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的白起眨巴着眼睛，忽然作了一个动画片里面的女妖精招唤法宝的动作，不过没有狂风平地起也没有飞出一把芭蕉扇，而是出来了一个Word文档。
这次白起没有开口说话，好像他，哦不应该是她了，白蒙苦闷的咬咬唇，看着那个名为长生药业科技发展路线图的东西，扫了几眼，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主人赚钱养活小起的方法啊！只买一个药业怎么可能建立起足够大的商业帝国，当然不可以！必须研发，研发，研发，再研发，一统医药市场，然后天下无敌！”
屏幕上闪现出白起兴奋的口号，人口智能和人聊天当然不会像普通人一样局限在QQ之类的窗口里面，那可是满屏幕乱闪的，各种效果各种震撼，结合着摄像头，她只要确定白蒙捕捉之后就立刻换，端的是凌厉无比，而且非常高效。
“你现在可以控制实验室换研发了？”
白蒙惊喜的道。
“当然不是，这些是需要你负责主体部分，然后再由其他研究员跟近验证，我能做的就是让所有项目都高效运转，高手只做自己能力百分之一百发挥事情，低手也要被压榨出百分之一百二的价值，然后迅速成长为高手。”
屏幕上的Word文档自动拖动，一边给白蒙展示介绍，一边把白起心中的完美计划讲出来。这里面高效无副作用的安眠药、激素型麻醉剂、治癌药物根本套装……这是一个近乎游戏里面科技术的东西，最前面的是长生集团现在的技术只要努力几个星期就可以拿下来的，后面的是有前面的研究，再继续工作就可以搞定的，按照着白起的计划，最后长生集团生产的药品可以涵盖整个市场在售所有系列的药品，而且都是比现在已知型号的进步很多倍的新产品，第一个要求就是无副作用，把用药的安全性和成瘾依赖的风险降到最低，这就是长生集团以后用来打败其他医院公司的法宝了。
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这完全可以实现，因为白起现在的规划这些药品其实就是白蒙以前的很多设想，绝大多数都是建立在激素的应用基础上，利用生物自身的调节，因为激素本身就是人体自身分泌的一种蛋白质，因为结构的特异性才可以刺激细胞产生相应的反应，让机会有相应的反应，以达到非同凡响的效果。
大致看完文档，又读完了白起解释说明的文字，白蒙摸着下巴，有些好笑的问道：“也就是说，我其实都是我的活了？看工作时间，我一天上八个小时的班，全年无休，也要十年才能走完这个路线图。”
“这是一个三年计划，你可以一天工作十个小时的……”
白起的字迅速的在屏幕上闪开。
“我会累死的！”
白蒙强烈抗议。
“可是你的体力和恢复能力，一天工作二十个小时都没有问题，我这已经是很替你着想了……”白起把Word文档切到了后果，可怜巴巴的看着白蒙，露出委屈的神情。
虽然她现在的样子美丽的根本不可能在现实存在，但是虚拟的毕竟还是虚拟的，白蒙还是可以保持冷静的，他虚弱的道：“可我是人啊，我不是你一样的机器，每天做一样的事情会感觉到无聊的。”
“什么叫无聊？”白起忽闪着眼睛，奇怪地问道，“我看到很多人类都会用这个词抱怨，出现概率比国骂还要高，他们明明很忙。我查到的解释说这是一种无所事事的状态，可是他们很多人在紧张的工作中，也会喊无聊。我现在给你找到了可以努力工作很久的事情，可是你为什么还要抱怨无聊？”
“无聊，嗯，不止是无所事事，总在一样的事情，人类的大脑就会分泌激素抱怨的，或者就困了。”
面对白蒙的问题，白蒙也感觉到有些束手无策。
“我每天都在一样的事情，替你收集信息，推演术各种东西，不也是一样在做么？”白起反问。
“所以说，你是机器，而我是一个人。”白蒙认真的敲击着键盘，教导着自己的孩子一点点成长，还是很有趣的事情，她就像是一个块海绵，不管自己明不明白，都吸收起来，反正她的存储空间足够大，她的处理能力足够强，也许等有一天，她会可以真正明白人类的感觉，而不是现在只是基于自己的研究。
可是说她会是世界上经验最丰富的心理学家，因为她见过最多的人，而且把他们的一切都存在了自己的心理，并且有着与众不同的分析方法，这是任何心理学家都比不上的优势条件。可是现在的她自然不可能成为最优秀的心理学家，因为相比人类他欠缺想象力，她不能感同身受，也许她可以通过人类的表情细小动作找到分辨出人类的真实与谎言，但是她一定不能理解每一个谎言每一句真话之间代表的含义。
这就是她不理解无聊二字的原因，也是一段程序和人类的区别。她表现的再人性化，现在也不是人性的，她还是自己预想的超理智智囊，做出的路线精准，但是还是缺乏人情味，有些人会考虑到，但是机器只懂得把人类当机器使用，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体力消耗，会拿人的准确度下降，再也以保证之前状态下的工作能力，一点点下降，就和机器磨损一样。但是这个过程是充满了波动变化，而且是起起伏伏的，这说是人的力量，有一种东西是精神，那是白起还不能拥有的东西。
即使她聪明，她是世界最聪明的，但是除了智商，人还有情商，如果这一点做不好，就像把白蒙逼得想撞墙，白起处理事情的方法并不圆滑。
想到精神，白蒙忽然眼睛一亮：“你计划这个路线图的时候，你有考虑过精神，或者说是一种叫做内视的状态，我可以轻易的看到人体内部的情况。”
白起沉默一下，立刻回复道：“我没有计划过这种东西，传说那是一种武道练到超级境界才有的状态，你拥有？”
白蒙点点头，输入道：“利用针剂，我可以短暂的拥有内视，我想这种状态下观察药物对人体的作用，可以拥有以前从外部和临床反应都没有的效果，应该可以大大加快实验进度。”
他输入之后很久，白起都没有回复，又沉默了很半天终于得到了回应：“一，内视，不能看到别人，也就是说你要效仿神农尝百草，那么你有控制身体不吸引毒副作用的能力吗？第二，你的进度加快，大夏实验室就是招满人也不能跟上的你的速度，势必我们还需要扩建实验室。”
为了过正常的时间同时完成白起的三年计划，白蒙发现自己商量不够之后，又把秦心月也远程加入了他们的讨论，还有继续担任大夏实验室负责人的苏城，都来和他们两个一起讨论之后的发展方向。
不过白起的身分并没有对他们讲，除了黎灵，对于其他人白蒙并不想和他们分享自己所有的秘密，无关信任，可能只是一种人天生的自我保护念头，就像动物会藏起自己的要害一样，人总会保有一些专属于自己的秘密。
他对秦心月和苏城讲白起是一个超级喜欢药物研究的富二代，现在做的是实验室流程规划，什么都喜欢研究，偶然的机会认识白蒙，两个人说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想探讨一下长生药业的未来发展方向。
秦心月点点头，这确实是她现在正在计划，也想和白蒙商量的事情。九转玉液现在的发售在即，从各级代理经销回馈的信息来看，大赚一笔是肯定，而从自己药品的药效估计，口碑和市场只会越来越大，他们的收入是源源不断的。
但是九转玉液开售之后，忙碌的只有工厂，现在满负荷运转的长生药业这边的大量员工就闲了下来，而实验室这边是苏城在管理，相对独立，研发工作肯定不会需要销售部广告部来帮忙，所以秦心月一直想找白蒙商讨下一步的战略方针，虽然自己也有计划，但是白蒙才是最后做决定的人。
只是没有想到自己的资料还没有准备出来，想要汇报的东西还没有相好，白蒙就把一份精确到日期的三年计划摆在了他的面前，虽然不知道技术上可行不可行，但是各种宣传配合，秦心月却是看的目眩神驰，觉得佩服不已，连她都不能保证三年后会是什么样子，可是这个家伙，却是能直接这样保证一个公司的走向，列出了一个时间表。
“董事长，您那位好朋友白起现在在哪里？我想和她当面谈谈，这个计划……实在是…太厉害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集体相商
苏城一辈子都在搞研究，对于如何协调实验室分组各单位负责不同的内容，也有自己的心得，可是和白起列出的计划相比，那简直就是顽童在沙坑里面的画和张大千的画放在一起，无论是想法还是技巧都差了好几个级别。
“面谈当然是不可以，白起因为有些事情，现在只能和我们用文字交谈，面谈还需要等上一些时间。”
白蒙打着哈哈，看向把自己拖向了这个为难境地的白起。如果不是她丢出什么三年计划，又有许多自己根本搞不定的地方，怎么会把她加入到了自己和秦心月的会议中来。
“讲一个谎言之后，就要有无数的谎言来完成自己。”
白蒙电脑作面上的小人偶扒着视频聊天的窗口，对白蒙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她渴望和人直接交流，现在认识的人只有黎灵和白蒙，与其他人并没有表明身分的交流过，所以对于白蒙把自己隐藏起来，虽然理解，却还是有些失望，忍不住吐糟他。
白蒙狠狠瞪了桌面上的玩偶一眼，他知道白起一定可以分析出自己这个表情代表着什么，她现在已经用摄像头捕捉分析出人类绝大部分的表情，除是复杂了极致，里面都是她还看不懂的感性情绪，她才可能会被难倒。
刚到不能和白起面谈，苏城露出失望的神色，不过他马上就振作起来：“董事长，如果有可能你能请到白起统领我们大夏实验室，我愿意把自己的负责人身分让给她，而且我现在拥有的股份，我也是可以和她分享的。”
“呃，苏城你现在管理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把负责人的身分让给白起？”
白蒙诧异着苏城突然说出来的话，根本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
苏城表情带着一阵唏嘘：“您应该知道，我是一个研究员，其实我一直是一个研究员，让我去搞人事，负责项目，我根本做不出来。当初从研究院辞职后不久，我就后悔过，让一群人跟着我天天忙到吐血，我却连工资都发不起，我真的觉得自己对不起他们。”
“然后就是您来了，带来了资金，也给大夏足够的自由空间发挥我们的想象力，最近虫噬合金的性能再一次提升一小点，提纯难度却是下降了不少，这意味道每天的产量和成本也会小很多。”
“现在看到了这个人写的计划，虽然限于年龄有很多地方还不够老辣，但是他处理事情的方法和各种奇思妙想，却让人眼前一亮，觉得这才是长生药业真正的发展方向。”
“有这么强么？”
“很可能比这个更加的……强！”
苏城起身，郑重其事的点头，向着白蒙诚恳的道：“如果有机会，我一定欢迎她到大夏，我现在已经很累了，每天在管理之余才有机会去碰一会自己努力了一辈子的研究，这样的生活让我常常在想，当初坚决离开军事研究所，每年的投入都是我几十年的积蓄，不就是想让人把全部身心都投入到砍柴上面吗？可是现在才哪到哪，我们还有食物还有水，还足够的银子，无论去哪里都可以在网上认识许多。以至于今天的比赛都错过去了……，做饭上一点，卖柴上帮一点，我过够了这种生活。你本以为董事长您会负责起大夏实验室，我就做手下一小兵，轻松的完成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可是没有想到您比我可忙多了，我只能继续做我的负责人，把大夏实验室管理好。”
白蒙明白了苏城的意思，佩服的缓缓点头。认识了他的这么久，知道他是一纯粹的研究人员，可是没有想到他竟然可以纯粹到这个地步上，没有争名夺利之心，没有以权谋私之心，只是努力坚持的研究，想把自己热爱的事业继续下去。
把目光移向看着听着别人夸奖，却是很努力才能听懂的白起，白蒙不禁苦笑起来。
“如果有机会，我一定把白起拐到我们实验室，您放心吧！”
白蒙拍着胸脯向苏城保证，他知道他最想要的就是一个可以代替他管理大夏实验室的人才，只是一般人他还不放心，现在的白起表现出来的能力实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足够完成苏城所有的预想，而且把整个实验室的精力都发挥到极致，这种事情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这样的人才，必在哪里都是宝啊。
他不知道，他手上的几十K文档，是白起以推演术盘算了无数遍，才愚者千虑偶有一得的那么一得，真正的千锤百炼放才可以见人的东西。
“董事长您多费心了，多费心了！”
秦心月也是第一次听到一向踏实肯干的苏城会说那么多话，实在是很出乎她对他的了解。不过对于这些东西，她却没有什么发言权，只能保证：“我看这个计划，真的是很可行，我保证的只有协调资金，保证研发的顺利进行。”
顿了一下，秦心月补充道：“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要研究出这么多的方向，对于一个公司来说，我们的生产力是有限的，不可以有这么多的场子兼顾，我们需要一个人用户网组成的圈子，还有一个真正需求的东西。”
白蒙看着秦心月，眼亮不由大亮，这之前他却是只顾着新鲜，根本没有这些东西生产出来，有没有很必要，可不可以给公司创意真正的收益。
秦心月的问题一向是简明的，如果有什么看不懂的，那也许是科学素养不够，也有可能是真正的没有耐心了。
不过这个问题白蒙却是回答不了，毕竟他并不是这个计划的真正执行者，对于作者是任何人什么阅历，他只得把目光看向无聊的在屏幕上跳起了舞的白起，用文字把秦心月想表达的告诉了她。
见到大家都在期盼的看着自己，白起并不意外，或者说她也没有权利去暂停会议，只能让红方记起来了药方。
白起很开心，她开心有人真的可以认真看她的书，并且提出自己的意见。因为是和别人交流，直接在人家窗口上老老实实的打字，对过的人并不知道她的底细，只是看着下面的正在输入，然后就是很长的解释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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