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管我要做什么,只要你交出太古,天歌便是活,若是你不交,天歌便是死,你自己掂量着办。”阮浣冷声说道。
“即便没有天歌的血脉,我也能寻到救治她的方法。”余音逞强。
“那你就试试,她是远古鲛人的后代,没有远古鲛人的血脉支撑,大罗金仙都救不了她。”说道这里,阮浣古怪的笑了一声,“我听闻,你用自己主元之心救了她的命?怎么样?千年过去了,也差不多该枯竭了吧?”
余音气的有些血气上涌,脑袋一翁一翁的,她从来没有这般讨厌过一个人,即便是当年在人间,那个高傲的茹皇后,余音都没有这般的气过。
第一百零三章 父君还。。。。。。在?
尽管余音想要救天歌的心无比的强烈,她也不能将自己的父君交出去。
或许余音看了一眼五彩,若是叫五彩压制着阮浣,若是将阮浣手里的远古鲛人血脉强过来的话
“我劝你不要做无意义的事情,若不是我自己的意愿,就算你叫的的五彩斑斓兽傻了我,远古鲛人的血脉也不会落在你的手上。”阮浣仿佛是看出了余音的思想一般,冷声的提醒道。
余音被气了一下。
正在僵持之下,远处有人前来。一前一后的,余音向后看了一眼,只一眼,她便认出了来人,赫然是东陵帝君和号钟。
再说这东陵帝君,回到鬼蜮处后发现余音不见了,心里也有些慌了神,忙赶至九天之池。九天之池上,号钟也正在焦急的等待着余音的归来,她刚刚融合了所有的记忆,解决了鬼蜮那里有关那位小凤凰的事后,最好是要再回到九天之池修养一段时间的,至于长荀号钟只觉得脑仁儿疼,管不了那么多了,先讲余音的情况稳定了再说吧。
就在他这厢焦急的等待时,等来的不是自己的妹子,却是那位焦急的帝君。
经过东陵帝君那么的一说,号钟也慌了神,且先不管两人之间的恩怨,首先找到余音要紧。
余音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受了太多的伤害,亏得他们一个是九天之池的首神,一个是昆仑一方之主,可是却连最亲近的人都保护不得。
若是如今再叫余音出点什么事情,号钟觉得自己承受不住这个打击。若是自己这次找到自己妹子,一定要将她牢牢地绑在九天之池!
东陵帝君急赶着到了九天之池,也没有见到余音,这才真正的重视起来,若是余音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事,他怕是会追悔莫及!
不管两人如何想的,先找到余音再说。
两人追寻着余音的踪迹,来到额禁林之海,却在禁林之海地尽头,失了线索。
幸得,两人碰到了五魔魁。号钟逮住他,只要五魔魁一出现,余音就没个好儿!
果然,在号钟的逼问下,五魔魁道出了余音的去处。竟然是浮屠山?
再看眼下。
余音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满脸阴沉的东陵帝君,还有他身边一脸怒意的号钟。
“阿音你给我过来!”号钟一声怒吼已至,他已经从五魔魁口中知道一切了。这个死丫头,千年前为了天歌不要命了一次,如今,她竟然还想再来一次!
余音听到自家大哥愤怒的声音,有些害怕,身子被他的声音吼的颤了一下,五彩见状,不满的等了一眼号钟,这个是男人什么人?竟然对小神仙大呼小叫的。
号钟同东陵帝君自是看见了余音身边的那头五彩斑斓兽,皆是眼中一震。
东陵帝君震怒之后,见着余音的身边有五彩斑斓兽护身,担心她被阮浣突袭的心微微落了下来。先不管那头五彩斑斓兽是怎么跟着音儿的,最起码,此刻的她不会受到阮浣的伤害就好了。
而号钟显然没有似东陵帝君这般的想,他一见着余音身边的五彩斑斓兽,脸都青了,那是什么?那可是一头五彩斑斓兽!凶兽中的凶兽!
“阿音,你怎么会和五彩斑斓兽在一起?”号钟不由得放低了些声音,现在眼前的五彩斑斓兽并没有呈现出攻击的状态,号钟不想激怒它。
“什么叫怎么会和我在一起?我们俩个契约了,阿音现在是我的主人!”五彩不耐烦的翻了翻大大的兽眼,他见那个一直很暴怒的男人很不顺眼,就像当年第一眼见到那个讨厌的神仙时,一样的感觉,都是那么的令人讨厌!
号钟似乎愣了一下,有些没有回过神儿来。而东陵帝君,则是眯了眯眼睛。
“阿音,这两个人是谁?”五彩呲牙,一龙脸的戒备。
余音伸手摸摸五彩,沉默了一下,“那个是我大哥。”余音示意号钟。
然后,她的目光望向了东陵帝君,在那一瞬间,目光与之胶着,“东陵”
东陵帝君见着丫头有些犹豫的目光,那双大眼睛里闪过一丝委屈,他叹气了一声,什么别扭,什么气愤都没有了。只要自己能天天看着这个丫头,那就没有什么了,自己跟她置什么气呢?她年纪小,而且刚刚融合了记忆,这个丫头,自己应该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不受一点伤害,而不是如今在这里,在这个令他都有着痛苦回忆的浮屠山被人威胁的走投无路!
刹那间,东陵帝君周身气势如虹而至,就连五彩斑斓兽,都被压低了身子。
阮浣在见着东陵帝君出现的那一刻身子有些僵硬,她本想速战速决的,并没有想到他会来的这么的快。而东陵帝君突然的施压,戾气陡然而至,阮浣被压得底了身子,瞬间双腿跪在了地上,抬不起头来。
“本君千年前绕过你一次,说!你的目的是什么?本尊会留你一个全尸!”东陵帝君鬼魅一般的身影已经山道了余音的身侧,长臂一捞,揽住了那丫头的身子。
五彩在一旁,被东陵帝君的气势压得抬不起身子来,又见自己的主人被人揽在怀里,心里便急了起来,这时,之间余音抬手制止了五彩的急躁,示意它自己并无大碍,稍安勿躁。
余音被东陵帝君紧紧的抱在怀里,他并没有看着自己,只是眼神冰冷的盯着前方跪在地上的阮浣,其周身气势凌厉,连五彩和号钟都有些受不住了,唯独余音,没有感觉到一丝的压迫。
阮浣死死的咽下喉咙中的一口淤血,冷笑了一声:“怎么?帝君最终是对我动了杀心吗?”极尽的嘲讽,不知道是在说自己还是东陵帝君。
东陵帝君眼神一变,阮浣的身子又被压下了一寸,一声闷哼自她的喉咙中抑出。
“你的目的!”
余音从没有听过他这般冰冷的声音,此刻的东陵帝君,就像是天地间决裁者一般,冷酷而无情。
阮浣抬头,咧开嘴角,终是有丝丝血迹自她的唇齿中渗出,那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此刻却笑得讽刺,“你应该猜得到的,我要做什么,我的目的是什么,帝君应该猜的到的!”
东陵帝君看了阮浣一眼,冷哼一声:“痴心妄想。”
“并不是我痴心妄想,如今只要帝君怀里的丫头肯配合,我就能救活他!我的目的,同千年前没有变,这几万年来都没有变!”
“千年前饶你一条性命,没有想到,你竟还在执着于枯浮,冥顽不灵!”东陵帝君冷着声音道。
阮浣诡异的一笑,“我执着于我的爱人又有什么错?你千千万万年来不懂情爱,又怎么会懂得我心中所想?”
东陵帝君的手不由自主的紧了紧,余音听了阮浣的话之后皱眉。阮浣的言辞中充满着对东陵帝君的不满,着其中的不满有夹杂着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虽说余音听着不像是男女之情,但是,这个女人到底同东陵之间有什么纠葛?虽说余音此时在和东陵帝君别扭着,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余音不喜欢阮浣对东陵的这种态度,这让她觉得,自己才是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你说你中意她,那千年前你又为何在听了我的话之后毅然的取出自己神识中的琴弦?因为连你自己都不清楚!你根本就不爱你怀里人,你只是一直都在迷茫!”阮浣近乎残忍的说出这些话。
余音都要哭了,只是眼睛睁得大大的,不叫眼泪滚落下来。
阮浣虽然可恶至极,但是句句都说进了余音的心里,一次次的,一个字一个字的,直接刺进了余音的心里。也许阮浣说的没有错,东陵他只是习惯了自己的存在,情爱,他懂吗?清冷了千千万万年,怎么可能一瞬间就懂得了呢?
“不论如何,枯浮不可能复生。”东陵帝君斩钉截铁的说道。
“可以的!可以的!”阮浣像是突然疯狂了一般的厉声道,“她的神识里有一个人,那个人可以助枯浮复活!”
在场的几人都震惊了,她说什么?余音的神识里有一个人?
号钟先是反应过来,“阿音,怎么回事?”
余音见事情已经隐瞒不下去了,突然就捂住了脸,现在的情况,不是她能控制的了了,父君一再的叮嘱不要自己告诉任何人,但是如今,自己也是不得不说了。
“是父君。”余音将脸从双手里抬起来,望着号钟,自己的大哥,几近叹息的说道,几近叹息的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号钟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再说一句话,太古遗音还活着,那个已经在自己几个兄弟姐妹生命中淡去却不曾退却的父君,还在?
“所以说,这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东陵帝君何等的聪敏,连余音都能察觉到的事情,他更是一点即透。
从丫头那次的躯体被神秘的液体摧毁开始,阮浣的计划就开始了。阮浣东陵帝君眼底杀意闪过,这个女人留不得了。
阮浣自然是察觉到了东陵帝君的杀意,“帝君是要杀了我吗?帝君不要忘了,你曾经承诺过要照顾我们一辈子!”
阮浣的话一出口,号钟和余音都不可置信的看向东陵帝君,就连五彩都有些迷迷瞪瞪的望着东陵帝君。
东陵帝君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阮浣,那个承诺?
第一百零四章 那个承诺
东陵帝君还依稀记得,曾经在昆仑诞生的那个孩子。他是四海八荒皆为畏惧的魔魇,是众仙势要铲除的毒瘤。只是没有人知道,他诞生的地方,众人皆以为他定是诞生于大荒之境,那里蛮荒遍野的蔓延着的万千煞气,孕育出一个魔魇并不稀奇,只是没有人能够猜的出来,他诞生的地方竟然是神圣至极的昆仑之境。
那时刚刚诞生的魔魇,还是是个娃娃,也只是个娃娃。东陵帝君带他回了昆仑殿,给了他活下去的资格,昆仑之主,从来不会在意四海八荒的目光,既然与自己有缘,诞生在了昆仑,那就是昆仑的人了。
东陵帝君为魔魇取名枯浮,教导他正邪为分。他将一个为祸苍生的魔魇,硬生的教导成了一个彬彬有礼的青年。故而,东陵帝君大意了,枯浮跟在他身边多年,所以帝君大意了,放了他出了昆仑,入了尘世。
这才有了后来的万劫不复。
魔魇之所以称之为魔魇,是因为其从根本上,就是万恶之源。即便跟在东陵帝君身边多年,浸染许久,枯浮本质上,还是一个魔魇,而且是这世间第一个魔魇。
后来,枯浮遇到了一个美丽的女子,后来,他们相爱了,再后来,就是一切灾难的发生,蔓延的大荒之战全面的爆发,枯浮身为万恶本源,一发不可收拾。
四海八荒众仙全面的围剿挑起战争的大荒之主,而对于万恶之源的魔魇自是是要赶尽杀绝的。两人被逼的走投无路,再次回到了昆仑之境,东陵帝君看着自己养大的孩子一点点的被黑暗侵蚀,不论他想尽如何的办法,都没有办法抑制枯浮的魔化。
他对两人说过:本君会照顾你们一辈子。
所以不要离昆仑,只要你们再昆仑一天,就不会有人敢动你们。
可是,枯浮还是走了,留下了阮浣,还有她腹中的孩儿。自那之后,枯浮再也没有回来过。阮浣即将临盆,四海八荒的战争停息了,大荒之主不知所踪,而魔魇被众神诛杀,散落到浮屠山。
阮浣也走了,带着即将临盆的肚子。
后来,有人说,西海阮浣上神失踪了,只留下一子,其生父不详。
东陵帝君没有想过要寻那两人。
从来都没有想过。
“从他离开昆仑的那一刻起,便已经和本君毫无关系了。”东陵帝君回神,面上平静,可是却说着无情的话。
“他在你身边长大,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怎么能见死不救!”阮浣声音越发的粗粝,其间透露着悲凉,往日的沉默已慢慢的散落崩溃,在即将成功的关头,东陵帝君的到来令阮浣的心智有些疯狂。
“枯浮,自下山的那一刻起,自心魔滋生的那一刻起,便不再是昆仑的人。他只是魔魇,并且永生永世都该被囚禁在这浮屠山,不得超生!”东陵帝君的声音也渐渐的凌厉起来。
那个孩子啊,早就不见了。
“你怎么可以这般的心狠!只要她交出太古遗音,枯浮就可以回来了,那是枯浮,那是你一手带大的孩子!”阮浣的声音变得凄厉,其间充斥了不可置信。她不敢相信,东陵帝君竟然会这般的冷血。不管她对余音做了什么,不管她做了多少伤害余音的事,他都最终是饶了自己一命。可是如今,如今枯浮可以回来了,她寻了几万年的时间,她终于找到那个可以令枯浮回来的办法,东陵帝君怎么能这么轻易的说出这些来?
东陵帝君没有再同她说话,只是周身的凌厉瞬间冲着阮浣而去,一瞬间,阮浣就成了血人。
“你真的要杀我?”阮浣的声音凉了,此刻才是真的相信,东陵帝君真的对她生了杀意。
“你执念已深,随着枯浮而去是最好的结果。”东陵帝君冷声道。他不该生出恻隐之心,他早就该将这个女人抹杀,若不是她,音儿不会受这么多的苦。
阮浣突地大笑,余音一直在旁边看着的,此时见她听了东陵帝君的话情绪如此不稳定。余音听着她在笑,可是却是感觉那个女人在哭。
“你为什么执意要复活那个魔魇?”余音突然问道。她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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