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一章 洛书,东皇遗宝
乱了,全然乱了!张帝辛头都要大了起来,做起身来,四面碧蓝,微微颤耀水光,一袭珠帘,缀千丝万缕联系,正从旁倒坠下来,淡淡清香,轻轻风拂,却似女儿内闺。
正在此时,黑凤进得门来,见张帝辛醒来,面上露出些许异色:“恭喜道友,修为有得精进。”
恭喜?修为精进?莫非真是凤皇所为?张帝辛眉头一皱,自在一旁问道,这才得之,那日冰火之人,是极阴极阳涅槃之火,乃是飞凤一族炼体之用,此术乃是秘法,虽可修炼根骨,精进修为,却需搏极大怒气,至全身仙力枯竭可止。
不破不立,自绝境而后生,此乃涅槃之秘,凤皇正因如此,才一再激怒张帝辛,让你大怒而战,待其力竭,方才施展恩惠。
凤皇如此修为,自己虽得精进,不过真仙修为,在玄仙手中,依旧蝼蚁一般,得之凤皇用心良苦,张帝辛不由面色一红,急忙道:“倒是鬼谷子失礼,误会凤皇用意。”
黑凤嘴角微微一笑:“圣皇视大公子如亲生,如何会这般无情,不过圣皇大人,对道友护佑公子之心,亦是感念不已。”
视如亲生?张帝辛听得一愣,莫非孔宣不是凤皇所生,那如何叫之大母?
黑凤自知张帝辛心疑,自在一旁解释,混沌初开时,天地生万物,第一玄鸟便是凤凰,其生之时,甚是便吸一青一浑两道灵气,其后数十万年。凤皇诞下二子。一为孔雀。一为大鹏。
孔雀、大鹏乃是天地灵气所育,借凤凰之体而出,算不得凤凰亲子,尔后天下灵鸟亦是如此,凤凰生孔雀、大鹏虽是天数,却也有生育之实,故而天下万鸟,尊凤凰为长。称为大母。
张帝辛听之点头,想来也是,若凤凰修产天下飞禽,怕是亿万年什么都做不得,只得在一旁孵孕,那感觉……倒不似凤凰,反倒像是老母鸡……
张帝辛想到此处,都不由打了一个激灵,急忙将那杂碎思想舍去:“道友,不知孔宣伤势如何?”
“道友不问。贫道险些忘了,圣皇早在梧桐林中静候道友。”黑凤答道。这便在前引路,张帝辛自是紧随而行。
回廊婉转,行了不知多少折弯,但见前方秀红,微风轻拂,阵阵花香气扑鼻,桐叶沙沙作响,一层青碧,点缀斑斑粉红,端得瑰丽清香,古语曾言,凤凰非参天梧桐不栖,此言果然属真。
黑凤行至梧桐林外,便止步不前,张帝辛自一人进入,方如梧桐林,便见层层金灿树叶,在地上铺展一层,走自其上,宛若漫步云中,半空之上,不时飘下青黄叶子,似白羽、似轻旋,缓缓飘坠。
行之不救,便见前方雪白,近观才现,梧桐花落之后,积攒道道绒白,好似棉锦,又似浮云,树木之下,正落一方淡黄木桌,桌上置一把古琴,燃一鼎香炉,凤皇褪下一身华装,只着浅淡长袍,坐在那处,见张帝辛前来,才开口道:“多谢道友救宣儿之恩。”
“当是鬼谷子拜谢圣皇才是。”张帝辛深念其恩,自在一旁稽首道,“却不知二弟如何?”
“二弟?”凤皇听此言语,不由皱眉,张帝辛知方才口误,急忙将与孔宣结拜之事,与其诉说。
“宣儿得此良缘,也算他的福缘。”凤皇说着,邀张帝辛就坐,将出一盏碧壶,自倒些许清流,“岱舆山地寡物薄,只能将些清水招待贵客,道友莫要见笑。”
落梧桐,饮灵溪,乃是凤凰之习,张帝辛自不会在意,抿一口清水,却觉这水通畅,缓若仙气,直如肺腑之中,自在胸口氤氲一股香气,端得舒畅非常。
“宣儿身中乃是妖族秘术,钉头七箭书,若非道友送得及时,宣儿怕不死,也会至使修为尽废。”凤皇说道。
“钉头七箭书使用极其繁琐,若非够二十一天之数,怕是难以奏效,陆离如何有这般本事,竟可将此种法术,间隙得施。”张帝辛知陆离便是原书中陆压,自在一旁问道。
凤皇听张帝辛言语,似是知晓钉头七箭书之妙,不由一怔:“二十一天之法,乃必死之术,陆离此番施展,应当是七箭书,此间妙处乃是妖族辛秘,望道友体谅,此间不好言明。”
巫妖大战之后,知晓妖族辛秘之人更少,凤皇亦是妖族之人,期间隐秘,不好多言,张帝辛亦不想为难:“知晓二弟无事,贫道便可放心下来。”
凤皇点头,却开口道:“不知道友,在何处得了洛书?”
洛书?张帝辛听之不由困惑:“洛书乃天地奇物,贫道哪有此等缘分,可得那等至宝。”
凤皇微微要求,自将手指一挑,张帝辛便感丹田忽颤,身前猛得一阵光彩氤氲,出得一方银亮水图,银缕忽转,竟成九宫之状,九宫化形,乃若龟甲,龟甲上落斑斑银点,载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为肩,六八为足,以五居中,五方白圈暗闪为阳,四隅黑点为阴。
张帝辛看得惊奇,忽得想起那日在轩辕庙之事,莫非那处壁画,便是至宝洛书?
“洛书乃我妖族至宝,当初为东皇太一所掌,后不知去处,不想落入道友手中。”凤皇言道,单手一甩,手中自出一方银亮龟背。
张帝辛忽得想起,当初为坏轩辕坟三妖居所,便将在上建了一座轩辕庙,却不想,书匾一章,庙中便是火起,后金光仙曾去查看,亦观不得其中道理,此番一想,却是明了,轩辕坟那地,根不是轩辕之所!
可洛书却早被自己将走,如何依旧火起,莫非轩辕庙下,还有至宝未出,或是……那下,还有鲜为人知之秘?莫非那处,便是东皇太一葬身之地!
张帝辛忙将轩辕坟之事说出,凤皇听得一怔,面上忽得闪过些许惊异,随即恢复如常:“轩辕坟?不知那地尚在何处?”
“这……”张帝辛听之一愣,暗道暗处早被自己平了,不知凤皇听此,会作何感想,“那处已被天子修缮新建,位于朝歌城南,圣皇若去,鬼谷子自可领路。”(未完待续。。)
第一七二章 辛秘,凤皇之殇
“有劳道友引路,到时贫道自遣黑凤前去。”凤皇道,将洛书在手注视一阵,方才返予张帝辛,“道友修为尚浅,洛书只得被动防守,却不得急催其用,需得好生修行,细细祭炼才好,万不可心急傲动。”
张帝辛点头,自将此语记在心中,凤皇继续言道:“此间天机混淆,杀劫将起,道友不若在岱舆山中修行,待杀劫过后,再行出世,自可成万事威名,得众人敬仰。”
此言若对旁人,自是求之不得,张帝辛听之却不由摇头:“岱舆仙山虽好,却不是长久之际,杀劫将起,乃是天数,你我为天下之人,自将出世应劫。”
“需知天地不仁,杀劫无情,哪间凶险,岂是道友能敌?”凤皇自以张帝辛年少轻狂,自在一旁劝道。
张帝辛自知凤皇好意,打个稽首道:“此乃天数,纵圣人亦不得免,奈何你我蝼蚁,虽得一地苟且,如何对得起一身修为,此杀劫,或是危险,或是机遇,不经一番杀劫苦,如何去寻安世香。”
“三十万千前,亦是杀劫起时,东皇太一圣人之下第一修为,你鬼谷子能做如何?巫妖十二巫族,何等战力,一抵不过天机,如何还要痴迷。”凤皇早历第一次天下大劫,自知杀劫厉害。
张帝辛听之却笑:“圣人之下,皆为蝼蚁,若托得圣人,自可置身红尘之外,不染万事大劫,可我等在这天下。便偏居一隅。也难得安稳。夸父逐日,刑天无头,蚩尤军起,皆是巫妖后辈之秀,圣皇亦为先祖,当知道天意难违,如何不将之禁起,以求一时之安?”
凤皇听得心惊。自在一旁哑口,张帝辛继续说道:“东皇太一虽得身陨,混沌钟、河图依为二弟与贫道所用,此种可算继承衣钵?冥冥中,此乃天意,圣皇如何知,天意到底如何?”
“贫道曾去玄岳山火云洞拜见三皇,三皇亦言,不是不悟,终是不悔。天地山与世同君亦言,天意难测。顺之天意,逆之天意,天道斐然,众人不测,但凭人为,但凭人心。”张帝辛自在一旁驳道,凤皇越听,越惊眉头紧锁,所倒流水,直从杯中溢出,尚未察觉。
“圣皇?圣皇?”张帝辛看凤皇呆滞,自在一旁轻声呼唤。
“呃……道……道友所言极是……”凤皇发现方才失神,心中自知失去礼,这才说道,“当年,太一、帝俊亦是如此,奈何时不予人,被天所阻,道友若逆天而为,前途当是荆棘。”
东皇身拥混沌钟、河图洛书两项天下至宝,当是如何争议的圣人之下第一人,时不予人,被天所阻,莫非当初有圣人介入巫妖之战?张帝辛忽得想起,那日在古皇境,所见场景,心中端得一惊,以“天”自居,整世只有一人!
岱舆、员峤、方壶、瀛洲、蓬莱皆是人世仙地,单凭高下周旋三万里,其顶平处九千里之说,也非寻常仙人可以撼动,莫非员峤、方壶、瀛洲三岛消失,乃是有人动用莫大仙力,将之推入归墟?
张帝辛心念于此,这便问道:“圣皇可知九黎岛?”
“这……”凤皇听之亦愣,迟疑一会,方才说道,“九黎岛便是消失蓬莱一部,那时巫妖大战,杀劫轰起,员峤、方壶、瀛洲三岛,不知何故,无端沉陷入归墟之中,蓬莱、 岱舆亦本应如此,却不知为何,天边忽得青光大盛,将原本浩瀚推力杀去,才保护两山。”
张帝辛点头,暗想果真如此,那间必有人为,此时凤皇面上却露一丝愧意,继而言道:“那时两岛虽保,蓬莱却大半已入归墟,不得复还,贫道无奈,这才暗起私心,将妖族之人,送至岱舆山上,却只留蓬莱岛小部,予了九黎部众。”
此乃人之常情,若张帝辛所为之事,亦会如凤皇一般行事,毕竟自乃妖族之人,先要为种族着想:“贫道还有一问,圣皇若觉有难,自可不必回答。”
凤皇自在一旁答道:“道友说来便是。”
“圣皇可是受了禁忌,出不得岱舆仙山?”张帝辛此言一出,并非未有依据,来时便见,那扶桑树虽壮,却不由有种压抑之感,上落黑点,看似瑰美,却似一种符印,紧紧将岱舆山禁压,压得难出水面,凤凰乃是鸟中得道,如何会喜水阴,岱舆山深居海中,端得稍显奇异,此乃其一。
其二,凤凰本栖梧桐,岱舆山若凤皇做建,自会植参天梧桐,绝不不会是什么扶桑,凤皇更不会在凤皇殿外,又立此等梧桐树林,亦不会长居此中。
其三,亦是最为重要一点,混沌钟乃东皇天一遗物,凤皇身为妖族首领,此物若出,于情于理都应亲去取,可她却只派了孔宣一人!
凤皇听张帝辛疑问,端得一愣,目中竟出丝丝别样光彩,叹口气,便将往事一一说来,原是那日凤皇得了岱舆仙山,本植一梧桐灵木以供众人修行,却不想,那梧桐灵木一种,竟是越长越疯,越长越大,不知何时,竟出了万丈之高!
凤皇意识到或受人欺,急令众人飞撤,却不想梧桐忽得疯长,将妖族众人裹挟,一时杀死不知多少,凤皇施救,与躁起疯枝战了九九八十一天,竟是不敌,无奈之下,只好燃起涅槃之火,以求与木同归,却不想岱舆岛上,忽得狂风大起,涅槃火竟被覆灭!
梧桐灵木也不知何时,成了极阴极寒扶桑,此等直压而下,正将岱舆山压入渤海深幽,难得上浮,凤皇无奈之下,只好用妖族秘法,将一众妖禽,用十二昧真火,封与此处,以待杀戒再至,方可逆天改命,求岱舆山重现天日。
凤皇讲完,眼中早已浸湿珠泪,叹气道:“若非贫道,妖族断然不会至此,此间业果,应由贫道来受,如何天道不仁,落灭族之祸……”
此间虽映了张帝辛所想,心中却如何高兴不起,巫妖一族至此,只怕出了本族祸患,旁人亦不少从中作梗,而能将太一、帝俊战败之人,只有圣人一门……(未完待续。。)
第一七三章 凤凰允,九花玉露
圣人之下,皆为蝼蚁,纵使太一、帝俊修为通天,实力终究差了一阶,巫妖二族落入此般场景,亦是情理之中,凤皇叹口气又道:“妖族当落,人族大兴,此乃天命,你我如何得改……”
张帝辛自在一旁点头,所谓天命,所谓杀劫,其后不知多少暗手,这便起身道:“巫妖之仇,圣皇便不想报了?”
凤皇听之,却是叹息一口,自将起身:“非是不想,而是不能,道友未见圣人,自不知圣人之威。”
“此天地不仁,我便逆天改命,这世界混沌,我便另开乾坤!天地如何,圣人如何,天下之事,终凭人为,道友不若趁劫改命,一为你巫妖一族,二则为天下苍生。”凤皇虽言圣威难触,却也心念逆天改命,如此力量,张帝辛须得拉拢。
凤皇乃为复仇逆天,张帝辛乃为改命逆天,两者缘由虽有不同,最终目的却是一致,敌人之敌人,便是自己朋友,张帝辛自然知晓此等道,凤皇听此,目中闪过一丝精光:“道友日后若有事情,自可来岱舆山寻我,此间事情,还望道友不予旁人说起。”
凤皇此意,便是同意结盟,张帝辛自是欣喜非常,这便将手中幻形珠摘下:“如此,帝辛便多谢圣皇。”
凤皇看得张帝辛面目,却吃得一丝惊异,尔后更笑道:“好个帝辛,好个人界天子!”
“道友既言寡人天子,那天子之命,可算天意?”张帝辛知晓凤皇不气。自在一旁笑道。
“陛下古怪。不做长安帝王。反倒脑生异骨,倒颇有妖皇帝俊之风。”凤皇心中遇结得解,自是欢心不少。
张帝辛听得如此,却是大笑,按原书命运,自己这纣王,怕是鹿台**之命,这般反骨却是为自己而生。端得合适不过。
张帝辛、凤皇此番一谈,已是敞开心扉,席间自少不得多些话语,彼及散时,已是子时。
回至卧房,张帝辛却无睡意,此番得此良助,自己身后力量,又厚实一番,只是如此大助力。若久居岱舆山,端得暴殄天物。可凤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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