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身居其中,忙得伏跪在地:“念你我都姓鬼子,便求上仙将月票给我吧!”
第三六九章 圣人道,鬼谷入归墟(四)
“封门山地,岂容你胡为!”鬼王起身在前,长袖一甩,便落一道白光,张帝辛拂袖,那白光落地,便化三道分裂开去,落于旁侧山石山上,便若清水入河,不见得丝毫踪迹。张帝辛冷眼望之一眼,直得往山中而行:“贫道此来,只想你门中尊主,不愿妄动杀机。”“你这道人,好大的口气!”马面听之便怒,手腕一扬,出两道铁索,直甩而下,张帝辛起手一刷,便将铁索击落,方要前行,却见一道黄卷角旗直得飘落下来。牛头在上施法,便见黄卷角旗猛得丈高帆起,分作四方直上围卷而下,张帝辛身居其中,便将长袖一甩,黄旗俱得剌剌作响,却是不得融入分毫,豹尾、鸟嘴、鱼鳃、黄蜂四人见状,忙得合围而来。封门山之人倒有外世玉虚宫一般作风,都好以众凌少之事,张帝辛想之便笑,正将嘴角一挑,一手接下豹尾长鞭,便将凌空一拧,直将人甩开出去。鸟嘴一声长啸,口中便出若雨一般,便出道道花翎,张帝辛其身着衣,乃是帝俊妖皇衣,莫说花翎,便将血滴子都不能破开分毫,如此落下,自若累卵砸石,齐不得分毫坐用。鱼鳃、黄蜂见之如此,顿得大惊,便与牛头、马面各掌一旗,合围而下,张帝辛身若疾风,势若闪电,行走其中,虽不得一时脱身,四人却也将之奈何不得。鬼王在上看得皱眉,口中捻咒,便往地上一挑,先前隐没三道白光。忽得闪现出来。正得一缚。僵住张帝辛手脚,牛头见得机会,忙得大喝一声,马面等三人的令,黄卷角旗一甩,正将他收缚其中。黄卷角旗方得落下,其形却得大涨起来,隐隐竟有爆开之势。豹尾手出一道灵光,化一条黄褐相间缚妖索,正将旗开之势稳住:“我道此人何种本事,原也是这般欺世之人!”鬼王点头道:“此人必是十王殿所派之人,来人将之抬了,送往无常殿,听候尊主发落。”日游、夜游二人方才与张帝辛交手,见之被擒,却得心中不安,忙得道:“师兄休急!这鬼谷子来时。便言要见尊主,此番被擒。怕是有诈,不若你我将之,直得扔进后山蛇盆之中,也好绝了此中祸患。”鬼王听之一笑,大手一摆道:“二弟、三弟如何多想,这鬼谷子若有那能,还能被你我所擒?况且无常殿中,有两位尊主做势,又何惧此人?”鬼王说着,便领众人往山中归行,日游暗道,这鬼谷子与众人相战,似未使真章,当下便又要言语,夜游见之,忙得来阻:“大师兄癖性,你何不知?祸从口出,莫要再多言语。”日游无奈,只好不再眼中,众人且行,过三道山门,九道折廊,乃见前番山岳忽起,落一方紫木黑门,黑门之上,便纹暗银莲花,莲花大簇,便落一方白玉,白玉中开,落黑白太极之状门环。鬼王向前,便得叩首行礼:“尊上大人万寿无疆,子弟鬼王拜见。”话音方落,便见黑门大开,步入其中,便觉香气缭绕,正见三方雕云炉鼎,其上各插三根臂膀粗细紫香,逃之望见,六道黑柱各雕白龙,分立殿中红毯两侧。黑柱之下,落十方黑白蒲团,过三道台阶,九道虚门,才见一道青光垂落,正映雕花石上,落万斑光彩,起千道毫光,其下便落一黑一白两方蒲团,一童子出得此中,道一声尊主行至,所来众人,皆得跪拜行礼。礼毕得完,正见一白一黑两道人,出落此间:那白衣人,身材高瘦,面白似血,手持一柄黑丝拂尘,那黑衣之人,身材矮胖,面若黑炭,持一柄银色拂尘,两人落座,众人才得起身。那白衣人道:“尔等不再山中好生修行,又至此间何干?”鬼王向前,便将山前之事来说,白衣人听得一愣,心道此番天地,修为高深者,自己皆识,怎不知何时出了这般人物,当下便道:“你等将之擒来,可知其人底细?”“贫道山外之人,无得底细。”未等鬼王言语,便见黄卷角旗忽得一颤,其上便得一道金光大开,张帝辛说着,正落此间,“贫道鬼谷子,见过两位道友。”黄卷角旗乃是尊主所赐,威力端得非常,如何有人能脱此间!鬼王望得大怒,当下便要仗剑来战,白衣人望张帝辛一眼,便得稽首道:“贫道弟子无能,多谢道友手下留情。”此言一出,莫说鬼王等人,便得端坐蒲团之上黑衣人,都得一愣,当下睁开眉眼,来瞧张帝辛:“不知道友何人门下,至我封门山意欲如何?”黑白两人平日皆得少言寡语,便对鬼王等人指点,亦是稍行点拨,如此众人听之,皆不由暗下一惊,心道这鬼谷子如何来头,竟得两位尊主如此礼遇。张帝辛道:“贫道前来,乃有一事相寻,不知道友可得来讲。”黑衣人点头,长袖一甩,示意众退下,便得道:“道友手下饶留情,饶我门下之人性命,贫道本应相谢,可此番封门山人,颜面也得落下不少,道友若问事情,需得与我兄弟做过一番才好。”如此明目约战,当比阐教偷袭之人好上不少,张帝辛当即点头应允:“不知道友如何战法?”白衣人道:“我兄弟两人同为一体,便战千万人,亦是两人,便战一人,亦得两人,道友得应允,我兄弟两人也不欲欺你,天下之大,道友可广邀能者相助。”张帝辛听得一笑:“贫道孤身一人,无得道友相助,如此一人应战便好。”白衣、黑衣两人对望一眼,便道:“既是如此,我等便往风云台上切磋一二。”三人出得无常殿门,直往后山而行,鬼王等人在外本候消息,不想如此尊主便出,且往风云台行。风云台落于封门山后,乃是鬼蜮众人比武修行之所,因其中时有决斗发生,多有见血之事。是以鬼蜮之人。皆称此台名为风血台。鬼王等人尊主往风云台去。自知大战必起,忙得令鱼鳃、黄蜂二人通报封门山众人,要之往台前观礼,自己则与一众师兄弟,直随而行。众人只知尊主厉害,何人听过鬼谷子之名,消息一得传出,嘲笑之声便不绝于耳。张帝辛随黑白两人行之不久,便见前方忽平,乃落一方青石台,台面之上,正落三方丈高石柱,石柱、石台之上,俱是刀劈斧砍之痕。白衣人走至台前,便得道:“封门山小,你我交手,出此台者便算败。毁台外之物,亦算败。”莫说玄仙。便是金仙境地,真若打将起来,移山填海、山道崩殂亦是常有之事,张帝辛知其为鬼蜮之人作想,自是同意下来,三人至于台前,黑白两人稽首道:“贫道范无救(谢必安),领教道友高招。”黑白无常!张帝辛听之一愣,范无救、谢必安乃是地府之中,黑白无常之名,如何会是此两人名讳!莫非这世界,便是地府!自己已得身死,才会落于此间!可至此间,如何不见十殿阎罗,如何不见催命判官?张帝辛越想越得皱眉,范无救却是手不留情,长袖一甩,便化黑绫,至得杀将过来。张帝辛一时失神,觉煞气乃至,黑绫已得扑杀而至,当下眼眉一皱,忙得俯下身子来躲,范无救手腕一抖,黑绫便得拧转而起,其中便得斑斑白点,正化长刀锋刃,直得速速而起。张帝辛不敢大意,忙得金刚镯一凝,将锋刃尽收其中,谢必安望得真切,手中黑丝拂尘一甩,直得砸将而下。张帝辛起身躲闪,正遇范无救银丝拂尘,迎得上来,当下手腕一抖,出妖皇剑,回身一摆正将拂尘削落一缕。范无救心下一惊,手正落一方黑印,起手便得砸下,张帝辛手掌金刚琢,便得一转,那黑印还未施展,便被收入其中,谢必安见状,自知那琢子厉害,当下不敢来施法宝,这半大喝一声,双掌如道,虚空连斩,一双快手,宛若电闪,顷刻之间,风云台上,直得凌风四起,刀刃一般手掌,直得轰将而下。鬼王等人在下望得大惊,心道若得自己身受此招,怕得早已身陨,张帝辛见得风刃得来,身形一转,周身华光大颤,竟是把所来刀刃,尽数挡在其外。谢必安看之,便得眉头紧皱,暗下道,这鬼谷子究竟何人,接下自己这般风刃,还可气定神闲,恍若无物。范无救法宝被收,心智却是甚明,当下也不硬战,便与谢必安合为一处,两人结阵,双手各持一柄长剑,直得劈将而下,张帝辛手将妖皇剑一挑,直得迎去,却不想一剑刺杀而下,竟是落空,忙得回缓之时,两道长剑正劈而下,张帝辛忙得回身来挡,身下正落一空,正得一道劲力袭来!张帝辛暗叫不好,忙得将手腕一抖,妖皇剑顿落八分,分落两向,至刺而下。寻常之人,皆驭一剑,范无救、谢必安二人不想八剑直杀而来,且分不清其中何为真假,当下心中大惊,忙得挑剑来挡,张帝辛大喝一声,直将震天弓破开,抬手便是一箭!
范无救、谢必安两人以此法对战旁人之时,多凭出乎其外之法得胜,此法对付八剑已是极难,又见破天箭来,自是难以抵挡,忙得分开身来躲闪,张帝辛见得机会,起身直入两人中轴,左右开张,各自轻斩一缕发髻。范无救、谢必安两人稳下身来,见张帝辛手中发缕先是一愣,稍后便得稽首道:“道友修为非常,当是我兄弟二人败了。”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眼望鬼谷子,皆得吃惊道:“尊主败了,尊主如何败了?”鬼王等封门山人,本想着众人来看尊主雄风,不想最后如此结果,心想先前对阵鬼谷子之事,心下不由大惊,若得那鬼谷子在山前使出真章,怕自己众兄弟早无性命在此!日游、夜游两人虽早想鬼谷子有所保留,却也不想此人竟得以一己之力,战退两位尊主!战之英武,败之磊落,如此之人,才可算世间英豪,张帝辛见两人干脆,自也不会多加为难:“道友谦让,两道友心意相通,若将放手来战,怕贫道不是对手。”范无救、谢必安两人见张帝辛一言道破两人连体之机,心中对之更服,当下便示意众人退下,扬手一起,便落一方蒲团:“道友言笑,不知道友想问何事?”张帝辛亦是不拘礼,便得端坐蒲团之上:“不瞒道友,贫道乃是一时不知,误进于此,不知道友,此世为何,又如何得出?”谢必安听得一愣,面色亦露一副不可思议模样:“此境名为归墟,道友旁处至此,可是说着归墟之外,还有一处世界?”归墟!张帝辛听得一惊,不想归墟尽头竟还有这般事情!听谢必安言语,此间之人,怕也不知归墟之外世界,若此一般,怕得出去甚难,果不其然,范无救亦得皱眉道:“道友若真外世所来,怕……怕只有圣人之境,道友才可得回。”圣人?张帝辛听得一喜,心道无论原世哪位圣人至此,凭自己一番言语,定可叫之送出其外,这便道:“不知两位道友所言,可是哪位圣人?”“哪位圣人?”范无救、谢必安两人,皆得听之一愣,当下便道,“归墟之中,只有一位圣人,如何来得几位圣人!”一位圣人?张帝辛忽得想起,通天教主曾言,归墟之境,乃鸿钧道祖亲划之地,是为众多圣人禁地,莫非鸿钧不让众人至此,便得将此处亲划其下辖管?那也不对,封神世界,不知必归墟之地,好上多少,鸿钧再得无聊,也不统御舍大扶小,放尊屈贱!张帝辛越想心中越得不明,这便道:“不知道友所言圣人,乃是何人,又在何处传道?”范无救、谢必安听之言语,更得皱眉:“归墟圣人,名曰冥藏,道友至此如何不知?”
第三七零章 圣人道,鬼谷入归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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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藏?圣人?张帝辛听得一愣,自己在外世之中,所知辛密已算不少,也得知众多六圣之外,其他圣人,可这冥藏二字,太过生疏,根本前所未知,闻所未闻:“两位道友莫要隐瞒,但将知晓之事尽数将来!”
范无救与谢必安两人对视一眼,见张帝辛不似假装,便得道:“不瞒道友,圣人老爷曾对我兄弟二人指点道讲,我二人才可至尊主之境界,道友若真去寻,封门山北去万里,有一地名曰莲台山,若得机缘,或可能遇。”
听此言,冥藏虽为圣人,却未曾留下道场,莫说可遇不可求,便有一线机会,张帝辛也不想错过:“既是如此,多谢两位道友指点。”
张帝辛言罢便走,范无救见之忙得来阻:“道友且慢!道友初来乍到,不知我归墟境关系,普天之下分作三方,分是王殿、鬼蜮、彼岸山,我等三方,各据一地,那莲台山地处甚北,乃落十王殿地,道友若去拜圣,莫说机缘,便通过那地都得甚难。”
范无救说完,谢必安紧接说道:“非是我二人不信道友之能,只是那十王殿实非善地,道友去之,便至莲台山,怕也少不得一番腥风血雨。”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似范无救、谢必安此等人。哪一个不是江湖之中,摸爬滚打千万年载,才落得这般地位,如何肯对一初次谋面之人这般交心。还得担心安危,怕是另有所图才是,张帝辛心道,不若看看两人伎俩,才得行事:“若道友言语如此。不知贫道何时可至莲台山得见圣人?”
范无救与谢必安心中皆得一喜,面上却得不动声色道:“非瞒道友,我归墟地成三足鼎立之势久矣,此番道友至此,可谓天道福缘,不瞒道友,近日彼岸山生变,九鼎山亦得大动,想之至宝将出之象,圣人言。若得至宝,可与论道,道友修为高深,辅我兄弟二人之力,定可获此良机。”
言说至此,两人果真露出狐狸尾巴,张帝辛不知九鼎山为何,听三教方相战之事,便知两人之意,当下眉角一转。便道:“无利不起早,道友若要贫道出力,还需拿出些许诚意才是。”
范无救见计策被识破,面上稍显尴尬。可毕竟入世许久,心思自是转得极快,少时便恢复若常:“道友所想,不过面圣之机,贫道所求乃是山中至宝,你我同心协力。各取所需,可是极好。”
各取所需,那岂不做了免费苦力,张帝辛笑道:“道友之心不诚,贫道若往旁地去寻,想不止这点好处。”
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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