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取所需,那岂不做了免费苦力,张帝辛笑道:“道友之心不诚,贫道若往旁地去寻,想不止这点好处。”
依张帝辛所料,十王殿、彼岸山应与封门山一般,只有尊主一两而已,自己便至何处,都是莫大战力,所去之地,必得用之心多,害之心少,自己据如此位置,自要好好要价。
果不其然,张帝辛话音刚落,谢必安便得笑道:“道友之身,乃是有价无市,所应之请,贫道自当应允。”
张帝辛听之一笑:“贫道至此,不得行走无名,道友不若这般,归一尺寸之地,来予贫道以为根据,至那时贫道才可与道友地位兼行。”
人思及地,定索长居,范无救以张帝辛愿长留余此,自得道:“既是如此,便将三江地划予道友来管。”
张帝辛稽首相谢,心道三江地必是三方势力相交汇之地,此两人想是以自己试探,看十王殿、彼岸山两方如何。
是日,范无救、谢必安两人在封门山大摆宴席,公告鬼蜮鬼谷子上山为三尊主之事,众人听风云台传闻,自知鬼谷子厉害,皆得心服口服,鬼王等尊者听之皆得欢喜,日游、夜游两人却得皱眉,心中总生不安。
张帝辛本未答应三尊主之说,大庭广众之下,听是如此,便得顺手推舟,着日游、夜游二人随自己至三江地,范无救、谢必安两人方才宣布三尊主之事,当下自不好言语,只得默允此事。
日游、夜游二人本对张帝辛无甚好感,又得至三江地那等混乱之地,心中虽是不愿,却也无可奈何,只得随行。
三日后,张帝辛与日游、夜游二人便至三江城中,果不其然,此地乃三方交汇之所,端得鱼龙混杂,大大小小势力,竟有数十之多,其所倚靠之人,想是三方首领无疑。
所谓擒贼先擒王,若收一地,先服贼首,张帝辛身为帝王,自是深谙此道,十王殿冰山、彼岸山马交、封门山负石三人,当日午时,便被集至三江城中。
张帝辛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不过炷香功夫,便让三人折服,冰山、马交两人也得忠诚,将所知之事,一五一十来讲。
十王殿,有得十位殿主,皆是尊者修为,其名为秦广王殷蒋、楚江王殷历、宋帝王殷佘、五官王殷吕、阎罗王殷包、卞城王殷毕、都是王殷黄、平等王殷陆、转轮王殷薛。
冰山所属之人,便是楚江王殷历,张帝辛听之名讳,便得一愣,此十王殿之人,如何与得十殿阎罗称呼全得一样!
此十殿王主,加之鬼蜮之人,正合十殿阎罗、十大阴帅只说,莫非这归墟之境,真是地狱不成!
张帝辛本道人死后才可至地狱,不想自己活着,便进入这般世界,若用后世之花,真应是活见鬼!
彼岸山之地,听马交言语,张帝辛细想巫楼山之事,心道此事端得怪异,彼岸山之人,皆是上古异兽所化。虽得修为差异,真身却是如此。
这上古异兽与诸多阴间之人,浑在一地,端得怪异非常。此后马交乃说四煞宫四位尊主之事,言半载之前,四位尊主不知为何,忽得修为大损,尔后便得各立一方不相往来。
半载之前?张帝辛听之一愣。心中盘算时间,半载之前,正是自己于四煞宫将四凶打伤之时,莫非彼岸山这四位尊主,与四凶有着莫大关联?若真是如此,自己岂不是有回返之机!
张帝辛想之大喜,心道无得如何,必往彼岸山一行,当下便着冰山掌管城中军务,着人往城外扩张。另遣负石往巫楼山将云灵儿接回,又立马交好生收拾一番,往此处尊主,混沌处一行。
日游、夜游两人跟随张帝辛至此,本道有事可行,却不想行头到尾,皆是听从,此番见其对己又无安排,心中竟生些许不甘之情。
待三人离去,日游才得道:“尊主既领我二人前来。如何不予我两人差事?”
张帝辛听得一乐:“谁人说,贫道带你等前来,便为着你两人差事?”
夜游听之皱眉:“尊主可是怨我二人不敬,估计为难与我二人?”
“为难你两人?”张帝辛眉角微微一挑。手中将出金刚琢把玩,“便你两人,贫道若真觉心中不顺,你等可有命在?”
张帝辛此言虽得倨傲,却也是现实之言,日游、夜游两人听之亦得面色一红。不知如何言语,张帝辛又道:“非是贫道不用,而是你两人得范尊主、谢尊主之意,监察贫道,贫道如何好让你两人为难?”
日游、夜游两人来前,曾得范无救、谢必安召见,见此番张帝辛言明,更得面色躁红,两人支支吾吾道:“非……非是小……小人,而是……而是……”
“而是尊主之命不可违。”张帝辛继续说道,“范、谢两位尊主德行,自不需贫道讲来,你两人随贫道前来,脱相辅之名,乃落性命之危,那两人可曾允你两人保命之法?”
“这……”日游、夜游两人听之,俱得摇头。
张帝辛道:“着实讲之,两位道友不过封门山棋子,用之得行,不用将弃,身不由己,徒有高深修为,却做鱼肉之事,贫道有一议,不知两位可得听否?”
不为人下,不知人下之苦,日游、夜游二人何尝不想逍遥天地之间,不受旁人管辖,听得此番言语,面上顿露意动之色。
张帝辛微微一笑:“归墟不比贫道所来之地,此间法宝甚少,灵气且稀,此两物名为九龙离火罩、乾坤阴阳鱼,两位越愿,便将宝物拿去,你我结个道友之谊。”
“这……”日游、夜游二人听此,皆露迟疑之色,张帝辛见之一笑:“自然,此两物不是白予,贫道机缘至此,自有离开之时,此后小徒云灵儿便劳两位教导才是。”
那日范无救、谢必安两人召唤,亦言鬼谷子乃是世外之人一说,如此日游、夜游听之,自得相信,思忖良久,才得言道:“道友便不怕我二人得宝,反而害了道友性命?”
张帝辛听之一笑:“鬼谷子若无降宝之法,如何会得两宝相赠?”
想三江城有日游、夜游坐镇,也出不得如何乱子,翌日,马交收拾妥当,便随张帝辛往混沌山行,约莫一日功夫,便见前方山石忽陡,直上百丈高远,上落青藤石蔓洋洋洒洒铺散而下,端得浩气非常。
马交道:“此处便事混沌山,上行十里可见青石城,云幻尊主便在城中。”
张帝辛点头,便得起身,往山中而去,行之不久,果见青石城,城中落最大一方宫殿,便为云吞殿,便是云幻所在之地。
张帝辛至殿门前,便得稽首道:“贫道鬼谷子,拜见云幻尊主。”
此声虽小,却是穿透力极强,好似在旁人耳边言语,云吞殿中,云幻听声如此,心中便得一愣,早传鬼谷子与范、谢两人相斗得胜,乃至三江城中,如何会至此处?
知晓鬼谷子厉害,云幻当下也不好怠慢,便得整理衣装,出殿相迎:“鬼谷道友至此,如何不遣人……”
云幻话未说完,心中忽得一颤,眼睛一眯,望鬼谷子身形,竟觉异常熟悉,此人大喜道。
张帝辛与之对视一眼,心中道,此云幻必是四凶混沌:“贫道闲游至青石城中,听闻尊主在此,故此前来拜见。”
无事不登三宝殿,云幻心中自知张帝辛乃是专程而来,当下一笑道:“既是如此,还请道友府中一叙。”
两人行至殿中,童儿沏茶送水,云幻才得言道:“道友风云台一战成名,可谓归墟名满,不知此番,至青石城,有何见教?”
张帝辛稽首道:“道友修为高深,贫道亦是慕名而来,道友可是欢迎?”
“欢迎,自是欢迎之至!”云幻笑道,“莫说青石城,便彼岸山,也是诚迎道友至此,道友为人爽朗,修为精深,着实令人敬佩,贫道爱才,既道友来之,诚邀道友至我彼岸山下,以进共存之事,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还未说得三言两语,便要言出拉拢,这云幻倒是好生算计,张帝辛道:“贫道一向孤野,从来不喜约束,道友美意如斯,贫道只能心领。”
云幻听之皱眉,便道:“道友来之不欲相投,若归旁处,必成彼岸山患,此番,可着实令贫道为难。”
张帝辛听之一笑:“贫道前来,乃有一事相寻道友,若道友答出,贫道自来相助。”
云幻道:“哦?不知道友所言何事?”
张帝辛眉角一挑,便道:“道友可知四煞宫?”
云幻听得“四煞宫”字,便得面色一变:“道友如何知四煞宫事?我观道友气宇非凡,莫非是世外之人?”
果真如此!张帝辛听之一喜,便得道:“道友既知世外之事,想必知出去之法,鬼谷子恳求,还望道友相告!”
云幻听之,便得眼中火起:“鬼谷子!可是你在四煞宫中,迫害我等真身!”
云幻话音方落,张帝辛便觉周围力量陡然便得猛烈无比,殿中之物,便得顷刻间化为齑粉,自云幻身中,乃出大海一般,波涛汹涌之力,其中暗劲,似要将人扯碎一般。
张帝辛望之皱眉,自是不敢大意,当下便将妖皇剑一挑,出落身前,道道灵光簇闪,正将所来威压,尽数破去。
云幻一见妖皇剑,自知先前所料非假,便得身子一抖,出一方九阶钢鞭,直得打将而下:“好你个贼人!今日看你如何活出青石城!”
张帝辛见得鞭来,忙将手腕一抖,妖皇剑直溯而上,旁遭之处,尽落斑斑青光,云幻钢鞭一扬,斗得大颤起来,竟做一片华盖,直挺挺砸将下来……
第三七一章 圣人道,鬼谷入归墟(六)
张帝辛身上青光一颤,正将华盖挡住,手下用力,正将金刚琢甩出,云幻躲闪未及,便得身子一个趔趄,直被砸将下来。
一击得手,张帝辛自是欺身而下,云幻便得长袖一甩,身上陡出黑烟,漫天云卷,恍若黑城将下,此中一声大吼,正见一兽腾飞而出,此兽状如黄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浑敦无面目,洋洋洒洒约有百丈之长。
上古神兽,本体修为更胜人形,混沌兽嘶吼一声,身若盘龙,直得呼啸而来,张帝辛不敢大意,手腕一抖,妖皇剑颓得透红,其形若浆,便得刺杀而下,应声之对,便起一道血红。
可妖皇剑虽利,所开血口,不多尺长,与混沌巨兽身材相比,此伤不过微末,张帝辛望之皱眉,却不一道羽翼卷携雷霆之气轰将而下,当下身形难止,直随罡风卷将出去。
混沌兽转身直下,长尾若山,横扫便下,张帝辛身将稳住,又得劲力袭来,当先便被轰飞出去。
混沌兽但将脖颈一颔,口中便出一道白光,卷带毁灭之力,直得冲将出来,张帝辛忙将玄元控水旗祭出,此旗一出,便得青光大颤,朦胧乾坤、遮天蔽日,那白光冲来,便若镜中折返,直反天幕而去。
白光冲天,便得一声轰响,直绽得漫天光彩,张帝辛凌空而起,手挽金刚琢便帅,混沌兽身形巨大,如何好躲,当下额上一声闷响,身子一滞,直得摔将下来!
青石城中,众人早见两人相争,见得云幻落败,心中皆是惊异:“那人是谁?如何能将云尊主战败!”
“方才那青光不知何物,竟能将云尊主光贯卸去!”
“云尊主战败,想彼岸山首徒之争,已见分晓!此番来战之人。必是三位尊主相邀助拳之人!”
混沌兽身形直落,方要压城而下时候,便得黑烟一颤,化作云幻人身:“道友收了琢子。贫道认败!”
张帝辛亦不想为难,便得落下身来:“若要贫道饶你,你且言此番离去之法。”
云幻听此,亦得面露为难之色:“非是贫道不愿相告,而是着实不知啊!”
“混账!至此你还敢来言诓我!”张帝辛怒道。“你知四煞宫,如何不知离去之法!”
“道友息怒,道友息怒啊!”云幻面露无奈,忙得言道,“若知脱身之法,我四人早得离去,如何还在这归墟之地!”
张帝辛见云幻不似说谎,面色也得缓和下来,云幻倒也不敢隐瞒,将自己所知之事。尽数道来。
巫妖之战时,梼杌、穷奇、混沌、饕餮四人,本得置身事外,却不想那一日,不知何故,一股莫名之力,将四人肉身与得神魂强行分离。
旁人若肉身与神魂相离,其身必陨,此四人却不知何故,脑中皆落一段神识“肉身守宫。四灵归墟,待成劫难,道果大成”,四人听之不解。却因一道灵识乃在肉身之上,知其身虽分,其形却未陨,当下只得安心下来。
不过,此番也是无得办法,混沌四人本是玄仙修为。能将四人一齐至此,又得身魂相离,暗中之人,必是圣人无疑,便予四人再大胆子,也不敢忤逆圣人之意。
混沌与梼杌等人也想出归墟之境,可寻了许久,也未曾寻得来时之路,时间一久,此时也就淡化下来,此后,张帝辛至四煞宫,四人神魂受挫,心中自知有变,忙得集四人之力,想将本体拉回,那料到如此还将晚了一步,只得混沌一人真身得回。
张帝辛暗想四煞宫时间,与云幻说的几乎相允,便得道:“你四人既可将那世真身寻回,可得将贫道送出?”
云幻听之顿得摇头:“真身得回,乃因神魂相交,若将道友送走,无神魂牵扯,怕是不行,再者说来,前番四煞宫事,我四人修为大损,便想送道友离去,也是有心无力。”
方才战时,张帝辛便感云幻仙力不济,若非如此,此战也不会得如此结束,当下叹息一口,心想此番出去,不知何时:“道友真无得办法?”
云幻听之皱眉,良久之后,方才言道:“以后我兄弟四人,怕也需相求道友,也罢,道友若想出去,可往彼岸山忘川河一行,那处有一大能,或可为道友指点些许。”
彼岸山?忘川河?岂不是奈何桥孟婆之处?难道自己此去,喝一碗孟婆汤,便可入世而行?张帝辛暗下皱眉,心道可此番有得机,自是不应放弃,可得方才入青石城中,众人皆言云幻与其他三位尊者不和,未免出巫楼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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