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获得恢复法力的办法。
把两片尸身给捡拾到一起,从储物袋中摸出一张火球符,激发开来,抛在残尸之上,转身离开。
至于蒋春的尸体,离此则有二十多里地之远。
望着手中的两只储物袋,水生叹了口气,半天无语。
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若不是自己以前屡屡在人前示宝,明义、蒋春二人又怎会做出今日之事?
山风吹过,一阵凉意涌来,水生心中却更加冰凉,暗自后怕。
“明义,嘿嘿,真是起的好名字?”水生摇摇头,喃喃低语。
第三卷第七十四章妖僧
因为黑虎的缘故,就连一只夜虫都不敢跑过来鸣叫,四周一片寂静,水生心中却乱成一团。
玄叶道人派出这么多金丹期弟子来找自己绝不会是参加庆典那么简单,对于这名面目阴沉心胸狭窄的师兄,水生殊无一丝好感,明水、宸东死在自己手中,如今蒋春又死在自己手中,神农殿一向归玄叶道人管理,金丹期弟子却死的不剩几人,玄叶道人不知道有多恨自己,若是回到山门,谁知道会拿什么阴损的招数对付自己。
如今正阳真人和青阳道人不在门中,申公南跌落境界,玄光、玄弋法力本来就比玄叶道人低,如今差距只有更大,玄叶道人已经进阶元婴中期,即使两人联手,都未必能够占得了上风,玉鼎门中还不是玄叶道人说了算?
自己回去山门,等于去送死,虽说玄叶道人不敢明目张胆地把自己怎样,暗地里下黑手,谁人能防?
怎么办,如果不回山门,回到寒泉村,玄叶道人看到明义、蒋春二人没有回去,恐怕会再次派人找来,难道要把找来之人再次杀掉?自己一人倒不怕,远走高飞就行,若是这些人找父母的麻烦呢?
水生不由暗自后悔逐走银颈猿,暗自后悔不该在自己失去法力后留在寒泉村,应该心肠硬一点,离开父母。
若是因为自己给父母带来麻烦,甚至危险,只怕心中一生都不得安宁。
可是留在父母身边,伺侯父母有错吗?
修仙界的残酷摆在面前。这些人模人样的修道者,杀起人来比那些妖兽还要凶狠。为了利益,什么都做得出来。当然,也有一人除外,那就是木鸡和尚。
想到木鸡和尚,水生伸出手来,狠狠地拍了拍自己脑门,暗叫愚蠢,自己从裂空山中出来之后,为什么没有想到去找和尚帮忙?木鸡和尚修炼过“九转回元功”,曾经把全身法力散去过两次。可以说对自己如今的困境最有发言权,说不定就有解决的办法,为什么不去找他?
仔细想想,也许是因为修习了“修罗真魔功”的缘故,害怕一心除魔卫道的木鸡和尚发现真相,一巴掌把自己给拍死,或者直接逼自己化去魔功,重修佛道,这才从心底畏惧。不愿和木鸡和尚接近。
寒泉村暂时是不能回去,玄叶道人若是再派人前来查找,父母肯定会告诉他们自己随明义、蒋春回转山门而去,至于去了哪里。为什么不见踪影,那就让他们猜去吧。
只要门中弟子不知道自己失去法力,就没人敢动父母分毫。即使从父母口中知道自己失去法力。在没有得到证实之前,这些弟子也不敢确定真伪。不敢随意伤害父母。
木鸡和尚就在中州之内,距离玉鼎山并不算远。以黑虎的速度,找到木鸡和尚所在之地,只不过是几天的时间,只要自己找到木鸡和尚,那就安全了,即使玄叶道人亲自找上门来,以木鸡和尚的神通,也不用畏惧。大不了把木鸡和尚给骗到寒泉村来,陪自己一起修炼,大不了把父母带到其它地方居住。
想到这里,水生不再犹豫,催动双手间一丝微弱真气,打开储物袋,取出一套暂新的衣衫换上,随后把明义、蒋春的二只储物袋收到自己的储物袋中。这才吩咐黑虎,向着木鸡和尚所在的襄阳府方向而去。
明义、蒋春两人的储物袋和法宝、法器水生根本看不上眼,留在这里不去处理,反而会引起麻烦,只能收走。
水生走到小镇正中心的青石街道上,神识扫过方圆几十里,硬是察觉不到木鸡和尚的存在。至于黑虎,按照水生的吩咐乖乖地待在小镇外面的一处山坳中睡大觉。
“客官问的是那名妖僧啊,他应该在镇子西北面的那处破庙中待着呢。”
“不在?不在肯定是外出做什么恶事去了?”
水生找了一处干净的酒楼,要了一壶好酒,点了几个小菜,一边饮酒,一边向小二询问,看在一两碎银的份上,小二是知无不言。
“牛二欺行霸市,和尚制止他也没错呀?”
“客管有所不知,这牛二虽然霸道,却只是收外来行商的银两,管的只是骡马,你看看这吕店镇水陆交通发达,不少骡马都从这里转运,以前都是从镇外经过,现在牛二死了,没人收银两了,所有的骡马都从镇子中穿过,到处都是牛粪马便,你说糟心不糟心?牛二那人心高气傲,若不是被妖僧施法收拾了一顿折了面子,怎会想不开,喝醉酒,跌到江中淹死?”
“这也不能说是和尚害死了牛二,只是个意外。”
小二看到水生替和尚辩解,两眼一瞪,似乎想发火,想起水生打赏的银两,顿时重新低眉顺眼起来,又说道:“就算牛二的死是个意外,春香楼的香香又怎么惹到他了?非要堵住春香楼,劝香香关门大吉,好了,香香是关了春香楼,可是另外两处妓院生意却火了起来,这两个老鸨收起银两来更黑。以前还能不花钱听听香香弹琵琶,现在倒好,这些窑姐除了陪人上床就是骂街,吕店镇的风月彻底被这妖僧给毁了。”
看到水生不再替木鸡和尚辩解,小二口水四飞,厉数“妖僧”的罪状。
吕店镇西北十几里外,低矮的土丘上,立着一间土木结构的小庙,小庙太小,就连围墙都没有,只有一间三四丈高的殿宇,殿宇之中,塑着一尊泥雕佛像,佛像法体之外泥土斑驳,裂缝遍生,就连金身都没有布施。佛前,泥土地面上,放着一个碎布做成的蒲团,蒲团之上,水生盘膝端坐,佛像之后,黑虎呼呼大睡。
水生一直在小庙中等了二天二夜,木鸡和尚才从远处走了回来,一身僧袍早已破旧不堪,补丁遍布,就连帽子上都不例外。
天上下着小雨,小庙之外,泥泞的地面之上一个脚印都没有,两天来,根本没人前来上香。
“大师别来无恙!”水生站起身来,淡淡一笑,笑容依然灿烂,眉宇间却多了几分沧桑。
木鸡和尚双掌合十,低声宣了一声佛叫,嘴角边同样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十几年过去,水生的目光中,终于少了几分凌厉的锐气,多了几分平和,这一点,让木鸡和尚大为欣慰。
一番简单的寒喧之后,水生说道:“大师,看来这庙中香火不旺啊,不知道大师这些年渡化了多少恶人?这几天又在哪里行善?”
“阿弥陀佛,小僧这些年来让五人改过自新,重新做人,这次,是帮一位没有子女的老者送终,慢怠了施主。”
“啧啧啧,看来大师功业不小,这五人如今可好?能不能让在下见识见识?”
十八年时间,木鸡和尚竟然只渡化了五人,反而被镇上百姓称为妖僧,撵到远离小镇的荒山野岭居住,水生不知道该鼓励还是该讥讽,难怪小庙中香火不旺。
木鸡和尚对水生古怪的表情视若未睹,依然面带笑容,说道:“这五人,其中三人已经亡故,一人皈依佛门,另一人也不再为非作歹。”
说话间,远远传来一声男子的呼喊:“小和尚,又到十天的期限了,敢快给老子打开禁制,让我快活一天。”
随着声音,泥泞的小道上大步走过来一名袒胸露臂,膘肥体壮的大汉,满脸浓密的黑须,脑袋上却剃了个光头,油光滑亮,而且还点着三排香疤。
大汉健步如飞,不多时,已经到了水生和木鸡和尚面前,冲着木鸡和尚双掌合十,作了个揖,粗声说道:“阿弥陀佛,小和尚,敢快打开我的禁制,老子要憋死了。”
水生上下打量大汉,并未发现大汉身上有什么禁制,也不知道大汉为什么要“憋”死,看到大汉态度恶劣,言语粗鲁,诧异地望了望木鸡和尚,又望了望大汉,皱了皱眉头问道:“大师,这就是你说的那名皈依佛门之人?”
大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水生,两眼一瞪,粗声说道:“哪里来的小白脸,老子皈不皈依佛门,关你逑事?”
嗡嗡的声音在水生耳边回响,听到大汉如此粗鲁的言语,水生心中涌起一团怒火,面色一黑。
大汉对水生愤不愤怒一点都不在意,仿佛想起了什么一般,粗粗的眉毛一皱,思索了片刻,然后伸出薄扇般的大手,重重拍了一下自己光秃秃的脑门,指着水生说道:“等等,你刚才称他什么,大师?啊,老子知道了,你肯定是被这小和尚不吃不喝的妖术所迷,想要拜他为师,这才称他大师。我告诉你,千万不要相信这小和尚的鬼话,这小和尚看起来老实,心肠坏得很,无缘无故封了老子的粪门,让老子不来找他就拉不出屎来,害得老子十年来吃不好睡不香,无法抬头做人。”
第三卷第七十五章善与恶
听完大汉的话语,水生心中怒意渐消,暗自想笑,没想到木鸡和尚还有这一招,脸上却装出一副惊慌诧异的表情,慌忙退后几步,远离木鸡和尚,顺着大汉的语气问道:“这位兄台,看你身强力壮,大师却瘦瘦弱弱,你是怎么被他制住的?何况你现在已经剃度为僧,你二人应该是一家人,怎会生出龌龊,是不是故意虚言相欺,不想让我拜入大师门下?”
“他娘的,你这小白脸不识好人心,算了算了,不和你啰嗦,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和老子有逑关系?”大汉两眼一翻说道。
看到水生似乎不信,伸手指着木鸡和尚,又说道:“这和尚会妖术,不吃不喝也不会死,还会使法术害人,你以为老子想剃这个光头,不是怕这和尚不帮我解开禁制,我才不尿他呢?想我吕登彪,从小就在这吕店镇中横着行走,谁人不敬?如今倒好,只要有人跑到这里告诉这小和尚我欺负了别人,他就会罚我拉不出屎来,肚里撑得难受,害得我经常十天半月不敢吃饭。”
“大师,这就是你十年来渡化之人?哈哈哈。。。。。。”水生不禁笑的前仰后合。
吕登彪看到水生突然间大笑起来,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乜斜了一眼水生,怒道:“奶奶的,你笑什么?老子拉不出来屎有这么可笑?”
木鸡和尚脸上露出一丝赫然之色,讷讷说道:“施主见笑了,此人虽然平日里横蛮。时常打骂欺凌他人,却没有做出杀人越货之事。总不能把其杀了吧?”
水生收起笑容,面色一板。冲着庙宇里的佛像说道:“出来吧,见见这位吕大爷的派头。”
“呀嗬,你他娘弄什么鸟,是不是想挨揍?”
吕登彪搞不明白水生究竟在做什么,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水生,摩拳擦掌就要动手。
佛像之后黑光一闪,窜出一只身长八尺的黑虎,铜黄色的双睛不怒自威,大步走到水生身旁。冲着吕登彪就是一声虎吼。
腥风扑面,长长的獠牙闪着寒光。
好在,水生早已暗中吩咐过黑虎,只是吓唬吓唬吕登彪,要不然,黑虎早已一口咬断了吕登彪脖子。
吕登彪“妈呀”一声尖叫,转身就跑,刚刚跑出五六步远,双脚一软。跌倒在地,连滚带爬地正要从泥巴地里爬起来,却发现黑虎已到了自己身边,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的脖子。
“周施主。此人罪不致死,况且他家里尚有老母奉养,暂且饶他一命。”木鸡和尚慌忙喊住水生。
水生冲黑虎吩咐道:“好了。看住他,不要让他动弹!”
随后把目光望向木鸡和尚。说道:“大师,以你神通。何苦在此难为自己?你觉得坏人最怕什么?是拉不出屎来吗?”
看到黑虎没有上前扑咬吕登彪,木鸡和尚这才放下心来,双掌合十,宣了一声佛号,说道:“小僧并未觉得呆在此处有多苦,也没觉得渡人为善的功业太小,此人原本在镇中横行霸道,无人不怕,如今他已经收敛了许多,若是假以时日,肯定会一心向善。”
水生心中暗骂木鸡和尚迂腐,竟然受这种泼皮无赖辱骂欺凌,看来,除非是有人威胁到性命,木鸡和尚才会出手相惩,否则的话,以木鸡和尚的神通,别说是对付一名凡人中的泼皮无赖,就是对付一名法力高深的修道者,伸伸小指头也能把对方捣死。
“善良只是被邪恶欺凌的对象,对付恶人,只有比他更恶才行。”水生冷冷说道。
随后把目光望向瑟瑟发抖的吕登彪,说道:“吕登彪,你也看到了,这只老虎是我养的,我随时可以吩咐它吃了你。现在,我来问,你来答,若是有一句谎言,我就让老虎咬你一口,若是有两句,我就让它咬你两口,依次类推,只到把你一身肥肉吃光为止。”
听闻此言,再看看黑虎闪着寒光的长长獠牙,吕登彪顿时面色如土,趴倒在地,一边磕着响头,一边求饶:“爷爷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冒犯,还请看在木鸡大师教侮多年的份上,饶小的一命,小的今后一定冼心革面,重新做人?”
这一次,吕登彪的话语里再也没有骂人的言语。
“现在想起大师的教侮了,晚了。不过你放心,我决不会让老虎一两口就咬死你,我会让它先吃了你的十根手指,再吃掉你两只脚,最后,再咬去你耳朵鼻子。当然,你也可以继续撒谎骗人,不过,我会到镇子上一一核实。”
仿佛是为水生助威,黑虎相当配合地低吼一声,歪头望向吕登彪。
“爷爷,爷爷请问,小的知无不言。”吕登彪抬起头来,额头上冷汗涔涔,口中阵阵发苦,一股骚味远远传来,仔细看去,裤子竟然涅了一片。
吕登彪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名斯斯文文的年轻人心地会恁般歹毒,竟然想让老虎凌迟自己,黑虎如此大的嘴巴,怎可能一根根咬下十指,只怕是一口下去,一只手臂已经不见。早知道煞星在此,今天说什么也不来找木鸡和尚。
“好吧,我来问你,你认为吕店镇何人最坏,何人该杀?”
“最坏,最坏的人就是镇东头开药铺的吕思贤吕大夫,不知道有多少大姑娘小媳妇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