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的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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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的宠物-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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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堑氖俏蘧≈沟脑闾!;褂心切㎏TV,酒吧里的寂寞少男少女们,依然空虚的从里面爬出来,各自回到自己的小窝。

火车上的二十八个小时,我几乎没有真正的合眼,所以这一觉我睡的格外舒服。

下楼买了早餐,草草吃了点,就去柜台结账,临走时还看到柜台小姐一个大大的白眼。

在街上逛着,寻到一个电话亭,播出了一个我背了成千上万次的电话。

我发誓这几秒钟等待是我这辈子最紧张的一次。

喂……小兴拖着长长的睡音,应该还在睡觉,这个懒猪。

猜猜我是谁?我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道。

你猜我猜不?神经病!我还要睡觉那。小兴挂了电话。

我愣在电话前面,看着亭子里的老大爷,老大爷也用同样的眼神深深的望着我,终于叹了口气,小伙子,要是没钱就别给了。

我再一次播过去,用最标准的河南话吼道,臭妮子,你敢挂我电话?!

我听到小兴那边瓶子落地的声音,接着就是她颤抖的说道,亲爱的,你来了?

哈哈,傻了吧,快来XX路接我。

小兴挂了电话,我依然看着老大爷呆呆的望着我,身边还有大妈手中握着一把棒子。

我随手扔出个十元的,说了句不用找了,留下了两个发呆的老人扬长而去。

为了不让小兴找不到我,我就一直在那条街上晃悠。两个警察叔叔已经在不时的盯了我两个小时,在他们对我即将施行暴力运动之前,小兴赶到了。

黑色的风衣在她面条的身材上,里面有一件格子样式的白色毛衣,下面是黑色的小裙子,衬托着几分妩媚的牛仔裤,很合体。

白皙的脸上时不时会映出一串串阳光,秀美的长发从头上飘到腰间。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小兴,她是那么的美。

五十米的距离,承载了我们两年多的感情,她在街头,我在街中,我们互相看着对方。

一分钟,两分钟……我恨不得时光就那么停留在这一刻,让我们一直到白头。

我缓缓伸开双臂,面带微笑,虽然心中激动不已,可却反常的表现的那么自然。

她咧开嘴,甩着飘逸的长发跑了过来,满是幸福。

我们紧紧的拥在一起,越抱越紧,如同我之前在电话里说的一样,我要抱抱你,深深的抱抱你……

我轻轻的在她耳边说道,你是我前生门前的那颗老槐树,对不起,我让你久等了,不要睁开眼,就这样,一直陪我到天涯。

虽然比喻不太恰当,但是我喜欢。她调皮道。

一整天,那天天气真的很好,小兴陪着我,腻着我,顺着我,我喜欢这种感觉,好幸福。

下午,我们一起去找房子,三十平米,一个月三百,不算太贵,我很满意。

我知道小兴高三毕业后一直在读夜校,对比自己,反而感觉自己很堕落。于是我准备等稳定下来之后就去找份工作,这是我第一次产生找工作的念头,是因为小兴,我的宠。

小兴坚决不留下和我一起住,我不再挽留,我会尽最大可能的满足她的一切愿望或者要求。

晚饭后我去送小兴回家,她家距离我的窝并不算太远,我在楼下轻吻她的额头,我问她一个人住害怕不?她笑着说有我从来不会害怕。我心里一暖,把她抱在怀里。

我们去吃kfc,她总是抢着付钱,不时对我带着命令的口吻道,我的地盘,听我的!敢不听头给你打肚子里。

我说以后请你吃中国的KFC,她疑惑不已,我说你把开封菜的第一个大写字母提出来,是不是?

猪!她大口吃了起来。

我喜欢这个时候的她,嘟着嘴,脸上还有不少奶油蛋糕的残留物,眼睛会瞪得很大。

我们象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情侣一样,购物,吃饭,我陪她读书。

亲爱的,你不要老是睡觉,多学点东西,喏,这个美国华莱士写的经典哲学给我读完!

哎呀,不是让你学开店理念的嘛,干嘛偷吃东西?

昨天脚洗了吗?屋子里怎么味道怪怪的?快把你的臭袜子脱下来我帮你洗!

亲爱的,来看苍井空全集……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她虽然从未在我的窝里住过一次,但我怎么看,她怎么象我已经过门的妻子,于是我不由的在想,要是我们结婚了,再要个宝宝该有多好!

宝宝?她立即反对道,要生你去生,我可没有那样的闲功夫。

要是我有那工具,我给你生十个,我嘻嘻笑道。

……混蛋!

我吻她……

我是如此的喜欢这种生活,以至于我感觉这就是我一直追求的生活。

我找到一个打字员的工作,工资一千五,老板人很好,是我的老乡。

给母亲打电话,说我现在很好,而且有个工作,要母亲让父亲不要担心我。父亲因为生我的气,一直呕气不和我说话。

有了工作,我和小兴在一起的时间变少了,但除去我八个小时的正班,我会陪着她读夜校,她读文学,我读经济。

我可以每天享受到她做的各种美味的川菜,而我只会蛋炒饭,是我六年级在劳动书里面学的,记忆犹新。

我会陪她去买菜,她每天想尽办法把我喂胖。

小兴没有给我足够的时间沉浸在这种美好生活的机会,他失踪了,那么突然。

起初我以为她是生病了,或是在和我开的一个玩笑。可是事情并不是我想象的一样,我打不通她的电话,她家的门也锁着,在她楼下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我又去夜校,不再见她,我天真的认为她会在我的窝等着我。

我开始蹲在那个我们一起租的窝里,我以为她会回来,然后开心的叫一声亲爱的,再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没有,什么都没有,一连三天都没有一个人来推我的门。

我的心情也从开始的焦急变成淡定,再变成失望,最后是绝望。

她真的离开了吗?她能去哪里哪?她只是一个人,她怎么能离开我哪?

我满脑子的疑惑等待着有人给我一个答案,可是没有,一个人都没有,依然是我傻傻的蹲在床上等着,手里还有一张我们一起拍的大头贴。

那天在“结婚吧”我们同时决定去拍大头贴留念。

你往右边一点,挤到我了,难道都不知道要让着点我?。她抗议道。

哎呀,你丫都不能笑一笑,拍遗照哪?咱又不是笑的不好看。她总能从我身上发现缺点,而我也是乐此不彼地悉言尊听。

结果拍照的时候,她很大力的在我腿上狠狠的掐了一下,我痛的尖叫一声,就永远的停留在那一刻,之后她留下得意的笑容。

我的泪悄无声息地留下了下来,我实在太爱她了,我舍不得失去她,我从来没有想过失去她以后会怎么活。

亲爱的,要是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会想我吗?我和她看电影时,她趴在我的怀里甜甜道。

我会把全世界掀开,看着你躲在哪里在和我捉迷藏。

桌子上的水晶盒里面有几根她的头发,我一直保存着,那是我趁着她睡着时拔的,每次她都是痛的醒来,然后在图书馆对着我大叫。后来她干脆趁着我睡着用剪刀把我的头发剪的乱七八糟,害我上班被同事嘲笑。

越想越难受,饿了三天的我终于因为饥饿昏倒了过去。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小兴回来了,还给我做了满桌子的川菜。

醒来时已经不知道过了几天,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床上,被子也很好的盖着,桌子上有满满一桌子的川菜,还有一张纸条。

我慌忙坐了起来,爬下床,我已经没有力气再站起来,急匆匆的从桌子上拿起纸条,结果彻底绝望了。

是的,小兴来过了,还为我做了一桌子的川菜,可却让我怎么也不会高兴。亲爱的,原谅我,永别了,不要找我。

我嘶哑的哭泣着,狠命的把头撞在墙上,直到印上了鲜血。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哭了,就那么光着身子,穿了件睡衣再次昏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到了医院,我一直以为是小兴带我来的,拔了输液就四处寻找小兴的身影。

房东告诉我已经昏迷很久了,因为好几天没有见我,以为我搬走了,便去我的房间打扫卫生,看见浑身是血的我,就把我送到了医院。

我没有回答房东的话,任她自言自语,一个人盯着天花板发呆,嘴里喃喃道,小兴,宝贝,宝贝……

我的心里满是小兴。

正文

04

从医院出来已经距离小兴失踪一个星期又三天,我被查出患有胃病,必须留院观察几天,还有一些其他的小病,需要调养一段时间。

出院后我来到了公司找老板辞职,我已经没有心情再留下去工作了。

因为老板也是河南人,大概四十多岁,已经开始发福。听到我辞职,以为我因为工资少,赶忙给我加工资,要是以前我肯定会特高兴并且特努力的工作。现在不行,我把我的情况告诉了老板,他叹了口气,也许他从未见过我这样卖力的员工吧。

大家都是老乡,要是给我面子,我当你大哥还是可以的,以后有什么困难就来找大哥,不嫌弃大哥的话,这里永远给你留了个位置。我一阵感动。

昏昏沉沉地过完整个高中,从来没有认真的打量一下自己,以至于我把生活当成了青春时的小说,郭韩都不是我们这个阶层能比得了的。

奇)没有工作,我拿着两个月的工资,交了两个月的房租,以后就每天站在小兴楼下等她。

书)我满怀希望,我相信她不会无缘无故的离开我,我坚信她是有苦衷的。

网)晚上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自己的窝,把鞋子随地一扔。一天没有吃饭,我并不是很有胃口,去楼下买两碗面,拼命的往嘴里扒,我有些神经了,有时会忍不住大哭起来,肆无忌惮。

我去网吧做了个很大的图,写上很大的字,欢迎小兴回来!

我放下了尊严,放下了事业,就是因为我放不下她,我的爱人。

我把那张图贴在门上,红色的字体很容易吸引人,上面还有我用血写出的签名,刻骨铭心。

时间飞逝,一连很多天就这么过去了,小兴还没有出现。我依然每天在她的楼下等她出现,无论炎日,刮风还是下雨。

我相信并且十分强烈的感觉到,她在某个角落看着我,就那么注视着我,而我转过头去,什么都没有。

我背着书包,那是她帮我买的喜洋洋的书包,包里有面包和水,饿了我会大口大口的吃。

看见门上那依然贴着的红色大字,我满心疲惫。

天又亮了,可是天又有哪天不亮?我变傻了,看见谁都傻笑,还是我的承受能力太小?

我又浪费了一天,换句话说我的生命又少了一天。我对寻找小兴已经彻底失去了信心。在房间里,每当我听到有人敲门都会惊喜的跑出去,可回来时带来的都是失望。

您的电费该交了……

您的水费该交了……

先生,要套吗?

打劫,快点,兄弟,命重要,快拿钱吧。

喜欢的都拿走吧,最好能把我给杀了,你敢吗?来啊。我对那个面具男吼道。

哥们。看来你很不顺啊,走,我请你喝酒去。

摘了面具的面具男嘴上长满了胡子,他并不比我好多少,颓废到了极点。我无所谓的跟着他来到一个酒吧。

来这里这么久,我从来不知这里竟然有个酒吧。

“望天香”,我讥笑道,自嘲着。

我懒得和他说话,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怎么了?兄弟,生意失败?他似乎常来这种地方,不时对台上的几个舞女抛着媚眼。

我继续喝着酒,酒吧嘈杂的音乐可以使我暂时忘记对小兴的思念,酒精可以麻痹我的大脑,此时此刻,我是快乐的。

失恋了?他突然表情变得很严肃,眼睛深邃了许多。

我突然停止了喝酒,泪水悄然滑落,是的,他说进了我的内心。

给我烟。我说。

他从口袋里拿出半包中华,里面装的却是三块一包的散花。

我猛吸了一口,曾几时许?我已不再戒烟,失恋这个名词对我来说又是多么遥远与陌生。

他叹了口气,似乎回忆到了往事。我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也是一个女人害的,我爱她,错了吗?

错了吗?我问。

错了,错就错在我太爱她,我可以把一切都给她,她还是会离开,而我却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我开始不断追求刺激。

我黯然,他说的不错。

忽然,我看到他的手开始发抖,表情狰狞,脸部极具扭曲。

他吸毒了。周围人象躲避瘟神一样边议论指指点点躲开他。

他抓起酒瓶,拼命的往台上一砸,碎了一半,然后用另一半刺向了自己的喉咙,我阻止不住。看着他口中血液喷涌,血溅在我的脸上,他紧紧的抓住我说,兄弟,要坚强!

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了,我简直惊呆了,我甚至没有想起要送他去医院。

第一次,我感到了恐惧,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我想大叫,却发现已经喊不出来声音。从医院出来的这一个月时间里,我有多少次想到了死亡,可当死亡真正来到我的面前时,我颤立的发现它是多么令人胆战心惊。

这个不知道什么名字的陌生男人被推向了停尸房,我出钱葬了他,这个陌生人。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我很害怕再次临近这个酒吧,同时恐惧回家,我怕孤单,怕一个人,怕极了。

我曾经的老板,那个待我很好的老乡要请我喝酒。颓废了好久,我硬着头皮艰难从床上爬了起来。看看自己,几个月没有洗脸,除了吃饭,睡觉,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些什么。体重也不是很给力,来的时候还是六十公斤,如今五十就够我高兴了。

再临“望天香”,我犹豫踌躇了很久,伤心的地方,承载了我多少压力?又让我怎么敢再进入!

老乡不由分说的拉我进入,要了几瓶啤酒和几个女郎,很妖娆。我不是很喜欢,她们也被赶走了。

我们大口大口地喝着一百多一瓶的洋酒,老板大声诉说着他的苦,我只是个听众,一个已经麻木的听众。

酒过三旬,我们在舞台中疯狂的笑着跳着,一个很时髦的女孩不断地蹭着我的身体,刺激非凡,我把她抱在怀里,我有些醉了,不知被几个陌生的男人打了一顿。

临走时,老乡给了我一万块钱,然后开着他的五菱之光扬长而去。他不是买不起好车,他的性格比较低调,象每个中国人的优良传统一样,喜欢把财富藏起来,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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