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少年韦帅望之大刃无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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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少年韦帅望之大刃无锋-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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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迷茫地:“有吗?我怎么不知道?不过那条街上的东西都是好贵的啊。”
康慨笑:“你还不算笨,可不是好贵的。”
贵到你会惨叫。
遥远道:“他三二天穿坏一件,就应该买布的,改天我派晓琳去买。”
康慨再笑,同时也苦笑,如果不是身边有那样一个高人,他也一样把低调当朴素呢。
其实,这笔银子,当然是韦行出。只不过韦行并不知道银子是这样花出去的。冷秋手下会有人专办采买衣物,在冷家太太小姐们习武的多,做女红的少,衣服买的多,自制的少,即使象施施这样擅长女红的,也不过是一家三口几件面子上的衣服,做不了再多了。既然是统一采买,上了名单,也分一二三等,可谁敢把韦帅望分到二等里去?冷秋恶狠狠地:“韦小少爷当然不能算到二等里去,不过,这笔钱,当然是他父亲出。”韦行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被扣掉大笔大笔的费用,虽然他也想过,怎么养一个孩子这么贵,为什么一个小孩儿要比他一年吃用的多上十几倍,可是从没想过问问钱是怎么花出去的。因为施施活着的时候,一年也是扣掉这些钱。
所以,韦帅望实实在在比他爹贵族多了,他吃穿用的,是与冷秋韩青一个级别的,韩青的费用冷秋出了,他的费用,在韦行的银子里扣了,扣得韦行一年能剩一半银子进包就不错了。而韦行,是那种有衣穿有饭吃就行的人,韦小少爷来了,他也没想过孩子穿什么用什么,一切由得遥远安排,他没看出分别,只觉得帅望好象没有在冷家时整齐,小帅望可是觉出分别来,缎子衣服穿在身上,没有原来的棉布衣服轻软,且一穿就皱一碰就破,做工也粗,微微大点动作就有带子扣子松下来,又没有急时补上。不过,帅望也知道,他只得忍着罢了。就这么忍着,居然还有人跑来说他穿衣服太费,韦帅望只得回答一声,切!

康慨同遥远找到冷辉,冷辉正团团转,要找遥远理论。
康慨过去一脸欠意:“冷兄!冷俊好些了吗?”
冷辉道:“没什么事,已经退烧了,我明儿就派人把他送走。”
康慨道:“这件事,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冷辉道:“别这说,我明白,是大人的意思。”
然后看到遥远:“遥远!你如果不同意,我就同你去见大人!”
康慨笑问:“什么事这么急?大人今天心情可不太好。”
察言观色的能手康大人说韦大人脾气不太好,这下子连冷辉也不敢出声了,遥远幸灾乐祸地:“冷大哥,什么时候去啊?”
康慨道:“别开玩笑了,冷兄,你也接到消息了吧?”
冷辉道:“我刚得到一个消息,说是恭亲王府开出了一张五十万银子的银票。”
康慨正喝了口水,这口水全喷了出来:“多少?”
冷辉道:“五十万两银子。”
康慨半晌道:“你知道去年一年国库收放多少?”
冷辉摇摇头,心说,我能知道那事吗?我知道那个做什么用啊?
康慨轻声道:“一百万两,全国总收入。恭亲王竟然开出这样一张银票,做什么用?买凶杀人?什么样的凶手,值这个价钱?”
冷辉道:“所以,我急着在王储身边放一个得力的人!”
康慨摇摇头:“不用了,就算遥远亲自过去,怕也没有用。”

 
第 24 章
二十四,温家剑客

康慨找了个地方坐下发呆。
冷辉与遥远面面相觑。
良久,康慨叹息一声:“以往冷家也有人接过暗杀的活,最高的是多少?”
没人知道。
康慨道:“十万两银子。”
一个脆生生的童音:“错了,是二十万两。”
帅望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叫一声:“康叔叔。”康慨忙介绍:“冷叔叔,遥远阿姨。”
帅望咧开嘴笑:“既然是姓冷,不知是哪一辈的?”
冷辉咳一声:“叫冷辉就是了。”这个辈,没法排。他父母都是冷家人,不知怎么搞的,硬是差出两辈去,从他母亲那边排,他是韦帅望的兄弟,从他父亲那边排,又比韦行高一辈,所以,这个辈份,不论也罢。
不过韦帅望还是开恩叫了声冷叔叔,然后讲解道:“冷家号称功夫最厉害的人,我师爷冷秋的爷爷,接过暗杀三军主帅的活,二十万两白银,不过雇他的人最终还是打了败仗,所以,他没拿到钱,没拿到全部。”
冷辉想了想:“啊,传说中似乎有这么一回事,不过,传说中好象是说主帅没被杀死。”
韦帅望道:“不是,那人的弟弟冒名顶替哥哥,直到战争结束,结果他比他哥还厉害,哈,出钱买凶的人亏吃大了。”
康慨道:“那么,是什么人需要五十万两才能请得动呢?”
帅望张开嘴:“那当然是——”忽然觉得气氛不太对,他当即改口道:“当然是很厉害的人了,只不过我不知道。”
后脑勺已经挨了狠狠一巴掌,韦帅望哎哟一声,屁股上又挨了狠狠一脚,韦帅望自知理亏,从地上爬起来,沉着脸一声没吭。虽然他很机智地改了口,可也不敢申辩我啥也没说你为啥踢我!

韦行也沉着脸,没出声,不过,落在下属身上的眼神象把刀子。
康慨站起来,吓得脸色惨白,低着头,不敢出声。
韦行半晌“哼”了一声:“想知道是谁?”
康慨当即跪下:“属下是无意中随口问的,属下没有打探的意思!”
韦行眼睛扫扫另外两个属下,冷辉与遥远都有点目瞪口呆,明显不清楚状况,啥叫无意?象这两个人的表情才叫无意,压根不知自己错在哪儿,也不知上司死穴在哪儿,康慨同志有点机灵过度了,他要么,是真的存心套韦帅望的话,要么他是怕韦行以为他存心套小孩子的话,不然怎么那么快就反应出来韦行为啥生气呢。
韦行为啥生气?一大半,并不是因为韦帅望胡扯,而是因为韦帅望居然会知道这些个事,明摆着不是大人告诉他的,明摆着他是去了大人不让他去的地方。另外一小半,才是因为韦帅望把自己知道的事臭显,而自己手下居然听得津津有味。
这一刻韦行真是杀心顿起,康慨这小子!他这个心思!帅望这孩子虽然聪明,可是待人真是一片赤诚,很有点小孩子的天真。康慨居然敢有这个心!

低着头跪着,康慨都能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在燃烧,眼角余光看到韦行握在剑上的手背青筋暴起。康慨汗如雨下。
帅望看看韦行,看看康慨,忽然间也明白了韦行的怒气。这种明白,真是有一点痛,不过,小家伙很豁达,心想,这不过是猜想,就算康慨有心问他什么,大家好朋友,这也不算什么了不起的大过失,他看了一会儿跪在地上的康慨,终于微笑一下,开口:“我在外面听见他们讨论冷家人的身份,所以忍不住进来告诉他们——”
韦行怒吼:“你闭嘴!”
帅望苍白着脸:“我路过这儿,是偶然听到的。”脸上立刻挨了两记耳光,痛得金星乱冒,只得闭嘴。
康慨抬起头,看着帅望两腮通红,泪盈于眶,内心挣扎,终于道:“大人,别怪孩子,我是有心要向帅望打听的,我只是想早一会儿知道,大人问起来,我也好应对。这是我的错,帅望可是什么也没说。”
韦行听到实话,终于有一点气平,冷冷地:“以后别存这个心!”
转过头去,对着帅望怒吼:“你从哪儿看到这些事?啊?!”
韦帅望苦笑,妈的,你都知道我是看到的了,还问在哪,这不废话吗?
韦行气得,怒问:“让我想想,在那乱看,应该是要挖眼睛的吧?”他阴狠狠地看着韦帅望。
韦帅望愣了一下,心说,你还拿这种别人吓唬过我二百遍的话吓唬我干嘛啊?虽然我知道你杀起人来象切大头菜一样,你不会以为我会傻到怕你来切我的头吧?你要有那胆子——切,我在冷家时机会多多啊。我现在在这儿,自己碰破块油皮都算你头上,你,切,你挖给我看看。
韦行发现自己原来吓唬下属的高招用到韦帅望身上不好使,自己一想,废话,我虽然不是他亲爹,可是——
韦行气得忍也忍不住,再一个耳光打过去,暴怒道:“你给我惹的事还少吗?”

康慨大惊,他觉得不过是小失误,想不到韦行发这么大火,正犹豫要不要上去拦阻,拦阻韦行爆发那绝对是一件超级危险的任务。不过,没等他内心激战结束,韦行的爆发已经结束,怒冲冲一指康慨:“你,跟我来。”
走到门口:“韦帅望,还有你!”
一大一小如两待宰的羔羊一般跟在韦行后面的康慨与韦帅望,相互对视一眼,帅望笑笑,安慰康慨,康慨可不敢做此乐观打算,苦笑不已。
韦行进门,把一张信纸扔到康慨面前:“你不是想知道吗?看吧。”
康慨抬眼看看韦行,确实韦行不是说反话,打开来看一眼:“冷非前往落剑谷无名地。”他不懂。
韦行问帅望:“你知道审什么意思吗?”
帅望眨眨眼,不肯回答。
韦行点点头,那就是知道了,那么:“温家的长子今年多大了?”
帅望想了想:“十七?”
韦行头痛:“唉,我也记得是十七,可是去年,他们并没有华山论剑啊!”
帅望愣了一会儿:“华山论剑?他们也参加吗?”
韦行哼了一声:“他们参加?是只有他们,没有别人参加。”
帅望登时明了:“是温家与慕容家的?”
韦行点头:“两家孩子总是同时出生,一到十六岁,就决个高下,此后再不交锋。此后江湖上的事,只有胜出的那家说话。”
帅望愣了一会儿:“上次胜出的是慕容家。”
韦行道:“希望这次也是!唉!”
“落剑谷的是温家?冷非去温家——”
韦行深默一会儿:“康慨,带着信去一趟冷家,你,对我师父和掌门,把这件事说清。”
康慨此时才觉得手里的信火热。
原来这几个字,代表着未来的刺客将是冷家不敢阻挡的,没有人听说过的看不到听不到的顶尖剑客,温家人。

 
第 25 章
二十五,忍不住八卦一下

康慨把信封好,出去。

韦行坐在椅子上运了一会儿,终于道:“少说话。”
帅望点点头。
韦行怒吼:“是!”
帅望道:“是!”
韦行有一点无力感,不管他怎么样,都不能让韦帅望怕到恭恭敬敬,认认真真地回答一声是吧?这个惫赖小子!
偏偏他又不会长篇大论地训话,不然,可以象韩青折磨他一样折磨一下子韦帅望小同学,他不会,所以,只得坐在那运气,要依他的性子,当然是一顿臭揍,可是,他答应过韩青。虽然韩青没说不可以打,但是,韦帅望是那种打不服的家伙,给他两下子,他不开口已经不错,如果打急了,他开口乱骂,很容易让韦行抓狂,不,韦行现在对那种状况很怕怕,他再也不想把韦帅望揍到不能动,谁知道韩青啥时候想起来又跑过来看他的宝贝。
韦行无可奈何地坐在韦帅望对面,沉默地悲哀地想,我把这小子怎么办?
总不能象韩青那样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吧?呕!他宁可当韦帅望不存在。
韦行挥挥手,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我看不到你,去去去,离我远点。

帅望一边松口退出,一边心里纳闷,韦大人看起来很没精神,好象受了打击的样子,咋回事?一定是温家人要来的消息打击了他,总不成是我打击他了吧?我多乖啊我,让点头点头,让说是说是,打我耳光我都没骂人也没翻白眼。

一早起床时,帅望自镜中看到自己脸上的淤青,随手摸摸,青紫的伤痕上方还有淡黄褐色的旧伤。
帅望对着镜子缓缓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没关系,就快要没有感觉了。
很快,就会习惯,挨了打,没有感觉,没有痛没有羞愧没有伤心。虽然韩青说过不要改变,可是,改变仍在慢慢地来。就象一把利刃,在石上磨,虽然仍是铁的,却不再锋芒毕露。

拿起来遥远新送过来的布衣,韦帅望有一点诧异,奇了,天底下居然有这样子的布啊!小家伙还一直以为天底下所有的布都光滑柔软,轻薄密实呢,咦,天底下还有这样子的布啊,线条粗大,不时地有接头疙瘩,明明摸上去很厚,拿起来却能透过阳光来,无他,棉线很粗,织得很疏松。布的颜色又怪怪的,说蓝不蓝,说黑不黑,透着那么股子泥巴味。
帅望把这种怪物拿起来好好地研究了一番,终于搞明白了,这是在冷家时,翠七拿来擦桌子拖地的那种布,咦,这种布用来做衣服?切,在家里翠七都不会穿这个!
韦帅望拿着那衣服,看了又看,暴笑起来,时间不早了,韦帅望急忙穿上这奇怪的衣服,站到镜子前,再一次暴笑,心想,这个样子的衣服,早上似乎就不用洗脸了,不然显得面白如玉,就英俊得过头了。

韦行虽然粗心,看了帅望这种衣服也吃了一惊,乖乖,这是什么意思?帅望虽然长得很普通,可是在家时也一向齐齐整整的啊,怎么到了这儿越来越灰头土脸的?一开始只是象土地主,现在连土地主也不象了,就剩个土字了。
韦行左右看看,叫赵钢过来:“他穿的衣服怎么了?”
赵钢擦擦汗:“这这这,这昨天,这个,韦少爷最后一件衣服撕破了,晚天晓琳去买,可是,好象人家没理她,她气冲冲地回来了,买了一堆奇怪的粗布衣服。”
韦行瞪他:“什么人家没理她?”
赵钢道:“遥远大人让她去买的那家店啊,店大欺客,把她给赶出来了。”
韦行看着赵钢,疑惑,咦,让人家给赶出来了?你们没去砸店?
不过韦大人正事多的是,没心情再问,把韦帅望叫过来,传授功夫。

然后韦行就忘了这件事,直到中午,遥远面色铁青地忍不住请教韦行:“帅望以前的衣服都是几十两银子一件的?”
韦行被问得莫名其妙:“怎么?”我怎么会知道?
遥远怒道:“昨天我让晓琳去那个什么青白布衣买十件布衣服来,你猜他们要多少?五百两白银!五百两白银!!”
韦行还是没反应:“哦?”
遥远见韦行无动于衷,终于有点气馁了:“一件布衣服,居然要几十两银子,你不觉得一个小孩子穿这种东西有点过份吗?”
韦行“嗯”了一声,心想,看来我师父给我那份帐单还真是童叟无欺,我还以为他胡扯呢,原来真的这么贵啊。
遥远不甘心:“他们这样花你的银子,你不觉得过份?”
这话,可说得不太好听了,韦行沉着脸看了遥远一眼,心想,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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