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涌一惊,觉得不可思议,爬起来诧异道:“当真?”。
陆蒙临眯起眼点头。
洪涌知道这一次机会再也不能不珍惜,赶忙强打起精神事无巨细道出他从高层得知产业链内部决策的动作,足足说了有十分钟。
所有事情弄明了后,陆蒙临让冯真伟打开带来的笔记本电脑,五百万直接划到洪涌抱出的帐号,可谓是顶讲信誉的商人。
洪涌查实后还沉浸在大起大落的落差中陆蒙临已经转身。
走到门口时陆蒙临道:“你的家人等事情结束了自然会放,这一点你放心,他们现在好吃好住”。
洪涌哪有理由再不相信他,只能咬口牙应承下来。
下了楼后陆蒙临仰起头,看着月中时的皎洁满月,经过了一晚上沉沉浮浮的他咧开嘴。
从王孤息的角度刚好能够窥视到他的笑,简直张牙舞爪。
第一百十八章 浑身金黄甲盔
陆蒙临能够能最后跋扈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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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孤息靠在车的椅背上,看着陆蒙临不动如山的背影,恍惚中想起初来乍到陆镇的第一年中的一天。
十一岁那年,有一名放在封建时期可说是权倾朝野的老人光临过陆镇,低调朴素,只一辆即使是陆镇人也司空见惯的红旗,车子相貌普通,谈不上大浪气场,相反放到有钱人家奔驰面前要显的寒酸许多,所以很多人就没太注意这个外地来的访客,只当是陆老爷子年轻时的旧友,还垫起脚尖想看热闹,因为陆家二层小楼明天的来客是不计其数的,大多都被陆鸿基拒之门外,并非老人家生性淡漠,只是人上了年纪,就爱上了清净,不想再惹上是是非非多多少少。
那天斜靠在大门前扒饭的陆蒙临看见过一骨碌爬起来,农村人兴许不知道那张京字开头的牌照以为着什么,可在陆鸿基刻意的社会主义理论知识教育下延伸话题闲谈时陆蒙临还是略有耳闻的,这才会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恐慌。当时一头乌黑浓密发丝的老人瞥到目标门牌号的大门前的小孩溜进去的背影时怔了下,然后才站在门口踌躇一会后大步踏了进去。
陆镇引发了不小的轰动,陆老爷子居然亲自走到门口去接,都开始暗暗揣测这位其貌不扬,分量却似乎比上次来吃了亏闭门羹的县长要重的老人是何方神圣,一个个交头接耳,怕个鸟的堵在门口对他们怒目相待的孔武男人。
陆蒙临从小对外人都会抱有谨慎态度对待,是天生的防微杜渐,就像那时他靠在爷爷腿旁虎视眈眈盯着看老人,似乎老人与生俱来逼人的英气不能撼动他半分,稚嫩下一如既往的沉默。
本来已到迟暮之年的老人开始没多注意他,这时才发现这个孩子的特别,不合常理没先和老友叙旧,倒是一脸好奇走到陆蒙临身旁弯下腰,牵起陆蒙临的胳膊‘咦’了声。
陆鸿基脸上挂有笑意,拍拍孙子的肩膀自得道:“怎么样老彭,不比你三岁能识三千字的孙子逊色半分吧?”。
老人仔细盯着因为陆鸿基适意而放松警惕的陆蒙临一张小脸,半响后站起来背着手苦笑道:“都快二十年了,还记恨我?”。
小抿一口自酿高粱酒,陆鸿基吧嗒着嘴眯着眼一脸享受,像听戏一般摇了遍头,咧开嘴大笑:“我说不恨你信不信?”。
老人坐在桌子旁的樟木椅上,抬起头仔细打量估摸是被老友亲手布置的横梁,一条条红绿交加的彩带,犹如庙寺里的装扮,他唏嘘叹口气:“凭什么就老宋能讨你欢心,当年我也对你不薄,最后何必自讨苦吃”。
陆鸿基微睁开眼,犹豫一下道:“从没恨过你,待在陆镇我也算落叶归根,老祖宗的家训里留着一条要回到大别山里,能如愿,还得谢你”。
老人讶异抬头,哆嗦着已经泛黑的嘴唇在警卫兵内心波涛汹涌中抹了把脸,颤笑道:“那就好,咱哥两还是不记仇的好,要不然等过些年我进了棺材都不塌实,这辈子我没欠过谁东西,却欠你一户八条人命”。
陆鸿基低头斜了他一眼,叹气道:“老彭,这又何必,非要来见我一面做何,各自等老了死了投胎了就忘了,这才应该是你大智若愚的性格”。
彭姓老人没回答他,而是颤颤巍巍蹒跚到门口,挥手拒绝了东北虎出生的警卫兵搀扶,站在大门口转过瘦弱的身躯爽朗开口:“陪我去走走?也让我这等坐井观天的一叶障目之辈监视一下什么叫世外桃源”。
陆鸿基点头,代替那名警卫兵搀扶起老人,两人一步一步朝门外走去。
傍晚时两人回到二层小楼,被急到满头大汗的警卫兵大步走到老人身边,埋怨道:“您老可回来了”。
陆鸿基在一旁摇头轻笑。
在北京一手文墨就能有定天下直力的老人朝警卫兵努努陆鸿基,神秘笑道:“有他在我身旁,就算有五个你也休想近身”。
放在尖刀连都有王者之风的警卫兵骇然,他没白痴到老人会为了为这位老人哗众取宠而骗他,所以才不禁无形中放低姿态让开道,然后默默走到门口当起他的门神,五个他,那是能气不喘面不红和五位兵王玩丛林战的恐怖实力。
晚饭彭姓老人执意要让陆鸿基亲自下厨,他被逼无奈下只能苦笑走进厨房的,一会儿几个味儿独特的小菜亮相,对突然造访的老人敌意减退半分的陆蒙临失望透顶,那是一盘小青菜,一盘四季豆角,一盆面糊,清清淡淡,抄菜里面甚至连油星都见不得几飘。
老人倒兴致昂然,不客气拿起筷子夹了根青菜放在嘴里,眯着眼回味半天才道:“这个味道想了快二十年,现在终于能如愿,就算明天回到了北京立马翘鞭子了也都不遗憾了”。
陆鸿基笑笑,不知什么时候称呼改变:“彭哥你是二十年一层不变,脾气还是很臭,但好在念旧,是重感情的人,也不枉我这糟老头子一直惦记”。
本身戎马的老人拿在手里的筷子一抖,那根四季豆啪嗒掉在地上,回神后他佝偻起腰向下弯曲。
陆鸿基扶住他,摇摇头。
老人苦笑一声,拨开了他的手,用手捻起浑身青绿的四季豆放在嘴里,等咽下了肚子才抬起满脸泥泞的模糊道:“做人不能忘本,当年能吃的现在我也能吃,当年我认的兄弟,只要他还记得我,那就是进了骨灰盒下了阴曹地府都还是我的老兄弟”。
陆鸿基咬着牙哽咽重重点头。
这时站在一旁的陆蒙临眨巴着灵动的眸子,如玄音道:“可以出死报食马得酒之恩矣,遂溃围,穆公卒得以解难,胜晋,获惠公以归”。
老人惊讶转过头,赞道:“妙极,好一个知恩图报典故”
陆蒙临被他有一惊一乍吓了一跳,嗫喏道:“我前些日子看书看到的”。
老人双手握住陆蒙临肩膀问道:“你几岁?”。
陆蒙临依旧怯弱:“十一岁”。
老人点点头起身,自顾自喝了一大碗高度高粱酒下肚,眯着眼,醉醺醺道:“好一个十一,你比我家那小儿多一份仁慈和善心,是好事,陆鸿基这辈子有万夫莫开之用却无大谋,我自负运筹帷幄下即使他手段通天也逊我三筹,你倘若能赢得我家犬儿,我送你一冠当代金顶”。
陆蒙临张罗起脑海里的词汇,咧开嘴乐呵道:“还要浑身金黄甲盔”。
这时,就算是定力再好的陆鸿基也脸色大变。
第一百十九章 明天
第二章今天5300,有点卡文的情况下不错了。
明天星期四加班,你们懂的,肯定就一章了。
ps:推荐一本贼嫩的书《花无衍》至于来历。。嘿嘿
…………………………
陆蒙临瞄了眼后视镜,发现王孤息竟睡着了,轻轻拍了下冯真伟竖起手指放在嘴间,等他会意后才轻声道:“王哥睡着了,开车慢点,拐弯的时候缓一点”。
冯真伟应了声转过头继续开车,眼神炯炯有神看着前方,照陆蒙临的意思照葫芦画瓢,回到了小区后让车自然滑行停下车,这样就不会出现刹车时形成的惯性,这一点对滑翔消力作为初中物理能时常拿90+的冯真伟来说不难。
陆蒙临轻手轻脚下了车,抛给跟着下车的冯真伟一根烟,笑道:“你小子越发机灵了”。
冯真伟仰起脖子,如骄傲的公鸡:“那是,我是谁,冯真伟是也,如今中国同辈除非和陆家天才分出胜负外其他都为我手下败将,怎能不霸气”。
陆蒙临瞪了他一眼,吁道:“你一天不吹牛我就相信彗星会撞地球,乔丹该打乒乓球,姚明都是花式游泳冠军”。
冯真伟停后顿时萎靡,苦笑不得道:“哥有那么大能量吗?”。
陆蒙临笑眯眯道:“必须有”。
“好吧”冯真伟悲哀低下头,忽然想起来今晚跌宕起伏的事,忍不住疑惑道:“怎么真给洪涌那老王八蛋钱了,这不像你啊,平常只要占你一点便宜骗你一回我都要被追着打半天的,今天对个外人这么大发慈悲,合适么?”。
陆蒙临没立即回答,而是沉思片刻后道:“我也在赌,产业链可能并不只是如洪涌说的那样肤浅,若大一个集团公司,说没几个智商布局变态的智囊打死我都不信,我这也是未雨绸缪,这把大刀只要一天悬在我头顶~我都不能不小心对待”。
聪明如冯真伟吃惊道:“你想让洪涌做007?”。
陆蒙临眯起眼,快速旋转手里质地轻巧的香烟:“玩一手道中有道,洪涌既然能够获知产业链下下个月月初就要开始召开媒体发布会宣布‘苏州国际环球中心’所有权,想必他上面有人,所以我考虑了两点,一是如果做绝了,恐怕就要打草惊蛇,万一对方来个撕破脸皮吃亏的还是我们,第二点就是我想让洪涌慢慢套取产业链的一些内部决策,这算是窃取企业机密,但对我有大动,马上不是快要和山东深爷见面了么?光靠大红衣面子让人家给我们条财路那是不可能的,我必须多掌握一些筹码,有点把握也好给承诺,到时候就当交易,谁也别欠水,给我欠线搭桥的女人的人情可不是那么好欠的,能少一点是一点”。
冯真伟皱眉道:“洪涌能甘心做玩偶?”。
陆蒙临勾起嘴角,笑容狡诈:“我今晚那一刀不是白刺下去的,你身上那把五四亮相也不是无用功,黑或许不畏惧黑,但老实本分偶尔只会多玩几个女人的男人,对一个下刀跟玩似的神经病和一个明目张胆把枪塞进别人嘴里的疯子的恐惧,那是无以复加的,特别是在他手里还有点小钱,对生活的乐趣还没玩腻的时候,这种心理只会更加不可动摇”。
冯真伟恍然大悟,坏笑道:“你丫真不厚道,最后还玩一出慈悲戏码,500万砸下去眼眨都不眨,你倒是无所谓,我可是心疼的要骂娘,我到处借债容易嘛我,一世英明就这么毁鸟”。
陆蒙临哈哈大笑,豪爽道:“等咱有了钱,给你买两辆宝马,一辆自己开一辆给佣人开,别墅给你整两套,一套你自己猪,一套给猪住,上市公司给你开两家,一家挤跨另一家”。
冯真伟满头黑线,对陆蒙临偶尔爆发出来的幽默表示吃不消。
陆蒙临见他无语,哈哈大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点起香烟,坐在草坪上仰头看着天道:“很快就要见到你一直想见的那个女人了,到时候别吓的尿裤子,我可真会说我不认识这个人的”。
冯真伟无语,撇撇嘴道:“瞎侃,一个娘们还真能是恐龙时代的母霸王龙,如果真是那我宁愿死在她的獠牙下,最起码全世界几十亿人还没人见过真恐龙呢”。
陆蒙临嘿嘿笑道:“她不是恐龙,相反是绝对地国色天香,啧啧,虽然哪晚路边光线不好,但我还是能笃定她那张俏脸铁定祸国殃民,特别是背后的一根粗麻花,配搭上她一身猩红袍子,放在大马路上能形成一道冲击波,秒杀无数怪蜀黍和未经人事的好儿朗,再杰出的青年裁决都避免不了心动”。
冯真伟看他说的比唱的好听,狐疑道:“真的假的,别忽悠我哇,我可是天真善良美丽娇弱需要人疼爱的美少年”。
陆蒙临爬起来提起脚踹去,笑骂道:“别说我不警告你,到时候你要被迷住了就算忍也别盯着她看,说不准她就把你的眼珠给扣下来,这娘们杀人如麻的”。
冯真伟经常听王礼士说四川有个了不得的女人曾去过陈家,简直被他描绘的如妖魔化身,现在经陆蒙临这么一说不禁有点想冒冷汗,讪笑道:“这不还有王哥么,他地功夫你总得相信吧,就像是邋遢版的黄飞鸿,就长相和衣着有点区别,其他都应该半斤八两”。
王孤息靠着睡本来就浅,加上又是练家子,所以很容易就能被吵醒,刚睁开眼就听到冯真伟这番似褒似贬的说法,嘴角抽搐,脸上表情开始狰狞扭曲。
陆蒙临刚想教育他,抬起头却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王孤息,话锋一转道:“你王哥不见得帮你哇”。
冯真伟怒道:“怎么可能,王哥就算长的丑你也不能说他不讲义气,再这么说我跟你拼了”。
陆蒙临偷偷看着王孤息被气到发青的一张脸,肚子几乎笑抽了筋,勉强稳住别让声音颤抖,解释道:“我怕在那之前你就已经被王哥给剁了”。
冯真伟一头雾水,不知道这家伙搞什么鬼,不满道:“为什么这么说”。
陆蒙临忍不住终于笑出了口,一发不可收拾,红着脸指指他的身后学着命令道:“向后转”。
冯真伟感觉到不对劲,下意识转过头,印入眼帘的是一张他此时想不到地脸,一吓下赶忙转过头,想装做没事人一样溜之大吉。
王孤息哪能让他跑了,拧住他领子冷笑道:“我丑我有错?”。
不断挣扎的冯真伟带着哭腔嚷道:“王哥哇,不是我的错,是蒙临给我下套子让我钻的,我本来想说你玉树临风的,可是这家伙硬要说你张的丑,你知道的,我打不过他,只能威武就能屈了,事情就是酱紫地,你别揍我,揍我也别揍脸,我是靠这张帅到近乎无敌的脸吃饭的,小心凤姐和芙蓉姐姐午夜来找你”。
王孤息冷张脸,手臂缓缓上提。
陆蒙临跑到还没被打就哭爹喊娘的冯真伟面前,鄙视道:“你还真威武必须屈拉?”。
冯真伟感觉到背部被王孤息的另一只手抓的生疼,又看见始作俑者出现在面前,怒道:“蒙临你不是人哇,你害我哇,我做鬼也不放过你哇”。
陆蒙临刚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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