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就算你把衣服看穿了也没用的。”法官说。
“可恶!没时间了,这件衣服……”我心里想着,突然发现…………。我用力拍了下桌子,大声说:“法官大人!这件证物上,有个大问题!”我大声说。
“什、什么?”法官吃了一惊。
“什么意思?”张警官也问我。
“………………”宋冥检察官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
“究竟有什么问题?”法官问我。
“请看一下,这件衣服的袖筒。”我大声说。
“袖筒?啊,有个小洞!”法官说。
“啊?洞?检验报告上没有提到啊。”张警官说。
“请等一下!这个洞的周围……的确有火药的气味。”法官说。
“火、火药?没听说过这件事。”张警官说。
“有火药气味的小洞………………”法官说。
“当然,既然有子弹,就应该有弹孔。”我大声说。
全场哗然!
“肃静!肃静!肃静!……这是个重要的发现!看来,最好把这个情报加到法庭记录里去。”法官说。
“不好意思,是我们疏忽了!”张警官对我们道歉。
“宋冥检察官,在笑?难道说……她已经知道了?”我心想。
“别紧张,刑警。这种不起眼的小洞,对证据不会产生什么影响的。我们继续吧,这可不是什么矛盾!”宋冥检察官说。
“反对!什么啊。这么大的疏忽!”我大声抗议。
“的确,这是警察的失误。不过,正如宋冥检察官所说,这个证据并没有什么说服力呀。要是还拿不出什么决定性的矛盾的话…………”法官说。
“是……是吗?”我问:“那么好吧!张警官,你刚才说过‘把无抵抗的被害者杀害’这句话对吧!”
“是的。”张警官说。
“那么,让警察给疏忽了的弹孔这个怎么解释?”我问。
“啊?什么意思?”张警官问我。
“听好了,既然有弹孔,被害者就肯定开过枪。这怎么能说是‘无抵抗的被害者’呢?”我问。
“让……让他翻身了!”张警官说。
“的确,说得没错!如果被害人曾经向被告开过枪,那情况可就不同了。”法官说。
“好,这么一来,形势就…………”我心里暗喜。
“……呼……”宋冥检察官长出了一口气。
“干吗?像是要说‘白费心机’的那种叹息!”我心想。
“白费心机,陈成堂!”宋冥检察官果然这么说。
“怎……怎么回事?宋冥检察官?”法官问。
“看起来……韩珍珍好象被被害者射击过。这样一来,也许正当防卫就成立了。”宋冥检察官说。
“说得没错!”法官点点头。
“不过……还记得吗?那边的律师,明确的说过。不是主张正当防卫,而是主张完全无罪。”宋冥检察官说。
“啊!”我大吃一惊。
“这么说…………”张警官说。
“是这样!”法官点点头。
“就是说……辩护方什么也没有证明!”宋冥检察官大声说。
“怎么会这样!”我心里想。
“的确,说得没错。”法官点点头。
“此外!就算是衣服上有弹孔。也并不能说明就是正当防卫。”宋冥检察官说。
“啊?是吗?”法官问。
“别说废话了。赶快把案发当天发生的事情再现吧!或许还有新的发现!”宋冥检察官对张警官说。
“哎?我自己吗?自己对要动脑子的事情……”张警官正在乐呵呵的说着,被宋冥检察官抽了一鞭子,马上进入了正题。“知道了,根据警方的推测。被告在进行灵媒的时候,趁被害者没注意,用刀子刺伤了被害者。被害者当然就使出最后的力气来抵抗。2人扭在一起。被害者把手枪掏了出来。被害者虽然开了枪,但是因为距离太近,没打中。被告趁机把手枪抢了过来。然后就…………”张警官说。
“恩,言之有理。”法官称赞道。
“哈……”张警官笑了。
“律师,怎么样?”法官问我。
“的确,这样听起来确实言之有理。不过,绝对不能认同!”我心里想。
“别、别这样盯着我。那么,请询问吧!”法官说。
“证人!衣服的袖筒上,有个洞,这可是致命的疏忽呢。”我说。
“什么意思?”张警官问我,他不明白我为什么又绕回到衣服上去了。
“这个小洞,证明了你的证言里的大洞!”我说。
“请……请赶快说明,律师!”法官很有兴趣的问我。
“2人扭在一起,被害人从很近的距离开枪,既然是这样,为什么衣服上没有灼伤痕迹?”我问。
“灼伤痕迹吗?”张警官问。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这样证言过。‘从很近的距离被射中的话,就会留下灼伤痕迹’。这件衣服的弹孔上,却没有灼伤痕迹。”我说。
全场哗然!
“的确,说的没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法官问。
“开枪的瞬间,2人之间应该距离很远。”我说。
“恩…………”法官点点头,他同意我的想法。
“反对!让你失望了。陈成堂!就凭这些,你就想找出我的逻辑的破绽吗?就凭这个,又能说明什么?”宋冥检察官问我。
“就凭这些,就足以说明一切!”我自信的说。
“比如,这么说……2人扭在一起的时候,被害者把被告人推开。然后,在一定的距离处开了枪……如何?”宋冥检察官问我。
“反对!并非如此。证言说过,被害者已经被刺伤,而且伤得很重。他根本就没有把被告人推开的力气!”我说。
“那、那么……是……对!是被告自己走开的。用刀子将被害者刺伤后,她离开了吴医生。然后,把刀子握好,准备再次刺杀被害者。这时,被害者开枪了。……这样就没有问题了吧!”宋冥检察官问。
“恩……言之有理。怎么样?律师?”法官点点头。
“如果在这里失败就前功尽弃了。快好好考虑一下!”我心想。经过一番思考,我想到了。“宋冥检察官的说明里,有个致命的矛盾!”我大声说。
“致命的?”张警官吃惊的问。
“矛盾?”法官也问。
“有趣!那么,让我见识一下好吗?给我看和我的说明相矛盾的证物!”宋冥检察官大声问我。
“证据,就是这个……”我拿出屏风的照片。
“这个……屏风?”法官问。
“重要的是,屏风上的洞!”我微笑着说。我发现宋冥检察官的脸色变了。“看起来,你好象明白了。”我微笑着对宋冥检察官说。
“啊?明白什么?”张警官傻呼呼的问我。
“请、请说明!”法官也问我。
“这些家伙,难道真的不明白吗?”我心想。“子弹射穿被告衣服袖筒之后,打中了屏风。在距地面20CM的地方,也就是说,被射击的瞬间,珍珍,不,被告……哪里是在准备杀人,简直就是被吓得蹲下了。”我说。
全场哗然!
“肃静!肃静!看,看来……的确是这么回事。”法官说。
“请看现场的俯视图,开枪的瞬间,吴医生就在他死的位置,然后,子弹命中了屏风。屏风的这个地方,高度距地面20CM处。那一瞬间,被告应该在屏风附近!”我说。
“等、等一下!因为被害者是躺在地上,所以刚好和弹孔的高度吻合。至于,犯人和被害者的距离。也有可能在离被害者较近的位置!”宋冥检察官狡辩着。
“那是不可能的。”我说。
“为什么?”宋冥检察官问。
“理由嘛,宋冥检察官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从很近的距离被射中的话,就会留下灼伤痕迹。……但是!这件衣服上的弹孔,却看不到那东西!”我说。
“可、可恶……陈成堂!”宋冥检察官大声说。
“恩……被害者在射击的瞬间,被告离被害人有一段距离。这好象已经证明出来了。可是,这对被告来说,没什么区别嘛!”法官说。
“别开玩笑了。这有很大的区别!听好,被害者已经被刺伤处于濒死状态,如果打算杀了他的话,用刀子再补一刀就行了。可是,实际上又怎么样呢?”我问。
“被告在屏风旁边蹲下去了!”张警官说。
“没错!如果韩珍珍是凶手的话,她为什么不补这一刀,反而跑到屏风旁边蹲下去了?”我问。
“…………恩…………”宋冥检察官没有说出什么。
“的确……有些费解。”法官说。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状况!”张警官说。
“证明发生的状况,那是你的工作!”我大声说。看看现场的气氛,我很高兴。心想:“好!这样的话,判决就……判决就完全……完全不可知了。”
“名不虚传啊……陈成堂!什么有利证据都没有的状况下,能撑到这种地步。我为你的表现鼓掌叫好。真是精彩……”宋冥检察官微笑着对我说。
“来了,她老爸遗传的皮笑肉不笑。”我心里想。
“刑警!都是你干的好事,让我完美的逻辑蒙受耻辱!总而言之,我们之间还没完呢。好戏,还在后头。”宋冥检察官说。
“好,好戏?”张警官问。
“那么,法官大人。这个刑警的脸我也看腻了。赶快传唤下一位证人吧!”宋冥检察官说。
“下一位证人?对了,应该是夏梅!”我心想。
“我知道了!现在我宣布,审判休息5分钟!下一个证人的证言,休息后继续!”法官重重的敲了下他的木锤。
第二十三小节
6月21日上午11点37分地方法院被告人第3候审室
“啊……真是好险啊!”我说。
“成堂的辩护根本不能在被告席上听。好几次都以为自己死定了。”珍珍说。
“我也差不多半死了。”我说。
“不过,成堂真的好厉害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强词夺理,把大家都给蒙过去了。”春美说。也分不清她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
“谢、谢谢夸奖……”我忙说。
“这个就是律师的秘术是吧!”春美问。
“那个……下一位出庭证人,难道是……”珍珍问我。
“是夏梅小姐!”我说。
“……还是那么过分。做个约定吧,成堂!一定要救我出来!输了的话,就和姐姐一起做鬼吓死你!”珍珍调皮的说。
“姐姐?那个,是说千寻姐吗?”春美问。
“恩,春美你大概不知道吧,姐姐可是个,伟大的辩护律师哦。也是成堂的师傅。”珍珍自豪的说。
“是吗?”春美很吃惊。
第二十四小节
6月21日上午11点43分地方法院第2法庭
“那么,现在再次开庭,按照今天的预定…………”法官还没说完就挨了一鞭子。
“废话少说,马上传唤证人,请你安静点。”宋冥检察官说。
“是。”法官说。
“请案发当日,目击灵媒现场的证人出庭。”宋冥检察官说。
果然是夏梅小姐站到了证人席上。
“证人,姓名和职业!”宋冥检察官说。
“呦,成堂,好久不见!”夏梅笑着对我说。
“是啊!”我说。
“不好意思,偶还是忍不住……”夏梅没说完就挨了一鞭子。
“姓名和职业!”宋冥检察官说。
“你你你,你干什么!法官大人!这是非法使用暴力!”夏梅生气了。
“没关系啦!”法官说。
“什么叫没关系!而且,还是鞭子啊,鞭子!”夏梅得理不饶人,结果又挨了一鞭子。
“我可没时间让白痴同病相怜!赶快对案发当日的情况证言!”宋冥检察官厉声说。
“什么啊,姓名和职业偶还没说呢。”夏梅嘟囔着,宋冥检察官又拿起鞭子在空中挥了挥。“偶是摄影师夏梅,请允许偶证言!”夏梅飞快的说。
“不要那么暴躁嘛!”法官对宋冥检察官说。
“亡者房间里,只有被告人和吴医生两人在。后来,偶们在门外等候的时候,砰!突然听到了枪声。成堂把门撞开之后,偶们一起冲了进去!是被害身亡的被害人和拿着手枪的被告!房间里,就只有他们两人。”夏梅说。
“案发之后,你有拍下现场照片?”法官问。
“这是肯然的啦!就是肯定当然的意思啦!”夏梅说,结果又挨了一鞭子。
“少说废话!赶快提交出照片来。”宋冥检察官说。
“来了来了,究竟是什么照片呢?”我心里想。
“恩,看,就是这个!”夏梅拿出一张照片。被害者倒在地上,凶手背对着镜头,拿着手枪,站在屏风对面靠近门的地方。
“恩,的确,除了被害者和被告之外,没有其他人。”法官点点头。
“怎么样?陈成堂!”宋冥检察官问我。
“疑问已经完全明了了。询问吧!”我心想。
“律师,可以开始询问了!”法官对我说。
“证人,当时真的只有两个人在吗?”我问。
“反对!你在说什么?律师当时也应该在场吧!”宋冥检察官问。
“恩!”我点点头。
“那自己说说看吧!真的只有两个人在吗?”宋冥检察官问我。
“……是的,只有吴医生和珍珍两人。”我说。
“律师做证言?这算怎么回事?”法官问。
“总之,亡者房间里就只有他们两人。”夏梅说。
“证人,你确定你听到的真的是枪响吗?”我问。
“反对!你在说什么?问问你自己吧!顺便做个证言,真的是枪声吗?”宋冥检察官问。
“……是的,我想应该是枪声。”我说。
“这、这是干吗?为什么会由律师来证言?”法官说。
“真是棘手!”我心想。
“总之,那就是枪声,偶以前曾经听过。没错,没错,是真的哦。”夏梅说。
“是成堂把门撞开的,没说错吧!”我都蒙了。
“律师,不想承认错误吗?”宋冥检察官笑着问我。
“哦,是我撞开的,对不起!”感觉像是小学生被批评了。
“对,一口气就撞开了。”夏梅说。
“呵呵,真想见识一下呢!”法官说。
“法官还真有闲心啊。”我心想。“证人,你敢肯定在现场看到的就是被告韩珍珍吗?”我问。
“对,是那孩子。”夏梅很有自信的说。
“夏梅小姐,请你好好回想一下,冲进现场的时候,你好象说了什么吧!你看到犯人时,她是不是韩珍珍?你自己不是也不清楚的吗?”奇書网我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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