枚小石子,赵阳趁山顶嵩山弟子的疏忽,与王雨墨遥遥碰面后同时动手,远程偷袭对方,神不知鬼不觉就干掉了嵩山派山顶警戒的弟子。爬在山顶,赵阳看了看谷口几百米嵩山派弟子,皱起眉头。转移到上风头,吹响了口哨,隐隐约约,若不注意,很容易让人与风声类同。
任腾忌恨易安一句话就让他过来守门,随意与易安瞎扯几句后就魂游天外,没有注意到神情起伏地易安。
侧侧耳朵,易安不敢肯定自己听到了什么,眨了眨眼睛。转向几名师弟,发现他们闪烁的眼神,心中一定向任腾微微一笑:“任师兄,消灭衡山派后我嵩山派就威震武林了,任师兄在我派内也定然水涨船高,前程不可限量,小弟这里先恭喜师兄了。”
“师弟客气了。”任腾迷惑地看向易安。不知他现在提起这个话头是何用意。
“小弟与师尊来这里刺探信息,可惜一无所获。实在心中有愧。”易安似乎话中有话,“我们这么多人守在这里未免有些浪费了。不知可否请师兄多担待一些,小弟先进去帮帮掌门师伯,好立下一些功劳?”
任腾这才明白易安的心思,岂会同意将功劳让与他。不待易安讲完就急躁打断:“师弟,话不能这么说。师叔与你们为了刺探衡山派的情报鞍前马后劳心劳力,正应该好好休息。这样吧,我现在带几名师弟进去看看进展如何。这么久了,也没有消息传来,挺令人担心的。谷口重地,不容有失,还请师弟多担待担待。”
易安假惺惺与任腾争夺了半日,结果任腾只给易安留下了十多人协同守护谷口,其他的都一并随他去支援左冷禅。
无声无息,赵阳沿着石壁爬下,面向谷内地易安看到后,眨了眨眼睛,赵阳冲上面的王雨墨挥动手中的白色布条,当作信号。王雨墨从怀中掏出火石,吹燃后点起赵阳留给他的烟火,冲着西北方向发出。
“看,信号弹!”
易安指着西北方向大惊小怪起来,其余几名嵩山弟子翘起脚尖,果然看到了一溜黑烟划破长空,面面相觑,不知这是什么讯息。赵阳轻身欺近,飞速出手点倒了这几名嵩山弟子,心头舒了一气:“不错不错,你们几人干的不错,果然将左冷禅诳了进去。”
易安眼神之中透射着一丝悲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