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瀛财团的代表们有人对唐信横眉冷对,他们在愤怒,理所当然地认为唐信是在抬价。
对。就是抬价!
渡边弘次也担心这是唐信在坑他!
酒井雅子情不自禁拉了拉渡边弘次的衣袖,朝他微微摇头。
不值得,一亿美金,渡边弘次可以拿去盖摩天大楼。可以拿去不为人知地烧掉,可是。决不能告诉东瀛人民,他花了一亿美金以上的价格买回来了一把热田神宫之外的天丛云剑。
这是在承认现场这把是真品吗?
这就与他来参与竞拍的初衷背道而驰了!花小钱买回去销毁,这会被津津乐道,可花大钱买回去,人们只会抵触他,反而会被他的行为所伤害。
渡边弘次闭上眼沉沉地出口气,当拍卖师激动地催了两次之后,他咬咬牙切齿道:“一亿一千万!”
酒井雅子痛苦地闭上眼,她最不希望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渡边弘次显然是为了意气之争在跟唐信斗富。
“两亿。”
当唐信轻声说出两亿美金的价格时,现场的佳士得员工全部在一瞬间石化,随之而来的是惊喜若狂!
历史!
这是历史性的一刻!
曾经,苏富比拍卖毕加索一幅年轻时的作品创造了一亿出头美金的天价成交价格,成为拍卖史上辉煌的一刻。
而今天,佳士得将会缔造新的历史!
渡边弘次面部肌肉抽动,手里牌子在手中小幅度扬起又落下,如此往复,他不敢确定,唐信会不会再他再喊出高价之后放弃,而他心底已经动摇了。
难道,他要告诉世界,一个东瀛人支付了两亿多美金去购买一件东瀛人民否认的东瀛国宝吗?
果然如此的话,他将成为世界的笑柄!
拍卖师等了很久,不断朝着渡边弘次叫喊着两亿美金,两亿美金,两亿美金。。。。。。
当确定渡边弘次不再加价之后,拍卖师颤抖着落锤,几乎是用嘶吼的方式叫道:“两亿美金,成交!”
来参加拍卖会的人都知道这是历史性的一刻,好比当年比尔盖子花天价买下达芬奇的手稿,毕加索的画天价拍卖等等一样。
他们起身鼓掌,佳士得的工作人员已经准备开香槟庆祝了。
但是作为视线焦点的唐信却扭头对叶秋低声道:“付款之后找专业人员修复天丛云,我要的是这把剑的锋锐,而不是废铁。”
说完之后,他立刻起身,与身边的布瓦科耶夫匆匆握手之后,径直走到了渡边弘次面前。
东瀛财团众人目光阴冷地盯着这位华夏年轻人。
之前一刻,他们还在心底腹诽。该嘲笑唐信花了天价,这简直是愚昧之举。
可是现在,他们笑不出来。
天丛云的真假根本无人在乎!
其重要的是背后意义,既然能够作为东瀛国宝,那在东瀛人心中的地位不言而喻。
而就算唐信买下来的天丛云还存有争议。可历史已经改变了。以后人们谈论天丛云时,一把是在热田神宫,另一把则是被私人收藏,而且是一个华夏人。只是想想,便能体会那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感受。
仿佛,东瀛的尊严被践踏!
这大概在华夏文物被拍卖时,关心这些的华夏人心里有同样感受吧。
唐信朝渡边弘次伸出了手,渡边弘次压着怒火保持风度与对方握住了手。唐信更是亲切地探头过去在他耳边低声道:“其实你不用跟我争,天丛云,我是买来送给你的,但是要好好包装一下。”
渡边弘次全身肌肉紧绷,冷笑道:“唐信,这又是你对我的羞辱吗?”
唐信撤回身子,轻笑道:“不,我是说真的,再说。两亿就把你吓退了,呵呵,要不要跟着我赚点儿钱?我别的不行,赚钱还是有一套的,我可以带你发财。”
渡边弘次恼羞成怒却无处宣泄。
别说两亿。二十亿美金他也掏得起,可因为身份立场缘故,他又不能再往上抬价了,否则唐信一旦放弃。他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听到唐信这番以胜利者姿态志得意满的言论,渡边弘次还是冷笑道:“发财?呵呵。你有什么高见?”
唐信苦恼地低下头思索一阵,而后轻声道:“我认为富贵险中求,为什么世界上总是富人少穷人多呢?金融市场告诉我们,这是一个少数获利的游戏,渡边弘次,我告诉你一个能让你富可敌国的黄金机会,跟着我干,现在世界都看好战略物资价格上涨,我们反其道而行,别人买涨做多,我们偏偏买跌做空,怎么样?只要我们赢了,这是多少人的财富进入我们的口袋?”
渡边弘次耸肩大笑,指着唐信笑道:“你是不是认为我是傻子?”
唐信一脸认真,说道:“不,你是聪明人,聪明人是不会被大众所迷惑的,不会跟风的!”
渡边弘次灵机一动,沉声道:“你说的是真的?”
唐信表情一变,郑重道:“我以项上人头作保,没有一句虚言,否则,天打雷劈。”
渡边弘次紧接着逼迫道:“那好!你买跌做空,我买涨做多,我们就看看谁赢谁输!你敢不敢?”
唐信失落地一叹,劝道:“我告诉你了,跟我干,买跌做空,我们一起花开富贵!你为什么偏偏不听呢?”
“别岔开话题!唐信,我现在向你宣战,你敢不敢接!就是你刚才说的,你做空,我做多,就在纽约期货交易市场,你敢不敢应战!”
渡边弘次神色一变,隐含血性,同时,他身后那些东瀛财团代表们则反应过来,这是要坑唐信!
油价在涨,橡胶也在涨,但凡是战略物资,都在涨,这个时候,唐信如果敢做空,显然是自寻死路。
他们立刻表情一致略显狰狞地望着唐信。
东瀛财阀集体向宏信集团,宣战了!
唐信恨铁不成钢地望着渡边弘次,皱眉道:“你怎么非要一意孤行呢?有钱不赚?你就是要赔钱吗?”
渡边弘次大手一挥,狰狞道:“唐信,别再玩这种小孩子幼稚的把戏了,现在只要你一句话,敢不敢应战!不敢的话,你就是个笑话,拍卖出两亿很风光吗?那只是娱乐而已,现在,才是真正的战争!属于男人之间的战争!”
唐信收起了笑容,眼中绽出凌厉的光芒,嗓音变得淡漠,说:“渡边弘次,你终于开始像个男人一样敢挑衅别人了吗?你敢向我宣战?哼哼,我赚到第一个十亿美金时,你还是一个只会摸酒井雅子奶子自鸣得意的下流货色呢,很好,我等这一天,很久了,你要战争,我给你战争,但是,你的心脏,千万别像你父亲那样脆弱。”
“呃!你!”
渡边弘次目眦欲裂冲上一步,与唐信额头相抵,两人充满战意的眼神在一瞬间迸发出冷酷的色彩。
“三天后,开战,但我有言在先,少于一千亿美金,你没资格成为我的对手。”
唐信丢下这句话之后撤后一步,轻蔑地扫了眼东瀛财团众人,右胳膊向外微微张开,叶秋过来挽住他的胳膊,两人昂首挺胸离开了拍卖现场。
渡边弘次表情森寒,头也不回沉声道:“调集所有资金,我们要吞掉宏信集团!”
第二百九十六章 碰头,因果,奸猾人
与叶秋并肩走出拍卖会场时,唐信在大厅中又留意了卡特了两眼,男人的直觉告诉他,那个米国男人看叶秋的眼神,背后隐藏着雄性本能的野心。
还未深思的唐信在走出摩天大楼时,发现门口停着一辆轿车,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米国男人,认出对方的身份后,唐信让叶秋先行一步。
这个男人走到唐信面前时,出乎意料地被唐信冷漠地叫出了名字。
“毕夏普先生,很久以前,我期望这辈子不会和你见面,因为那不是一个好兆头。”
毕夏普露出一丝讶然之色,随即释然。
依照对方的财富能量,两人曾经也有过商业合作,尽管曾经没见过面,但他对唐信也是神交已久。
周围有保镖似的人物保持着距离,毕夏普伸手一请,唐信与他并肩顺着熙攘人潮在洛克菲勒中心街头漫步。
毕夏普,pcd的最大股东,也是pcd数年以来管理层的掌权者。
“唐先生,在你还年轻时,我们评估过你的能力与潜力,认为你无法构成威胁,可以被压迫,掠夺,最终你只能忍气吞声,那是四年前我们做过的一次最错误的判断,你令我们公司损失惨重,在这个利益至上的世界,抢别人的钱,其实就是要别人的命,也因此,我们之间存在着矛盾,必须解决。”
唐信起码欣慰对方在社交过程中保持休养,没有上来便张牙舞爪,那样就没有了双方对话交流的基础。
至于他说在唐信“年轻时”这样的论调,唐信只能抱以无奈的笑容。
年轻?
他现在老了吗?
不,只不过当年他白手起家一无所有,在拥有桑拉卡矿产之前,他那点儿财富,真不值一提。
而如今,唐信功成名就被人所津津乐道,只要保持下去。未来半个世纪,他都会是霸占世界首富王座的传奇人物。
唐信随口问道:“你们怎么盯上我的?”
毕夏普目视前方,步伐与唐信一致,两人在身后保镖护卫以及更远处不少米国政府特工的关注下漫步街头。
“当年桑拉卡政变,我们合作中间的代理人。爱丽丝小姐在家中服安眠药过量致死。当时我们焦头烂额,已经无法考虑桑拉卡的局势,因为我们的军火库中价值超过十亿的军火不翼而飞,这一诡异事件几乎令pcd在米国消失。唐先生。的确,是我们违背合作在先,我们想将你踢出局,你也做出了反击,拿了你的钱却背叛了你的独裁者身首异处。统治被推翻,一切权势不复存在,我们pcd失去了在桑拉卡的利益,雇佣军伤亡赔偿了超过两亿美金给这些人家属,另外再加上军火损失,唐先生,你让我们差点儿去街头要饭。”
毕夏普神色平静停下脚步与唐信对视,唐信则付之一笑,淡淡道:“要索取多么大的利益。就要承担多么大的风险,桑拉卡那处矿产价值超过二十亿美金,你们失败了,付出与之相等的代价,我认为很合理。”
撇开事件本身。毕夏普对唐信的言论深以为然。
风险与利益是正比的。
他继续迈开脚步,说道:“我们本来是想不到你身上的,因为你是华夏人,当时才十八岁。加上你的人际网络根本不可能做到上述几件事,否则。你也没必要与pcd签下每年超过千万美金的雇佣合同,不过,之后我们在非洲一次偶然行动中,发现了线索,才联系到了你的身上,尽管很牵强,但伴随着你身上接连不断发生的神奇现象,似乎一切又能够令人接受。”
“愿闻其详。”
“每个人都有家庭,有属于自己的名字,军火也一样,每个系列就像是家族,每个单独生产出来的枪支,炮弹,都有其序列号,这就是它们的名字。pcd作为一家正规的私人武装公司,我们持有的军火自然件件都录入系统,我们在非洲承包了一项销毁武器的业务,这当然是给非洲作秀的,但奇怪的就是,那些在非洲战乱部落中被使用的某些枪支,在我们要销毁时登记发现,有些军火,竟然是我们pcd不翼而飞那一批军火中的。”
毕夏普话音一落,唐信微微昂起下巴向着天空无声露出个苦笑。
这就是做事不谨慎留下的后遗症。
他已经能够猜到是什么原因导致了pcd与他纠缠不清。
“后来我们一路追查这个线索,发现了一个更加令人震惊的事实,在桑拉卡政变中,无论是从世界各地而来的雇佣军,还是本地人民拿起枪杆反抗,他们使用的军火,全部是来自pcd,再结合当时桑拉卡政变最大受益人以及我们之间的矛盾,唐先生,我们怀疑并且随后认定了你是敌人,并非没有理由的。”
毕夏普这位中年人语气始终温和,一副温文尔雅的姿态,这份修养是令人称道的。
唐信扭头望着毕夏普,语出惊人道:“你们要报复我,并且也付之行动,只不过我命大,你们雇佣的杀手在飞机上没能杀掉我。”
毕夏普再次面露惊色,他没想到唐信竟然查到了当年飞机上第一个杀手的幕后黑手。
实际上唐信不用布瓦科耶夫提醒,他在德国之行与拉尔夫正式会面之后,就又开始重新思考飞机爆炸的全过程。
一个杀手是近身刺杀,另一个杀手是炸飞机。
拉尔夫是比pcd更具权势,雇佣的杀手素质自然更高。
因此炸飞机的那个杀手在监视第一个杀手的行动,如果第一个杀手成功,那么就不需要后续行动了,拉尔夫自然乐意有人替他代劳干掉唐信。
只可惜pcd的杀手没能成功,才有了后来飞机爆炸的一幕发生。
唐信意识到了拉尔夫只安排了第二个杀手之后,他就开始查找第一个杀手的资料,而他更直接地是查探自己的过去!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要杀他,他的现在必然是过去所塑造的,他只将自己在高中毕业后发生的每件具有冲突效果的事情回顾一遍,便找出了pcd公司。
飞机爆炸后。欧洲方面将那起事件列为恐怖袭击,这在全球范围内是个禁区,pcd也不敢再兴风作浪,忙于灭火清除所有可能查到自家的线索,尽管不是他们炸的飞机。但公布出来两位可疑人物中。就有一人是他们安排的杀手,飞机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也不得而知,因此只能偃旗息鼓。
一晃两年多过去了。事件悬而未决却已经被人们所遗忘,此时,pcd借着唐信登陆米国的时机,再次上门。
唐信没有展开杀戮的原因,便是觉得对方既然收手了。那大家还是相安无事比较好,他也不想再生波澜。
可现实与个人意愿,总是大相径庭。
“毕夏普先生,你今天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是想告诉我,会把我永久地留在米国吗?”
唐信有觉悟,今天的麻烦,就是给过去买单。
当日桑拉卡政变,他请了世界各地的雇佣军。还堂而皇之地将pcd的军火提供给了他们使用,事后也没有去处理军火,也许省下了一天的时间,却带来了无穷的后患。
毕夏普长出口气,面色平静地望着唐信。刚要说话时,唐信的电话突然响了,唐信没接,静静地凝视毕夏普。
见对方无意接电话。毕夏普则开口诚恳道:“唐先生,我来见你。就是希望我们双方将恩怨就此画上句号,以前的种种,就让它烟消云散吧。”
电话声还在响,唐信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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