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笑嬉嬉道:“小姑娘,你要跟我玩吗,怎的你们两个欺负我一个,这样玩不公平。”
书生道:“姑娘,你且退下,我一人便可对付他。”
那少女却对书生道:“我要杀他关你何事,我来跟他斗,你走开。”唰唰三剑刺向好玩。
好玩大喝一声:“‘铁扫横击’手中扫帚对着少女狠狠拍去。少女手中长剑一抖,迎击而上,长剑一与扫帚相交,登时被压弯。好玩驱使内力一震,那少女长剑一弹而开,连连退了三步。
好玩笑道:“你内力比我差,武功也不怎样,你玩不过我。”
书生亦是摇了摇头,这少女武功显然比好玩跟自已差,还说要杀好玩,就是伤他尚且难,更莫说杀了,手中玉萧向好玩点去,道:“姑娘!你武功比不过他,让我来拿下他。”
那少女冷哼一声,手中剑招又是蓦然一变,轻喝一声:“天玑剑”,一剑向好玩刺去,剑至中途,剑尖蓦然一闪之下化作七个剑点,七个剑点便如同一颗颗闪着亮光的星星,向好玩冲来。
好玩一见这少女使出这一招,突然向后飞退,惊道:“这……这是……七星剑……你……是她什么人。”声音之中充满恐惧,好似突然遇到什么十分可怕的事一般。
那少女一怔,却不知这人怎么怕成这样,道:“你说什么,什么她什么人的。”
好玩将扫帚倒插到背后,颤声道:“你……奶奶的,我不玩了,哎哟快跑呀。”腾身一跃,身形几个闪动之下已然消失在林中。
少女将长剑一收,冷哼一声:“怎的跑了,这人也太没胆子了。”长剑收入剑鞘,走到那小钱身边,道:“小钱,那恶人跑了,姑姑带你回去。”带着那小钱径自离去。
书生望着好玩跑去的方向,喃喃道:“这人武功不在我之下,要杀他甚难,墨书的仇怕是难报了。”
白旭则是看得摸不着头脑,那好玩武功比那少女明明要强,无缘无故突然喊什么七星剑,跟遇到鬼似的落荒而逃,以他的阅历这七星剑也是从没听过,只觉得怪怪的。
书生向白旭迎来,揖了一礼,哈哈大笑道:“白贤弟,想不到你也来了。”
白旭回了一礼,笑道:“‘玉萧湘’萧湘兄,许久不见,风采果是依旧。”
萧湘道:“白贤弟,你们怎么到这来了?程兄呢?”
白旭道:“我师兄不在此处,在黄山痕剑派上,我们三合剑盟比剑大会即将举行,是以他赶去黄山了。”说罢对着无言跟玉琳道:“这位跟你们师父是至交,人称玉萧湘,你们叫他萧伯伯便可以了。”
玉琳无言双双行了一礼,道:“萧伯伯好。”
书生冷哼一声,道:“不敢当,百无一用是书生,我这等糊涂无用之人不配行此等大礼。”
白旭跟玉琳双双一怔,没想到萧湘竟会是这般反应,他们自然不知萧湘这话是说给无言听的。
无言抱拳道:“萧伯伯,晚辈性子甚倔,行事无拘无束,说话向来口无遮拦,之前辱及萧伯伯,多有得罪,萧伯伯大人大量不计前嫌,还望萧伯伯多多见谅。”
萧湘道:“算了!我也不与你计较,之前也是我太过冲动,未弄清事实便错怪于你,这事我也有错的地方,不能全怪你。”
白旭望着无言,喝道:“你之前怎么得罪了你萧伯伯,你这小子越来越大胆了。”
无言道:“我之前骂了萧伯伯。”
白旭一听这话,脸色通红,举起右手,作势要打,道:“你这小子越来越没规矩了,连你萧伯伯你都敢骂。”
萧湘手中玉萧一挑,托住白旭要打下去的手掌,笑道:“算了,莫要打他,这事我也有错。”
白旭道:“岂能这么便宜你这小子,回去定要叫你师父处罚你,这账先给你记着。”
无言不敢反驳,连连点头道:“师侄做错了事,该当受罚。”
萧湘道:“行了!你身上受了不少伤,我那有上好的疗伤药,跟我去我那吧。”
无言却道:“小子身上这点伤不碍事,刚才我师姐已替我止住了血,现下已无甚大碍,多谢萧伯伯美意。”无言之所以不去疗伤是思量着去黄山的事,本来三人要赶去黄山,现下被自已这么惹出了这一大堆事,这一耽搁之间,已是浪费许多时间,若再去书生那里,那不是又要拖许多时候。
玉琳看他神色,已是猜到他想法,笑道:“师弟,没事,比剑大会推迟三个月举行了,我们不用急着赶去黄山了。”
无言一怔,道:“什么?怎么会推迟三个月,这是怎么回事?”三合剑盟的比剑大会年年准时举行,可从来未有推迟过,怎的突然说推迟便推迟了。
白旭道:“你师父飞鸽传书过来,说因为一件大事,比剑大会不得以推迟三个月,叫我们不用急着赶去黄山了,只是是什么大事他信中却是没有说到。”
无言道:“连比剑大会都要推迟,看来这事急得很呀。白师叔,我们要不要先赶过去看看情况。”
白旭笑道:“没什么大事,你师父说他们会处理,相信他们也处理得来,若是连他们都处理不来的大事,我们去了也没用。”
无言点点头,经白旭这么一说,他倒是放心了,他只是担心事情甚大,师父有危险,是已才想着要赶过去看看情况。
萧湘道:“既然不用急着赶去黄山,那便去我那隐居之处,我与白贤弟你叙下旧。”
白旭笑道:“好!本来我亦想来拜访萧兄,只是之前时间太过紧迫,不容我再分身,现下那比剑大会推迟了,我有的是时间,便与萧兄叙下旧。”
萧湘笑道:“白贤弟,那便请了!”说罢当先行在前头为几人引路,玉琳则是掺扶着无言,两人跟在白旭后头,缓缓前行。
四人在密林中左右穿梭,也不知行了多久,终于来到了萧湘所住之处。
白旭打量着四周,见此处风景甚雅,只觉空气清新怡人,不禁深吸一口气,顿感神清气爽,不禁开口赞道:“好一个隐居之地,风光如此之好,萧兄当真会享受,到这等赏心悦目之地隐居。”
萧湘笑道:“这个当然,若是此处无这等风光,我又如何看得上。”
白旭道:“萧兄如此注重周围风光,想来与我一般甚爱观赏风景,只是此处风景虽好,但却总是恒久如此,终究无甚大变化,看来看去久而久之便索然无味矣,而外面风光数不胜数,赏之不尽。萧兄隐居于此,空守这一片风光,却不去看外面绵绣江山大好风光,岂不可惜?”
第29章 有信到
萧湘哈哈大笑,道:“外面风光虽好,只是终究江湖人心险恶,纵是赏尽天下风光,亦只是悦目罢了,但看那人心险恶,争权夺利诛般丑态,实是让人大感心凉,悦目之情终究抵不过心凉之意的可怕,不如于此处日出而作,日落则观美景弹琴作画,如此人生,我便足矣。”
白旭笑道:“萧兄倒是看得开。”
无言望向之前那书童死后所倚靠的篱笆之处,却是不见那书童尸身,不禁开口问道:“萧伯伯,你那书童怎的不见了。”这一开口,转念却又想:“哎呀!萧伯伯正因此事而伤怀,我怎的在此时提这事,真是不该。”
果然萧湘一听这话,脸上大有失落伤感之色,缓缓道:“之前我赶到后发觉墨书还有一口气,便将他抱到我屋中施救,可惜终究是回天乏术,墨书他还是断气了。”
无言心道:“怪不得之前萧伯伯那么久才追上我,原来是为了救那书童耽误了一阵,要不然以萧伯伯的武功,早便追上我了。”
白旭道:“人既已死,萧兄可得节哀顺便。”
萧湘叹了一声,道:“墨书跟我十几年了,哎!想不到今天却无缘无故这般惨死。”
白旭道:“无言,这当中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详细说来。”
无言正待开口解说,萧湘却道:“待我先葬了墨书先,我们再来说这事。”说罢径自向屋中走去,过得一阵,怀中抱着那死去的书童行了出来,道:“墨书生平最喜画竹,有时整日间都待在竹林中画竹,便将他埋在那竹林中,让他以后时时与竹林作伴,想画竹便画竹。”几句话说得甚是凄凉,凄凉之中又带着失落之意。
这墨书在此陪伴了他十几年,两人彼此照应,虽是主仆,但更似知己。眼看这墨书突然惨死,以后此处便只自已一人在此生活,以后弹琴作画也没有个伴,如何叫他不感到失落。
白旭三人也不便说什么,只得各自叹了一声。
几人在竹林后挖了个坑,将墨书埋在了当中。萧湘将那墨书的墨笔放在了他胸前,道:“墨书!这笔一直是你最爱的一支,你以后便继续拿它画竹。”也不立碑,在墨书的坟上插了一根竹子,上书‘墨书之墓。’又在墨书坟前默默待了一阵,长叹一声:“走吧!让他在这安安静静的画竹。”
四人又重新回到茅草屋,围着那石椅坐了下来。
白旭当先开口道:“无言,你将这当中的事情一一说来,到底是如何回事?”
无言道:“这事得从我去兴隆客栈开始说起。”
无言将这当中的事情详详细细道了出来,足足说了约莫一顿饭时间才总算说完。
白旭听罢,道:“都是你这小子多嘴,你若不多嘴又如何生出这许多事端来。”
无言甚感惭愧,这当中事情确实也是因自已一时多嘴说多了一句话,但其时他又哪有想到那好玩性子那般怪异,竟跟一个小孩子计较。
萧湘叹了一声,道:“天命使然,也是墨书命数已尽,才遭此死劫。只是那人武功不弱于我,在江湖中应该也有些名声,怎的我从没听过有这么个怪人,竟手拿扫帚做武器。”
白旭摇了摇头,道:“我也未曾听闻过江湖中有个拿扫帚的高手,不过这人如此好认,想来应该甚是好找,萧兄要找他报仇应该不难。”
萧湘道:“谈何容易,即使找得到他我也没把握能杀了他,之前我在林中与他斗了一百多招,始终分不出高下。他内力比我稍强些,但我招法却比他精妙,两相抵消,我们两个武功怕是不分伯仲。”
白旭道:“此事皆因我这顽劣师侄引起,才有后头这诛般事端,萧兄若要报仇,贤弟我当竭尽所能助萧兄一臂之力,想来以我们两人的武功,杀他定然不成问题。”
萧湘点了点头,道:“只是天涯茫茫,我们对这人又是一无所知,找他定然甚然。”
玉琳插嘴道:“萧伯伯,这个你便放心,我们准剑派也不是吃素的。那人拿着一把扫帚,江湖中人甚少有人以此作武器,到时打发些人去打探消息,应该能查到这人的踪迹。”
白旭跟萧湘都是点点头。萧湘叹道:“哎!看来我又要重出江湖了,到时替墨书报了仇再重新回此归隐。”说罢望向无言,一拍桌子,道:“瞧我竟都忘了,我去给师侄拿雪莲膏疗伤。”说罢起身往屋中去了。
玉琳道:“白师叔,你之前跟那女人交手,有没有看出她是哪个门派的,竟将师弟伤成这样,定然要找她算账。”
白旭摇了摇头,道:“看不出来,那少女所使剑法颇为繁杂,但使的都不精纯,显然不是她的本家功夫,看来她不想让我们看出她是哪个门派的。”
无言开口道:“对了!那少女最后使出那剑法,口中喝道‘天玑剑’,那好玩竟怕成那样子落荒而逃,好生怪异。”
白旭道:“我也正在想此事,按理来说那好玩武功比那少女要强得多,那少女最后使的剑法连我也没见过,不过虽然精妙,但应该也奈何不了那人,此事当真是怪得紧。”
便在这时,萧湘已从屋中行了出来,手中拿着一个小圆盒。
萧湘一行到石桌前,便将那小圆盒盒盖一揭而开,但见盒中满是白色的药膏,泛着点点晶光。
萧湘道:“这便是雪莲膏了,这膏用天山雪莲做药引,再配合十几种其他中药反复熬制一个多月而成,乃是十分珍贵的疗伤药。这膏是我西域一个挚友送与我的。”说罢将圆盒递与无言,道:“擦在伤口上,不出十日,定能全愈。”
无言也不推拒,道:“多谢萧伯伯赐药。”正欲伸手接过,玉琳却是抢着接了过去,道:“我来给你擦。”说罢手指轻轻往盒中药膏上一抹,便朝无言额头上伤口处轻轻擦去。
无言只觉玉琳的柔嫩的手指在自已脸上轻轻擦动,心下一阵激荡,向着玉琳望去,刚好玉琳亦是向他望来,两人四目交投,都觉对方眼中含情脉脉。
玉琳赶紧移开视线,羞得脸色通红。
萧湘见两人这般模样,对着玉琳笑道:“你是啸东的女儿吧?”
玉琳点点了头,道:“没错,萧伯伯。”
萧湘又望了望无言,点了点头,道:“不错,男才女貌,很好!”
玉琳一听这话,更是羞怯,头直低垂了下去。无言见她这般模样,当即移开话题,道:“萧伯伯,你怎的有那粘树,据我所知,这树只长于西域之地,数量极为稀少,怎的你这也有一棵。”
萧湘道:“这粘树便是我那西域挚友送与我的,他当年赠于我之时这树还只几寸高,原来我还以为它适应不了此地环境,但不曾想竟活了下来,还长得这般高了。据我那挚友所说,这粘树十分珍稀,西域之地也不过才发现十几棵,而且一年比一年少,怕再过些年,这树便要绝种了。”
无言道:“以前我只在书中见过,今日我刚见到这粘树时还有些惊奇,没想到这树竟然会长在这等地方,幸好有这粘树,帮了我一把。”
白旭一脸严肃之色,道:“也不知是谁教的你这满脑都是鬼主意。”
无言笑道:“这是天助我也,所幸那好玩不识此树,才骗得了他,而且那好玩性子怪得紧,若是寻常人我这鬼主意便难有用处了。”
他这话声一落,猛听得远处一阵马啼声响从林中传了出来,越来越响,紧接着一匹棕色马从林中一窜而出。马上坐着一个槐梧的中年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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