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玉娇却是十分的高兴,暂时忘却了失去儿子的痛苦,因为这两天是她单独和云啸飞相处的日子。
对于这段可能没有结果的感情,玉娇想了很多很多,可是越想便越觉得自己很那个,似乎觉得用情不专一般,天啦,怎么能这样想,后来干脆不想,全心全意跟在云啸飞身边,珍惜两人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论起年龄来说,玉娇尚比不满21岁的云啸飞还要大上一岁,但在云啸飞面前却表现得如同随从跟班一样敬畏。
到了江城后,云啸飞安排人手保护玉娇,让他住在江城原来的王爷府,和小鹏谢宜一起,相互有个照应。
现在的江城王府由谢宜全权管理,谢宜热情招待了两人,当他自到玉娇这身打扮时大吃一惊。
但是没过多久,更让人大吃一惊的事发生了,真正的驼背老者司空寂出现了。
司空寂听到传闻,有人说自己在江南一带行侠仗义,司空寂奇了怪了,自己明明就在江城哪也没去呀,听说云啸飞是和那‘司空寂’一起的,知道他们的方向可能是江城王府,这才过来等候,果然碰到了。
云啸飞打个哈哈道:“司空前辈驾临,不幸荣幸呀,谢总管招待一下,这两天多有失敬之处,还请见谅。”
这时的玉娇已经换成了女装,不再是那副弓腰驼背的难看样子了,顿时让人眼前一亮。
司空寂回礼道:“哪里哪里,由云大侠乔装打扮,必是行侠义之举,老朽不甚荣幸啊,哪有见怪的道理。”当看到玉娇出来赔礼时,连连摆手道:“老朽现在知道了,是因为贤伉俪为了行走江湖方便之故吧,呵呵,理解理解,云大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云啸飞请其坐下,然后简单的说了这几天发生的事,并决定前往杭州地界。
安顿好玉娇之后,告诉她云阳救回来后再回听雪阁。然后云啸飞与司空寂一起结伴东行。
此时的杭州已经被帝国军三面围困,只有向海一面是可以安全逃生之处。
北面有北山均的十万大军驻守在淮阳镇,与杭州叛军将领郑朝恩对峙于此;南面是喻丹尘率领的十万大军包括义盟弟子,与杭州清源镇的徐承义守将小战数回各自息兵,静待再战;杭州西最是紧要,所以黄忆明派出兵马大元帅武乘风督军,不过一天便强攻数次,东平镇岌岌可危,守将王在天派人飞报塘城。
余昌洛听到消息,知道云啸飞从南疆回来后只是跟驼背老者司空寂一路,并没有带女人回京,细想之下认为玉娇可能还在南疆。他怎么会想到云啸飞轻易便带回了玉娇,还以为云啸飞无功而返,势必不会轻易来救云阳。
随后,他只好推迟计划,下令言二带走云阳暗藏,只与他单线联系。
东方明日听到报说东平镇危急,东方明日却并不在意,他只在乎与云啸飞的一战,只要能战败和杀掉云啸飞,至于双方兵马全然不放在心上。
余昌洛到来,等报讯的传令兵退出后,才进来送上第二个消息,相融的血液已经找到了,并要求东方明日当场一试。
结果不言而喻,父子俩的血液怎么会不融合在一起,东方明日却不明原因,大喜之下立即进行修练,然后把守塘城的大任交与余昌洛了。
余昌洛自然乐得接受,连声保证一定守住塘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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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平四年正月初二,天色向往之时,云啸飞与司空寂赶到了东平镇西面大营。
武乘风亲自出迎,恭敬的迎进帐内,司空寂告退,云武二人商议进攻良策,片刻后计议已定。
然后,武乘风派人快马加鞭前往十公里外的安阳郡,带回五把古琴七支管箫。
到了亥时正,武乘风照例令五百名小兵佯攻东平镇城墙,片刻即回。
时间悄悄到了子夜时分,只见云啸飞从古琴和管箫中挑出合意的一把琴和箫来,带上它们,走到东平镇城墙下一箭之地盘腿坐下。
云啸飞将琴平放置于两膝,那支玉箫则横空悬于他的嘴边,接着做出一个大胆而又奇怪的事呢。
琴箫合奏,居然在一个人身上出现了,没错,正是云啸飞一个人所为。只见他上边嘴对着玉箫吹着思乡曲,下面双手连划,弹出改编过的游子吟,琴箫之声合奏出父母想念孩子,乡亲们盼望他们回家的挂念,娇柔婉转,如诉如怨,直教守城敌军凄然泪下,一时间大部分士兵神志不清,胡言乱语起来。
他弹的是吴越一带的声调,所以帝国军一方没有受到感染。
云啸飞以一人之力,施展琴箫合技,扰乱了对方军心,武乘风适时下令,十万大军发一声喊,疯狂发起进攻。
驼背老者司空寂先一步进城,放倒了守城将士,打开城门,武乘风的大军如潮水般进入东平镇。
东平镇内回过神来的王在天知道抵敌不住,展开轻功如飞逃去,逃向塘城方向了。
空中放出信号,五十公里外的南北两路大军同时下令攻城,淮阳镇的守军还以为帝国军又是派出五百人佯攻,只是让一百人守城,其他人全部在睡梦中睡得正香,等他们接到通知起来时已经晚了,南方的清源镇形势差不多,也是坚持不到两个时辰便一路溃败,刹那间城破,兵败如山倒。
郑朝恩和徐承义两人虽然分隔南北驻军,然两人却是同样的心思,没有必要为东方明日拼命,看到大势已去,各各弃城逃跑,逃向塘城。
他们也没地方可去,因为四面八方都是帝国军的人,而这时的塘城无疑是最安全的,因此他们率残兵败将回守塘城。
徐承义郑朝恩以及王在开三人在塘城会合,余昌洛只是象征性的安慰了几句,叫人清点残余兵力,三人只逃回来不到五万人。
最终,帝国军在三路大军分西北南三面全力进攻之后,不再像三天以来的局部袭击,而是作力进攻,一路摧枯拉朽,只用了半天便拿下了除塘城以外的近半个杭州领地,东魔的叛军却是节节败退,最后只能退入塘城,继续负隅顽抗。
黎明时分,三路大军会师一处,然后兵临杭州首府塘城,但却围而不攻,云啸飞只说‘山人自有妙计’,随即消失不见。
留下武乘风和喻丹尘愕然相视,二人实在不明白,难道云啸飞想凭一个人的力量去对付东魔吗?
第九回 东进扫魔 第6章 窝里反
第6章——窝里反
离开时帝国军营帐时,天尚未大亮,时间到了正月初三这天的早上。
云啸飞悄悄进入塘城的迎福客栈,从后门进入,秘会义盟在杭州的副舵主钟宁。
到了迎福客栈之后黎明刚过,陆续有早起的人们开始忙碌起来,最早的要数卖包子馒头的。
云啸飞不得不小心谨慎,这里可是东方明日的地盘,到处都有对方的巡逻兵和暗哨。
钟宁见了盟主令牌,知道是云啸飞,立即行礼拜见。云啸飞了解了杭州城内的局势,也知道了余昌洛最近的消息,是一个未署名的人发来的消息,说东方明日正在闭门练功。余昌洛便是妙凡,也没有带着一个小孩,只是有人说一个小孩在东方阁出现了一次,可能让手下带走了。
云啸飞听后,神色平淡的道声辛苦了,叫他继续查探。然后易容上街,利用多重身份,到各处打听,确定了钟宁所说无误。
看来这塘城是外松内紧啊,幸好云啸飞向玄机道人学了几手简单的易容术,否则真的就暴露身份了。
云啸飞暗中解决了监视迎福客栈的魔教探子,进入里面,看出钟宁是可造之材,传授他一套奔山拳。
钟宁是一个外看粗鲁实则精明的人,在这个群敌环恃之处,必须要有一技防身,他看到云啸飞如此待他,怎不感激涕零。
云啸飞叮嘱钟宁,此拳必须在危急关头使用,否则不会立见奇效。
交待一切后,云啸飞叫钟宁安排一间静室,然后修练一会,现在时间尚早,还不能外出活动,以免打草惊蛇。
等到了晚上,云啸飞换上夜行衣,悄悄前往,潜入徐承义在东方阁西院的客房。
徐承义正在房中打坐调息,听到有人敲门,问道:“谁?”果然在这,这是白天云啸飞打探清楚的。
云啸飞道:“是我,一个帮你报仇的人。”
徐承义惊道:“你是云啸飞!你来所为何事?”他一眼便认了出来,因为整个杭州地界到处贴了云啸飞的画像,发现城中有云啸飞线索者重赏。
云啸飞轻笑道:“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你我无怨无仇,要说有,那就是共同的对手,我知道你父亲被害的事。”
徐承义动容道:“哦,进来说吧。”一听说有杀父之人的消息,态度立时转变,并且请云坐下,为其倒茶。
云啸飞把那天晚上听到的事情说了,不过没有提是谁透露的。
徐承义听后,前后一印证,便知道**不离十了,确定是郑朝恩杀死父亲之后暗中一咬牙,发誓一定要找个机会报仇。
云啸飞又道:“其实我本想早些来,但是三年前得知这个消息时,正在参悟剑道,从南疆返回之后便闭关了。徐兄若是要动手,这几天便是好机会,东魔正在小闭关,云某言尽于此,徐兄请自珍重,告辞。”
徐承义客套一声:“多谢云兄,恕不远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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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第一阁在塘城北街,此时十分安静祥和。
这里是魔教教主东方明日的临时府第,谁也不敢来吵闹,更不敢来打扰东方第一阁。
徐承义知道东方明日在练功,政务已经交给了余昌洛,虽然有些不信云啸飞所说,但是一经打听后,知道他所言非虚。
于是,立即约战郑朝恩,战书中极度的蔑视郑朝恩,‘是男人便不要龟缩不来’。
这是一场男人间的战斗,郑朝恩四十有五,较之徐承义还要大上二十来岁,怎会不应战。何况以他吃软不吃硬的性子,怕过谁来,既然想死,叔便送你一程。
郑朝恩与徐承义的父亲,原天水教教主徐飞虹本是结拜兄弟,但二人之间的嫌隙却由来已久。
原来三十年前二人同时被易宁空收养,但后来收徒弟时,却只收了徐飞虹一个,算上易的女儿清莲,也是两个,偏偏就不收第三个,易宁空说郑朝恩的资质不够,只是给了他一本简单的功法回风掌。郑朝恩自己不敢责怪易宁空偏心,却把这些迁怒于徐飞虹身上。后来,二人更是同时看上了易宁空的婢女荷月,本来荷月是有些喜欢上郑朝恩的,可有一天晚上,徐飞虹如同发了疯一般**了荷月,后来便有了徐承义。事后,徐飞虹虽然致歉并且将自己的功法也传授与他,却并不能让他消气。仇恨的种子一经埋下,随着与仇人日渐接触,便会越发滋生膨胀,到一定时刻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终于,在三年前的一天夜里,郑朝恩与妙凡联手将徐飞虹残忍杀害,抛尸狼腹,连尸首也没有给徐承义看到。
徐承义和郑朝恩几乎不分先后,同时到达了南街外树林边的荒坡,二人对视,剑拔弩张,决战一触即发。
塘城东方第一阁南院,余昌洛察觉到徐承义的不对劲,结合他问了自己关于东方的事,立即派人盯着,看到徐承义叫人下了战书与郑朝恩,心中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那就让我来帮他一把吧,余昌洛通知王在天,告诉他徐承义的事,然后等着看好戏,暗中得意的笑,悄悄跟去了。
在余昌洛心里,现在已经没有朋友了,自从知道胡勿言和秦际方被东方明日所杀,他的心变得异常坚硬,他知道对付东方明日和云啸飞这种绝世高手,自己一人是不够的,所以,最好是让他们两败俱伤,然后由自己一举灭了他们,余昌洛如是想到。
王在天曾被徐承义的父亲救过,心里自然感恩,时刻找寻机会要报答徐飞虹的在天之灵,听说双方正在决斗,立即便赶来荒坡。
此时的徐承义已显颓势,不时后退,身上几处挂彩,却仍是咬牙坚持,但明显已经是强弩之末。
王在天也不打话,悄悄从郑朝恩后方偷袭,顿时一击得手,但郑朝恩反应迅速,也补了一掌,二人各中一拳一掌退开。
双方分而复合,徐承义打个手势,与王在天二人合战郑朝恩,双方势均力敌,顿时僵持不下。
原来郑朝恩向东方明日学了天魔掌,虽然没有进行前三项嗜血的辅助修练,却也修练出一丝的魔气,与徐承义和王在天二人竟打成平手。
双方拼个你死我活,打得难分难解之时,东方明日突然现身,在他身后跟着时非我。
原来是他发现了郑徐双方的异动,及时的报给了东方明日。
东方明日霎时间冲入三人当中,各朝三人拍出一掌,三人往后飞跌,倒在一丈开外的地上,均吐出一口血来。
远处,看到东方明日赶来的余昌洛悄悄退回官道,然后快速的朝这边赶来,抢先发话道:“大哥,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自己人打起来了。”然后附耳告诉另一个准备好的消息:云阳不见了。
余昌洛此举,止在消除东方明日的疑心,因为己方三员大将突然的进行窝里斗,而余昌洛作为临时指挥却不见人影,却怎么也说不过去的。
云啸飞的儿子不见了,余昌洛带人去找,这才来晚了一步,东方明日当然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只是哼了一声微一皱眉。
东方明日一力压下内乱,喝道:“如今大敌当前理应一致对外,你们却干得好事,实在是太令我失望了。你们双方在此立誓,互不伤害对方,此事便作罢,否则你们应该知道下场。”
郑朝恩和徐承义王在天先后立誓,他们都知道刚才东方明日借着教训他们,那一掌恐怕只用了三成力,却将他们三人震得齐齐吐血,没想到三年未见他出手,竟然强撼如斯。
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们也只好压下心中怒火,以图东山再起。
东方明日心里其实并不愤怒,他很乐意出现这样的情况,因为手下们既然互有嫌隙,那么便可利用此一点叫他们互相钳制,以便于自己更好的统率和掌控他们。
余昌洛看向时非我,却发现对方隐于暗中,看不出脸上表情,不知道他是怎么看的?
最后,东方明日含有深意的看了徐承义一眼,便叫他们散去,然后嘴角挂起一丝阴笑,心想:是时候给云啸飞尝些苦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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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平四年正月初四,云啸飞晨起时听到异动。
北山均派人来报,说他军营出现大量的中毒现象,云啸飞叫他领路二人火速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