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命中。赵大山人已落地,但那黑色桑叶却犹飘在半空之中。
白旭冷哼一声,右手长剑一挺,便向那黑色桑叶刺去。他不是以为自己剑法比赵大山高,而是不相信!不信这黑色桑叶能躲过所有的剑,能躲一剑,便刺十剑,能躲十剑,便刺二十剑,总有一剑定会命中,于是使剑一阵急刺。
八剑!白旭刺了八剑,但也是一般,毫无作用,只是挥剑时产生的剑风将黑色桑叶搅得飘来飘去。
忽听得无言道:“师叔莫刺,这黑色桑叶估计身子又轻又薄而又硬,剑一出击必然生风,再加上它太薄,便难以击中,就算击中了,也没有效果。”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赵大山跟白旭急着要削掉黑色桑叶,却忘了注意了,无言站在一旁观望,忍不住出言提醒,不过这也是他的猜测。
萧湘心想:“它再轻再薄又如何,我这酒水洒将出去,必能击中它。”将萧口对准快要落到地上的黑色桑叶,正要喷射酒水去击那黑色桑叶,怎料那黑色桑叶在半空中突然一卷,一下便掉到了地上,再次舒展成了一片叶子,化作一道黑影便窜向白旭脚下。
这一下变故实在是太突然,白旭大吃一惊,脚尖一点,身子飞退,跃到一旁一张木桌之上,方一立定,便望向双脚,只见并无异样,一颗心砰砰直跳,暗叫一声:好险!
萧湘鼓气急喷,连喷出三道水柱,但那道黑影实在是太快,一下便窜到了椅下。
无言喝道:“师叔,快下来,小心!”
白旭腾身从桌上跃下,跃到几人身旁。
赵大山皱眉道:“这下可糟了,它藏到这些桌椅底下,可不好找。”
白旭道:“不能找,它藏在暗处,就怕它突然袭击,不如用那酒水浇!”
无言摇头道:“它藏在桌椅底下,酒水怕难以浇到。”
萧湘将玉萧从嘴边移开,吐出几口酒水,开口说道:“将桌椅尽数摧毁,再以酒水浇淋,切莫靠近桌椅。”
白旭道:“就怕它逃将出来又窜到了别处。”
无言便道:“且先封住它,莫让它跑了。”行到那被萧湘滴入嘉草的酒缸旁,提起那缸酒,道:“师叔,你在我旁边护着,以防它突然袭击。”
白旭提剑守到无言身边,无言走到离那桌椅一丈远的地方,将缸底向上一抬,缸口向下微斜,酒缸中酒水登时溢出,化成一道酒线淋到地面上。
无言快步急行,沿着那几只桌椅绕成一个圈,当手中的酒缸流出的水线再次落到起点的时候,将酒缸一收,道:“如此便不怕它跑了。”
白旭、赵大山、萧湘均点了点头。
白旭道:“桌椅便由我来摧毁,萧贤弟你速速将嘉草滴入酒中。”话一说罢,手掌一翻,手中已是多出了几颗钢珠,在他双指连弹之下钢珠向那桌椅激射而去,大厅中登时响起一阵啪啪声响。
不过片刻,所有的桌椅便被白旭的钢珠打了个稀巴烂。萧湘此时已是滴好了嘉草酒水,站到酒圈外,将酒水泼到了那些碎桌残椅上。
方一泼罢,赵大山却望着那堆碎桌残椅说道:“如此未必便可,这些碎桌残椅尚有空隙让它躲,就怕浇不到。”
无言道:“若是如此,不如先看看,若它不出来,便用火烧!”这话声方落,只见那堆碎椅中一道黑影窜了出来,正是那黑色桑叶,只是此时它的动作却是慢了许多,估计是被嘉草酒水淋到了,动作变迟缓了。
只见它窜到地上那酒水圈子处时便立即顿住。白旭早已凝神待动,手中长剑一闪,便向那黑色桑叶刺去,黑色桑叶身子一卷,长剑便从它旁侧刺了下去。
白旭长剑一提,正欲再刺,却见地上空空如也,那黑色桑叶竟是没了踪影,眉头一皱。
无言喝道:“师叔,小心手中长剑!”
白旭身子一震,朝手中长剑望去,只见一道黑影朝他手指处窜来,离手指不过几寸,当下无暇细思,运劲一震便将手中长剑朝旁侧一根屋柱上掷去。
噗地一声,长剑直没入屋柱,剑柄处一片黑色桑叶一抖,卷成了一条,沿着剑身往屋柱方向急滚而去,一下便触到了屋柱,陡然舒展而开,贴到了屋柱之上,化作一道黑影,窜到了屋柱顶上。
第109章 再生变故
呼!呼!呼!大厅上的呼吸声有些沉重,这股沉重正是那片窜到屋柱顶上的黑色桑叶所造成的。
几人之中白旭的呼吸最为急促、沉重,因为他两次险些便被那黑色桑叶片咬到了。
被一片叶子咬到,他以前想都不会去想这种不可能的事,但他现在却有这种担心,因为这种不可能的事两次险些成为事实,现在连他趁手的兵器都已不在手中了。
眼看黑色桑叶窜上柱顶,赵大山纵身一跃,脚勾住白旭长剑剑柄,运力一踢,便将插在屋柱中的长剑踢出屋柱,朝白旭飞去,左足一点屋柱,手中金风剑朝那黑色桑叶急刺而去。
那黑色桑叶一晃,便窜上了屋顶横梁。赵大山落到横梁上,却见那黑色桑叶身形朝横梁边缘一晃,便消失在视线中。
底下无言大叫:“它贴在横梁底下。”
赵大山提剑便要去砍横梁,忽想:“这屋顶横梁如此多,我砍了这横梁也无用,它总能跑到别处,总不能将所有的横梁都砍了,到时还伤不到它,这屋便倒塌了。”又想:“这屋顶梁木交错,有利于它藏身,到时它若向我突袭,岂不糟糕。”
一想至此,腾身便要从横梁上落到地下。忽听得萧湘说道:“赵大哥你且盯住它,切莫让它跑了,不然你这庄子可就无宁日了。”
赵大山点点头,道:“好!我盯住它,防它逃到别处。”
白旭道:“我来助赵大哥一臂之力!”
萧湘点点头,道:“你们小心,拖住它便是了,切需防它发动袭击。”
白旭点了点头,道:“赵大哥你在上面小心,我在下面以弹指助你。”左掌一翻。手中已是多出了几颗钢珠,但却并不弹出,只是紧紧盯着那黑色桑叶,因为它并没有动,白旭自然没有必要惊动它。
萧湘转首对无言说道:“无言你来助我。”行到一缸酒旁,往缸中滴入了嘉草,道:“等下待我吸一口,无言你便将这缸酒倒在我身上。”
无言一喜,忍不住喝采道:“对呀!这方法好!若将这滴入嘉草的酒水洒到身上,它便不敢咬了!”只不过他虽如此说,但终究心里有些为萧湘担心,这黑色桑叶是怕嘉草这点自是没错的,只是从刚才的情况看,嘉草虽对它有用,但却并非能置它于死地。
兔急尚咬人,若把它逼急了,蔫知它会不会不顾嘉草,贴到人身上咬上一口,这也是说不定的事。不过现下可顾不得这么多了,无言心中只有一个很坚定的念头,断断不能让它跑掉,若让它跑了,还不知有多少人要跟那三个下人一般死于非命了。
萧湘道:“好是好,我却要变成落汤鸡了,现下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十指按住玉萧萧孔,将玉萧另一端萧口探到酒缸中,鼓气急吸,吸了一大口酒水,将玉萧从酒缸中抽出。
无言手掌扣住酒缸缸口,用力将酒缸提了起来,将酒缸举到萧湘身上,慢慢倾斜,缸中的酒水登时淋到萧湘身上。无言为了让酒水流满萧湘全身,特意放慢了倒酒的速度,不过很快手中的酒缸便快没酒了。
无言将酒缸收回,瞧酒缸之中望去,还有一些酒,这是他故意留着的,萧湘身上已淋湿,所以没必要全浇掉,等下兴许还要用到,不可不防。
无言见萧湘已准备完毕,便朝屋顶赵大山喝道:“赵伯伯,你先下来!”
赵大山腾身便落到地上,萧湘见他落到地上,却是腾身跃到横梁上。
白旭朝屋顶一条横梁一指,说道:“它在那条横梁下,且让我在下面以弹指助你,逼它上横梁上面去。”
萧湘点了点头。白旭伸指弹出一颗钢珠朝横梁底那黑色桑叶激射而去,那黑色桑叶兴许是闻到了嘉草的味道,却是一晃躲开了,竟不上去。
萧湘见它不上横梁面,眉头一皱,单足一点,跃到另一根横梁上,双腿一分,左右相叉夹在横梁下,身子突然朝左边倾斜而下,侧身横架在了半空之中,将玉萧口对准那黑色桑叶,鼓足劲气喷出一道酒水去射黑色桑叶。
黑色桑叶身子一晃,却躲到了梁后,那酒水登时射到梁上,往厅堂中溅落。
萧湘眉头一皱,心想:“这横梁众多,而且每根横梁皆有四面,它只需从一个横面闪到另一边横面便即避开了酒水,如此下去,这酒水怕是难以击中它。”双脚一松,顺带朝那横梁一踢,整个人借力平窜向另一根横梁,身子在半空中一转,已站到另一根梁上,心道:“需得靠近那黑色桑叶,在近距离之时以酒水射到它身上。它从一个梁面逃到另一个梁面自然要一点时间,距离若近了,它便躲不过。”
这一思定,身子一窜,跃到黑色桑叶所贴藏的那根横梁上,身子微斜,对准那黑色桑叶鼓气一吹,萧中再次飞出一道酒线,朝黑色桑叶激射而去。
黑色桑叶又是一晃,躲到了梁下。
底下白旭双指一弹,手中钢珠朝黑色桑叶急射而去,黑色桑叶一晃躲过,却不上去。
白旭正要再弹,萧湘摇了摇头,示意他莫再出手,见奈何它不得,又想:“如此下去,总是奈何它不得,得想下法子将它逼到地上。”略一沉吟,将玉萧从嘴边移开,噗地一喷,将口中的酒水喷到了屋柱上,对梁下几人说道:“可还有酒?”
赵大山、白旭、无言三人皆觉奇怪,均思:“你口中明明尚剩酒水,却把它吐了,怎的又来要酒,”
无言摇了摇头,道:“厅中酒水已没了!不过,之前那一缸我留了些。”
萧湘点点头,道:“这梁上有利于它躲藏,我要将它逼下去,等下我一困住它,你便在厅下面洒上酒,防它落下地上又溜走。”
无言点点头,道:“好!”萧湘将手中玉萧一转,却插到衣带之中,左手提起身前衣摆,右手捉住衣摆,运劲一撕,嗤的一声响,竟将整个衣摆从中间撕成了两半。
右手再次捉住其中一半衣摆,左右双手运劲一扯,便将分成两半的衣摆扯断在了手中。梁下三人都不知他要作甚,但心中虽有疑虑,却知定有缘由,因此并不多问,凝神注视,一边盯着那黑色桑叶。
只见萧湘左手从腰带中取出那玉萧,右手将那半边衣摆其中一头在玉萧口绕了两圈,打了个结,行两步上前,右手布条一拉,便将左手的玉萧也拉到右手中,右手突然朝梁下向左边一甩,玉萧便从手中脱出,从梁底飞过,陡然一转,又从另一面梁面飞了上来。
萧湘左手一探,已是捉住了玉萧,将玉萧上的布结解开,左右双手将衣摆的头尾相互交叉一拉,那衣摆便紧紧缠在了整条梁上。
萧湘又打了个结,方一打了结,左足一点,跃到前方半丈远的梁面上,身子正面转向原来的方向,又将另一半衣摆绑在玉萧上,如先前一般动作,将另一半衣摆绑在了梁上,做完这些,呼了一口气。
厅上几人此时已明白了萧湘的用意,原来萧湘身上淋满了融入嘉草的酒水,他身上的衣摆自然也吸了酒水,他用这衣摆绑在梁上,那黑色桑叶便不敢过去,梁的两边皆被衣摆绑住,那黑色桑叶自然也就被困在了中间了。
只听萧湘说道:“无言,你在被我绑在中间的这一截梁下周围洒上酒水,等下我要将这一截梁打落到地上。”
无言点了点头,提起手中尚余一些酒水的那缸酒,行到那黑色桑叶贴附的梁下附近,手中酒缸倒倾,便要倒酒,忽听得一声赵大山一声大喝:“小心!它下来了!”
无言吃了一惊,抬首向头顶望去,却见那黑色桑叶已从梁上脱落,飘在了半空中,时而向左,时而向右,游离不定,朝自已方向落了下来,但观其距离,离横梁不远,离自已尚有些距离,心中却寻思:“我若此时退走,那它落到地上,以它的速度到时逃走,又得费一番周章。它飘到我这位置尚要些时间,现下尚有空隙洒下酒,速速洒了再退。”
于是不去理头顶的黑色桑叶,双步疾行倒洒着酒水,将酒水洒成一个圈子。
赵大山见黑色桑叶飘向无言,原料自己喝了这么一声,无言自会退开,却不料无言仍不顾黑色桑叶自顾倒酒,便提起手中金风剑,正要纵身过去,忽想:“之前那黑色桑叶也是这般飘在空中,我以剑击它,丝毫奈何它不得,纵是现下提剑去刺它,也是无用。”这么一想,身子不禁一顿停了下来,也不知该不该出手。
白旭自也担心无言,手中的钢珠正要弹出,但也是想奈何它不得,正在犹豫,忽想:“刚才那黑色桑叶卷成一条,陡然便急落,若是现在它……”不禁一惊,正要出言提醒无言,却不料他所担心的便在这关头发生了。
只见半空中那黑色桑叶陡然一卷卷成了一条黑条,骤然向下一落,掉向无言。
无言此时正好将酒倒成了一个圆圈,不禁松了一口气,朝半空中一望,只见一道黑影急速下落,朝自己落来,大吃一惊,右手自然而然的便伸到腰间,去握那金风剑。
这一握,却是空空如也,这才想起那金风剑已被赵大山借去了。就在这么当口间,那黑色条子已落到了无言肩头上,舒展而开重新变回桑叶状。
第110章 突然的死
怦!怦!怦!急促而清晰的心跳声。
心跳来至于心。心!君主之官也,神明出焉。便是说心主神明,是指心统帅全身脏腑、经络、形体等,亦与意识、精神悉悉相关,所以,当身体或精神有任何变动,心也能感觉得到。
无言此刻的精神很紧张,他的身体也很紧张,紧张得有些僵硬,所以他的心也跟着紧张,从而作出了反应。
他现下完全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扑通扑通直跳,很剧烈的跳动,非常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因为心跳得很快,很急,更因为他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