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旬猛的展开狂风骤雨似的攻击,他好像是退伍军人,招式老辣狠毒,每一拳都带着虎虎风声。
白蒙并没有多少没有格斗经验,只有拼着力量比他大,一招一招的守着,可是敏感神经传来的巨大痛苦,让他根本不能思考。
看到白蒙陷入了困境,车上的黎灵焦急的扭动起来,可是他全身被绑着,又被堵住了嘴,根本动不了多远。
不过她没有放弃,即使一次只能移动一厘米,她也不要在这车上呆着!
就这样,她娇柔的身子一点点向外挪着,不一会,被胶带缠紧的手就勒出了血痕。
她看着在杨旬攻击下笨拙地抵挡着,两行眼泪掉了下来,也不知道是因为担心,还是手痛的。
忽地,她发现白蒙眉头忽然一舒。
原本白蒙一直小心闪躲着杨旬的攻击,避免和他有支持的身体接触,可是现在他那没有章法的王八拳一展,竟然摆出了拼命的架式。
原来他打那支一阶感应针剂只打了小半支,从注射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多分钟,效果因为注射剂量不够,持续时间已经结束了。
虽然这时的白蒙的五种感应都降到了正常人的水平,但是他没有敏感的触觉,他终于可以承受杨旬的攻击了。
俗话说“一力降十会”,力气大就是白蒙现在最大的优势!
杨旬也感觉到了对过这年轻人的变化,只不过还没得及反应,白蒙就硬吃了他一拳,同时重重一拳打在他鼻梁上!
白蒙一下子把发晕的杨旬按倒在地上,揉着胸口道:“奶奶的,小爷这是一加一小于二啊!”
第九章 针剂后遗症
白蒙按的动作很巧妙,脑子里面几十年的行医经验,让他对人体无比了解,两手死死扣在杨旬两处的要穴上,他便一分也动不了的。那猥琐张看见连杨旬都被白蒙打败,犹豫着退出三步。他既不敢上前也不敢逃跑,只是警惕的看着白蒙,只要他稍有异动,自己立刻脚底抹油。
白蒙直接无视了他,低头看向一脸不敢置信的杨旬。
这位彪悍的退伍军人想破头也想不到,白蒙会因为药剂过期失效而实力突增。
远处响起了凄厉的警笛声,正在迅速接近。
杨旬抬起头来:“你报警了?”
“当然,呆在这等着警察来吧。”白蒙手移动他的肩井上,使巧劲暂时限制了他的移动能力,寒声道,“看你出口替我妹子说话,我不想让你受伤影响功夫,但别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提前和你说,看到他那个痛苦样子了吗?”
白蒙一指面部扭曲的孔庆丰。
孔庆丰哀嚎一声:“分筋错骨个屁,老子是屁股疼,啊哟,啊哟!”
“呃!”白蒙看清了孔庆丰凄惨的臀部,忽然有一丝恶心和同情……他猛地站起一脚踢在猥琐张的膝盖上,只听噗噗两声,猥琐张倒在了地上。
“你也别跑!”心中疑惑,怎么一个人倒地上,会有两声响呢?
抬头看向面包车,黎灵从车上掉了下来,泪光盈盈的眼睛看向他,正像一只大蚯蚓一样向他这边爬。
“小灵!”白蒙一阵心疼,立刻冲过去扶起了他,一时间找不到趁手的家伙,直接用牙齿咬断了绑着他的胶带。
“阿蒙哥哥你没事吧?”黎灵第一句话,就是问起白蒙的伤势。
“我没事。”他提起黎灵的手,发现手腕处都摩破处,可以想象她是忍受着多么巨大的痛苦从车上挣扎下来的,忍不住放在嘴边轻声呵着,“没事了,马上警察就来了,我先给你妈妈打个电话!”
听着越来越近的警笛声,白蒙这才想起通知王友兰。
电话还没接通,就听到黎灵大声响道:“阿蒙,小心后面!”
白蒙听到脑后风声响起,闪也来不及了,下意识的用手机一抬,自己坚固的诺基亚竟然被车锁打成了碎片。
“你怎么……”白蒙诧异的看着杨旬竟然自己站了起来,提着车锁拖着孔庆丰,后面跟着哆嗦的猥琐张。
杨旬耳朵一动,警车的引擎声已经到了近前,他不敢多耽误,和猥琐张把痛晕过去的孔庆丰抬上了小面包,跳上了驾驶席,三人开车绝尘而去。
“呲!”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一队民警跳了下来,威严喝道:“不许动,警察!”
“劫匪都在那辆面包车里面!”
白蒙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迟到的警察,心说这来得可真及时。
“车牌号多少,我们马上全路口拦截!”民警一点也不尴尬,立刻拿起无线电联系起来。
这下却把白蒙问愣了,他只顾着打架,根本没有想到去记车牌号。
“他们车是套牌的,找到也没有用。”黎灵扶住白蒙,小声道。
民警奇道:“小姑娘这你都知道?”
“我哥教过我!”黎灵骄傲的道。
“还是跟我回去记个笔录吧。”小民警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得把二人带回了警局。
白蒙手机被打碎,却想起来身上还有黎灵的手机,连忙递给她,让她给王友兰打电话报平安。
过去这么长时间,王友兰不一定急成什么样子了。
黎灵的电话才响了几声,那边立刻就接通了,她没有告诉母亲自己被绑架的事,只说手机被小偷偷了,然后在警察叔叔的帮助下找到了手机,要母亲别担心。
王友兰这才放下心来,叮嘱黎灵快些回去。
立案、走程序,民警听完案情,说这三个人抓到也不过是教育一番,白蒙便只是说了杨旬三个人的长相,没有提沈老板的事情。
他心中却是想着孔庆丰的脱臼,如果他不想残疾,肯定得回来找自己。
他可没有杨旬,他那分筋错骨的手法真的是独家的!
民警送二人出来的时候,一个穿着武警制服的英武青年匆匆走了起来,黎灵看见他,兴奋的扑了上去:“哥!”
“英子哥!”白蒙喊了一声,没有上去打扰黎灵和他哥哥黎英撒娇。
黎英五官和黎灵很像,白白净净有种奶油小生的味道。不过因此小看他的,都负出了惨痛的代价。他从小打架就是下手最黑的,进入武警队后曾经得过徒手格斗冠军,枪法和刑侦也是一等一的彪悍,否则也不会才一年,就做到了副队长。
黎英拍着妹妹,感谢了带他们回来的小民警,才转身对二人道:“我晚上还要值班,用队里的车先送你们回家去。”
上了车才发现车里还有一个漂亮飒爽的女警官,听说二人是黎英副队的妹妹和邻居后,很是热情地自我介绍道叫:“我叫苗丽,是黎英队长手上一员小兵,今年才从警校毕业!”
她说起黎英的时候,眼中闪过佩服的光芒。
一路上白蒙和黎英说起今天的事情,提到杨旬和沈老板,黎英面上现出怒色:“原来是他们!”
白蒙正要问具体是怎么回事,忽然感觉自己身上原本充沛的力量正在退去,一种疲惫无力的感觉从身体深处升起。
他只觉得每个细胞都在痛苦的呻吟着,就像负载过高的电源,他眼前因为供电不稳一阵阵发黑,手撑在前座上,才没有让自己倒下去。
正好这个时候,快速行驶的警车一个转弯,白蒙没有力气支撑自己,竟然被离心力猛的摔向车门,然后软软的滑向车座下面。
“哥,他们说的那个沈老板到底是谁……喂,阿蒙哥哥你怎么了?”黎灵的声音好像从很久的地方传来。
“怎么了?白蒙你钻车底下做什么去?”黎英从后视镜中看见白蒙的动作,打趣道。
“没事,昨天没睡好,刚不小心睡着了。”
白蒙的头在车窗上重重的撞了一下,不过痛苦也让他清醒了过来,他虚弱的一笑,手脚并用的爬回了座位。
黎英噢了一声,摇头道:“你这样可不行啊,像我们这些当刑警的,守个几天几夜都不能合眼,否则嫌犯可就跑了!”
“是是……”白蒙勉强应和着,心底却知道,事情不是自己说的这么简单。
黎灵瞪着白蒙,总觉得有些什么不对的。
白蒙被她看得有些心虚,别过脸去看窗外变幻的灯火。他心里清楚,他之所以会虚弱到坐都坐不住,根本不是昨天熬夜看书的缘故,而是因为刚才正好是打完力量药剂半小时,增强身体力量的效果消失!
按说效果消失也不会这么疲惫的感觉啊?之前白蒙也使用过两支一阶针剂,分别是一阶智力针剂和只打了半管的一阶感应针剂,效果结束的时候也没有什么特别反应,只是回到了正常,那种超人似的力量从身体内消失,就好像一场梦醒了一样。
可是为什么这个使用一阶力量针剂后会这么虚弱呢?
是针剂本身的问题,还是自己身体的问题。
他大脑运转起来,微一思考,相应的知识就浮现了脑海。
他读着这些还没有来得及细读的知识,才知道这些增强针剂是各种激素,本身没有任何能量,而是刺激人体细胞产生更多能量,以激发人体调动潜力完成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这个过程就像电脑的超频。人体平常就像运行在安全额定功率上的机器,大部分时候都处于不怎么消耗能量的安静状态,而最忙的时候,会处于百分之百的峰值输出,也只有那么一会,比如百米赛跑的那几秒钟。
而激素就是调节人体输出功率的一种生物信使,也就是传递信息、协调生理功力的一种物质,说如控制主板的BIOS设置。
他使用的零阶针剂体力刺激剂,是维持身体处于百分之百工作的高效状态,拥有完美的工作学习技能。
而他刚刚使用的一阶针剂,却像是加大了电压的主板,刺激人体使用出百分之一百二的能力!
在这种情况下,细胞从身体中得到的能量不能满足自己的输出,就会消耗本身的能量,造成一种疲劳。
有关一阶针剂有过研究,正常人体连续使用两支,就需要休息一段时间才可以,而这个时候使用第三支,就会对身体造成损伤,使用时不会到感觉,使用后才会加倍的返还身体,首先就是造成身体的极度虚弱!
想到这里,白蒙苦笑起来,他今天不多不少,正好使用到了第三支,怪不得会虚弱呢。
另外那份研究还说,如果拥有顶级运动员或优秀特种兵的体质,他们的细胞经过常年的锻炼,活力强,适应高负荷工作状态,就可以无限制的使用一阶针剂了,而且可以酌情使用二阶针剂了。
“阿蒙哥哥,到家了,你还不下车做什么?”黎灵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手轻轻的拉自己衣服,连喊了好几声他才听见。
“啊,我刚走神了!”白蒙尴尬的挠挠头,连忙跳下了车。
“你想什么呢,这么认真?”苗丽好奇的问道,刚才这个大男孩先是撞到车窗上,后来就一直发呆,不会撞出脑震荡吧?
第十章 邻家有女初长成
捉到苗丽的问话,白蒙摸着下巴笑了起来:“我在想啊,我需要加强锻炼身体了!”他想强化针剂的效果如此强大,而自己却不能任意使用,这岂不是亏大了?左右思量,生出了要锻炼身体的念头。
只是想达到特种兵那样的体质,恐怕要需要很久了。
“这就对了,我记得你小子以前体育都不及格!是该锻炼锻炼了。”黎英从车里探出头,对白蒙挑挑眉毛,笑道,“今天的事你们别担心,我会处理的。”
“哥,那个沈……”黎灵还没说完,黎英就伸出一根手指按住她的小嘴。
“不许多问。”黎英认真的看着她。
“不问就不问,不要用你的臭手碰我的嘴,病从口中懂不懂!”黎灵被哥哥猜透意图,羞恼地摇头张嘴,亮出一口小白牙就要咬黎英的手,被黎英机警的躲了过去。
黎灵一脸的不甘心,跺脚转身,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黎英看到她娇憨的样子,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笑道:“我们先走了。”
白蒙却是注意到,黎灵转身,实是不想让哥哥看到自己眼中的担心。
回到黎家,王友兰老远就迎了出来,一把抱住黎灵:“丫头你没事吧?”
拉着黎灵上看下看,黎灵反倒安慰起了母亲,母女俩絮絮说了好久,王友兰一拍脑门,才想起来还没吃饭,忙去热饭“哎,你父亲今天拉渡钢,恐怕是回不了。”饭桌上,王友兰看着空着的椅子,不无担心的道,“我们这一家,现在吃个饭都凑不在一起。”
黎灵父亲黎川是翻斗车司机,这些大车白天不能进城,四十多岁快五十的人,天天还要在昼夜颠倒的拉活,每天从几米高的车楼子上跳下来,王友兰想想就担心。
而且现在整体建设类的经济效益不好,银根紧缩,一层层的拖欠运费,这些几乎是在最底层挣扎的司机们,拼着命去抢活,一个月也能保证赚到钱。
黎英执勤,也常常不回家吃饭,一家四口也只有黎灵能陪母亲。
白蒙也是心中酸酸的,母亲李如还在医院呢,现在高树根保证承担一切花费,总算是让母亲安心养病,他可以腾出手全力配制七伤散。
黎灵见一桌安静了下来,强笑道:“妈妈,阿蒙哥哥,吃饭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唉,热了那么多遍,早就……”王友兰絮絮的,却猛地住嘴,想到自己还没有女儿想得通透,不由得有些羞赧,连忙道,“阿蒙快吃吧,在阿姨家别客气。”
白蒙点点头,他还真不客气,连添了二碗米饭,吃得又香又好,把王友兰乐得倍儿有成就感。
他今天连打三支了针剂,细胞消耗的能量也得从肚子里面找回来啊,因此饿得实在是抗不住了。
吃完饭,黎灵终于得了空,把白蒙拉到屋里,说了两句却哭了起来。
白蒙看到她精致的小脸皱成了团子,想到她今天被一群人绑架,心里一定怕得很,却撑着安慰哥哥安慰母亲,又想到黎英走时她担心的眼神,也明白她所想,心疼的抱住了她。
感觉到他不壮却很是坚实的胸膛,黎灵反手抱紧了他,不敢哭得大声让母亲听见,把小脸埋到他胸膛里面,默默的流泪。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白蒙抱着黎灵,也是叹一口气,轻轻拍着她的背,以示安慰。
拍了几下,手不经意察觉到薄薄夏衫下面有个硬硬的带子,下意识的捏了两下,猛然反应过来这是黎灵的胸罩带子。
黎灵也感觉到了白蒙的动作,柔软的身子僵了一下,白蒙连忙的松开了手,知道做错了事,发现怀里的黎灵不动了,小脸红透了,一直红到了耳根。
都说饱暖思**,白蒙饱饱吃了顿饭,又是温香软玉在怀,心思不自觉的就乱飞了起来。
他第一次以欣赏的目光打量起黎灵,发现她不再是跟在自己后面吵着吃糖的小丫头了,如果丰胸细腰,修长笔直的大腿贴着白蒙的腿,可以感觉那种惊人的弹性和活力。
黎灵五官清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