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辛所言,乃是岱舆山凤皇。”张帝辛道,“碧游宫圣人老爷曾言,若释凤皇,需得四位修为至圣之人相帮,子辛斗胆,请三位圣皇出山相助。”
张帝辛此言一出,本料三皇面色会变,却不想三人面色如常,伏羲听之点头:“凤皇高德,亦曾相助轩辕皇弟,若可得救,我等自会鼎力相助。”
“这……”张帝辛本以此事要费些口舌,不想三皇一听便得应允,心下大喜,忙得稽首道,“如此,多谢三位圣皇!”
伏羲听之一笑,却道:“此番谢倒是不必,道友既有求与我,我等亦有一事相求道友。”
三皇几近圣人所属,如何求得到一金仙之人,张帝辛听得皱眉,忙得道:“道友有所差遣,子辛必尽力而为!”
“不急,不急。”伏羲笑道,话锋一转,却又道,“乾坤九鼎,可是在陛下手中?”
乾坤九鼎?三皇如何会知晓此间事情?张帝辛虽是不解伏羲所问何意,却是依旧如实答来:“那宝确在子辛手中,不知道友言之为何?”
伏羲又道:“道友可能将九鼎之秘参透?”
“这……”张帝辛听得面色一红,摇头道,“九鼎甚奇,帝辛不才,未得将之参透。”
“那道友见之时候,可有白光脆闪,此后每次用之,便感此间有浩瀚之力,却无从下手得之?”轩辕忙在一旁道。
张帝辛听得一愣,暗道轩辕黄帝如何会知晓自己炼乾坤九鼎时场景,这便皱眉道:“道友如何知晓这般详细?”
轩辕听得大笑:“道友可知九鼎来源?”
“据巫风道友所言,乾坤九鼎乃是镇天之物,乃得东皇太一、妖皇帝俊无暇,方才无祭炼此物。”张帝辛道,“以至后来,天庭易主,九鼎流落,先至大禹手中,后经辗转才至九黎手中。”
轩辕黄帝听的点头:“道友能知如此,已是不错,不过此间之秘,远非如此,乾坤九鼎,自盘古开天时便有,后经道祖鸿钧点化,方才流传与世,后东皇太一掌管天庭,乃得倾巫妖族力,将九鼎尽数收归天庭,以为天界之用。”
盘古、鸿钧?便听得两位大神之名,张帝辛心间便是一颤,东皇太一何种人物,能倾巫妖之力,来寻此宝,乾坤九鼎端得非凡。
轩辕黄帝又道:“相传乾坤九鼎当有正道之用,十二巫祖见之,如何眼中不红,是此巫妖大战便起,奈何双方斗得你死我活,却未得九鼎之用,自此九鼎乃得遗落下来。”
“后蚩尤反天,一为巫妖一族正天,二则为乾坤九鼎正道,上帝昊天观九鼎时候良久,却是难窥其妙,无得办法,便教九天玄女下凡,将九鼎交与寡人来用。”
轩辕黄帝本道昊天恩情,乃为人界和平,自是应允下来,当是潜心钻研九鼎之妙,为保轩辕安慰,人教老子、五方龙帝青龙更借广成子、应龙之名,前来相助。
区区九鼎如何成得这般阵势,轩辕黄帝心下亦是越想越不对,暗下生疑,直至涿鹿之战结束,方才将九天玄女来问。
九天玄女与轩辕黄帝日久生情,只得将昊天谋算说出,原是昊天与九鼎无缘,想借这轩辕之名,来参九鼎之妙,若参之得成,时间自无轩辕,便参之不成,也可借轩辕之名,统一来治人间。
轩辕黄帝知晓昊天阴谋,如何肯从,便得另辟蹊径,以黄帝真经之中四灵之法,成就阶位之道,昊天拿之无有办法,自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其后天下水患大起,禹皇得乾坤九鼎,昊天又得故技重施。
大禹虽看透昊天之谋,可非是人人都若轩辕黄帝这般好命,却因练功走火入魔,乃得身爆而死下场,其子启,亦不满昊天之权,相若炼化九鼎,却不想亦是如此,乃得身爆而死。
自此之后,乾坤九鼎乃得诅咒之名,昊天见九鼎无人得运,心下亦不甚在意,如此一般,九鼎才归巫风所有。
张帝辛不想秦坤九鼎还有这等离奇之事,心中端得吃惊不已,这才想起巫风所言,东皇太一、妖皇帝俊二人都未得乾坤九鼎之妙,乃至死时方才参悟一二,不是天庭二皇不肯练,而是根本无得时间来炼。
难以参透九鼎,竟惹下巫妖族灭,天庭易主,蚩尤兵反,禹启身亡这般祸事,果真是天纵其物,张帝辛听之不由唏嘘,心下却是不解,轩辕黄帝,将这些远古辛秘讲与自己何用,这便道:“子辛愚钝,不知道友之意……”
轩辕黄帝听之一笑:“贫道所要,便是请陛下,修这乾坤九鼎。”
第二八八章 火云洞三皇之请,汜水关余化之计
前车之鉴,后车之师,张帝辛虽非惜命之人,可听得大禹夏启二人皆因修炼乾坤九鼎,而落身死道消之境,心下终有顾忌,听得轩辕黄帝之言,亦将眉头一锁。
轩辕黄帝见张帝辛如此,却是轻声浅笑:“若我言乾坤九鼎当可证道,道友是否还有诸般顾忌?”
“证道”二字,在这世界之中,不可谓不重,便得东皇如此人物,都要修混沌钟,夺乾坤九鼎,以为证道之用,张帝辛虽得通天教主之允,可若非截教气运与殷商同为一体,便得他口生莲花,也不见能说动圣人,此番合作,不过是相互合作而已,哪一日,若杀劫得过,这等合作关系,如何能得长久?
圣人之下皆为蝼蚁,此间张帝辛不过蝼蚁一般,便是地位权势都不得与圣人相较,圣人之尊,如何会有心思,与蝼蚁相互结交,再真实一点说来,这天下好似一盘棋,天下之人,便若棋盘之子,那圣人便是下棋之人,便得棋盘上杀得腥风血雨,四面危机,与下棋之人,却无一点阻碍。 唯一不同便是,棋盘上有一两颗子位置稍重,才得圣人关切,张帝辛现在便好似这枚重要棋子一般,可棋子终究棋子,若想以区区之身,与下棋人平辈而谈,唯一一途,便是自成圣人,在一旁若老子那般,当一观棋之人,偶尔指点,便可得绝处逢生,天下大变。
张帝辛若欲长久,莫说玄仙金仙,便得若三皇一般,拥有天地阶位,亦是棋子一般人物,若想与众圣平齐而坐,只得身居圣位,方才得可。
乾坤九鼎若成,便得鱼跃龙门,与圣人平齐而坐。便得失败,当若原书中一般,落得鹿台**之祸,可不管哪一样来说。若不得成圣,便张帝辛成玄仙之境,亦在棋盘之上,此时圣人拿不得你,日后如何拿不得你。自己与孔宣袁洪二人俱是如此,一次能脱接引道人之祸,却不得次次幸免。
张帝辛此间想明,自觉胸中豁然开朗:“如此子辛,便多谢道友指教。”
轩辕黄帝一笑:“指教谈之不上,乾坤九鼎乃是天地之物,贫道虽能有幸得之,却无得窥探一二,此中巧妙,还看道友福缘。”
“这……”张帝辛本想轩辕黄帝能够指教一二。不想轩辕黄帝亦未能探听其中,暗下笑道,如此这般,轩辕黄帝反落得一师之名。
伏羲目光如炬,自识得张帝辛心思,便得笑道:“道友勿忧,待得不久,我三人自会为道友献一天地至宝,以消道友性命之忧。”
张帝辛前番来火云洞时,便得青麒麟震天弓药皇书。此间伏羲既言,想是非凡至宝,当下也不客气,忙得起身来谢。
伏羲见之一笑。又道:“道友若想如此,还需得答应我三人一个请。”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此话说的果真不假,三皇既想礼赠,还多得这般要求,着实出张帝辛意料之外。这便笑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道友有何要求,一并说来便好,子辛必得全力而为,以报三皇恩情。”
伏羲一听张帝辛之言,便得大笑:“你这鬼谷子,当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我等要求亦是不高,乃是要求道友,此事成后,不得入天庭四煞宫内。”
四煞宫?张帝辛不想天界还有这般凶宫之名,可听伏羲言语,似不是玩笑之语,暗下道,莫说四煞宫,便得天庭都不知何日能去,这便答应下来。
“如此甚好,道友不若在这火云洞中,好生修炼祭炼一番九鼎,轩辕皇弟在此,也好指点些许。”伏羲点头道。
张帝辛临来之时,早将朝歌之事交代完毕,想是不会出何乱子,便得应允下来……
却说汜水关初败,西岐军军威大振,南伯侯鄂崇禹听得关前报捷,心下早已安奈不住,连夜书讨天檄文,忙得起兵,遣送十万军直出南地,直扑汜水关来。
南伯侯此番领军之人,乃是南地第一战将宇文信,此人亦是男地两代肱骨,派此人前来,可见鄂崇禹对此间战事之重,听得友军来临,姜子牙自是大喜,忙得领军出迎,方至账外,便见得营外黑旗招展,尘雾翻飞,正见一对剽军直奔而至。
来了,终是来了!姜子牙望得大喜,忙得道:“来人,响鼓来迎!”
龙须虎南宫信二人,听得姜子牙言,忙得令人起鼓,雷震子在一旁望得皱眉,忙得对姜子牙道:“师叔,你看那军马至此,未有丝毫停顿之意,小心此间有诈!”
“兵不卸甲,马不停蹄,此乃军伍常理,师侄休要多想。”姜子牙道,顺便整理衣冠,“友军新来,你我便暗生芥蒂,此番不好,不好……” 一声马匹嘶吼,却见一黑骑直冲而来:“南伯侯宇文将军至!”
“西周丞相吕尚,恭迎宇文将军!”姜子牙忙得稽首,又对雷震子,“师侄少在军伍,还需锻炼为……”
姜子牙话未说完,却听得一声炮响,方要反应过来,却见箭若蝗矢已是铺天盖地,直杀而来!
“敌……敌人!”姜子牙心下大惊,忙得呼喊道,“来……来人迎敌!”
黑骑军此来甚快,百年若闪电一般,直冲而至,便得马嘶人吼,一时间不少周军,尚未察觉所来何人,便被斩落马下,姜子牙如此呼喊,众人如何听得清楚,当下乱作一团!
“杀!”黑旗军大喊,大军直扑周营,敌军来势甚猛,喊杀之声震天,周军本就回缓不及,又不知多少敌军,顿得慌乱一片,众人心下吃惊,直寻马匹便要回逃!
此一下,周军可说是乱成一团乱麻,人挤人,不知何处东西,马碰马,哪里还知难被;人挤人,自相践踏,营地中,顿得血流满地,一些不识之人。竟为一匹逃难之马,自将拔刀相向,马碰马,畜生受精。自是嘶鸣乱走,脚蹄之下,不知多少人声哀嚎!
乱了,全然乱了!雷震子虽有退敌本事,可此间敌军与周军撵杀一块。紫雷若下,当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无奈之下,只得把姜子牙携至半空,手起一道闷雷:“众人稍安,莫要慌张!”
周军虽是慌乱,可这平地一声惊雷,却将营中震得鸦雀无声,来袭之人见是如此。忙得手起刀落,斩下几颗人头,勒马便走!
“与我追!速追!”姜子牙大吼,周军方才慌乱,此间明白过来,见所袭之人,不过五千上下,堂堂三十万大军,竟被搅得大乱,自是大怒不已。南宫信只手提刀,上马直追而去!
龙须虎土行孙见是如此忙得跨马,起身便走,姜子牙大恨。恨不得将来侵之敌咬碎了,直接吞如腹中,这便呼唤七彩灵鹿,正要去追,却被雷震子拦住:“师叔!去不得,万万去不得!敌军此去。其后必有埋伏,师叔莫要上之大当!”
姜子牙望一眼所去之军;起身直跨鹿上:“敌人所去甚慌,绝无埋伏之说!”
“师叔!师叔!”雷震子急得大喊,却也拦不住姜子牙,见众军皆要出营,忙得直起一锤,在地上轰出一道深坑,将众人拦腰截断,“休要慌张,此番出去万人已足,你等且在营中好守!”
众人虽心急立功,可一见雷震子之能,面面相觑,自是不敢说话,南宫适领军直杀而去,却不想来军甚快,便得一个回转,正过山丘之上,登时便无了影子,方要起身来观,却见远处风尘仆仆,黑帆直立而起。
因距离尚远,南宫信望不清所来之人,这便令军止步,便在此时,正见一斥候飞奔而来,其身上下,还有血污未干:“南伯侯正印大帅宇文将军至此,你等可是西周部下?”
好啊!一次不够,还想再来二次!南宫适望之便怒,眼眉一转,却得暗生注意:“末将南宫适,特来相迎宇文将军!”
斥候转马便去,南宫适一人立在丘上,回身令众人暗下埋伏,见得前面黑旗之军身上皆布血污,显是刚经大战,为首一人,乃身得丈二有余,手中握持一刀,其上还落血渍:“可是南宫将军相迎?”
“迎!我迎你大爷!来人,与我杀!”方才袭杀我迎,还要再战一次不成,南宫信想之便怒,“杀!杀人多者,重重有赏!”
此令一下,山丘下潜伏之人,俱得催马直下,丘上本就地高,如今顺势而下,更是所行甚快,男地军还未来及反应,便得数团血雾翻飞!
宇文信见得大怒,当下也顾不得许多,直挺刀直杀而来,但见红雪簌下,马起人倒;红雪簌下,百刃翻飞溅红血,一刀一起浓若雪,马起人倒,遍地狼烟八方起,马蹄落下是人躯!
“哈哈哈……好!将军好计!将军果真好计啊!”汜水关上,韩荣见得西周军与南地军自相残杀,自是大喜非常!
原是昨夜之时,余化派人探听乃知南地军至,这便脑生一计,着一对数万老弱残兵,去抵南地之军,自己另领一队,直扮作南地之军,袭杀周营而去。
西周军亦是今日辰时,才知南伯侯出军之讯,姜子牙又未见过宇文信其人,自是不甚注意,这才被余化杀了一个措手不及,本欲再战一阵,不想雷震子一雷惊众,无奈之下,这才起身急退。
这边退,西周必起兵来追,这一追,却正与方才大战残兵的南地军相遇一起,如此一来,南宫信见得血污,自思不会上当,如此大战一起,便是甚难停止!
余化点头,却是高兴不起,暗下起身,向南面遥遥一拜:“余化万不得已,才用众兄弟命,博取此番战功,若得他日去后,再与众兄弟赔罪。”
韩荣望余化一眼,心下亦不好受,拍拍余化肩膀:“为国捐躯,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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