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自古贤位有能者居之,你又如何推辞!”大颠、闳夭一齐劝道,姬发见之,更是眉头一皱,出言呵斥:“你等如此,岂不让我兄弟不合,若伤国本,当是如何!”
“侯爷不答应,我等便长跪不起!”大颠、闳夭见姬发不允,直将跪拜在地,众臣子见此,亦是纷纷跪拜!
姬发望之大怒,拂袖而去,众臣只道不知,便在原地跪下不复言语,多时之后,才有下人匆匆来报:“侯爷,快些出去吧,若再不应允,老大夫怕是撑不住了。”
姬发匆忙出去,急忙将大颠、闳夭两人扶起,思虑甚久方才言道:“长世子虽是不肖,却是大王立下旨意,如今便取个折中之法,若兄长能将老侯爷救回,一应事宜,你等皆不得再提。”
若是救不来,我便坐着西周之主,后半句,姬发不提,众人心中也是知晓,这才起身谢礼,姬发眉角轻抬,望着一旁姬旦道:“此事这般处理,不知四弟意下如何?”
“二哥意思,便是四弟意思。”姬旦施礼回道,面上依旧冷淡,不见丝毫情绪,却是伯邑考,此时尚在军中左拥右抱,丝毫不知西岐之事……
第七十八章 妲己进宫,金光行刺
因进妃事大,黄飞虎令黄飞豹、黄飞彪两人留冀州处理一应军务,自己亲领苏氏满门并姜文焕带五百家将,三千轻骑先行,为首军将,立一“商”字大旗开路在前,对展流金木牌,上书“冀州苏护”,紧跟其后,众军一路旌旗招展,马踏声声自不多提。
且说过了杨柳绿林,顺踏长溪流水,却见一座土城,上书“恩州”二字,方知已快至朝歌,众军这才停马歇息,马车之上,苏妲己正在算计,托身宫院,惑乱君心,但凭这幅皮囊,岂不容易,少则三月数旬,多则一年两载,自叫天子迷惑,难于理政,待西岐伐商,自己便成正果,此事岂不易哉。
便在此时;路上忽得现出一道人,此人头戴竖发金冠,手持一方八卦金镜,身上披金缕云纹长袍,从远处赤脚而来,姜文焕眉头一皱,这便上前喝止:“此乃天子贵人车驾,来人止步!”
那道人听闻天子车驾也不避让,反而笑道:“贫道观鸾驾上有五光祥瑞,想是娘娘乃非凡之人,特来拜会一二。”
“这……”姜文焕怎么看此人也不像好人,寻常道人,哪一个不是衣着质朴,哪里像此人一般,一副金贵模样,放要开口拒绝,却听马车之内,一声轻笑:“如此便叫这道人过来吧。”
哪来的庸道,竟是这般眼拙,若不是身在銮驾之上,非要好好戏弄一番,苏妲己心中算计,庸道也好,正好借你之事,做一番祥瑞之人,也好让那昏君知晓,日后更易接近。
苏妲己现在虽是戴罪之身,可众人心里明白,只要一到朝歌,此人便是后宫妃子,姜文焕又怎会不听其命:“既然贵人出言,你便去吧,休要耽误太多时间。”
“小将军放心,一面,一面便好。”那道人笑道,这便向前走去,便见一只玉手,从内缓缓探了出来,轻轻一挑,就将门帘卷起,其间一声轻笑,露出一美人容颜,众人望之皆是一愣,莫说姜文焕,便是那道人,也是一愣。
“道长观小女自有祥瑞之气,却不知为何?”苏妲己心中暗笑,果真是个庸道,如那寻常人物一般,只有一脑的精虫。
“呃……”那道人一愣神,自知施礼,慌忙稽首道,“娘娘万福金安,见娘娘一面,乃是贫道福气。”
“嗤……道长说笑,小女子一介凡人,哪里有道长这般修为。”苏妲己笑道,心中已然断定这道人无甚本事,“不知道长前来,所为何事?”
“贫道欲与娘娘算卜算一卦。”那道人说着,见四周之人甚多,自然不敢越举,着便将出一根金线,“娘娘只需将此线,缠与手腕之上便好。”
好一个庸人,倒是会故弄玄虚,苏妲己暗笑,依旧按之照做,金线一上手腕,妲己忽得感觉不对,一道戾气直逼体内,纵然她有千年修为,也不由心惊,放要说话,却发现,已是难以张口!
不好,着了此人之道!苏妲己心中大惊,一股寒意从心中升腾而起,她在娲皇宫中修行多时,已将全身妖气尽去,此人如何知道自己是妖!
苏妲己放要挣脱,这才发现,自己妖身早已脱开妲己肉身,那道人一笑,反手一转,将之收入囊中,这便冲之一笑:“娘娘果真天人,此去朝歌,当是福运不断,厚爱无限。”
姜文焕见苏妲己坐进车去,这才缓过身来,那道人也不说话,遥遥冲之打了个稽首,这便离去。
“仙长!仙长洪恩,请道长放了小妖,小妖便是粉身碎骨,也做衔草之报!”苏妲己在内只见四面金光,却无甚去路,得之着了大仙之手,心中更是惊慌,急忙恳求道。
那道人一笑,却是历生道:“果真是只九尾妖狐,今日非你不善,却是结下了必死之劫,此番便去了吧!”
“仙长饶命,仙长饶命啊!”苏妲己知道此人厉害,更是跪哭求饶,那道人却是眼皮也不抬一下,一声呵斥,便将宝囊置出,手中金光大盛,刚欲落下,斜刺里忽得一到白光冲过,直将包囊抢了出去。
此时落下一人,却是面白异常,虽是二十上下,却生得一头白发,手持一柄云纹白羽长扇,一身白袍随风而动:“此妖尚有天命,不可妄动杀孽,兹念你不知,这便去吧,日后休要再找此妖忌讳。”
“道友明知此妖是祸,为何还要如此庇护?”那道人见此人修为非凡,心中虽是不悦,却也是好言相劝,“此妖一出,不知害了多少生灵,道友还是……”
“你这道人忒得话多,我不欲为难与你,你且去吧,若再纠缠,休怪贫道不予薄面。”那白衣人一脸冷清的说道,这便要将宝囊释开,那道人如何能忍,一道金光打出,身形随风而至!
那人一闪,将宝囊收入袖中,面上露出不悦之色,白羽一扬,便是纷纷纷纷扬扬一片,羽毛随风而落,顷刻间化作把把光剑,似狂风骤雨般,直冲金衣道人而落!
金衣道人身化金光,在其中闪转腾挪,竟是丝毫无伤,那白衣道人眉角一挑,口中捻咒,便见漫天利剑顿停,化作斑斑白点,交相连接,便是猛得一落,化作一张银网,直将金光笼在其中!
“如此不知死活,那便留下吧。”那白衣道人说着,双手一拍,便见银网骤缩,金衣道人见之不妙,一声大喝,便见漫天金光,直刺得睁不开眼睛!
忽得天上青云大骤,猛得一声风起,便见空中疏得多出一方晴空,一方金色巨刃从天而降,那白衣人却是不急,手中五彩耗光大盛,直接扔将出去,便听“嘭”得一声闷响,空中金光顿消,一道人影似落石一般,直朝地上砸去!
“噗!”方一落地,金衣道人便将一口心血吐出,自知不敌,急忙化作长虹而去,白衣道人嘴角一挑,也不追击,这便将宝囊释出,苏妲己出来,急忙跪拜在地:“多谢白仙长救命之恩!”
此人自是女娲娘娘坐下白矖(xi同音,喜)童子,先前得了娘娘之命,四方寻有缘之人,不想正遇苏妲己被人捉杀,心想狐妖尚有天命未完,怎可这便去了,这才出手相助:“你已去肉身,日后行事还需小心,若再招因果,怕是无人再救。”
苏妲己经历金衣道人一事,自是心惊胆寒,白矖童子所言,更是谨记,不敢再有异议:“多谢白仙长提醒,小妖定好生收敛,只是,小妖有一事不明,还请仙长释惑。”
“何事,你且说来。”白矖童子面色一冷问道。
先前在女娲宫时,多有在那修炼之仙找白矖童子讨教,只要他面色一冷,便是发怒之时,常常打得那些仙人寻不得东西南北,便是阐、截两教门人,也不例外,苏妲己一见白矖露出此等颜色,知道起心中已生不耐,哪里还敢再问,急忙答道:“无事,无事,小妖无事了。”
苏妲己跪拜多时,却不见人回话,方才起身,哪里还能白矖童子的影子,心中不由长舒了一口大气,幸好方才未多言语,若不然,免不得一顿好打。
“小姐,小姐醒醒,小姐醒醒……”苏妲己刚回銮驾之上,便听下人喊叫,心中一松,幸好回来甚早,这便朦朦胧胧睁开眼睛:“方才困倦,不知何时睡去了,现今到了何处?”
“小姐,已到恩州驿馆,明日便至朝歌。”苏妲己点头,缓缓走下车来,心中却是疑云一团,那道人是谁,如何知晓自己身份……
御龙殿中,张帝辛焦急得来回踱步,金光仙已去了如此之久,如何还不回来。
御龙殿立于御龙池边,是张帝辛登基时费仲所建造,原本只做游玩之用,如今却成了宫中禁区,只由一众大臣进出,旁人不得入内,自是隐密至极。
不多时,方见一道金光划过,一金衣道人直冲而下,身子还未站稳,口中便又将一口鲜血吐出:“鬼……鬼谷道友,贫道无能,不能擒了此妖。”
“这……”张帝辛见金光仙如此,急忙将之扶起,“道友如何这般,可是那狐妖太过厉害?”
“那狐妖已去肉身,便只有地仙修为,只是那人身旁,有一白衣男子守护,此人甚是厉害,手中五色耗光将我打成这样。”金光仙脸上露出亏欠之意,嘴中恨道,“都怪我不慎小心,着了那人之道。”
“此时怪不得金光道友。”张帝辛说着,将金光仙扶入内卧之内,让之好好修整,心中算计,原书中未听有白衣之人,此番如何杀出这人?
本想在途中将妲己诛杀,有此人护佑,怕是一时难以做到了,张帝辛想之也已释然,狐妖在原书中贯穿始终,若无旁人护佑,怎么会活得如此长久,倒是自己未行算计,疏忽了此事。
ps:做下注释,女娲娘娘座下有白矖和腾蛇两徒,此二兽均为女娲娘娘补天后所造,白矖为雌,腾蛇为雄,两兽深得女娲真传,法力高深,锁城实在喜欢白矖这个名字,这便将两人的性别换了一下,白矖为雄,腾蛇为雌,还请各位读者大大海涵。
第七十九章 颁五诏,帝辛舌辩群臣
此番暗杀妲己不成,那高人必会提高警惕,一时之间,恐不能再次行事,或是,等孔宣到了,才能擒杀此妖,无论如何,妲己之事,怕是着急不得,只能缓而图之。
倒是还有一事,在张帝辛脑中萦绕多时,四方诸侯依旧虎视眈眈,此番苏护反商只是一个火星,若将熊熊大火燃起,必是极大祸患,万事需得早作准备,殷商之制,已不得不改。
翌日,宫中颁布新令:
一、天恩浩荡,恩蒙四野,圣君武德天子,功比三皇,德比五帝,三皇五帝的称号合二为一,号称皇帝。
皇帝称“朕”,“命”称“制”,“令”称“诏”,“印”称“玺,自接天命,享万世福泽,腾大商昌荣,上朝共言,陛下万岁,以彰天德,共拂天帝之命,鸣谢圣人之恩。
二、于宫中修摘星楼,以接天命,亦皇帝静思修养之所。
三、宫中设“一师三公”,一师自是太师,三公是丞相、太尉、御史大夫,分管分管政务、军事和监察,三公之间互不统属,直接为皇帝负责,立军机处,一应事宜,均交此地处理。
四、行推恩令,诸侯王各分为若干国﹐使诸侯王的子孙依次分享封土,地尽为止;封土广大而子孙少者,则虚建国号﹐待其子孙生后分封。
五、放农奴,解荒地,鼓励耕织开垦,设黄金台,广范招贤纳才,无论背景如何,唯才录用。
此令一出,冀州侯新主黄飞虎,上表天子,封其弟黄飞豹、黄飞彪为冀平侯、冀定侯,其子黄天化,黄天禄,黄天爵,黄天祥亦是各受侯位,张帝辛自然应允,一时间,黄家一门七侯,自是风光无两!
诸侯见此,纷纷陈言上表,一时间封侯成疯,推恩令乃是汉武帝刘彻为削弱诸侯王势力而颁行的重法,不想提前这久颁布,亦有如此效果,张帝辛自是欣喜,管你封什么侯,管你叫什么名,一并应允下来。
只不过,东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北伯侯崇侯虎,三大诸侯尚无动静,西岐那边更是安静的要紧,张帝辛暗忖,四方诸侯各成领袖,果然有其中道理,任是谁的封地,也不是平白落坠而来。
顺天五诏,前四条自然得了众臣极多响应,即便其中劳民伤财的摘星楼,也得了众人推举,言天子隆恩,此处着实应修,却是最后一条,放农奴,解荒地,为才录用,得了众人极大反对。
张帝辛早先已料到如此,便将推恩令行,意图转移众人注意,不想推恩令如此简易,放奴荐才却是如此之难。
“陛下,卑贱贫奴,俱是庸物,猪狗一般的东西,如何上得厅堂之上,宗亲、君侯,才是陛下所依所仗,万勿将本末倒置,违逆天命。”
“奴性使然,纵百十代难去其根,诸侯私物,陛下岂可轻释?”
“天道命,草芥如是,敬天祭祀,皆有人命,活如牲畜,皆已早定,若此行事,必乱了纲纪,还请陛下三思。”
为免商容再出祸事,张帝辛早已令人将其劫下,不想五令一出,朝中依旧议论纷纷,其中君侯大夫多在其中,便是原书忠臣梅伯、赵启反对之声甚烈,闻仲乃是道家出身,自不在意这些俗事,比干早知天子心意,只在一边旁观,不附众人之议。
朝中大臣,多为君侯举荐,也有贵胄依托宗族,其间奴隶自是不少,自然不愿放奴,至于耕地,那就更易言明,商朝肥地多在贵族手中,其间奴隶耕作,自得其利,更是将经济命脉,牢牢握与手中。
此至是富之更富,贫之更贫,贫富交加,便生变异,此事张帝辛不得不防,若贫富中生得一陈胜、吴广,那便是天大的麻烦,此番鼓励耕种,便为安民,予之地,自得财,有财则心安,心安则国盛。
“昔日成汤圣祖之立事,成我大商国运,其间贤相伊尹,可是侯族贵属?再则言之,武丁圣君三年不语,得之傅(fu)说(r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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