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来”。
“陆兄弟够豪迈,我喜欢”王刚伸出大拇指,这一次由衷的大笑起来,转而笑毕后神情渐渐肃穆,胳膊搭在桌面上身躯朝他略微前倾,咧嘴道:“不过今天这些钱我只要一万,就当做是到那天的运作费,可丑话先说明白,刚刚鲁大哥承诺的东西,完事后你一分都不能少我,否则我就是往身上绑炸弹也惹你一身腥臊”。
陆蒙临眯起眸子,手指放在桌面有节奏敲打,整个人一股阴鸷气突兀出现。
坐他身后的王家三兄弟默契起身,伺机待动。
鲁秀默契不厚道的保持沉默起来,只是看向王刚的眼神有些走味,一个乞丐是没有理由和施舍他的恩人耍横的,虽然王刚不是乞丐,但目前的局势已经鲜明陈列,要么陆蒙临输,要么陆蒙临赢,不过无论他是输是赢这些人只要选择冷眼旁观都别想独善其身,既然找到他们头上了,自然就有借口秋后算账,而李刚如果不是之前的对立制衡,一旦天平一面倒后,他们一样没好日子过,最多只能仰人鼻息,可是打打杀杀才能上位的这些人,甘心吗?
当事人王刚表现出足够大大度,后仰躺在八仙椅上,叼起一根烟接着道:“当然,我这人常被人说成是滚刀肉,认准的理就是死理,谁都改变不了,这些年安定下来后不是没想过再折腾出点什么,只是人要量力而行,我总不能扯出大旗说要荡平潍坊,明知是办不到的事情我吹这牛~逼干啥?还不是被人笑话,可现在情况不同,我完全可以借你的东风再疯狂一把,你不需要担心我会朝你背后捅刀子,关于人品,整个潍坊人都知道我王刚是一言九鼎”。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提到嗓子眼的心也落了下来,他们还真怕王刚就如他自己说的一样发癫,陆蒙临的话他们不怀疑的,能够弄死夸李森,不只是光靠运气就能办到的时候,这和蚂蚁单条大象是一个道理,毫无可能性可言。
闻言后,长时间沉默的陆蒙临终于轻轻一笑,掏出烟给每人抛过去一支,又做下走一圈帮每一个人都点着,经过王刚身边时停下脚步,双手按在他的肩膀将头靠近,抿嘴道:“待会我从这扇门走出去后我们算什么?”。
王刚呵呵道:“朋友”。
陆蒙临点点头,站起来朝众人温和笑道:“今天把大家聚到一起来不是为了威胁你们,我知道兄弟们很不容易很不容易,所以我这个人很开明,王哥的说法我完全接受,不晓得接下来兄弟们是不是都能开一下金口?【wWw。wRsHu。cOm】我的诚意已经全部扔出来的,要么除非就把小命丢给你们,可关键是,你们敢要吗?”。
原先与鲁秀关系密切的韩秋邱杰已经面瘫男孔露相视一眼后达成共识,孔露深抽一口烟道:“我和邱杰还有韩秋没问题了,不过我们不如王刚大方,这些钱既然陆兄弟辛辛苦苦提过来了,是我们的那一份还是要的”。
陆蒙临摊手适意,意思就是随便你拿,表现出来的风度与他年纪极度不符。
在场面氛围下陆续又有两人起身将钱装进用外套暂时包扎起来的包裹内,间接的表明了态度,只有一人还是迟迟不肯下手。
在抽完手中的烟后,陆蒙临道:“不愿意的兄弟我不勉强,保证别帮着别人来整我就行,否则到时候逮住你我可不给鲁哥面子”。
这句话显然是针对那唯一一个每拿钱的家伙。
“鲁秀,不好意思”那名在这群人中唯一年过四十的中年男人站起身,擦把额头上的汗珠,朝散发出庞大气场的过江龙抱歉道:“这些年见不得光的日子过腻了,我已经准备和家人迁到外地去住”。
陆蒙临笑道:“苏州适合生活”。
男人笑道:“谢谢,我会考虑”
陆蒙临点头:“不送”
相比前些天与李刚等人的聚首,今天完全能算皆大欢喜。
散场后,因为桑塔纳挤五个人实在有些太憋屈,鲁秀就开车载陆蒙临随着他们一同回到住处。
到了他们的单元楼,鲁秀看着已经进入楼道的王家三兄弟和贾玉,转过头朝陆蒙临笑道:“明天再来,今天我得先回去休息,早上五点就起床了”
陆蒙临笑道:“没问题,明天来吃早饭”。
鲁秀点点头,转身朝车子走去,突然想到了什么,扭头问道:“蒙临,感觉王刚这人如何?”。
陆蒙临明白他的意思,乐道:“让他明天一起来”。
鲁秀哈哈大笑,生龙活虎爬进驾驶座,道了句晚安便驾着那辆小宝离去。
陆蒙临转身上楼,每一步都铿锵有力,这枚大旗,终于扯起!
………………………………………………………………………………
恩,就是这样,求票票!
第两百四十八章 彭凤
今天小封推,新看到本书的朋友务必坚持到后边,必定不会让你们失望。
彭家,背景显赫,正宗红三代有余,改革开放前,无论是抗战内战或者是朝鲜战场,众多知名战役都有彭家的足迹,对祖国的贡献功不可没,可惜的是当年那位敢对伟人拍桌子瞪眼的巨人英年早逝,犹如一座竖立多年的伟岸雕像轰然倒塌,让人措手不及,同时举国衰伤。虽然阴霾布满天空,即使枭雄不在,几十年后的如今,谁又敢对一门尽出军魂的彭家指手画脚?
彭凤,出生与七十年代中旬,从小生长在头一辈英才辈出的太子党圈内,一个女人硬是让各个豪门家族的后继头疼无比,顾有魔女之称。她二十岁时名动京华,三十岁已经步入注定了直冲云霄的官道,此时的三十六岁,她褪去锋芒,除去在几个关系匪浅的大熟人面前对外人只会更加沉稳冷冽,与十年前敢在中南海朝某位朝中元老发飙的那个她判若两人,人类,往往升华之后的模样才是最可怕的,就如如今的陆王爷都对她忌惮无比就可以看的出来,谁敢和身世甚至更胜林孜一筹并且本身就具备无与伦比的女人装~逼?
很多人笑言如今的宋仕芙便是她十多年前的翻版,这里边的调侃意味不可或缺,但谁都不能否认的是这两个相隔一寻多的女人是那么的相似,同样的从青年起便开始如彗星崛起,同样的强大到无与伦比,只是唯一的悬念就是宋家女人,能否如她一样攀爬到让大多数人只能够仰望的高度。
上海纳伯尔湾别墅内一户占地面积装扮最奢华的别墅内,江南执牛耳者陆王爷与同样出类拔萃的女人针尖对麦芒,原因很明了,能够引起两人如此分歧的便只有在苏州闯出大动静的陆蒙临了。
卞变和林孜坐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被夹在脾气一样火爆的两人中间有多遭罪看看他们脸色就能估摸到一二。
卞变试着开口劝一下,就好声好气说道:“彭小姐,什么事可以好好说嘛,发这么大火多伤身子”。
林孜猛翻白眼,这个理由也太他~她憋脚了,他都怀疑这些年偌大的上海卞变怎么顾过来的。
彭凤斜他一眼,即使人到中年那张绝美容颜却仍不褪色的脸蛋果然没有了方才的怒火爬上眉梢,她喝口清香爽脾的清茶,淡淡道:“卞变,听说你最近张罗了一批外贸买卖,需要我给海关敲个警钟关照关照你么?”。
卞变大惊:“不用了吧彭小姐,你一关照我还怎么做买卖”。
彭凤吁口气,吐息柯兰,轻笑道:“那就去打你的高尔夫”。
这桩生意是卞变手下牵扯到一系列的资本运作的动作,中间当然少不了替鸿基这座大山洗钱这一环节,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很有可能造成一根链条的截断,他可负不起这个责任,在上海别人都知道九千岁如何如何不可一世,谁能想到比他也有今天。卞变苦笑,摇摇头站起来拿起高尔夫球秆,果真跑外边打高尔夫去了,只是挥秆的时候怎么看都觉得劲头过大了些,这可不像他。
林孜见机也想开溜,笑道:“这东西一个人玩没多大意思,我去陪他”。
“坐下”在他刚起身时彭凤轻声道:“先把话丢下来,陕西那边的路子要不要丢给我干儿子,不说明白今个你哪都别去”。
林孜眉心抽搐,折回身坐下后怒道:“那边也只是我一朋友的朋友的朋友有些路子,我哪能这么快给你答复”。
彭凤勾起嘴角时美到惊心动魄,她笑道:“林爷爷让我这趟回去陪他坐坐,林孜,你偷偷在外边和柳家女人领过结婚证吧?”。
林孜顿时候偃旗息鼓,叹道:“姑奶奶,你就别折腾我了,我是真不想欠人情,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对于这一快已经有很多触角伸进去了,我就算能够拿下也不见得能拿到什么好料水,规模还肯定不大,蒙临铁定看不上”。
对他的话彭凤没急着反驳,叹口气缓缓道:“鸿基是在内蒙开辟出一片工作区吧?”。
林孜闻言变色,随即勃然怒道:“彭凤,你别欺人太盛,那片钱小蒙临能吃的下?光张不肖就让我头疼,况且还有旁边一虎视眈眈的草原狼王,这是能乱开玩笑的吗?我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跟我扮傻?你让蒙临去接手那片牛羊肉集散中心不是让他去送死?”。
彭凤猛然转身大拍桌,语调再也不如之前的软糯糯,刻薄冷笑道:“林孜,你什么语气?”。
林孜见她也怒了,本来还想发作也萎靡下去,但碍于眼前女人的无法无天,鸿基内部公认黑面阎王的他嗫喏半天说不出话,滑稽搞笑。
彭凤这些年在北京那栋大楼的修生养性并非是一日之寒,效果当然显著,很快就又回复到刚刚的官腔十足,轻声道:“我知道他暂时吃不下,所以我也没让你整片都交给他,只要给他个开端,我相信这孩子只要沉的住气就没什么事能够难的住他,至于内外蒙的那两人,别忘了,张不肖敢乱掳沈阳笑里藏刀李宗的胡须?更别提那和张不肖分庭抗敌多年还落下风的后生,哼哼,只要这他们稍微动作,近在咫尺的李家小妮子还不发疯?前些日子我就听说她可是在四川闹出了不小的动静,让颛孙家的那女人吃了一鼻子灰”。
林孜算是认命了,苦笑道:“姐姐,你整天那么忙还有空去了解这些八卦?我真服气”。
彭风瞥他一眼,冷哼道:“别一副哭丧相,小蒙临不像某人,他做不出白眼狼的勾当”。
林孜下意识望向他的大老板,撇撇嘴噤若寒蝉。
“闭嘴”
一直没开腔的陆王爷终于展现出一如既往的霸道作风,拍版道:“至于内蒙的牛羊肉买卖答应你就是,只是你先前提的那事以后还是别说了”。
彭凤这再坚持,端详自己如柔荑双手好久,最后叹口气起身,走出卞家大宅。
第两百四十九章 狂言
几人回到住处后,陆蒙临心情不错,陪王甲龙到小区门外超市提两箱啤酒,另外在一品香卤菜店剁了两只整鸭,念于王甲龙是纯粹的肉食动物,今晚陆蒙临也不想硬逼他去痛苦的吞食蔬菜,一天不补维生素应当没多大的事,便给他单独称了三斤卤肉,贼油腻的那种。
大个子满脸欢喜,在陕西时敞开肚子吃肉那是最为奢望的愿想,如今到了城市里,即使身边没有活生生的牛羊,但是陆蒙临肉一直都是管饱吃的,并且他相信只要他提出什么要求,对兄弟心眼就忒好的陆蒙临肯定尽力去完成,王甲龙表面上嘻嘻哈哈,可他是最懂得现在不是给他添麻烦的时候,就如他那日和王孤息所说,待陆蒙临飞扬跋扈后,他定要一进一出蒙古,当年司马将军杀他王家多少,他就得十倍讨还。
陆蒙临提着卤鸭,走在一路的霓虹下,身后跟着已经啃到满脸油渍的王甲龙,这一高一矮的身影被拉长,年纪略轻的沉稳走在前方,王甲龙跟在后边塌实吃肉,多温馨的画面。
经过一家茶社,陆蒙临停下脚步望一眼牌匾,转过头笑道:“甲龙,进去喝口茶?顺便让你清清口气,不然回去了他们又得抱怨我给你开小灶”。
王甲龙挠头笑着点点头,他自然是没意见的。
茶社就老板一个人在看店,因为此时已经稍晚,看见两个年轻人走进店里,起先还被王甲龙这快头吓一大跳,不过好在人高马大的人在中国不算罕见,才没能让他以后是来砸场子的,等缓过神后,见走在前面的年轻人手里提着卤菜店里的袋子,不禁皱起眉头,不悦道:“小兄弟,我这里不可外带食物入内,而且桌面上沾不得油腥”。
陆蒙临晓得有些茶社会有一些不成文的古怪规矩,所以也没怪他不友善的待客之道,笑道:“老板,这些东西我们不会在你这吃的,如果不信可以先放你前台管着”。
见他态度不错,小年轻长的又眉清目秀,就是皮肤稍一些,但也惹人喜欢,老板有一个和他差不多大年岁的儿子,看到他就想起了远在北京求学的儿子,脸色稍微缓和,指指面前的桌子道:“搁这吧,不过晚上我这的消费是要另收十快钱服务费的”。
陆蒙临讶异了,他还真没听说过哪家有这样的规定,疑惑道:“为什么?难道我来你这边消费服务我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老板面无表情道:“服务员都下班了,现在是我给你亲自服务”。
陆蒙临呆滞,半响后缓和过来点点头,不在与他废话,领着闷不吭声刚刚却无形中有些悸动的王甲龙,心里苦笑道如果是甲龙一人来,你这老王八蛋还想占这便宜店不被砸了?
陆蒙临对喝茶不算讲究,但这不代表随便弄些十来快钱一斤的下品他也能喝的津津有味,好在这户茶社档次还算不错,陆蒙临直接点了一壶黄山毛尖,什么月份的暂且不论,光是成色陆蒙临就估摸和别人送给家里老爷子的差距不小,而且价格也不便宜,三百快钱一壶,水可以无限续,陆蒙临也就念在偶尔想在茶馆来一口就没去计较了,老板见他点茶出手阔气,态度就自然好了不好,毕竟在北京读书的儿子还在读大学,以后参加工作了还得买房,有送钱的,他绝不打人脸,就算被打脸也不发作。
一论茶水过后,王甲龙手里的卤肉全部进了肚子,顺道还打个饱嗝,今晚算是真过瘾了。
陆蒙临给他倒杯茶,温和道:“去去嘴油腥味,不然大晚上睡觉都难入睡”。
王甲龙推开茶杯,沉默的摇摇头,笑道:“我喜欢这味”。
陆蒙临一怔,随即叹息一声,道:“真不知道你以前过的什么日子”。
王甲龙憨厚直言不讳道:“每天几快肉片,一堆能让人作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