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信心里有计划,在博宁顶多待到五月底,这新房子买了他就住半个多月,等他走了,就抛之脑后。
这三室两厅的单位有简装,入住的第一天,唐信和夏清盈亲力亲为,打扫房间,安置家私,林林总总劳劳碌碌,一直到了半夜才停下休息。
翌日清晨
唐信终于睡了一个安稳觉,身子能舒展开,也不用半夜忽然醒来心猿意马,可这个早晨,当他有睡醒了的意识时,感觉不对劲儿。
为什么身上好像很重?
睁眼一瞧,果然有人半边身子压在他身上。
“醒醒,醒醒,喂,说你呢,你睡主卧室,我睡客房。你什么时候爬上我的床了?夏清盈。你可以骂我无耻流氓,起码,你先以身作则别一个劲儿往我身上贴呀。”
夏清盈揉揉惺忪的睡眼,盘坐起身,抓抓蓬松的头发,她慵懒地打个哈欠,忽而发现,大床,就是有大床的好处。
躺一个人,她坐在旁边。胳膊腿想伸就伸,挺好。
光着上身的唐信抬眼望去,从下而上,分明可见她火辣的身材。还有诱惑无限的黑色蕾丝性感内衣。
夏清盈扭头看看周围,目光游离半天才低头俯视唐信,无精打采地说:“那你娶我吧。”
“睡醒了吗?”
夏清盈柳眉微蹙,像是心烦意乱,嘟囔道:“唐信,你说实话,喜不喜欢我?”
“喜欢,嗯,可我也喜欢别人,我小时候还喜欢林志玲呢。诶,说起来,你这双大腿,跟她有一拼,胸没她大。”
夏清盈故意重重地倒在他胸膛上,压得他胸口发疼。
“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正经的?行啊,那就说正经的,一百个有我身家的男人,我不说痴情人死绝了,起码九十个风流。哦,你可以听成下流,我呢,不是圣人,我贪婪。有**,就这么简单。所以,我是那下流的九十人中的一员,所以问题就很简单了,我能娶你吗?至少在华夏不行,而我父母认定的儿媳妇是程慕,我也不打算改变这一点,你看,我能和你发展成什么样子?好听点是情投意合投降现实,不好听的话,我花心,你作践自己,就这样了。”
唐信之前就和夏清盈摊牌过,此刻他说话口气非但不沉重,反而很轻松。
夏清盈掐了掐他胸前米粒大的头儿,气道:“你就不会说点好听的哄哄我?骗骗我?”
唐信捂住胸口,大叫一声:“疼死了,这是能随便用指甲掐的吗?我骗你?哦,你是想听我说咱俩是真爱,我爱你,你爱我,其他无所谓,是吧?我要是这种用爱情论调来掩饰**的人,咱俩早就生米煮成熟饭了,有些事情,先说清楚,总比事到临头无法收场的好。”
夏清盈扶住额头仔细一想,无奈不已,她扒拉开唐信捂住胸的手,探出小丁香轻柔地舔弄刚才她掐的地方。
“不疼了吧?”
。。。。。。
新房还未添置厨具,二人起床后各自换好衣服。
夏天到了,唐信穿上衬衫,正在系马甲的扣子,夏清盈站在镜子旁边,打量笔挺的唐信,笑眯眯道:“你就不能低调点?”
“你意思我去加入丐帮?拜托,博宁是近千万人口的大城市,我这张脸,走在人海中,难道有人认得出?这打扮也很正常,时下穿衬衫马甲的年轻人少吗?”
夏清盈眉毛一挑笑而不语。
唐信要观察各方反应,需要一个时间过渡期,白天无事可做,夏清盈也在休假,于是问她:“你有活动吗?没有的话,我想去附近旅游景点转一转,散散心。”
“散心?好嘛,你的生活圈被你搅得天翻地覆,到头来,你要去散心?不行,今天陪我去上课。”
“上课?”
“嗯,法语课。”
“你要移民?”
“不是,攒了钱当然要花,假期去旅游,想去法国,多少学一点儿法语,方便。”
听她这么一说,唐信意兴阑珊,本来不想去,可她盛情难却,鉴于两人现在的关系,前几天还睡一张床,唐信便陪她,权当消遣。
博宁市广博成人外语培训中心。
私人培训机构,没有学校那么严肃,是比学校更明白顾客是上帝这个市场道理。
进进出出的人大多衣冠齐整,有的是工作人员,有的是来学习外语的成年人。
机构内设多种外语课程,法语算是冷门,学习人群并不广泛。
夏清盈今天衣着清凉,风华正茂的姑娘不但赏心悦目,更加惊艳。
她挽着唐信的胳膊走进培训机构,上了三楼,法语班就在这里。
唐信忽而要去上厕所,知道了地点后就先去洗手间方便一下。
等他走回来时,法语班里,坐着十几个男女。年轻的如夏清盈二十出头。年长的,也不过三四十岁。
教室格调温暖,有人坐在沙发中,有人坐在高椅上,手里拿着教材,互相之间聊着家常,谈笑风生。
夏清盈端坐在一张折叠椅上,身边有个三十出头的男人聒噪。
唐信刚靠近,便听到那男人牛气冲天地说着世界各地名胜古迹他都去过云云,而且重点突出的是坐过私人飞机等等。
看他打扮。倒是应该挺有家底,钻表金边眼镜,吐沫横飞地高谈阔论,显而易见是在勾搭夏清盈。
以前夏清盈来上课。都是对这个男人退避三舍,今天看到唐信在场,便隐蔽地朝他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
唐信这个陌生人走进教室,其实很多人都注意到了他,不过,也没人放在心上,他们交钱来这里学习,可没有上下之别,更没有校园内老师管学生的束缚。
唐信心里有点儿微妙的变化。
大概是死里逃生后,他的占有欲和偏执。更加极端。
以前,还很理性,现在,则有种破罐破摔放纵不顾的感觉。
想要什么,就争取什么。
与夏清盈关系回暖后,他嘴上正人君子,其实内心深处恨不得不放过任何他想要的人。
他回头看了看讲台,上面有本教材,唐信面不改色走到桌前,拿起教材重重地敲了敲桌子。
砰砰砰
教室内瞬间寂然。
在所有人望向唐信并且投去狐疑之色时。唐信回身拿起黑色水彩笔在白色板上写下tang四个字母。
转过身,他昂首挺胸单手插袋,另一手扶着讲桌,朗声道:“从今天开始,你们该称呼我唐老师。”
“怎么是个华夏人?这是法语课。一直都是丽萨老师来上课的。”
坐在夏清盈旁边一个和她同龄的姑娘出口发问,其他人同样心底起疑。
唐信在她问出问题后。便脱口回道:“丽萨老师已经被解雇了,从今天,由我代课,好了,谁能告诉我,你们上一堂课,讲到了哪里?”
还是那个姑娘,她翻开手上的教材,说:“三十九页,第八章。”
唐信拿起讲桌上的教材,随手翻到三十九页,在十几个学员面前踱步,他忽而停下了脚步,一扭头,看向刚才勾搭夏清盈的中年男人。
“你,把第八章朗读一遍。”
中年男人目瞪口呆地昂起头,发现唐信指着自己,咽咽口水,周围的学员都看着他,他这赶鸭子上架,拿起书吭吭哧哧半天没读出一个字。
丢人丢到家了。
夏清盈整个脸憋得涨红,她在极力忍住笑。
那人出丑半天下不来台,唐信随意挥挥手,说:“你应该再学一学基础,现在的课程,你跟不上。不过,钱是你的,你既然花了,我们就教。”
唐信说罢,把书翻到下一页,自己先把第九章朗诵一遍,然后逐字逐句地教导学员。
夏清盈忍过笑意之后,目光迷醉地凝视挥洒自如,即便骗人也让人挑不出毛病的唐信。
丽萨是外教,汉语就会日常用语,这些来上课的人,一两次新鲜劲过去了,也就没什么兴致,加上沟通其实有点问题,所以,冲着外教来,结果半桶水都学不到。
唐信不同,学员有不懂的地方,他能用汉语通俗易懂地解释,听他发音,也很标准,十分钟不到,就倍受欢迎,听课学习的气氛非常浓厚。
课上了半截,教室门口打扮时尚的女教师丽萨目瞪口呆地望着教室内的唐信。
她不知道这个情景是什么意思?
明明是她的课,怎么有个陌生男人拿着教材在教课?
情急之下,她用母语法语直接询问唐信:“你是什么人?这是我的教室,我的学生。”
唐信依旧面不改色,扭头温和道:“哦,没通知你吗?你被解雇了,具体情况,你应该去找经理。”
“解雇!”
丽萨面色大变,如遭晴天霹雳,她提着手袋三步并两步跑去找经理。
教室内的学员看到这幅情景,也不知道唐信和她谈了什么,莫名其妙。
唐信回过头来朝学员们耸耸肩,说:“老外就是这样,工作一丢,天塌了。我去看看,防止她闹事,呃,你们自习。”
教室内众人哄然大笑,看老外被解雇,怎么瞧,都是一出热闹的戏。
唐信把教材朝讲桌上一丢,临出门前朝夏清盈望去,含笑右眼一眨,消失在了门外。
夏清盈用课本挡住口鼻,笑得前仰后合。
十分钟后,丽萨老师气急败坏地冲进教室,培训机构的负责人也开始寻找那个诡异的“教师”。
课后跟学员沟通,培训机构还真想找到这个年轻人。
学员反应热烈,真能聘请来这人,肯定不错。
第十章 动情,销魂,人归来
离开外语培训机构的唐信白天在博宁周边闲逛,晚上回去前用时光电视看了看天海那边各方反应。
除了贺敏带着大批人马前去土耳其搜寻他的踪影,其他人的生活按部就班。
唐信一直以来倾向性地认为,杀他,则必有所图。
情敌因素可以排除,那杀了他无非是为了钱。
现如今宏信暂时由唐颖主持大局,也并没有外人在这个时候意图不轨地介入公司运作,各个方面的生意仍旧在正轨上运转,看样子,唐信的预料落空了。
看来还要观察一段时间。
将近六点时,唐信回到了新住处。
他推门进入时,听到房间内萦绕着动感的流行音乐,绕过玄关走进厨房,失神地望着正在烹饪的那道倩影。
夏清盈上完课就去了商场,添置了厨具,把厨房收拾妥当后亲自下厨。
按说居家做饭,应该围上个围裙,但她却穿了一身白色的旗袍,无袖裸肩,下摆刚过大腿,在腿边还有一扎宽的开叉。
穿旗袍的女人,起码要有一个好身材。
夏清盈有,白嫩修长的大腿赏心悦目,紧身旗袍衬托出来的身段款款动人,她一边用锅铲翻一翻锅中的菜,一边身体轻轻晃动,像是在随着音乐漫步起舞。
轻舞飞扬的马尾辫好似荡漾着一汪春水。
唐信靠在门边。她忽有所觉。扭身望去,唐信哑然失笑,这一瞬间,她惊艳得令人说不出话。
饱满胸前,一朵牡丹的根茎从小腹位置蓬勃而上,圣洁柔和的花瓣在她胸前盛开,既性感又娇美。
“要么帮忙,要么出去等开饭。”
她浅笑盈盈,弯弯嘴角勾勒出的神情充满妩媚。
唐信走到水台前洗洗手,然后给她打下手。
盛好一盘菜。夏清盈忽然停下手上的动作,拉起唐信的手,一起随着音乐翩翩起舞,唐信失笑。随她在这厨房里“发疯”。
她原地一转,旗袍下摆扬起,美不胜收,身体向前倾斜,夏清盈动情地吻住唐信的唇瓣,短暂轻柔地吻过之后,她又继续晃晃身体,做饭。
二十分钟后,两人坐在饭厅的桌边,享受共同努力的晚餐。
音乐换成了舒缓的钢琴曲。
“今天都去哪儿了?”
“随便转了转。看看这里和天海有什么不同。”
唐信随口与她闲聊。
“你不是很喜欢看书吗?看了那么多书,难道还不够?”
“书上描绘世界和现实世界,截然不同。”
晚饭之后收拾了餐桌,夏清盈忽然拽起唐信的手跑向主卧室,悦耳的钢琴曲依旧在耳畔回响,她抱住唐信的腰,螓首压在唐信肩头,低声道:“唐信,我发现了一件事。”
唐信搂住她的腰,旗袍丝绸的手感加上她肌肤的柔嫩令他爱不释手。
“嗯?”
“你能让我一瞬间获得三个月。半年,甚至一年都不曾感受到的快乐。”
唐信失笑道:“就因为我在培训班的恶作剧?”
夏清盈闭上眼睛,迷醉道:“嗯,你不用做惊天动地的事情,一些小事。你就能让我惊讶和快乐。唐信,从我认识你那天开始。你就是这样,所以,你才让我怎么忘也忘不掉。”
唐信轻轻推开她,有些怅然道:“接下来,你要说什么?该不会就因为我小小的恶作剧,你要?”
“你猜?”
夏清盈忽而俏皮地眨眨眼。
“我猜不中,是我不要脸,我猜中了,对你不公平。”
“你心里还有公平这个词语?”
“的确没有,可你还有。你想要的公平,我给不了。”
“如果我也没有了呢,我不想再想太多了,没有你,我觉得生活麻木,有了你,我会快乐,也会孤独时痛苦,可至少,让我感觉到,我活着。”
唐信与她互相凝望片刻,突然将她扑倒在床上,疯狂地亲吻她的嘴唇,脸蛋,脖子,夏清盈被唐信压在床上,激情仿佛在一瞬间被引爆,她也动情地回应唐信,伸手解开他的衣服,急切的动作像撕扯一般。
待唐信一丝不挂后,夏清盈伸手在自己旗袍领口侧方,打算脱掉白色旗袍,结果她的手被唐信按住。
居高临下俯视着夏清盈,唐信目光炙热,喷吐热气,低沉道:“别脱!”
夏清盈以为唐信要偃旗息鼓,顿时有些黯然,可下一秒,唐信伸手探入旗袍裙摆,缓慢地从里面拉下一条黑色性感蕾丝内裤。
“我今天才发现,制服诱惑是有道理的!清盈,你穿旗袍,美呆了!”
唐信将她修长圆润的大腿分开在自己腰两边,在夏清盈脸颊绯红目光迷离注视下,缓缓将旗袍的裙摆推高。。。。。。
室内春意盎然,覆雨翻云的男女忘情忘我中,在那洁白如雪的旗袍后裙,描绘出一幅鲜红的梅花图。。。。。。
激情之后,唐信伏在娇躯之上喘息,仍旧用力抱紧她的身躯,汗水已经湿透了旗袍,二人肌肤之间隔着衣物,有些滑腻,夏清盈云鬓洒落,神情恍惚中嘴角浮现若有若无的笑意,她又伸手想要解开旗袍,意图毫无遮拦地与唐信相拥。
可她瞪大眼睛,娇嗔道:“是不是我身材难看?你看了难受?”
唐信扣着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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