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泥土之“融”、沙砾之“暖”,便不是五官的直接感觉了。
只因为对春天的阳光明丽、惠风和畅、鸟语花香感受至深,无须触摸就能想象出泥土的松湿和沙砾的温暖。
而泥之融、沙之暖的体会又加深了对飞燕的轻盈、鸳鸯娇慵的视觉印象,从而使人的整个身心都沉浸于柔美和谐和春意之中……”
王元卓,王元书兄弟两人都想下了池水墨的面子。损了他的威望,没想到反而当了人家的垫脚石,如何还有脸呆在这里,只再匆匆说了些话题,就借故离去了。
池水墨的大伯王太智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有些勉强,两个平时看着还不错的儿子竟然纷纷给池水墨这个傻子当了陪衬。就连王书翰那个呆子也来踩上一脚,如何能高兴得了,不过到底是走完了宴会全程。
随着宴会的落幕,宴会之上所发生的事情很快就流出在隆顺府的中上层,并慢慢扩散开去。
…………
隆顺府,王家,“锡晋斋”。
池水墨盘坐在床上,意念进入中丹田,只见丹田内白茫茫一片。约三丈方圆,丹田之上是一轮亮白色的大日,散发着蒙蒙白光照耀着整个‘儒家世界’一种普照周天,泽被万物的意境散发开来。
亮白色大日的旁边是一轮弯弯的半月,半月成苍白色,清冷的月光洒在整个‘儒家世界’内,与亮白色大日不同的是,苍白色弯月散发出一种滋养万物。涤荡万物的意境。
一日一月相交相伴,在‘儒家世界’内循着玄奥的轨迹不断运行。好像真是天上的星辰一般。
日月之下,是一座挺拔巍峨的山岳,山岳上还有丝丝白雾缭绕,好像真的高不可攀直插云霄一般。
更奇特的是,十六个散发着白光的‘镇’字围绕着山岳飞舞,飞舞之间。那些‘镇’字与山岳不断有光芒交互,不动如山,镇压万古的意境在山岳与‘镇’字间来回游荡,越发壮大。
山岳脚下,是一条奔腾的河流。滔滔的河水不断向前翻涌,一往无前,永不停歇的意境凝聚在河流的上空。
值得一提的是,原本的山岳与河流都是悬浮着的,因为‘儒家世界’没有土壤!
但是现在,丝丝缕缕的云雾从‘儒家世界’的世界胎膜中不断涌出来,凝聚成团,一落到‘儒家世界’的底部就铺成白色的地面,好似土壤一般,不过,这白色的土壤只不过铺满了小半个大地,只有山岳周围与河流两岸方有地面,至于其他的地方,依然悬空。
随着一丝一丝地面的增加,山岳与河流的意境也越发强大,十六个‘镇’字上的白光也微不可查的浓郁了几分。
整个‘儒家世界’的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生。
……
那些从世界胎膜上涌出的白色云雾不是别物,正是最纯粹的人道正愿!
这也是他在这青铜世界的目的,激发人道正愿,聚集万千正愿,化为无尽浩然正气,涤荡寰宇。
也许,人道正愿又是什么东西呢?
他是浩然正气的前身,天地无善恶,但人道分正邪,人道正气乃是人道最强的力量之一,仅次于人道气运。
但是就犹如气运不能被人直接使用一样,正气同样不能,所以,将正气通过人道之法转化,化为更加浩大温和的浩然正气!
这,就可以被人所直接使用了,修炼仙佛之人需要的是灵气,而儒修,需要的则是浩然正气。
而池水墨的儒道修为的增长,除了儒家道行之外,更需要的正是这浩然正气,而人道正气又来源于人道正愿,为了修为的增长,池水墨不得不做一个好人,去聚集人道正愿。
与香火愿力不同的是,人道正愿只是关于真善美的东西,更加纯粹,而且,其影响与池水墨有着间接的关系,更加虚无缥缈,更接近因果!
如果池水墨让一个人心中充满正气,所为皆是正举,那么池水墨就能获得这个人的正愿,而被这个人所影响的人,如果同样走正道,行正举,那么在其不知道的情况下,同样有正愿被池水墨吸收。
所以,只要池水墨对这个世界的人道影响越大,就能收获越多的正愿,当被‘儒家世界’的纯化后的人道正愿铺满‘儒家世界’的大地,厚达三尺之时,就是池水墨晋升儒修第二境界——儒秀境界之日!
……
意念退出‘儒家世界’池水墨睁开双眼,就看到一条淡青色的三寸小蚕虫正吊在自己的床头,正是被池水墨从‘万界’的临时生灵空间取出来的冰蚕!
看到池水墨睁开了双眼,那淡青色的冰蚕竟然眨了眨六只芝麻大小的黑色眼珠,蚕身在床头上微微一缩,一弹,微微发力竟然像一条弹簧一般跳到了池水墨的肩膀之上。
冰蚕轻轻的仰起头碰了碰池水墨的脖颈,一股慕濡之情从小小的冰蚕中传出,同时还有些淡淡的不满。
池水墨不理小冰蚕的抗议,将肩头的冰蚕取下,放在自己的手心,羞恼道,“小冰,我知道你进步大,但是你也不能你每次都冻坏的我的衣服啊,要是再有下次,我就把那千年寒玉拿走,看你拿什么修炼。”说完池水墨食指一弹,就像想将冰蚕弹跌倒。
结果这冰蚕上半身向左一扭恰好扭开池水墨的食指,让池水墨弹了个空,同时恼怒的吐出一丝冰蓝的寒气来,那寒气一接触到池水墨的手心,迅速化成寒冰从池水墨的手心蔓延而上看那速度,用不了两个呼吸,池水墨就会变成一个冰雕。
难道,这冰蚕有噬主之心?
池水墨见那蔓延而上的冰霜也不惊骇,丹田中蓦然飞出一个散发着白光的‘镇’字,那蔓延的冰霜瞬间就停止了变化,然后不见池水墨如何动作,那手臂上的冰霜就迅速消退,直至不见。
感觉到体内的真气又纯粹深厚了几分,池水墨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不过,可不能给这小冰蚕好脸色看,不然,以小冰蚕的调皮性格,空恐怕会越来越无法无天。
故而,池水墨脸上装出一脸的恼怒的表情,那悬浮在池水墨头顶的‘镇’字闪电般的额飞向小冰蚕,那小冰蚕见到‘镇’字飞来,显然是知道厉害,蚕身一弹,就要弹离池水墨的手心,可惜,小冰蚕刚弹到半空,就被那‘镇’之给贴个正着。
那‘镇’之碰到小冰蚕之后,就化为白色的线条印在小冰蚕的蚕身上,就好像淡青色的小冰蚕身上长了一个白色的字一般。
被那‘镇’字一印,小冰蚕就直挺挺的落下来,直接落入池水墨的手心中。
看着小冰蚕恼怒的眼神,池水墨哈哈一笑,道,“小兵,看来你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呀,还是乖乖地给我回寒玉葫中去吧!”
说完取下床头的寒玉葫芦,将动弹不得的小冰蚕塞入葫芦中,又塞上葫芦塞,这才将寒玉葫芦重新挂好,又换了身衣服,直接出了房门。
……
那冰蚕不是别物,正是天龙位面中的冰蚕,那天宴会结束之后,池水墨就将小冰蚕从‘万界’中的临时生灵空间中取出,可惜,冰蚕一取出,那临时生灵空间就消失不见。
有了千年寒玉的滋养,这小冰蚕的修为迅速提升,很快就由白中带青变成了淡青色的冰蚕,而且就连灵智也大增,被池水墨取名为小冰。(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断案如神称青天
那苏清媚见到池水墨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条冰蚕,非常好奇,还曾问过,不过池水墨只说是宴会上有人送的,至于信不信,那就是苏清媚的事情了。
这冰蚕调皮异常,在池水墨的‘锡晋斋’中经常捣蛋,被池水墨训了不少次,每次那小冰蚕被池水墨训的时候都衣服好宝宝的样子,但不到半天,又恢复了原样。
让池水墨不得不经常将小冰蚕养在寒玉葫芦中,那千年寒玉佩也被池水墨安置在寒玉葫芦中,小冰蚕被关禁闭正好是练功。
这调皮的小冰蚕倒是异常受同样爱玩的苏清媚的喜欢,多次想要亲近小冰蚕,可惜除了池水墨外,任何人靠近小冰蚕都会被小冰蚕攻击。
哪怕池水墨因此训了小冰,那小冰蚕也最多是不攻击人而已,想让它对苏清媚有好脸色,门都没有。
这让池水墨心中暗乐,不愧是我的宠物,不愧是真正的上古冰蚕血脉,就是有性格,要是小冰蚕一见苏清媚就上去讨好,恐怕池水墨就要怀疑小冰蚕血统的真实性了。
除了房门,池水墨就听见春兰夏荷与苏清媚在院子中叽叽喳喳在说着什么,那春兰更是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
“春兰,在说啥呢,这么高兴!”池水墨见到三人饶有兴趣的样子,出声询问道。
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早就让春兰对池水墨的感官一变再变,不止是春兰,王府中的每一个下人都对池水墨的印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前那个痴痴傻傻的王元丰好像变得十分遥远。
春兰回头,听到少爷询问自己,一脸兴奋的道。“少爷少爷,我正在和夏荷姐姐与少奶奶讲你上个月智破无头案的事情呢。”
池水墨从那天宴会结束之后,就正式跨入了隆顺府高层人士的眼中,接下来的几个月中,池水墨只用了几天就将王府中各种偷奸耍滑,吃里扒外的下人、管事、执事、丫鬟等抓了个遍。
值得一提的是。池水墨在这个青铜世界中,气运点并不是唯一能使唤动‘七葫’的能源,人道正愿也能。
凭借着‘造化’全知的作弊功能,原本要耗费池水墨大量时间的家族争斗,池水墨只用了半个月就将其结束了。
大管家忠心于王太常,以前是池水墨爷爷的管家,三管家忠心于郑素莲,以前是郑家家仆,只有那二管家。吃里扒外,里通外合,乃是池水墨的大伯早年间在王家钉下的钉子。
这吃里扒外的二管家被池水墨设计人赃俱获,然后封印了修为,命令下人乱棍打死,一个先天武者活活吧被几个不通武功的家丁打死,不可谓不憋屈。
此外,更是在王府中建立了一套健全的机制。那些真正心向王家,为王家出力的人被选拔出来。以能力论职位,凭忠心论轻重,将整个王家打造得犹如铁桶一般,水泼不进。
池水墨的威望在王府中更是急速提升隐隐于王太常并驾齐驱,更超过了池水墨的母亲郑素莲。
凭借着这套机制,王家的大多下人都一心向正。不再去企图走捷径,摸窍门,这一千多至少也是贫农气运的人,给池水墨提供了不少人道正愿。
相比较气运点的一次性,这人道正愿好在是源源不绝的。只要受池水墨影响的人没死,池水墨就能获得人道正愿。
用短短的时间将府中事务打理好后,池水墨更是借口为民造福,插手了王太常的知府权利。
池水墨那天在集市上所喊出的话语,‘伸冤不成到我王家找我王元丰’在隆顺府广为流传。
有几个愣头青伸冤不成还真上王家找了池水墨,好在,那时池水墨已经将王家完全掌控在手中,没有出现人家上门找池水墨却因为身份低贱被打出去这种乌龙事件。
凭借着‘造化’的全知,池水墨很快就破获了几起悬案,让其生生多了个王青天的名号,要不是王太常是这隆顺府的知府,恐怕池水墨就得被人以蛊惑人心的罪名抓起来了。
“丫头,不止是这么简单吧,这事情你可早就跟她两见过了?”池水墨记忆好得很,可不是好糊弄的。
“好吧好吧,告诉你了”春兰崛起了小嘴道,“就知道瞒不过你,通判那边又传来意见案子让你给点办法,说是一个姓李的更夫(打更的人)偷了他隔壁打铁的王铁匠的几贯钱,结果那姓李的更夫死活不承认自己偷了王铁匠的钱。
更麻烦的是,王铁匠根本没有证据证明那李的更夫偷了他的钱,只是猜测而已,因为那姓李的更夫经常路过他家门前,而且以前也曾有偷盗他人财物的情况。
而且,那衙门中的捕快,根本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是那姓李的更夫偷了王铁匠的钱,那通判都让人打了那姓李的更夫二十大板,结果那姓李的更夫任然不认罪。
再打的话,就有屈打成招的嫌疑,少爷你这些天可管了不少的闲事,那些泥腿子现在也知道屈打成招是违反大楚律法的,所以通判也不敢继续打,毕竟少爷你这位王青天还在呢。
现在那通判没了办法,刚刚差人来请少爷给个招,破了这件案子。”
春兰对于那通判实在不怎么感冒,在她看来,少爷一天都忙死了,从早到晚不是读书,就是什么修行,连睡觉的时间都很少,而且还要去为那些泥腿子主持公道。
如果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也就罢了,关键这种几贯钱的小事情也来麻烦少爷,这让春兰有些心疼,所以刚刚才不想告诉少爷。
揉了揉春兰的头,池水墨道,“好了,这件案子很简单,你去告诉来人,让通判随便准备一个坛子,在坛底途上墨汁。
然后向众人宣布说,那坛子是少爷我施过法的,只要人触摸到坛子底部,就能判断出谁在说谎,让那王铁匠和更夫依次将手伸进坛子中,测试。
至于后面的事,想来那通判就知道该如何办了。
好了,你去吧,不要让人等着急了。”
“是,少爷。”春兰有些不情愿的走了,一边走还一边想,那坛子明明就很普通么,怎么能判断出是谁在说谎呢?”
“少爷,少爷,那坛子你明明没有施过法,那通判怎么能知道是谁在说谎呢?”春兰刚走,夏荷就问出了这个问题。
一旁的苏清媚也连连点头,显然同样不明白这个问题。
“笨!你家少爷我在隆顺府的名声怎么样?”池水墨问了一句。
夏荷道,“少爷被隆顺府的人称为王青天,当然声名是极好的了。”
“既然如此,如果那通判说那坛子是被少爷我施过法的,能辨谁在说谎,你说那更夫和铁匠信是不信?”池水墨问道。
“当然要相信,不过,少爷,那坛子您,没有施法啊?”夏荷还是不解。
“说你笨,你还真是笨。”池水墨轻轻打了一下夏荷的头,道,“如果你是那更夫和铁匠既然信了,让你测试的时候你会怎么办?”
夏荷娇嗔道,“哎呀,少爷,别打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